第二十二章 百鬼夜行
第二十二章：百鬼夜行
宿言建议华金继续营业，一切照常进行。至于何时才能开始驱魔，需要他先把监控录像看完再说。
因为知道整个事件不是恶鬼游荡，而是某个野法师的恶作剧之后，宿言显得就没有这么的着急了。
“调查就是看监控录像带？”
回去的路上，格温抱着几盘拷贝好的监控录像，满脸无聊的说道：“不是说好了驱魔的吗？”
“这個世界上哪里有魔，不过是人类的科技水平不足，产生的臆想罢了。”宿言把方向盘打满，驶进了社区的车道，开口说着，“要是哪天，你看到地里面突然钻出一头长着两个犄角的红色怪物，你就觉得他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吗？那为什么他不能是地心人呢？又或者，他是拜尔德少将在地心文明留下的种......”
“所以你这是坑蒙拐骗？”格温仰面看向他，娇嫩的脸蛋被寒风吹得通红，眯着眼，露出审视的神色，“的确，你看起来像是会干出这种事的混蛋。”
“哦，那你去揭发我吧。”宿言无所谓道。
“放心，我会的！”
格温嘴上这么说，其实她内心还是很好奇，国王酒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毕竟，那里上到老板，下到员工，甚至是顾客都看到了游荡的恶鬼。怎么说，他们不可能联合起来骗人的吧？格温不相信，居然有人傻到骗人，是为了给宿言这個混蛋送钱的。
而且，自从经历了自身的异变之后。格温觉得，这個世界上未必不存在恶魔。结合刚才宿言所说的，万一人类所看到的恶魔其实就是外来的高级文明呢。
“到了。”
车停靠在斯黛西家门前的空地上，宿言熄火，拔出钥匙，丢给了格温，“你把钥匙交给海伦阿姨。”又掏出了两张钞票，“这算是我租车的费用。”
不能总是借用斯黛西家的汽车，自从父母失踪以后，他们家照顾了宿言不少。
世上最难还的债，莫过于人情，宿言不想这样。
接过钥匙和钞票，格温直接收进口袋，“那我们接下来还要去哪里？就一起看完那些监控录像？光想想就觉得很无聊......你不是侦探吗？就不能再到现场看一下，有没有什么值得收集的证据。”
“不是我们，而是我。”
宿言没有回家，而是朝主道的方向走去，“另外，侦探的工作远比你想象中的要无聊，所以你跟着我，还不如回家看美国发展史，那比我这份工作有意思多了。”
随后，宿言拦停了一辆出租车，朝着事务所的方向驶去。
......
总有人觉得侦探这份工作很有意思，虽然宿言这次接到的委托是驱魔，可弄清楚这次事件跟魔不沾任何血缘关系之后，它就变成了一次寻常的调查委托，调查哪个事多的野法师，居然跑到地狱厨房来故弄玄虚。
回到正题，其实侦探的工作无非就是跟踪调查、收集证据以及不停的观看录像，然后在里面找到有用的证据和线索。
宿言用十倍的速度，快速浏览将近一個星期的监控，途中他再一次去过布利克街道，斯特兰奇和王依旧不在。
于是，其他时间，宿言都浸泡在枯燥乏味的监控录像中。
既然，已经知道所谓恶鬼游荡，就是野法师操作的，那么这個家伙肯定到过酒吧现场，而且还不止一次。毕竟，秘术讲述的幻境法阵是一次性物品。每次触发的前提，都是需要经过重新布置的。所以，宿言只要在监控中找到某个可疑人员，便可以找出那个家伙。
期间，闪电汤普森的突然来访，倒是让宿言感到意外，原因自然不是因为上一次他借车的问题。毕竟，他已经很守时的还回去了。
而是，汤普森看见了事务所在网站上投放的广告，便找上门来，希望得到帮助。这個家伙见到开门的，居然是他，表情很精彩。可奈何整个纽约东的侦探事务所，就他这里的委托费用最便宜。汤普森还是硬着头皮把委托内容说了一遍。
这個平日在学校里横行霸道的家伙，总感觉最近有人在暗中跟踪他。这种跟踪似乎已经成了监视，让汤普森无论上课、吃饭还是洗澡，都觉得暗处有一双眼睛盯着他。因此，他希望得到帮助，至于为何不寻求警方，宿言询问过，没有得到答案。
秉着顾客就是上帝的服务态度，宿言答应了这次委托，不过一切要等他办完酒吧的事情之后再说。
经过三天的观看，宿言发现了监控中一個男人很可疑。
每次出现都穿戴着黑色的卫衣，出现的时间比那些嗜酒如命的酒鬼还要准时，每当十一点整的时候，监控画面中就能看到他出现，然后就是点了一杯酒四处乱逛。天天如此，而且更诡异的是，直到酒吧歇业都见不到他离开的身影。
距离上次来到国王酒吧，已经是三天前了。
夜晚，宿言租了一辆车。八点钟就来到了酒吧大门对面的便利店门口等候。
“一会那个家伙出现，我们就直接上去把他摁住吗？”
副驾上，格温搓着白嫩的拳头，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不能直接动手。”
宿言从购物纸袋拿出一罐啤酒，边喝边说道：“我们需要的是证据，所以，到时一切听我指令行事。”
原本他没有想把格温带出来的。可能是觉得他办事效率太慢了，这些天，格温每天都跑过来问他有关事情的进展。今晚出门的时候，碰巧就被她撞上。最终扛不住格温机关枪似的小嘴，只好把她也一起带上。
宿言又喝了口啤酒，可能是出于心理作用，耳旁的呢喃减弱了几分，“等会儿目标要是出现了，你就在车里等我命令。”
“啊？”
格温发出不满，这次来她其实更多是出于对恶鬼的好奇，虽然宿言再三强调，这次没有什么恶魔，可是她仍旧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而且，有没有恶魔重要吗？她是担心宿言这個身材瘦削的混蛋，遇到什么危险，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我也要跟你一起进去才行，要不然以你这弱不禁风的体格，让那个家伙跑了怎么办？”
“我是老板，你是助理。这是来之前我说好的，所以你必须得听我的。”
“我......”格温语塞。
说着，宿言看了眼手表。
然后，掏出五美元说道：“去便利店帮老板买一份热狗回来，不要辣。”
一把拿过钞票，格温下车时嘴边还小声嘀咕道：“行，不要辣是吧？”
格温前脚刚走进便利店，一辆本田Odyssey就停在了酒吧大门前，驾驶室下来一個身穿黑色卫衣的男人。
宿言翻出手机的相片，与那名男人对比，“终于来了。”
视线中，男人随着人流走进酒吧。
随后，他又看了眼便利店。
确定格温已经进去了。
宿言才下车来到对方车旁。
在驾驶室旁，他半蹲下来。
从口袋取出一枚定位仪，这是基站定位仪。定位效果自然比不上GPS，但胜在宿言能够轻松的自制出来，不用缴纳费用，另外也不需要备案。
往左前轮下方一摁，轻松地安装了上去。
随后，宿言跟在一群年轻人身后，走进了酒吧。
“居然不等我？”
从便利店出来，格温提着一份通红的热狗面包，看见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她把刚买好的夜宵从窗户塞进车内，快步走向酒吧。
“嘿，等一下。”
门口的保安拦住她，表情严肃的问道：“请问你年满二十一周岁了吗？”
格温摊了摊手。
保安很客气道：“抱歉，法律规定酒吧只接待二十一周岁以上的顾客，小姐，您请回吧。”
“不是，我是前面那位先生的助理，宿言.费尔南德斯，你应该认识吧？”格温说道。
保安皱了皱眉，“抱歉，小姐，如果您不能亲自离开的话，那我们只能打电话把警察喊来，送你回到父母身边了。”
“......”
格温转身回到了车旁，想要拿出车里的手机，给已经进去的宿言打个电话，却发现，车门已经上了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