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古神
在破解出呓语的那一天，斯塔克和杜姆都兴奋的看着彼此，他们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
尽管此刻的两人全身都已经变成了钢铁部件，尽管除了他们两个还有里德以及班纳之外，其余的那些被他们感染的医生都已经被那些触手折磨致死。
但他们成功破译了这个神奇的呓语，终于能够知道那个呓语到底在说些什么东西。
他们激动的通知了还处在休息状态中的里德和班纳，将他们从睡梦中喊醒，准备等他们到了之后一起听一听那些呓语被翻译出来之后到底是什么意思。
班纳和里德满脸疲倦的出现在实验室的通道口，刚刚才清理过一次全身触须的他们，此刻在他们的身上又生长出了一些新的触须。
“听说你们成功了？”里德满脸的困倦，对于那些在自己身上蠕动扭曲的触须视若罔闻。
由于受到宇宙辐射而产生变异的他，身体素质也得到了不错的强化，可在这日益变得强大的触须面前，就算是他也快要抵挡不住了。
班纳则是依靠这段时间的研究成果，将自己与绿巨人浩克进行了一次相对完美的融合，让自己变成了班纳博士形态，在这个形态下的他虽然失去了浩克那强大的力量与破坏力，但却依旧继承了浩克那强大的恢复能力，这才得以抗住这些触须的侵蚀到现在。
“是啊，总算成功了，你们快过来，让我们一起看看，这个呓语到底说的是什么？”杜姆兴奋的朝他们招手。
班纳和里德似乎也被杜姆的情绪所感染，快步朝着试验台前走去。
当四人都来到了试验台前，杜姆抬手按下仪器开关，一阵非常诡谲的声音开始自仪器中传出。
如果有普通人不幸听到这个声音的话，轻则当场起鸡皮疙瘩，引起生理上的不适，重则会让人头晕目眩，恶心干呕甚至神经错乱。
这正是杜姆他们最初为了研究这些呓语而造出来的仪器，最初只是为了能够将那些脑海中的声音具象化，后来则是慢慢演变为了翻译和研究使用。
如今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更新迭代，这个仪器已经可以做到将那些原本只存在于脑海中的呓语具现出来的同时，将那些呓语转变为正常的人类语言播放出来。
四人在那阵让人不适的呓语过后，都下意识的靠近了仪器，想要听听仪器翻译出来的呓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们，的，世界，终将会，毁灭。伟大的，主宰，将会降临。把你，们的，血肉，献给，主宰！”
翻译出来的结果虽然还有些断断续续，但还是能够让在场的四人明白其中含义，在场的几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头脑开始飞速运转了起来。
斯塔克的食指不断的敲击着桌子，发出清脆的响声，而在场几人却好像对斯塔克发出的这股噪音已经习以为常，依旧在思考着各自的猜测与判断。
自从斯塔克将自己的全部身体都置换成为钢铁战衣之后，就很难从面部表情中去判断斯塔克的一些想法，只能够从他的一些行为逻辑上去判断。
就比如此刻，斯塔克食指敲击桌子这一相当具有标志性的动作，也象征着他已经陷入了思考之中。
“主宰是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又为什么要毁灭地球？那个主宰与现在他们身上的这些触须有关么？如果没有的话，那这些触须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斯塔克抛出的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塞满了在场几人的脑袋，刚刚成功解决了呓语翻译问题还有些喜悦的几人，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
只可惜，似乎是发现了他们能够听懂呓语，那个神秘声音的主人不再继续发出呓语骚扰在场的众人了。
众人只能根据对先前的一些呓语的录音和录像，对之前的那些话进行翻译。
在一通忙活之下，终于将呓语至今说出的那几句话，全部都找了出来并翻译完成。
结果却发现那些话翻译出来的结果与他们今天听到的这句内容，基本没有差别。
那个奇怪的呓语一直都在嘟囔着他们的主宰，诉说着这个世界将会被毁灭，想要让他们屈服。
几人面面相觑，彼此之间都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呓语翻译完成了本该是一件值得几人高兴的事情，可在此刻骤然得知有一个野心勃勃的神秘主宰，居然想要毁灭他们一直以来所赖以生存的世界。
这无疑是几人都不能接受的事情。
为了防止呓语继续为祸人间，几人并没有就这么贸然的离开大厦，而是开始继续研究呓语，试图追溯它的主人到底身在何方。
只可惜，似乎是因为意识到了有人在追查，那些呓语再也没有出现在他们的耳畔。
说来也怪，呓语不再响起之后，那些触须也不会再在他们身上生长了。
这也让研究彻底陷入了瓶颈。
然而就在几人还在拼命试图研究呓语的时候，外界却出现了骇人听闻的大事。
神奇四侠中的一员，霹雳火居然陷入了疯狂之中，在刚刚重建没多久的曼哈顿掀起了一场盛大的火灾，无数普通民众在霹雳火引起的大火中丧生。
不仅如此，当神奇四侠中的剩下两人前来试图阻止霹雳火时，却被实力大涨的霹雳火干脆利落的击败，甚至他还亲手杀死了他的队友石头人本·格瑞姆。
苏珊凭借着隐形的能力才勉强逃过了一劫，她急忙来到里德他们闭关的实验室，将几人从无休止的研究与争吵中唤醒。
当她见到除了里德以外变化极大的几人时，当时就被吓了一跳。
在苏珊那紧张慌乱的描述下，众人这才意识到呓语没有在他们耳边响起的原因，是因为它已经更换了目标。
是以，几人慌慌张张的离开了实验室，前去阻止霹雳火继续破坏。
废了好大一番力气，几人才成功抓住了正在到处破坏的霹雳火，在将他全身燃烧着的火焰扑灭后，看着全身遍布眼珠和触须的乔纳森·斯通，苏珊当场被这巨大的视觉刺激给弄到几乎崩溃。
就连被触须折磨了数月的几人都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撼到了，陷入了沉默。
似乎是被击败的缘故，乔纳森·斯通短暂恢复了理智。
被关在玻璃仓中的他，看着外面那些熟悉的超级英雄们，还有自己那满脸泪痕的姐姐，脑海中那些自己失控时的记忆逐渐涌上了心头。
他想起了那些在自己失去理智时所杀害的好友以及普通人，想起了自己掀起的破坏与骚乱，乔纳森·斯通的情绪有些崩溃。
就在这时，那股呓语再度在乔纳森·斯通的耳边响起。
他低头看了眼那遍布自己全身的扭曲的触须，不再理会那盘旋在自己耳畔的呓语，情绪已经彻底崩溃的他选择超载自己的能力，沐浴在自己的火焰中将自己硬生生燃尽。
只对着众人留下了一句话：“不要相信那个在耳边絮絮叨叨的家伙！”
由于玻璃仓隔绝的缘故，几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霹雳火将自己焚尽而无力阻止，直到玻璃仓内只剩一点灰烬，作为超级英雄霹雳火曾经存在过的证明。
斯塔克一拳砸在了实验室的墙壁上，在呓语面前，他们的一切努力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可笑。
杜姆也失去了往日里的心高气傲，颓唐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目光涣散，不知在想些什么。
里德抱住崩溃大哭的苏珊轻声安慰着，眼底也闪过一丝疲倦与哀伤。
明明几个月前还在纽约之战中大发异彩的神奇四侠，在这一刻就只剩下眼前的里德和苏珊两人。
只有因为和浩克进行过长久斗争，经历过太多次失败的班纳博士，在此刻还有着信心和勇气去继续研究呓语。
他让在场的大家都发泄了一会情绪之后，站了出来，开始尝试着鼓舞众人的信心：“各位，我知道我们刚刚又一次经历了失败，目睹了我们的战友就这么在那个呓语的折磨下牺牲，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彻底输了。反而因为这一场的失败，我们才更需要去研究透那个呓语，找到那个呓语的主人，把那个混蛋狠狠的揍一顿，让他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我们的伙伴没有白白牺牲！”
班纳的话将有些颓唐的几人再度拉了回来，几人重拾信心开始继续研究。
他们调动了曼哈顿甚至是纽约市的监控，开始根据霹雳火的行踪进行研究，这个呓语到底是何时出现在他身旁，又是如何出现的。
最终根据霹雳火的举止异常进行推断，呓语的出现赫然是在他们研究出翻译呓语机器的那一天，就是在那一天之后他们再也没有听到耳畔的呓语，呓语转而出现在了霹雳火的身边。
研究出了呓语的出现时间，几人的脸色并没有好转，反而变得更加凝重了。
霹雳火已经逝去好几天了，可是呓语并没有出现在他们的耳畔，这也就意味着呓语不知道又去到谁的身边，对那个人展开了折磨。
到目前呓语只出现了两次，第一次是他们四个以及那些为他们检查的医生，第二次则是霹雳火，这还不足以让他们弄清楚呓语的出现规律。
为此，在座的众人开始纷纷通过各自的手段调查，试图找到第三次被呓语影响的那个人。
经过大半天的查证，斯塔克终于找到了一丝端倪，那人赫然是曾经掩饰自己身份参与了纽约大战的一名超级富豪-诺曼·奥斯本。
那一天，他驾驶着高科技滑板在空中，运用特制的手雷和武器击杀了不少的齐塔瑞人。
能够发现奥斯本受到呓语的影响，是因为一次诺曼·奥斯本和斯塔克在出席一个慈善晚会的时候碰面，斯塔克发现奥斯本内衬的白衬衫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些斑斑点点的黄色踪迹。
而根据晚会现场外面的监控画面来看，那一身洁白的白衬衫上可并没有这些踪迹的存在。
既然有了猜测，几人也没有多耽搁时间，当即就去找到了奥斯本，向他进行了一番询问。
只可惜奥斯本早已被那呓语给彻底掌控，见眼前的超级英雄们发现了自己的异常以及隐藏身份后，奥斯本并没有直接束手就擒，而是直接将桌子掀飞，逃进了密室之中。
没过多久，全副武装的绿魔就出现在了几人面前，想要将知道真相的几人给抹杀。
早已将自己改造成金属身体的斯塔克和杜姆没费多少力气的就将绿魔给击败，按倒在地上。
绿魔被按倒后，嘴里依旧在不断的威胁着众人，声称当伟大的主宰就快要降临地球，彼时他们这些所谓的超级英雄都被会主宰无情的抹杀。
对于喋喋不休的绿魔，众人有些无奈，毕竟不能就这么将奥斯本直接杀死，只得将奥斯本也带回了实验室，关押在一个加固的透明玻璃仓中。
为了处理奥斯本被抓的事情，斯塔克和杜姆以及里德在外奔波了一天。
对外则是声称奥斯本先生感染了相当严重的疾病，现在转移到了斯塔克旗下的医院中进行治疗。
实验室内，几人再度集结在了实验室中，看着玻璃仓中终于归于平静的奥斯本，斯塔克的眉宇中闪过一丝愁容。
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弄清楚呓语的出现规律到底是什么，几人目前的共同点实在是有太多。
“我查阅了许多古籍，都没能找到和这个呓语相似的存在。”班纳博士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疲倦。
在斯塔克他们去抓人的时候，班纳博士也没有闲着，他查阅了各式各样的古籍与传说，试图找到那个与呓语有共同点的存在，只可惜一无所获。
就在众人的情绪降落到低谷时，玻璃仓中的奥斯本突然开口道：“古籍中找不到的，因为那些家伙的存在都被人抹去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奥斯本的身上，已经被人褪去了绿魔套装的奥斯本好像再度变成了往日里的那个成功人士。
“不用紧张，呓语在我被击败后就再也没有响起过了。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们，把我从那个呓语中救出来。”奥斯本也没有故意卖关子，直接就解释了起来：“那个所谓的主宰是一个古神，祂的形体无法描述，我也只知道祂的身体就是由各式各样的触须和眼球组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