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懂制毒如何解毒
第40章 不懂制毒如何解毒
花飞尘停了下来,目光凝结在前方,思绪像是陷进去回忆里。
“后来呢?”冷惜儿的追问打断了花飞尘的思绪。
“好了,”花飞尘两个字就将话题终结,“这些事不提也罢,师兄后来被师父逐出了师门,说只当他死了。后来他在我的心里就真的死了,一气之下给他立了个牌位,算是诅咒,也算是给了自己不杀他的理由!”
“所以师叔没有死,而还当了太医?”冷惜儿心下疑惑的却是花飞尘生的是什么气,至于气到给没死的人立排位。
“你不准认他!”花飞尘面如寒霜警告道:“外面摆着的才是你师叔,你要叫要跪,只能对着这一个。若有违背,别怪为师的没提醒过你!”
“哦!”冷惜儿吐了吐舌头,当了师父就要这么凶么?不过她心里并不怎么畏惧花飞尘。
“现在去吃饭,我在炼药房等你。”花飞尘说完盖上箱子,起身离开。
等冷惜儿到炼药房的时候,花飞尘正在几个琉璃器皿中勾兑着一种透明如水的液体。
房里充斥着一种好闻的芬香,像是花香,一种清爽幽暗的冷香,很特别,非常的好闻。
“嗯~~~好香!这是什么味道?”冷惜儿边走进花飞尘边问。
“这是昨晚收集的听月花的露水,今后收集露水的事就交给你了。”花飞尘没有抬头,手里的动作平稳的进行着。
“这灵雨山上一共有三种露水要收集,天露,听月花露,玉引露。”
花飞尘将露水分装好之后,将三种露的收集方法告知了她,然后带着冷惜儿在顶峰走了一圈,将听月花指给她看。
那是一种蓝色的花朵,连成长长的一片,就长在悬崖边上。花瓣包的紧紧的,像是沉浸在睡梦之中。花香微不可闻,也许是因为没有开放的原因。
“师父收集这些露水有什么用?”冷惜儿伸手想摘一朵听月花。
“不可!”花飞尘声调骤变,厉声阻止。
冷惜儿立即顿在当场,抬头不解的问:“怎么了?”
“万不可伤听月花一花一叶!”花飞尘缓缓道来:“听月花都是同根生,你摘了一朵花,其它的花就会跟着枯萎。灵雨山除了这一片,还有一处便是在断崖上,更加难以采集!”
冷惜儿听了额头的汗都冒出来了,幸亏花飞尘阻止的及时,不然她可就惨了!
“可是这花长在这里,要是遇到兽类的话,不也是难以保全?”冷惜儿觉得自己不碰也不代表就能安然无恙。
花飞尘抬头望向一旁的参天古树,冷惜儿也跟着望去。只见两只山鹰站在枝桠上,盯着她们所在的这一片。
“这两只山鹰会轮流看守着这些听月花,没有活物可以靠近!”
“那那它们会不会攻击我们呀?”冷惜儿有点胆怯的躲到花飞尘身后。
花飞尘冷笑一声道:“笑话,那不是造反了?”
“原来是师父养的,难怪会一直待在哪里!”冷惜儿对那两只鹰不但不怕了,甚至还想上前去看个清楚。
“它们是为师养的没错,可不代表它们认得你!”
花飞尘话音刚落,冷惜儿立马回她身后,初来咋到处处要留心。
花飞尘弯了弯嘴角,她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也很久都没有体会到这种被人需要的感觉,她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回到了三十年多前,往事瞬间涌上心头。
“师父......师父......师父!!”冷惜儿的双手在花飞尘面前使劲的摆动着,见花飞尘半天没有反应,只得扯开了嗓子大喊了一声:“师父!!”
花飞尘眼珠一动回过神来,面上浮上一丝不悦,旋即又恢复常态冷声道:“走吧!”
冷惜儿跟上花飞尘的脚步,“师父在想什么呀?”
“你说为师想什么?”花飞尘顿住脚步扭头反问冷惜儿,眼里没有半点情绪。
冷惜儿见花飞尘似乎不太高兴,垂眸低头,不再追问。
回去的路上花飞尘告诉她露水是用来炼制天露冰肌丹的,这是一种驻颜的内服药,花飞尘一直都有服用。
三日很快就到了,冷惜儿便正式拜了师。
“师父你是不是拿错书了?”冷惜儿看着花飞尘给她的医书吃惊的问。
“怎么?你当为师老糊涂了?”花飞尘居高临下的看着冷惜儿。
“徒儿不敢!”冷惜儿弱弱的说,叫她姐姐的那种感觉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为师是怎么说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得违背!这些书你要全部背下来,铭记于心。”花飞尘顿了顿又说:“以后你自然会懂得为师的用意!”
于是冷惜儿捧着那三本书如同捧着烫手的山芋回房去攻克!
“《奇毒全书》、《毒冠绝》、《秘隐无形》!我的天那!这都是什么书?师父让我学这些干什么?”冷惜儿咋舌,随便翻来一本,全部都是制毒的用料,流程,条件需求,注意事项,记录的非常详细。
冷惜儿又翻了翻另外两本,也是大同小异。冷惜儿啪的合上书,心里是说不出来的不自在!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跟花飞尘说清楚,哪怕是挨顿骂也认了!
冷惜儿在书房找到花飞尘,她正伏在案上写着什么。冷惜儿在门上敲了两下。
花飞尘一气呵成提起笔,目光依然还在纸上,冷淡的问:“什么事?”
“师父你确定这些书没有拿错?”冷惜儿怯怯的问,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越来越怕花飞尘了,不过这是原则问题,她必须得说:“师父还是教我治病救人吧?”
花飞尘冷笑道:“你没有那害人的心,怕什么,我让你学炼制毒药,难道就代表让你去害人了不成?”
冷惜儿似乎没想过这点,让花飞尘这么一说,倒成了她的问题了!
“不懂制毒,如何解毒。”花飞尘的眸光中掠过一丝伤感,转瞬即逝。旋即伸手拿起那页纸张,若无其事的轻轻吹了吹未干的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