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大雅和大俗！
“呼。”
孙云佐的意识从技能加点后的神奇密室中回归身体。
多个技能的各种‘苦练’经验，让他一时感觉头脑有些昏沉。
于是他没有立即睁眼，而是低头捏着眉心，让自己先适应下脑海里多出来的各种技能经验。
顺便‘看看’脑海里加点过后的系统面板——
【宿主：孙云佐】
【年龄：18岁】
【声望值：1064】…
【天赋：全神贯注LV2（绿色），寄情于物LV1（紫色）】…
【技能：内画（小成72/800），工笔画（精通264/400），写意画（精通0/400），颜体楷书（熟练0/200），瓷器彩绘（精通0/400）】…
“消耗1297点声望值，三项技能加点破阶……”孙云佐嘴角翘起，“用来完成那件鱼缸的彩绘虾画，想来应该是足够了。”
按他这两天的尝试经验，像内画、瓷器彩绘这样的工匠类技能，除了本身的技艺经验和技巧外，对绘画、书法之类的艺术类技能也是有一定要求的。
换句话说，如果没有足够的艺术修养，那就算内画、瓷器彩绘的技能等级再高，完成的作品也都缺乏艺术性，只是停留在工艺品层次。
所以他才会一下子对三种技能进行加点。
至于还留下1064点声望值，不过是他还想碰碰运气，看能否再抽中什么高级奖品。
万一再像第一次抽奖时那样，直接抽中了哪位大师的第一视角经验，那带来的技能经验提升，可比直接用声望值兑换成经验值加点划算多了。
至少在初期，在他如今技能等级都还不是很高的时候是这样。
“要不现在就把奖抽了？”孙云佐看着面板栏上的声望值，隐隐有些冲动。
“还是算了。”
“之前我记得幸运轮盘上好像有物品类的奖品，万一抽到什么大件物品也不方便解释。”孙云佐微微摇头，还是决定等回了家再抽奖。
“哈，知道在瓷器上作画的难度，后悔之前说出的大话了？”
突然响起的一道声音，让孙云佐立即睁眼抬起头来。
“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孙云佐疑惑地看着‘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七八名年轻男生女生。
人都见过。
之前他来的时候，这些年轻男生女生就在这房间里。
他现在拿来练手画的素瓷，还是那个被陈老唤作‘小徐’的年轻男生带人抱过来的。
“这是美陶厂的手绘工作室，我们什么时候进来还用跟你汇报？”徐宁宇嗤笑道，“你这位美琉厂的工艺美术师，似乎管的太宽了点吧。”
来找茬的？
呼。
孙云佐站了起来。
身经‘百战’的他，压根就没将眼前这五六个文质彬彬的‘弱鸡’放在眼里。
这点小场面要是都罩不住，那自幼丧父的他早就不知道被欺负多少回了。
“你想干什么？”徐宁宇似乎是感受到孙云佐身上的戾气了，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
其他几名年轻男士，也有些畏缩的挪动了下身体，让彼此靠的更近些。
“一群怂包。”
突然响起的女孩声音，让徐宁宇他们脸上一红，梗着脖子看向孙云佐：“这可不是你们美琉厂，你敢动手试试？”
“谁说我要动手了？”孙云佐哂笑一声，伸了个懒腰，“坐久了起来活动下不行？你们美陶厂的人管的也太宽了点吧？”
说话间，他瞥了眼刚才开口的女孩。
鹅蛋脸，两条麻花辫，穿着带点小碎花的白色连衣裙，整个人看上去挺乖的。
但见他目光扫来，女孩的两只大眼睛却毫不示弱地瞪了回来。
还是个小辣椒？
孙云佐没理会女孩眼神里的挑衅。
这种性格的，他在美校见多了。
越搭理越来劲，直接不理会就完事了。
“说吧，过来找我干嘛？”孙云佐看向徐宁宇他们几个男生，“总不会都是坐久了，跑来这边串门吧？”
“当然不是。”徐宁宇冷声道，“我们是看快三点了，再有俩小时厂里就该下班了。所以我们想看看，敢说一天就能掌握瓷器彩绘的工艺美术师，现在掌握到什么水平了。”
说着，他扫了一眼桌上画着两只虾的瓷碗，眼中掠过一丝不屑，“就这？水平还不如我们这些小学徒嘛。”
“没错。”
“这种水平离当学徒都差远了。”
……
孙云佐笑了，抬起两手虚按道：“行了，行了，别用激将法了。想干啥快说，我没工夫看你们表演。”
虽说重生回来后，这几天他已经又适应了现在的年轻，找回了当初的朝气，但后世三十多年的时光，哪怕他虚度浪费了很多，心智上的成熟还是真的。
而且眼前这帮家伙的演技也确实太过拙劣。
除了为首的徐宁宇外，其余几个男生看到他画的瓷碗后，脸上浮起的那种吃惊神色，他又不瞎。
果然。
听到孙云佐如此说，那几名男生都有些尴尬，互相对视，似乎在问“有这么明显吗？”
唯有徐宁宇依旧平静地道：“水平不行还不让人说？你要是觉得自己水平高，敢不敢跟我比比？”
“比什么？”孙云佐笑着反问，“在瓷器上画齐白石的虾？”
“我承认比画虾，尤其是比谁画的像齐白石，我肯定是不如你。”徐宁宇冷声道，“不过我想你这‘工艺美术师’的职称，应该不是靠在鼻烟壶里画虾得到的吧？”
“行，画别的题材也可以。”孙云佐笑道，“但我们就这么干比？没点彩头什么的？”
“彩头……”徐宁宇眼珠一转，“题材我定，赌什么你定。”
“嗯，倒也公平。”孙云佐点点头，抬手指了指工作台上的画笔，“那我就跟你赌一套这样的毛笔吧。”
直接赌钱就成赌博了，说出去就算是赢了也不光彩。
拿一套毛笔当彩头就不一样了。
文人比试斗艺，输赢以文房用具为赠，这是大雅啊。
而且弄套新毛笔拿回去换下家里的旧笔，相当于自己省下了二三十块钱呢。
“好。”徐宁宇不假思索道，“那我们就比在花瓶上画仕女图，在场的其他人当裁判——”
“不行。”孙云佐直接打断他道，“裁判不能让他们做，我信不过他们。”
“那你说谁来当裁判？”徐宁宇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孙云佐突然反悔了，对自己选定的题材有意见呢。
“陈老、冯老，我只相信他们两位大师的眼光。”孙云佐理所当然地道。
徐宁宇笑了。
他还想着怎么能让两位大师也知道这场比试，现在对手这么说，倒是正合他心意了。
“那就一言为定了。”徐宁宇从工作台上挑出两个器型、大小都完全一样的素瓷花瓶，将一个放到孙云佐面前，另一个则拿在手上。
“我画笔釉料都在另一间工作室，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取过来在这画。”
“不用。”孙云佐摆摆手，示意他尽可以拿花瓶回去画。
反正最后的裁判是陈、冯两位大师，对手要是这样都敢作弊，而且还能瞒过两位大师的眼睛，那他就算是输了也认了。
“好，够大气。那我们都走吧，别影响人家。”徐宁宇对同伴们使了个眼色。
其他人立即会意。
知道在这待久了万一碰上陈老回来，这场比试怕是就进行不下去了。
不过之前用眼神挑衅过孙云佐的麻花辫女孩，却是没有跟着其他同伴离开。
但孙云佐就好像没看见她一样，自顾拿起工作台上的素瓷花瓶，用手比量着构图位置。
“真不知道你是真有本事，还是傻。都不问问对手的水平，就敢轻易接下比试。”
“徐宁宇的仕女图，那可是陈老师都夸赞过的。”
说完见孙云佐眼睛都没抬，依旧在摩挲着花瓶……韩秀莹咬了咬牙。
还是这么没礼貌。
我倒要看看，你这画虾的最后能画出什么仕女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