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难得带姑娘回家
第66章 难得带姑娘回家
冷姝搔了搔发热的脸颊:“几朵梅花而已,你想多了!康王昨日也送来了梅花,难不成我跟他也有点什么?”
“那不一样,你是不知道我九哥,通常对漂亮女孩子都很殷勤,你可千万别理他,他后院有正经名分的夫人就有好几个呢。但我五哥不一样,他可是很少对女孩子上心过。”
冷姝淡淡挑眉,不置可否。
黎蓉见她不回答,便也不追问她,只笑眯着眼睛躺在冷姝身边,一本正经的语气里竟能听出几分怅然若失的意味。
“冷姝,我五哥走到今天这一步吃过很多苦,几次在战场上差点回不来,我是真心希望他能幸福的。”
冷姝仰面躺在马车里,看着晃动的车顶,神色怔松。
又过了两日,队伍终于抵达京城。
早前得到消息,小皇帝早早便带着文武百官亲自在城楼下,迎接的仪仗十足隆重,冷姝也终于得以亲眼见到摄政王的威信。
巍峨的城楼下,除了站在最前面小小的身影,后面的百官齐齐行礼,高呼“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齐整洪亮,振聋发聩。
待马车行驶到城楼下,黎澈掀帘下车,对着迎面走来的小皇帝拱手行礼,道:“参见皇上!”
小皇帝急急上前截住黎澈手腕:“皇叔不必多礼!皇叔此行不但鼓舞了军心士气,查明了私盐案,还为朝廷解决国库和粮草军饷告急之事,实在功不可没。该侄儿感谢皇叔才是!”
黎澈规规矩矩执礼,道:“为君解忧是微臣分内之事,皇上言重了!”
随后,皇上带着黎澈,登上了回宫的銮驾。
黎蓉在城门口与冷姝告别,转而登上一辆明黄色的马车,随着銮驾往皇城驶去。
她离京多日,该先回宫向淑太妃请安。
冷姝这边。
黎澈早就料到回京必然要先进宫,便提前安排了侍卫将冷姝她们先送回摄政王府,安置在一座宽敞的小院内。
小院里外早就经过了一番打点,院里的积雪已经清扫,三间女子的闺房也布置得妥妥当当,轻纱幔帐、家具摆设都是崭新的,各式各样的衣服首饰也整整齐齐地叠放在房中。
冷明冷月也算是从小见过世面的大户人家的孩子,可看到房间的布置依然露出惊喜的目光。
家里遭遇的变故她们是知道的,出发之前爹娘也对她们千叮咛万嘱咐,以后没有人能照顾她们,她们要自食其力,不可拖累了二姐姐。
二人懂事地记下了爹娘的话,做好了来到京城后生活艰苦的准备。
可万万没想到,眼前的景象竟比在云阳城的生活还要富足。
她们岂能不惊喜?
而冷姝看着眼前的场景,也很快便明白了,黎澈说给她找的小宅子,大概便是眼前的这座。
怪不得他信誓旦旦保证钱够,合着房主是他自个。
摄政王府的管家是一位胡子灰白的老头,虽年纪大了一些,但精神矍铄,看上去十分和蔼。
他笑眯眯地走到冷姝面前,毕恭毕敬道:“老奴提前不知三位姑娘的喜好,只简单布置了一些。若有不合心意、或者短缺之处,三位姑娘尽管提出来,老奴一定尽力让姑娘满意!”
王爷难得带姑娘回家,这一带还是拖家带口的,管家自然尽心。
不但管家尽心,府里的嬷嬷们也扬着热情的笑脸在一旁候着,等着冷姝有任何吩咐便麻利去办。
先前王爷的来信上说了,这三位姑娘是府上的贵客,决不能怠慢。
冷明冷月见此架势,都有些受宠若惊。二人眼睛闪烁着星星,齐齐望向冷姝。!
冷姝摸了摸二人的脑袋,对管家道:“东西准备得非常齐全,没什么缺的,有劳管家了!”
“冷姑娘客气了!”管家指了指站位最近的两位嬷嬷,道:“这两位是肖嬷嬷和刘嬷嬷,是府上干活最得力的两位嬷嬷,从今日起便留在院里伺候。三位姑娘有事尽管吩咐!”
黎澈的一番心意到如此地步,再拒绝便显得矫情。冷姝朝两位嬷嬷点了点头,客气道:“以后便辛苦两位嬷嬷了!”
肖嬷嬷和刘嬷嬷笑得花枝招展,热忱地上前接过几人肩上的包袱,道:“不辛苦不辛苦,能伺候姑娘是老奴的福气!舟车劳顿,姑娘们不如去歇息一会吧,其他事情等晚些时候王爷从宫里回来再说!”
有府里的嬷嬷搭手,烧水倒茶送点心的活根本轮不到若兰。管家也在院子里给若兰安排了一间厢房,让她先去休息。
黎澈回宫后,处理的第一件事,就是册立皇后之事。
这也是皇上十万火急地召黎澈回京的原因。
太后与内阁联合众官向皇上施压,请皇上册立苏家二女儿苏嫣儿为后。
皇上被逼得没有办法,已经一连三日茶饭不思了。
黎澈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震惊于才短短数月数月未见,他竟忧愁地跟个小老头似的。
等叔侄俩到了御书房,太监宫女刚屏退出去,皇上就急不可耐地跳起了脚。
“皇叔救朕!朕不要苏嫣儿当皇后!”
黎澈平静地扫了皇上一眼,淡淡的眼神里带着不可忽视的威压:“说过多少次了,你是皇上,要时刻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为君者如此轻易就乱了心,还如何让天下万民臣服?”
皇上讪讪地退后几步,尽管心里觉得委屈,但不得不说,黎澈的回宫极大地平复了他狂躁的心。
他一下子就踏实了!
“可是……可是那么多人逼朕下旨立后,朕……朕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朕不喜欢那个苏嫣儿……”
黎澈敲了敲桌子,示意皇上坐下,才继续道:“历朝历代的后宫都不是独立于前朝存在的,立后纳妃是家事,亦是国事。你最好现在就明白,你的后宫不可能只有自己喜欢的女子。”
一番话,说得皇上有几分沮丧。
他看了黎澈一眼,气鼓鼓着嘴十分委屈道:“皇叔明明统御有方,有一身治国之道,可偏偏只愿做一个摄政王,是不是早就料到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