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狼崽子被这一巴掌打的赤红了眼,目光虽说凶狠,却在他的肉体上转了一圈之后,变得有些委屈巴巴的意味。
最后才憋出来一句:“你的**期还没有结束。”言下之意,他还没有尽兴。
“还是我太纵着你了。”霂白一边系睡袍带子,一边感叹道,到底是年轻气盛,下手也没个轻重,他的屁股现在火辣辣的疼着,就像被淋到了油一样、抹上了辣椒水一般,又疼又胀,肯定肿起来了。
对待一个比自己年纪小的伴侣,他还真的拿捏不准分寸,凶上一点,小狼崽子只要用红彤彤的眼睛看上他一眼,自此就要君王不早朝,商纣王附身,美色当头照。而软上那么一寸,这人就要蹬鼻子上脸,找不清自己的位置来。
霂白一贯的策略是,给一棍子,再扔一颗糖哄哄,软硬兼施。可惜秋栩的脾气他是在难以琢磨,有时候这招挺管用的,有时候却也不那么有用了。
就像此刻,“你就这么不顾脸面,耐不住寂寞么?”小狼崽子一下子从床上翻了下来,几步走到他身前来,扯住霂白的衣服带子,道:“我的标记还在你身体里,你竟然敢私自找其余的人来解决**期。”
那双金属色的眼睛里全是冰冷又凶险的光,一副要活吞了他的模样,霂白看过去,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秋栩一用力,就将人拽进自己怀里,冷冰冰的道:“帝都向来荒淫,看来这风气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他们的主人”
他捏住霂白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就是这般毫不知耻”
霂白被他的大力拽了一个趔趄,还没站稳,再次被钳制住。
他打掉捏疼了自己下巴的那只手,挑眉,毫不在意地回答道:“你不是忙么?我能怎么办,我只好自己来解决了,我坐拥帝国要什么没有。我是omega又如何,我照样想怎么舒服怎么来,你如果对我没用,我分分钟都可以再换一个听话的alpha或者beta,你拦的住么?”
他不准备再退让,实话说出了打算。
“你要是乐意,咱们以后各管各的,只要不是太过分,就相互不干预,怎么样?我就是养上十个八个情人,你也别来挑我事……你嘛,也自便,好吗?”霂白提议道。从结婚那天起,这人就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每次见面就跟自己强迫了他似的,虽然是政治联姻,但是霂白自认为,绝对没有亏待过他,唯一的缺憾,就是自己年纪大了点,但也尽量给了弥补,a国当初让出的那几个军事重港,也是他自愿给的。
“十个八个…你消受得起么?”小崽子冷笑一声,问。
霂白勾唇一笑,又戴上眼镜,恢复成衣冠禽兽模样。
“为什么偏偏是我”小崽子盯着他,忽然问道“为什么当初要选我?”
霂白挣脱开他的怀抱,一边系衣服带子,一边随口回答“为什么选择你……因为系统匹配是你,那就你好了,我这个人处理问题习惯了简单直接,既然系统都帮我做出了最合理的安排,我为什么不顺其自然。”这是个直白而且毫无保留的回答。
“所以…说到底,你不过是为了利益,对么?而我不过是你买来的一件商品,一个物件, 一个配种的道具?”小狼崽子这次终于被他彻底惹生气了,那双冰冷得眼睛里冷的快要掉冰碴子了,他余光瞄见秋栩的手紧紧的纂成了一个拳头。
仿佛下一秒,那拳头就要朝着他脸上呼过来一样。
他知道小孩子心性不定,一刺激指不定做出什么样冲动的事情,心里有些后悔刚刚说出地那番话,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哪里再收地回来。
于是,想转身立刻房间,让彼此都冷静一下。
谁曾想,还没转过身他的胳膊就被狠狠的拉住,他一低头,就看见小崽子将他手臂上的那串手串使劲扯了下来。
然后,几步走到窗前,一把推开窗户,抬手就将东西丢到了外面的湖里去。
直到扑通一声,
霂白才反应过来,小狼崽子动作一气呵成,给他一点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他站在背后静静看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串手串,在官方给他两编的传奇爱情故事里,是秋栩从军校毕业后第一次参加战斗获得的战利品。
是用一种十分罕见的矿物质材料,里面是那个星系独有的稀有元素,他也不知真假,只知道经过安全检测后没啥问题,就一直带着了。
为了配合官方,
他一直随身携带这枚手串以示恩爱,有次出访因为内侍官马虎忘了给他装上,没戴。整个星系八卦,连各国官媒都在猜测,说他俩婚变了。
其实一般联姻,大家尽量低调,避免私生活泄露和媒体乱嚼舌根,他俩这对因为各自身份和当时利益考量,整的一直都很沸沸扬扬,现在想压下来都很难。
怎么办,
只好继续恩爱了,还要秀的天衣无缝,真情实意。
“出去。”秋栩站在窗边,连头都没回,只是冷漠的吐出这俩个字。
“……”
眼见这一通脾气发的,霂白也自找没趣,麻溜的穿好衣服,推门出去了。
秋栩站在窗边,
看着外面凌晨的天空那一点刚刚露头的光线,眼神晦涩。他扶着窗户的手却青筋凸起,暴露出了一点不一般的情绪。
“呵……”他冷笑一声,然后闭上了眼,手上也渐渐松了劲。
天气渐凉,风吹到身上冷飕飕的。
他关了窗户,躺回了床上,用被子刚把自己盖起来,就听见敲门声。他并不想理会,只是这声音一直持续了下去。
“进”他道。
“秋栩陛下,陛下刚刚下楼,直奔外面湖里去了,谁都拦不住,我们说让人帮他解决,他也不同意,现在在湖里也不肯上来,医生考虑到陛下还在**期内,所以……”
内侍官没有再说下去。
秋栩睁开眼,一双深褐色的眼睛暗沉沉的,望着内侍官半天没有说话。
“陛下”
内侍官有些着急了。
他这才起身,慢腾腾的走到窗边,挑起窗帘一角往下看去,果然岸边湖里都围了很多人,其中最扎眼的还是霂白。
半边身子浸在水里,低头,一手拿着夜光侦测仪,正在低头认真找些什么。
这庄园本就建在山脚下,风很大,他看见霂白单薄的睡袍被风吹的一鼓一鼓,只有湿漉漉的袖口贴着胳膊上。
那人低头,仔细拨拉着近岸的水草,一点点的,似乎任何细微的地方都不愿意放过,从岸边慢慢往深水区走去。秋栩看了一眼摆在窗台上的花木,上面已经凝结有露水,说明外面此刻温度还是有些低的。
他伸手,打开一点窗户,冷风呼呼的灌了进来,他常年在部队生活,数九寒天也能光着膀子去训练,这样的风对他来说吹着十分惬意,对下面那位,怕是再多一会儿就该受寒了。
“你们这位陛下惯常爱作秀,他乐意找,就慢慢去找吧,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玩意儿”
秋栩手从窗台上放下,哗啦一声将窗帘拉上。头也不回的向床上走去,并向内侍官吩咐道:“去给我准备些吃的”
“我连庆功宴都不来不及参加,回来伺候他,原来不过是可以被随时取代,依附于王权的废物。”他靠着床头,仰天看着天花板,像是自言自语。
内侍官哪里敢回话,只恨不得捂着耳朵,低着头,快步飞奔着退出房间。
等人走了,床上的人再也忍不住,跳下了床连鞋都顾不得,光着脚几下子走到了窗边,却发现湖面平静一片漆黑,人都已经撤光了,他紧紧攥成拳的手,终于慢慢松开了。
“骗子。”他道。
霂白还想进深水区,却被侍从一把拉住劝道:“陛下,您去岸上呆着吧,我们下去帮你找。”
他冻得瑟瑟发抖,牙齿都在磕磕巴巴上下颤栗,风大,水冷的刺骨,他一手被人扶着,回头问:“说了没?”
“已经派人上楼去说了。”侍从道。
他点点头,看着黑漆漆的水,下了极大的决心,才艰难的往前又迈出了一步,脚掌刚刚一接触冰冷的湖水,立刻冻得生疼。
他倒吸一口冷气,忍着道:“做戏就要做全套,半途而废算什么,不用管我,我今晚上非得给他找出来不成”
“您干嘛非得……”侍卫欲言又止。
霂白一笑道“哄小孩嘛 ,偶尔烽火戏诸侯,那也是情趣……你不懂。”
“……”确实不太懂。
但他们眼瞅着这两位,总是这么吵架,又莫名其妙和好。
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
其实,是霂白刚刚没管住自己的嘴,溜习惯了,这才不得不下水做个秀,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这湖这么大,我们刚刚从监控看了,只能锁定这一片区域,这么找下去无异于大海捞针。”侍从道。
他站定,抬头看了一眼偌大的湖泊,慢慢道:“那就去找一串一模一样的手串,就是按照图片仿制,也得给我在太阳升起来之前,弄一个一模一样的出来。”
“……”
被人拖上岸边时,才发现自己浑身又冷又热,身体已经开始不受他控制的抽搐,但是他的体温还在没有上限的往上飙升。
“**热。”医生掰开他的眼睛看了一眼,道。
内侍官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霂白,道:“先将陛下搬回屋里去。”
他被挪动间,已经失去了全部的意识,最后只听见,内侍官问医生:“现在该怎么办,是先处理**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