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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夫难求

三生

皇夫难求 果喵 0 2025-03-07 13: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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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皇宫早已点燃灯火,此刻宵禁时间,这红红点点之处已少有侍卫走动,但这灯盏却不足以将路面照亮,蜀州一事,皇宫之中缩减不少,这灯火自然而然过了人多的时间便是少点了几盏,可离她的寝宫却还有一段距离。

她徐徐走着,终于看见那百级阶梯上的巍峨宫殿。慕盈川自宫门处便紧随在侧,试图问道:“陛下,可需要……”

他话说到一半便止住,看着萧倾歌停下脚步凝目望向那漫长的阶梯通向的尽头。

黑夜里,宫殿显得黯然无色,唯有殿前汉白玉雕刻的栏板望柱上立着一抹模糊的身影辨不清脸庞。

那人素衣如雪,墨发披肩,手中提着一盏点燃的灯笼望向她站立的地方,周围的一切景象似乎都随着那人的缓缓走来而渐渐远去,似乎只剩下天地间那一抹素到极致的白,那般鲜明的刻画在她的瞳孔里。

萧倾歌心中涌起一股热流,这冰冷的皇宫之中那盏灯火仿佛带着无尽暖意,将她周身包裹再不见寒冷寂寞。

一见那人下来,她这才迈开步子快步上去,纪南笙身体不好怕他久等,这亦是她急着回来的原因。

月光如水银般照亮了眼前的一处,萧倾歌一身水蓝色的衣衫随着她的奔跑似河边的芦花飘荡起来,纪南笙的脚步走到台阶前便微微停住,“怎么回来晚了?”

终于走到他的面前,她已是热汗淋漓,纪南笙笑了笑,将灯笼凑到她身边,“溜出去可还尽兴?”

萧倾歌的脸被灯笼印的更加红艳,笑着挽过他的手臂不忘解释道:“皇夫一直在等候,即便贪玩,我也不会选在此刻夜已深的时候。”

纪南笙拗不过她被拉着缓步入殿忽而询问,“可见到了那需般若花的许公子?”

萧倾歌扶他坐到软榻之上沮丧地摇头,“不曾见到,不过蜀州一事倒是成了。另外发生了件趣事。”

殿内摆放的炉火显然是提前烧了许久,一室温暖,灯影摇曳,纪南笙饶有兴致地笑着询问:“什么事?”

萧倾歌被他一问故意卖了个关子,眨了眨眼一边往屏风上将那人的大髦捞起披到他身上,“皇夫可以猜猜看,只怕无忧一开始便打定了要楚家的银子。”

萧倾歌娓娓道来,纪南笙的神态间带着千种情绪,就见倾歌拉了拉他的衣袖望着他,“楚家家主楚梦云竟是怕苍无忧赖账,以此拿了他腰间的玉佩,那玉佩可是先祖留下赐予苍家,等同于免死金牌。你说,她会不会就看上那只狐狸了?”

那人的眉眼清亮,琥珀色的眸子笑看着她,嘴角微扬,“兴许是吧!”

他说完低眉不语竟是沉默了下来,这局一箭双雕,苍无忧要得除了那蜀州灾银,只怕还有那一株般若花吧!

殿内的暖意渐渐淡了下去,纪南笙捂着唇勉力低咳了几声,面色也实在不好。

“皇夫……”

他冲她笑了笑,“我没事。”

萧倾歌心下担忧环顾四周才觉炉火已灭,便又站起身来加了些炭进去,纪南笙不喜被人伺候,往常他在,萧倾歌几乎都是自己动手,要没有便是那人替她做好了一切。

她低头望着烧得火红的炭火,想起楚梦云的话脸上闪过一抹异色。

“蜀州一事,严重非常,不管有无般若花,楚某都会捐赠钱粮,女帝登基,楚某不管后宫如何,都希望苍丞相手中留一笔,记一人,莫让煦儿入宫就成。”

既然有无般若花都会相助,可放出的风声又何必挑那一株解百毒的良药,她能知道那花在皇宫中,自然也能知道那般若花是在皇夫手里,如果根本不介意她送何物,那为何费尽周折看中南笙手中的那一株?

不管楚梦云对那般若花如何处置,前提都必须是南笙安然无恙,萧倾歌心头一紧握住那人微凉的十指,“南笙……你身体真的没事?”

她不知为何觉得这楚梦云对苍无忧说得那话仿佛在警示她……

纪南笙抬头笑笑,摇了摇头,“我身体一向如此,你不必介怀。”

萧倾歌狐疑地盯着他的眉目又不依不饶地追问道,“你没骗我?”

“从小到大,我可曾骗过你一回。”

他轻轻回应了一句神色平静。纪南笙的旧疾是当年落水留下的,般若花只是能解百毒于寒疾无用,她或许是真的担心过头了。

萧倾歌盯了一会才松口,纪南笙浅笑着手指动了动,却是记住了倾歌一夜与他说了十遍苍无忧的名字。

那人的面色微微变化,但也只是一瞬间就恢复了昔日温柔模样。

萧倾歌絮叨完毕脱下靴子,一只手拉着他的袖子,“以后夜里莫在等我,你身体一向惧寒,若是有何闪失,便又要躺上月余。”

她抬眼看他,只看到他削减的下巴上那满眼的笑意,“那你记得早些回来,我便不等了。”

“困吗?”

他轻问揉了揉她的发,倾歌蹭了蹭他的肩头耸拉着脑袋,“有些……乏了……”

“那就睡吧,今晚也确实晚了。”

纪南笙微微一笑站起身欲去给她铺床,萧倾歌看看外头夜色以为是他要回熹微宫便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外头寒凉,你今晚便留在这里此处,不必回去了。”

她先动手一步将被子铺好,身后那人却一直静静望着,岁月无声,当年的小女孩真得长大了,萧倾歌背对着那人,自然也看不见他眼神里的悲凉。

纪南笙心中盘算,却是不想再听到倾歌念出苍无忧这三个字了,他若不进一步,只怕他日便是为那苍丞相做了嫁衣……

萧倾歌简单收拾了一下,回眸一笑迈步走近拉过南笙的手,“我刚才碰你的手有些凉,晚上多加一床被子免得染了伤寒。”她吩咐着,两人隔着梳妆镜站立,这般容貌身姿天生便是璧人一对,只是她从不曾意识到自小对眼前这人的依赖源于何处,多年相伴,往后是否还离得开他。

她低头去解他腰间的腰带,纪南笙身姿如柳,腰肢更是纤细,倾歌默默比划动作竟也软了下来,皇夫的腰竟是比她的还细。

她面露沮丧,眼中满满的嫉妒,那人仿佛怎么养都养不胖,养只雪狗还能增几两肉,可养个皇夫,却不知这喂进去的东西都去了哪里,丝毫不见那人容颜身姿变化。

萧倾歌暗叹着替他褪下外衫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衣,只顾着他的身体孱弱便拉着他往床上去替他盖好被褥,无一不细致。

纪南笙侧身躺着,像是想起什么望着跨向外头的背影。

“倾歌……”

萧倾歌抱被走着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纪南笙半撑起身子,一头乌发垂落朝她叮嘱,“晚上莫踹被子了。”

倾歌红了脸不以为然地笑笑,“谨遵皇夫旨意。”

她抱着被子福了福身,纪南笙顿时笑了起来,眼里的神采自那病容下一绽而放,那般动人心魄。

多年以后,她想起那一夜那人的面容,如果那一晚,她怀疑的不是楚梦云而是苍无忧,如果她肯多追问几次,或许,那时,那人便不会如此瞒着她多年,或许他便会松了口,告诉她所有的一切,而不是一人背负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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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倾歌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今日刚好是停朝日,纪南笙自然不曾喊过她。

倾歌伸伸懒腰,松了松筋骨,下榻之时又折回内殿,床铺早已整理好,她手指触过这柔软锦被上的冰凉温度,纪南笙早已不知何时离去。

往日里,她那皇夫总是起得最早,今日萧倾歌自然也没觉得什么,只是一想到那暗夜里低低的几声咳嗽便隐隐的担忧。

听到殿外动静,她转头欣喜望去,嘴角浮现的笑容顿时凝住,慕盈川自那殿门处入内,束束阳光打在他银灰色的铠甲上反射出道道银光,腰间一抹青虹剑似是要从那剑鞘中横生而出,破她红尘万丈。

慕盈川背光而立,乌发被发冠束起,英姿飒爽,单膝跪地,倾歌怔了怔,“何事?”

“丞相传话,蜀州需要的银两与米粮在楚梦云的支持下皆已在落实。”

萧倾歌心中大石落地,整个人神清气爽不少,却在听闻下一句话时变了脸色,

“此外,凤影卫传来消息,皇夫昨日去了长宁宫。”

“皇姐可还在?”她沉声问道。

“依旧困于长宁宫内,并无异样。”

“你先下去吧!”

萧倾歌略一思索便不再深究,纪南笙从不曾骗过她,以前不会,日后自然也不会。

待她坐定,缓缓端送着早膳进来的却是皇夫身边的绿意,萧倾歌习惯地望向他身后,“皇夫呢?”

绿意福了福身,“皇夫今日一早便出宫去了,只是叮嘱奴才莫忘了看着陛下用早膳。”

“出宫?”

萧倾歌紧接询问,绿意咬咬唇,想着女帝一向对皇夫言听计从,这般说出也无什么便全盘托出,“适逢一位故友归来,皇夫便想去国清寺与他一见……”

他冥思苦想,努力回忆着纪南笙交代的话语,话说,要去多久来着……

倾歌见他掰着手指头数,眉心越发地皱了起来,“去几天?”

“皇夫说,大概……三日吧!”

三日……

什么故友需要花上三天时间去见面,萧倾歌突然间胃口全无,连那平日里的莲蓉包也未曾多吃几个。

她眉梢眼角翘起,好整以暇地打量起绿意,笑眯眯地朝着绿意勾了勾手指,“过来……”

绿意双眼睁大,忽而双手护胸,拼命地摇了摇头便要往外跑。

萧倾歌愣是没想到这皇夫身边的绿意是这般性子,心下慌乱,又怕这人一跑出大殿她便失了待宰的羔羊,便一个侧身挡在他面前,她对他狡黠一笑,忽而就这样揽住绿意,一个手刀劈晕了他。

少年的身子缓缓倒落在了倾歌怀中,她将他安置在龙床之上,盖好被子便换好宫装朝外避过巡逻的侍卫不动声色地躲过了众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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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清寺位于帝都以南,又离皇城较近,素来香客来往频繁,萧倾歌混于人群之中红妆素抹,衣带飞扬。

她拾级而上,一路雀跃地环顾着四周绵延起伏的山峦,自古以来,国清寺都是灵气聚集的地方,先帝也曾幼时带过她来此处悟禅,奈何倾歌却不曾悟出个所以然来。

大雄宝殿,香客络绎不绝地虔诚跪拜,莲台之上的佛祖笑得慈悲,俯视着芸芸众生,萧倾歌左右张望,本就是为了那皇夫而来,信步便往那寺院深处去。

初春时节,恰好又是万物复苏生长的时候,国清寺内百花齐放,梵音袅袅,不少文人墨客前来赏春题诗,萧倾歌寻了僻静之处躲在檐下一手挡住那刺目阳光,一双乌黑的眸子扫向人群之中,纪南笙性子喜静,应不会在此热闹之处。

身后走过一个穿着僧袍的小和尚,萧倾歌二话不说便拉住人家衣角,小和尚生得唇红齿白,头顶烧戒未授刚入佛门,倾歌那一举动,直惊得小和尚退到数丈外。

她呐呐地看着自己落在空中的手,呆了呆,这般把人吓着似乎极为不妥。

“小师傅,我是来寻人的,可曾见过……”

她开口,意料之外的词穷,这些年,她几乎不曾描述过她的皇夫容貌如何俊美,身姿如何清雅,那是因为南笙很少会离开她身边,萧倾歌一时纠结了起来。

躲在墙壁的小和尚见倾歌盯着他时而皱眉,时而叹气,索性再退后一步,“施主……”

“可曾见过今日香客中最美的男子?”

“……”

小和尚呆了呆,倾歌怔了怔,这般描述还不够立体形象,双手举出一个轮廓,“那人腰肢纤细,肤质苍白,即便是凡夫俗子见了都会多看几眼的。”

萧倾歌不忘比划了一下皇夫南笙最新的腰围尺度,那可是昨晚才摸过的精确数据,小和尚怔立半晌终是反应过来,“施主是来此寻人?”

废话!

“是。”她堆起笑容应道,小和尚犹自回忆倾歌口中那最美的香客,忽而眼睛一亮,指着后院密林深处,“今日师傅的一位好友来此倒是长得不似凡尘之人。”

“那人在哪里?”萧倾歌迫不及待地追问。

“此刻怕是在紫竹林中品茶畅谈。”

萧倾歌听到答案早已消失地无影无踪,既然小和尚说得是师傅,那应该是个和尚,萧倾歌突然觉得皇夫的交友对象她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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