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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夫难求

因起

皇夫难求 果喵 0 2025-03-07 13: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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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南笙被扶上马车,言夕紧随其后,绘制着白莲的马车内照旧燃着淡淡沉香,他微微阖眼,只觉得身子有些乏力便道了一声,“把香灭了吧!”

香灰断开一截落在青瓷小碟中,言夕不敢大声,往他身上披了一条薄毯,“方才陛下在,奴才不便过问,只是现在,公子脸色依旧不好,是不是……”

“言夕,你有多久不曾回过家了……”

言夕愣了一下,目光中又带着深深落寞,低声回道:“五年了……”

那人微微睁眼,见身侧的男子叹道,“我本不想让你离开我身边,只是想来却还是需一人前去办好一切。”

“公子……”

言夕微微犹豫,“奴才可以离去,只是不放心公子一人留在宫中。”

“所以啊,早点办妥,早点回来。”纪南笙柔声道,只是这话却还是要将此事交给他。

“附耳过来。”

他低头在他耳畔说了几句,言夕的神色微微一僵,“公子,那事若是陛下知道……”

纪南笙慢慢道,“后果如何,她也不会伤我,只是你此行必然会有危险。”

他沉默片刻,凭空唤了一声,“朱雀,出来吧!”

马车内顿时出现一人,一身黑衣只露出一双如鹰般的目光隐在黑暗中,言夕一惊却被南笙的手握住向着朱雀道,“今日起,你与其他几人便护送言夕左右,务必完成此事。”

朱雀跪地领命又在片刻内消失地无踪。

“公子……”

纪南笙缓缓而道,“言夕,这一次回洛阳,便去看她最后一次吧!她总归是你生母。”

言夕的眼眶微微红了起来,纪南笙默默的看着他。

十岁的孩子被母亲卖到了那勾栏院里,得了不治之症被人丢弃在冰天雪地中,奄奄一息,那时的他便如死水无波无澜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若是那个雪夜他晚来一步,怕是再也见不到今日这般清秀的言夕。

纪南笙见他强行忍住,遥想起他幼时的经历,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这些年你虽不说,却也还是记恨着她的对吗?”

终于,言夕泪流满面,不闻其声,两道泪流却已顺着眼眶而落。

纪南笙眼中渗透着疼惜之意将他拥住,“言夕,当年两个孩子,她只能保全一个,但她心里也定然不曾料到你会受这般苦楚。”

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动作很是温柔,言夕窝在他的怀里便像是一个受了伤的孩子嘤嘤地哭着。

帝都街头一如既往的繁华,护城河的两岸皆是林立的商铺酒楼,这座如今曾在延泽女帝常年征战中最美的城池已然如旧,但那莺歌燕舞,大红灯笼高悬的角楼、庙宇却是最奢华的沉淀。而以其中酒菜闻名的便是京都中由花越首富楚梦云为那弟弟洒下数万白银而建的绝色坊。

绝色坊分四层,从内外装饰到细节布置,都是楚家公子一手布置,伺候的便是这京中的达官贵人。楚梦云将掀开的窗帘放下,眼见着那抹身影入了楼,她侧头看向身侧端坐在轮椅上不发一言的男子,“念卿,这株般若花确实是真的?”

许念卿微微转动着轮椅,点了点头,“确实是。只是却不知这苍丞相要此物何用?”

他说话的声音依旧很淡,楚梦云不由地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来,目光注视着这寂寥的男子,“你行动不便,留在此处。至于,他究竟做什么,便不是你我该知晓的了。”

许念卿目光久久地望着楚梦云,犹豫了一下才从袖中将锦盒交到她手中,“我明白。”

苍无忧于窗前坐定的时候,楚梦云也已到了门外。

炉火前的茶水被烧沸,一缕一缕地冒出白烟般的热气,苍无忧适时打开了窗户,那原本温暖地房间霎时传入丝丝初春的冷意。

女子娇媚有余地走进坐下,不免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苍无忧的侧脸在白雾中多了几分坚毅。

“东西拿来了吗?”他垂目望见她手中的锦盒。

她轻轻一瞥,这男子看似风流,也确实俊美,如今细想一下,自己与萧倾歌皆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上奏给萧倾歌的后宫折子中俨然有楚煦的名字,楚家家业日后需楚煦继承,她是不可能让煦儿入宫的。

苍无忧把握住她的心思,借蜀州灾情,放出念卿病重的消息,迫使萧倾歌不得不向那人开口要回此花。

帝都皇宫,唯有熹微宫守卫最牢,而那皇夫执掌后宫,纪家线人居多,却是最不好下手的地方。只要纪南笙不愿,便无人能拿到,但偏偏是萧倾歌向那人索要。

“带了,只不过当日我临时透露那番信息,萧倾歌隐在暗处却竟然无一丝怀疑到你的身上?”

锦盒被一双手放置在桌前,她轻轻一推至苍无忧面前,苍无忧轻笑,“你既已知道又何必再问。”

楚梦云娇笑几声,“陛下对你是过于信任,这也是你能顺利拿到此花的原因,这药对你究竟有何用?”

苍无忧望向窗下的一抹人影,眼中一丝犹豫却又坚定了下来,“防患于未然,总无过错,何况,你为保东窗事发难逃其咎不也要了我身上唯一的玉佩。”

楚梦云随即眼角微微抽搐,仍保持这面上笑容,原本真真切切的担忧消失殆尽,她担心他有事,她是猪啊!

他当日腰间玉佩则是始祖皇帝赐予苍家的盘龙令,相当于免死金牌,总得为楚家留一条后路。

苍无忧收回目光看着盒中的雪色花朵,拾起又放下,楚梦云别开眼的刹那,那枚锦盒便直接丢入了火堆之中。

“你干什么!”

楚梦云忽的回神,双手探向炉火之中,却被一只手牢牢抓住,苍无忧紧握着她的手腕,“不要干涉这一切。”

他在警告她,她目光与他相触,却看不懂这其中的情绪,这温热的鼻息倒是清楚地感受到,楚梦云脸一红便安静了下来,苍无忧才轻轻松开了抓着她的双臂。

炉火焚烧了锦盒,一切都化为灰烬,楚梦云难得呆了呆,望向苍无忧站起来往外走的身影,这东西既已毁去就已经没有必要再去阻止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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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无忧辗转出来,一直跟随在倾歌身后。

那身衣衫,她往常经常穿着出来,他自然一眼便认出了那小楼下提着一堆餐食的女子。

萧倾歌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钱袋掂了掂银两,手中提着绝色坊的饭食双手护着便往国清寺走,她虽是便装,那一身衣衫却都是上好的材料,眼见着手中拿不过便在一旁的文雅斋中停了一会。

她对着伤处轻吹了吹,苍无忧便在街头一角几乎要赶上去查看一番,却见她站着的位置迈开的步子猛然停住。

文雅斋……

他一见那牌匾便靠着墙轻轻一叹,“倒是给了她一个端正朝中风气的机会……”

他唇角微微勾起,望着那掌柜地对着倾歌露出的精光,顿时笑了起来。

方才跌倒的时候擦破了皮,萧倾歌只好将东西先放下,书斋的掌柜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堆起一脸笑迎过来,“姑娘可是要买什么?”

萧倾歌抬起眼望着掌柜,又看了看四周布置,刚想拒绝,便见那掌柜的笑吟吟地回道,“姑娘不说,我也明白,姑娘且随我来。”

萧倾歌不由一愣,她这表情是有什么问题吗?只是觉得这店铺一股油墨味太浓了。

掌柜的在前面带路,萧倾歌犹豫了一会便兴致勃勃地跟了上去,只想看看这一家小小的店铺是有何神通。

书斋内部一列列的书架,烛台翻转便见掌柜地小心翼翼地关了她身后的门,屋内顿时出现一方密室,他从中抽出一方块状纸张,递到萧倾歌手里。

“姑娘是想要这个吧!今年科举将至,这些小抄便也用得上。”

她翻开一看,眼中锋芒逼人,回首却是莞尔一笑,“科举之前,考生都需检查不得带除规定之物外入考场,即便有了这个,只怕也会被查出来。”

萧倾歌随手交还至那人手中,衣袖被人一拉,那掌柜便立刻拦住了她,“姑娘怕是不屑此物,只是小店中却不只这一物。”

“历年招考无非由文武臣子各挑三名监考,只要监考考官不察,姑娘家中若有哥哥需要科举,自然能通过。”

“通过?”萧倾歌沉默了一会,转过身来脸上的笑意尽数退去,深深吸气询问道:“如何通过?”

“我家大人乃是纪将军主夫的侄儿,又是当今皇夫的表弟,自然能搞定这些事。”

“搞定这些事?你是说买通考官,考取功名?”萧倾歌一直保持这微笑的表情,那掌柜的只看得有些脊背发凉,可一想到这人衣着不菲,便怎么也不肯让这金主走人。

“自然可以。只需要花点银子。”

他示意着伸出手来,萧倾歌握着那只手将他五指收回,“不急,我家中有一哥哥,今年正巧需要这些,现在虽不带银子,过几日便派人送来,只是掌柜的,可得留个凭据才行。”

“自然自然。小姐不如今日便留下点定金,也好到时候过来补全。”

萧倾歌的眼底近乎森冷,微微一笑,抛出手中钱袋,“这便算是定金吧,只是要多少银子才可一个官职?又要多少银子考取一个举人?”

掌柜地接过抛出的银子,忙回复着一边从手中掏出一份上号的折页,“小姐一看便知。”

“小店往年此刻生意最好,这生意好竞价就高,自然价高者得。”

“也就是说这价格是无上限的,若是到时有人比我出得银子多,你这官依旧还是卖给了他人?”

借着密室油灯微弱的光芒,萧倾歌心中的火腾腾地燃烧起来,听着掌柜的应付声,萧倾歌便明白过来了。

只是……

目光落在手中的折子上,她的手指收紧,“这东西便留给我了,也好,到时候给个数。我家哥哥肯定用得着。”

掌柜的已是翻开了这绣着莲花的钱袋子,眯了眯眼,眼前顿时一亮,“小姐这定金倒是给足了。”

他收回倾歌手中折页,“只是这东西还需留在小的这里就好。”

掌柜的恢复一丝谨慎,将那折页小心翼翼塞入袖口,眼角皱纹随着那如愿的笑容愈发深了。

萧倾歌半张脸隐在阴影里,掌柜便见那人如玉的嘴角勾起浮现丝丝微笑,“也好,过几日,我便派人送银子来。”

她神色有异,踏步而出,两人对视,萧倾歌又是一副笑脸,提着放在柜台前的东西便一脸怒意地走了出来。

苍无忧见她如此神色出来,便知那事关纪家的事,那人知道了大半。

此刻,便不能再凑上去了。

他转身,果断利落地离去。

又是纪家……

萧倾歌抬首望天,光影斑驳,她此刻心中最恐惧的事情似乎一直在展现出来。纪家盘根错节如参天大树,已扎根在帝都多年时光,权势,富贵,几近占全。

若真如她所想,一旦动,必然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萧倾歌的眼神一黯,却是做出了决定,怕只怕这只是一个开始。

她回到国清寺时,南笙出宫的马车已然不在,萧倾歌寻到竹林处的木屋,只余了然收拾着一切,他见她去而复返又是一怔,心中一紧想到此处被留下柳无阙微微一笑,“皇夫已经回宫,陛下为何又……”

“南笙回宫了?”萧倾歌一怔,看向他身后的居处,见他收拾新的被褥出来不免又问了一句,“怎么?你还有好友要来?”

她此刻心情不悦也并无多说,只是伸手将手中提着的鱼片粥往了然手中一放,便转身就走。

“这东西,你解决。”

了然接过,这怀中的东西还有一丝丝温度,他打开一看,却是一碗加了海参翅肚的荤粥。

好在那柳无阙痴迷乐理一时半会未解决也不会出来。他回头看了看那垂帘内的一声不吭的男子,顿时舒了口气,只是那人的身体却不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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