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骑马、杀青
“乔然，收到钱了吗？”
董咚咚捡了钱似的开心。
一翻短信，比师哥还高兴。
“师哥，这么多吗？”
收到了野狼disco第一笔收入，竟然高达208万！
“彩铃音频下载凶猛，具体分成数据发你邮箱了，核对一下。”
人情世故嘛，肯定不能差。
他大大咧咧的:“董哥，咱哥俩我还能不信你？”
董咚咚说亲兄弟明算账。
依旧无条件信任学哥。
除了用校友关系笼络学长，也没别的路子。董咚咚的D3乐章挂靠在麦田音乐，他和学长算个人合作关系。
以北电校友为纽带，敲门师哥人品又好，双方互惠互利，可以长期合作。
“你要开了工作室，核定税率会降3－5%，个人所得税缴纳比例太高了。”
这句话倒是记下了。
挂断电话翻了邮件，密密麻麻的小字。个税缴纳了83.2万，否则他能赚291万！
再核对数据。
董学长大概收入87万，麦田音乐吃了过水面113万。
野狼disco一个月产出387万的收益！
个税缴纳的较多，想到工作室能合理避税，少个3%，就是8万多。怪不得明星爱开工作室，霍尔果斯注册的影视公司多如牛毛，都是税率低的缘故。
冀北拍戏半个月，转战天津。
燕京日新月异，高楼大厦林立，早已没了上世纪老久的建筑。天津租界保留着复古风，是拍摄《中国合伙人》绝佳取景地。
写歌这么赚钱，自然也想在《中国合伙人》配乐上捞一笔。
电影用旧版权做插曲做配乐。
收录了崔健的《花房姑娘》《新长征路上的摇滚》，beyond的《海阔天空》。
还有《沧海一声笑》《外面的世界》，歌美价廉又适合电影风格。
再加上《黄河大合唱》《土耳其进行曲》交响乐，就算完事。
可不能连推广曲都没有吧。
对制片和导演拍了胸脯，拿下50万退推广曲的活计。
二人一商量，感觉他确实有两把刷子，姑且试试吧。
约定了两月交歌。
跟没事人似的，跟小明哥朝哥从待腻了的冀北来到天津，领略着海港城市的风情。
庆王府、意大利风情街、杨柳青古镇，都留下三人的脚步。
高媛媛悄没声息来探班。
正和黄小明拍英语辅导班的戏份。
拍摄地在老纺织厂，破旧的厉害，陈导堪景时却一眼相中了这。
蹲守剧组的娱记，第一时间发出“高媛媛探班邓朝”的新闻。
起初朝哥还乐呵呵的。
“然啊，你说长得帅也不是我们的错吧。”
乔然点头。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也常常因为自己的帅气生出很多误会。
韩三坪看出他不喜欢闺女后，已经对他爱答不理了。来剧组巡视工作，都不带瞅一眼的。
“然啊。你说高媛媛也是，喜欢就喜欢呗。怎么还搞这么大阵仗，你嫂子都听说了，打电话三令五申的警告我。
你说咱能是那种人嘛。唉！都是帅气惹的桃花运，我也很无奈。你说我和媛媛也就五、六年前合作过《天下第一》，我演正德皇帝，她演柳生飘絮，也没多少对手戏啊。怎么五六年了还对我念念不忘呢？我这该死的勾魂的魅力呀！”
真就差一口盐水喷醒他了。
可要点脸吧。
明明是来看我的，那我女朋友！
心里呕了几嗓子，嘴上奉承道:“要不说朝哥帅气非凡呢，小明哥就没那魅力。”
正中邓朝下怀，开怀大笑。“然啊，还得是你，通透！”
朝哥得意了没两天。
发现探自己班的高媛媛和长乔然眉来眼去。
再一品，这二人天雷地火。又刚一起拍过剧，指定勾搭一起了！
心里暗骂奸夫淫妇！
你俩蜜里调油，我他妈背锅！
艹
也顾不上避讳。
化身采花大盗，夜袭大美媛。
他却闷闷不乐。
“回家都给你，好不好嘛。”
心里狂喜。
大美媛早习惯了小男友的不要脸。
也不揭穿他。
芜湖！舒服！
……
二人再返京，已是九月八。
《中国合伙人》只剩燕京和纽约的戏份了。
乔然请过假，不用去学院报道。戏份又不多，缠着女朋友兑现诺言。
高媛媛没赖账。
给他制造惊喜。
牛排加意面、蜡烛配红酒、玫瑰与灯光，御姐和小奶狗。
干柴遇烈火，金风玉露。
大美媛一袭轻薄撩人的红色长裙。
诱人的水蜜桃。
眼神流动婉转。
像火又像水。
……………………
食髓知味。
制片助理整天催歌。
乔然总拖拉着。
“快了快了”“写歌不得要灵感嘛”“慌什么慌，不是给了俩月时间呢嘛”
制片助理苦笑。
时间倒宽裕，你这么吊儿郎当的，心里不踏实啊。
乔然翻着刚拿到的护照，心道看不起谁呢，抄歌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夜晚。
月朗星稀，月亮羞得躲进乌云，透过薄纱偷看着那对男女。
中场休息后。
大美媛轻咬他。
乔然翻着qq群。
班级群不是交作业就是安排拍戏，进入大二，理论减少，实操增加。整天排小品排话剧排片段，大伙忙的不亦乐乎。
宿舍群活跃大神还是刘芮鳞。
“@乔一夜郎，然哥，咋改名了？一夜郎？onenight？”
“是操劳一夜。”
刘芮鳞没想通，只当拍夜戏。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请假不知道，大一张艺山狂的没边边。”
银河谢少:@宇宙帅鳞，谁没鞭鞭了？
宇宙帅鳞@银河谢少，我他妈就两米远，艾特个鸡毛呢。
银河谢少:鸡毛请讲话！
辽省阿龙:俩二比(笑哭)
好久没了消息。
“嗡嗡嗡”
宇宙帅鳞:打一顿，就乖多了。我和谢少刀都砍卷刃了。
辽省阿龙:然爸爸救命啊！他们…他们…
乔一夜郎@辽省阿龙:都是兄弟，玩玩怎么了？
辽省阿龙:你丫有种别回来！
一个暑假，阿龙脾气渐长啊。
哥仨七嘴八舌。
讲了新生张艺山多娇狂多目中无人，开学就兰博基尼炸街。
杨梓温柔乖巧倒是个好女孩。
李现健身达人，站军姿就出名了。教官还忽悠着让他去当兵。
……
突然之间，北电离他好远。
明明七月他还在小剧场演鞋匠，是角落里不显眼的小配。
也许…以后会越来越远。
影视圈竞争激烈，想出名投地，本来就不是易事。
张颂闻、章宇、王川君…还有诸多演员，都是蹉跎多年才出头。
乔然已经够幸运了。
一念至此，搂着大美媛甜蜜入梦。
趁闲暇。
乔然联合董咚咚，创作出了《光阴的故事》。
称不上经典，但算精品。
和小明哥、朝哥在D3录音棚录的音。
三人一人一句，谁优谁劣，一听便知。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
“以及冬天的落阳”
……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
“改变了三个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回忆的青春…”
乔然和邓朝发挥正常，两遍就过了。小明哥哼哧哼哧的一遍遍单录，董学哥要不是念及校友情。
估计早给这家伙撵出去了。
百万修音师才能配上这嗓子。
“小明学哥，说句不中听的话。你是怎么混进音乐圈的？”
黄小明讪笑:“这两天辛苦操劳，没睡好。”
乔然捂着腰眼，深有体会。
日夜操劳确实费人…
黄小明看乔然点头认可，心里直呼不愧是我至亲至爱的学弟，太能给台阶下了。
再看邓朝，一脸讥讽，就差没唾他一口。
这俩人，相爱相杀，乔然也管不着。
录完歌，卡里多了五十万。
电影只要歌曲使用权。
后续版权操作，乔然和董咚咚签了合同。没注册工作室，继续为国家税收多做贡献。
要飞米国了。
大美媛疯狂折磨他。
高媛媛说他有前科。
给乔然冤枉的。
“贾铃给我说了，你和那个洋妞拍戏，就差当众上演春宫图了。呸，流氓！”
乔然大义凛然:“除了我的美媛媛，其他之于我，骷髅罢了。”
大美媛不管真话假话，就爱听好话。
乔然嘴甜三两句就说服她。
大美媛脸色红润，抱着他胳膊撒娇:“我舍不得你。”
一日夫妻百日恩呢，这些日子了，二人早已是白头偕老的神仙眷侣了。乔然捋着她柔顺的秀发，摩挲着天鹅颈子。在她眼睑琢一口，被睫毛轻轻刺了下。
“没几天的，戏也少。大多是邓朝的戏份，我和小明哥不多。
而且那是米国，花钱如流水，光和那边协调拍摄场地就花了老鼻子钱了。”
中影号称七千万投资，明显是注了水分的。五千万应该有，从广告植入还能收回不少。
冯裤子的《非诚勿扰2》，光贴片广告就收回了几千万的投资成本，等上映就是纯赚。
这就是商业大导的票房号召力，恐怖如斯。
乔然撇开杂念，和女朋友耳鬓厮磨。没一会，温情变激情。
飞行十几个小时。
亚洲变美洲。
落地大苹果。
走完机场流程。
接机的是个老外，不太能看出年纪。比起阳光大男孩乔然，肯定年长一些。
叽里呱啦一通英语。
三人愣是没听懂，白瞎了那么长时间的补习，还是哑巴和聋子。
还得是陈导，回了对方一通叽里呱啦。老杜这个澳大利亚袋鼠都没用上，就搞定了。
“他说他叫汤姆，是安乐影业米国负责人。”
陈导断言:“就是个米国电影掮客，在好莱坞可能有些路子。”
“泥门吼，窝屎汤姆。”
乔然听着老外蹩脚的中文。
惊叹道:“这老外竟然会中文，全世界都在学中国话呢。”
汤姆瞪着乔然:“介是米国，泥门才是歪果仁，you know？”
“i know i know~”
一辆小中巴载着众人去酒店。
乔然用半生不熟的英语附带手势比划，跟汤姆聊了一路。
从哥伦比亚大学聊到第五大道、纽约时代广场、布鲁克林大桥…
这几处都是《中国合伙人》取景点。
米国寸土寸金，经费在燃烧。制片本来公费旅游来了，看着预算逐天骤减，催陈导加快拍摄进度。
陈珂心也没辙。
米国可不像中国，讲究个人权至上，又不提倡九九六。按时按点下班已经算敬业了，多拍一个镜头，就嚷嚷着要去公会投诉剧组。
汤姆从中周旋。
要是演员公会介入，《中国合伙人》也就拍不成了。
没辙，只能跟着老外慢慢磨。
一周时间，才拍完“三英唇枪舌战EES控告监听会”片段。
剩下就简单多了。
集中拍摄了孟晓骏米国生活，搭档的女演员是香江塞进来的，就露脸角色，肯定没杜鹃戏份出彩。
三天后，邓朝开着敞篷车载着乔然和黄小明，三人在夕阳余晖中从布鲁克林大桥飞逝而过，航拍完美捕捉到画面。
陈导拿着话筒激动道:“杀青了！”
众人一一拥抱，互道辛苦。
转天，归心似箭。一行人登上飞机，和米国撒由那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