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中毒
第33章 中毒
竹月是有野心，可心中也有伦理纲常，她轻轻推了推顾长生欺压下来的身子：“老爷，你醉了。”
顾长生哼哼唧唧地，抱住了竹月，把头埋在她秀气的肩膀上，“嗯，本官好像真的，真的醉了。”
“老爷？老爷！”竹月推开身上人，愣住了片刻，伸手试探着他的气息。
她猛地松了一口气，打开门帘冲着赶车的车夫厉声喝道：“快，快回去，老晕倒了。”
顾府的马车掀起一阵尘土，停在了九品巷门口，两个五大三粗的侍卫才把晕的不省人事的顾老爷抬下马车。
回到九品巷的红姑正在门口用冷水，给那些丫鬟婆子洗衣服，就见老爷的马车回来了。
顾长生是被几个侍卫架着送到了卧房里，竹月跟在身后，忙上忙下地烧热炕，请大夫。
红姑抄着袖子窝在墙角，一把将匆匆经过的竹月拉在了柳树后头。
“吓死我了，我当时谁呢，原来是红姑啊。”
红姑嗫喏这嘴唇，四下打量了一下，低声说道：“你小时候不是跟我不喜欢这里吗？我今晚带你离开好不好？”
竹月警惕地瞪了她一眼，下意识地摸了摸头上顾颖儿送给她的发簪，“红姑这是遇上什么好事了？竟然还想着我的好。”
红姑见竹月不当回事儿，着急地跺了两下脚，扯着她的衣袖，苦口婆心：“跟着红姑离开吧，顾府是个是非之地，以后红姑伺候你，也让你过过做大小姐的瘾。”
“竹月！老爷这边叫你呢，陈大夫也有话要问你，你腿脚快些！”
“唉——”竹月甩开红姑的手，抱着炭火走了去。
红姑张了张嘴，有些话还是吞了下去没有开口，看着竹月扭着腰肢离开了，她霎时明白了些什么。
她盯着冷水盆里的衣服，想着那竹月的走路姿势，放在木盆边沿的手微微颤抖。
红姑看着那车夫正在喂马，从袖子了里抹除一锭银子，走上前去。
“小哥，小哥？”
那车夫头也不回，只顾着给老爷的马喂食。
红姑将那银锭子塞在那车夫的手里，车夫才四下打量了一眼，将那银锭子放在了袖子中：“啥事，说吧。”
“奴婢听闻老爷去吃酒，怎么就被抬着回到了？身边就跟着竹月一个丫头，大小姐人呢？”
车夫冷着脸，往旁边挪动了一尺，他打量着红姑冻得通红的双手：“你一个下等的浣洗婆子，打听老爷的事情做什么？”
红姑走上前，陪笑着：“这大冷天的冷水洗衣服真的不是人能干的活，想着老爷若是用难处，奴婢我谈不上出谋划策但也能表一表心意，说不定能给奴婢我换一个舒服的职位干。”
车夫不言语，心里却是信了红姑这番说辞的。
红姑打眼数着马匹，拍了拍小哥的肩膀：“再说了，我见这老爷似乎把所有的马车都带了回来，这大姑娘身边没人又美没车的，难不成让她千金之躯徒步走回来不成？”
“大姑娘怎么回来小的不知，但这是老爷的命令。”车夫低着头，似乎油盐不进。
顾长生竟然把他最宝贵的女儿扔在了外面，还带走了所有人，这顾颖儿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不成？红姑心头畅快，嘴角的笑意很快就隐匿了下去。
“奴婢知道小哥也是奉命行事，可奴婢劝您一句，老爷想要惩罚大姑娘那是好说，可若是大姑娘因此记恨小哥，小哥也落不上好处不是？”
车夫喂马的手一顿，终于有了反应：“你的意思是？”
“常言道，落井下石容易，雪中送炭最难，若是小哥换个衣服偷偷把大小姐接回来，大小姐可是要记你一辈子恩情的，我的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小哥你还不懂吗？”
车夫抿了抿嘴唇，似是下定了主意，感激地看了一眼红姑：“老爷就是喝多了没什么事，就是竹月那丫头有福了，我也给你直条明路，巴结老爷是没用的，倒不如巴结巴结这位竹月姑娘。”
红姑闻言，嘴角扯出干瘪瘪的笑容，心头已经是透心凉。
“小哥，这话啥意思啊？”
那车夫拍了拍手，“这话你还听不懂？老爷是看上这竹月丫头了，竹月丫头有本事，十多年了这是头一个呢！”说罢，他贱嗖嗖地笑了笑，掂量掂量手中的银锭子，走了。
留红姑一个人站在马厩前，捂着心口喘不过起来。
“竹月！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与老爷行不轨之事时，下的毒手？”陈大夫指着跪在地上竹月，大声喝道。
竹月连忙摇头，“不，不，没有的事情。”
陈大夫不死心，上来就要扯竹月的胳膊，“还撒谎，那敢不敢给我看看你的朱砂痣，或者找有经验的嬷嬷验明正身？”
竹月吓得哭红了眼，央求着：“不是我，不是我，你放开我，别弄……”
顾长生趴在床边，连续咳了几声之后，陈大夫上去查看，一口老血就迎面喷来。
许是这淤血通常了，顾长生醒了过来，打量了四周发现是已经回到了九品巷的住所。
“月儿？”顾长生指了指跪在地上的竹月上前。
竹月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快速整理好衣服起身，走上前：“老爷，有何吩咐？”
顾长生少有地当着众人，展现了温柔的一面，他拍了拍竹月的手注意到了她泛红的眼圈：“怎么回事？谁欺负了你不成？”
刘大夫脸上的脏血还没来得及擦干，就跪在地上认罪：“老爷恕罪，我也是关心则乱，老爷您根本不是醉酒，是被人下了毒啊！”
“什么！”顾长生自己都没有察觉，可脑海里还是一闪而过了江影那张清冷得让人胆颤的脸。
“可有解？”
“有的有的，老爷放心。”陈大夫咬了咬牙，想着刚刚他确实是起了色心有意欺负竹月，这下可不能再犯错了。
没想到老爷下身不举得有个十年了，竟然在竹月丫头身上有了好转，老铁树竟然开花了。
若是竹月丫头凭借这老爷的宠幸，一路扶摇直上，这日后在顾府的好日子还有盼头吗？
“既然如此，等大小姐回来，明儿个一早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