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呓语
那声音中带着一股沧桑的味道，就好像是跨越了时间的长河传递而来，经历了无数的岁月变迁，见证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谁？”洛基刚被顾轩放出来，还有些弄不清楚情况，只知道自己身处一个电梯之中，具体在哪里还没来得及问，眼前的电梯门就这么打开了。
听到这声音传来，洛基下意识的感觉有些熟悉。
他好奇的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感觉那道背影有些熟悉，自己好像曾经见过。
“你们来这钢铁国度，不就是为了找我的么，怎么现在还要问我是谁呢？”年迈的声音再度传来。
这一次，洛基终于从自己的记忆中找到了这个声音所对应的主人，钢铁神君-杜姆！
洛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大脑给出来的这个答案，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自己身旁一言不发的顾轩，眼睁睁的看着他走进了这间实验室，朝着那个背影走了过去。
“早上好啊，杜姆先生。”顾轩笑嘻嘻的直接略过了那个坐在椅子上的身影，径直朝着实验室另一端的光明走去：“既然你知道我们要来，这种装神弄鬼的东西就没必要摆出来了吧。”
沃兹和洛基下意识的跟上了顾轩的步伐，在路过那个椅子时，洛基还悄悄的侧目看了一眼，发现那道身影赫然是一个被穿透了胸膛取走了能量源的斯塔克势力的钢铁战士。
而真正的杜姆，此刻正坐在实验室另一侧那个光明之中，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洛基和沃兹在没入光明之后，见到了杜姆如今的真实面目，也知道了头顶的这片光明原来是来自外界的阳光。
杜姆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咖啡，静静的看着走过来的他们。
阳光透过头顶的玻璃均匀的洒在了杜姆的身上，在他的对面井然有序的摆放着三张座椅，面前的桌子上还倒有三杯热茶，一阵阵氤氲正在茶水上空漂浮着。
与高塔下方不同的是，高塔最顶层的地板并不是用的那种半透明的玻璃铺设，实验室的顶部更是将光芒给完全隔绝，整个顶层除了杜姆所在的这小半边采用了玻璃的顶部外，其余地方根本看不到一丝光明。
不过和洛基记忆中的杜姆有些不同的是，此刻的杜姆并没有带着他那副钢铁面具，露出了平日里隐藏在面具下的那有些苍老的面孔。
“请坐。”杜姆伸手示意几人坐下，一旁的角落里走出两个机器人，他们手中端着不少精致的点心，轻巧的放在了桌上。
顾轩毫不客气的在当中的那张椅子上坐下，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那现在让我们好好的聊一聊吧。”
见顾轩坐下，沃兹和洛基也在顾轩的身边落座，学着顾轩的样子品尝起了杜姆准备的点心和茶水。
“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么？”杜姆见顾轩自坐下后除了那句聊一聊之外，就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自顾自的品尝起了茶水和点心，不由的有些好奇。
“有啊。”顾轩将口中的点心咽了下去：“但我在等你说完，说完之后我再提问不是更方便么？省的我们互相之间打哑谜。”
“这。”杜姆有些讶然，也许是没见过像顾轩这样交流的存在。
在沉默了片刻后，杜姆再度开口，主动诉说起了自己的故事：“你们既然在各个平行世界中穿行，对于我也应该有个大致的了解，那些多余的话我也就不说了，直接点说这个世界的特殊性吧，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发生在纽约之战的那天，那时候的天空……”
杜姆说着，抬起头看向了外面的天空，整个人也逐渐陷入了回忆之中。
故事的开始和其他的世界差不太多，一如既往的洛基入侵米德加德，在纽约的上空打开了那道蔚蓝色的传送门，大批的齐塔瑞人从传送门中涌出，对纽约市展开了猛烈的袭击。
尼克·弗瑞在意识到情况不受控制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寻求了其他的超级英雄团队和个人的帮助，这其中自然就包括了神奇四侠以及当时还算作超级英雄的杜姆博士。
众人都以极快的速度赶到了纽约市，帮助复仇者联盟共同对抗不断袭来的齐塔瑞人。
各方面素质都并不出彩的齐塔瑞人在数十名超级英雄面前，根本没有多少还手之力，就被干脆利落的斩杀当场。
在众多超级英雄们的联手阻击下，大部分的齐塔瑞人都没能有时间去祸害纽约市就被击杀了。
正当众人心中升起一种外星人也不过如此的感觉时，齐塔瑞人的战争兵器-利维坦巨兽跨过了传送门，来到了这个世界。
看着那翱翔在天际的钢铁巨兽，几位超级英雄中的佼佼者也主动腾空而起，朝着那些恐怖巨兽攻去。
在付出了一段时间的努力过后，几只利维坦巨兽被超级英雄们用各自的手段给击毙，最终只能重重的掉在地上，激起了一片尘埃。
只可惜齐塔瑞人并没有这么简单就被他们击败，越来越多的齐塔瑞人和利维坦巨兽跨过了传送门，开始对纽约市以及守在这里的超级英雄们发起了攻击。
在遮天蔽日的齐塔瑞人的攻势下，超级英雄们节节败退。
尽管并没有超级英雄就此陨落，但是原先他们辛苦构筑好的防线也在齐塔瑞人的攻势下彻底宣告崩溃。
大量的齐塔瑞人和利维坦巨兽越过防线，开始在纽约市内肆虐破坏，大批来不及从纽约市撤离的普通人在齐塔瑞人的袭击下殒命。
在大批民众死亡的情况下，美国军方终于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选择对着纽约市发射了几枚核弹。
这一次，尽管尼克·弗瑞想尽一切办法试图阻止核弹的发射，但最终的他还是失败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战机起飞，朝着纽约市靠近。
同时，为了防止失去了超级英雄们的阻拦，齐塔瑞人的分散速度超过核弹的打击范围，尼克·弗瑞还被直接勒令禁止告知超级英雄们核打击的消息。
尼克·弗瑞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后，最终还是选择了告诉超级英雄们真相，可惜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
数枚携带着核弹头的导弹朝着纽约市飞速射去，超过了钢铁侠斯塔克的拦截极限。
而原本已经开入纽约市内，开始拯救平民的军队，在确认核弹已经发射的那一刻，果断选择了放弃继续拯救平民，全部从城市中撤离。
核弹在纽约市内轰然爆炸，数朵蘑菇云升起，巨大的火光和冲击波席卷了整个纽约市。
齐塔瑞大军在核弹的打击下基本上全军覆没，就连传送门也因为斯塔克大厦的倒塌，仪器被碎石砖瓦淹没后关闭。
超级英雄们没能来得及撤离，近距离的承受了核弹的全部伤害以及后续的辐射。
身为普通人的鹰眼和娜塔莎当场就被冲击波给淹没，失去了生命。
美国队长倒是凭借手中的盾牌挡住了大部分的冲击波，可他运气极差，在被冲击波掀飞到了空中，在空中无处借力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几根钢筋，穿透了他的身体，将他钉死在了地面上。
绿巨人在承受了大当量的辐射过后，变得异常狂躁和暴力，直接就和距离他最近的雷神扭打在一起。
侥幸存活下来的其余人也大多浑身带伤，战斗力十不存一，勉强帮助雷神将失控的浩克打回了班纳原型。
面对核弹爆炸后遗留下来的辐射与惨状，他们只能先咬牙从纽约市撤了出去，各自先回到自己的地盘休养生息，暂时放缓与那些下令发射核弹的混蛋算账这件事。
当杜姆回到自己的国家后，在完全安全的环境里放松下来陷入睡眠之中，他的脑海中就不断的传来不知何人的呓语。
那呓语有些断断续续的，不断的重复着一些奇怪的话语，让杜姆有些厌烦，但碍于身体和精神的疲惫，杜姆没有理会那些呓语。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呓语也开始变得清晰起来，折磨得杜姆头痛欲裂。
无论杜姆使用什么样的方式检查，都找不到那个呓语的主人和源头到底是什么。
杜姆心力交瘁之下，找到了当初和他一样在纽约之战中幸存下来的超级英雄们，才惊讶的得知大家居然都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那天之后，他们聚集在一起，杜姆、斯塔克、里德以及班纳博士，他们四个世界上最聪明的头脑聚集在一起，试图破解这个诡异呓语的奥秘。
研究了许多天，他们逐渐理解了一些呓语的含义，那时候的他们很兴奋，觉得自己找到了新世界的大门。
殊不知，那正是灾难的源头。
杜姆说着，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些许对往日时光的追忆与懊悔。
“所以，那个呓语到底是什么？”顾轩有些好奇，在地球图书馆的记录之中，并没有提到纽约之战的详细记录，也没有说过这个所谓的呓语到底是什么，呓语的主人又是谁。
“其实我们到最后也不知道那个呓语的主人是谁，只知道它不断在试图告诉我们的是，这个世界终将会毁灭，终将会迎来它真正的主人。”杜姆语气有些低沉，继续开始讲述在那之后的故事。
作为漫威世界最聪明的几人，却在这呓语身上栽了个大跟头。
突然有人告诉我们我们的世界会被毁灭，会变得别人的世界，我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接受，所以我们开始继续研究那个呓语。
这次的研究中，他们明白了更多呓语的含义，但这并不是没有代价的。
在他们的身上，开始逐渐凭空出现一些奇怪的脓包和鼓起。将那些脓包戳破后，会有非常腥臭的脓液流出来。
饥饿感也开始如同跗骨之蛆一般不断的频繁出现，逼迫他们只能不断的重复着进食这个行为，以此来满足自己的饥饿感。
即便是请来了全世界最好的医生，研究出了最新款的先进仪器，也没能检查出他们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几人推测这一切都只可能是研究呓语所带来的，最终几人都只能无奈的选择放缓研究呓语的工作进程，转而先处理自身的问题。
可就算他们放弃了继续研究呓语，那些病症也丝毫没有衰退的迹象，依旧不断的在他们的身上作祟。
就连那些为他们诊疗的医生身上，也开始出现轻微的症状。
忍无可忍之下，几人选择继续研究呓语，试图从中找出可以解决这一切的办法。
同时，他们将所有的感染者，全部都集中到了斯塔克旗下的实验室之中，防止再度因为接触而出现感染传播的情况。
随着研究程度的加深，他们身上的病症也开始不断的加重，原先的脓包和鼓起开始逐渐被细小的触须和眼球给取代。
这些奇怪的东西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困扰，不仅会干扰他们的工作，想要清除他们更是会流出殷红的鲜血。
为了能够更好的研究呓语，他们每天都会对自己身上进行数次清理，将那些恶心的触须和眼球都给清除掉。
一次偶然的实验意外，斯塔克因为实验在将要关头，没有去清楚身上的触须，结果在身上的触须干扰下，不小心切掉了自己的一只手。
由于切除用具是激光刀，在切除的那一刻，伤口附近的肌肉和血液就已经在激光的作用下，彻底干涸凝结了。
此刻就算是世界上最好的医生，也没办法将斯塔克的手给接回去了。
斯塔克看着自己的断手沉默了片刻后，选择给自己安装了一支机器义手，开始继续他的研究。
不出意料，实验再度失败了，根本无法找到呓语的源头到底是什么。
可同样就在那天过后，他们发现了惊人的秘密。
那就是呓语所带来的那些寄生触须之类的生物，只能够在人的皮肤上出现，而不能出现在机械之上。
被呓语折磨了许久的他们，本就几近癫狂，在骤然得到了这一结论的情况下，他们望向彼此的眼神中多了一份疯狂。
再后来，斯塔克和杜姆作为实验室中对于机械方面最为权威的存在，对这个结论进行了反复验证，最终确认它真的可行后。
斯塔克和杜姆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决定。
斯塔克找来了斯特兰奇，拜托他做了一个手术，让斯塔克从此只存在一个名为斯塔克的大脑，身躯则是斯塔克打造的那些钢铁战衣。
杜姆则是选择将自身的大部分地方都换成了机械，但却保留了作为人的内脏与感觉。
在完成了改造之后，那些触须就再也无法对斯塔克和杜姆进行干扰，对于呓语的研究进度也开始一日千里。
就在斯塔克和杜姆终于彻底破译了呓语的那一刻，世界迎来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