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清醒了一点,感到自己身上压了一个人,那人毛茸茸的脑袋凑在他的胸口,呼吸绵长,正安安静静的在睡觉。
他刚想伸手推开,却发现这个该死的家伙还没有给自己解开绸带。
睁开眼,
眼前依然一片漆黑,绵软的触感,是丝带。
接着**期的嗅觉敏锐的捕捉到了一点似乎有些熟悉的气味,有点像是某种记忆里的花香。
疲惫,疼痛让他的脑子没法考虑太多的东西,此时此刻他气的想哭,omega在被疼爱之后意识本能会变得极其脆弱,也只是那么一秒而已,那种被他不屑的念头与委屈,在脑海里转瞬即逝。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
心里念叨,自己这是从狼窝里掉进了虎口啊,也幸亏这次出来猎艳,隐藏了身份,否则自己今后脸面何存啊。
他闭眼,只要一回想昨晚,即使是一点点片段,身体本能居然怕的两只腿打颤,怎么也合不拢。
这该死的畜生。他拖着酸软的骨头架子,尽了最大的努力翻了个身将这颗毛脑袋抖到了一边去。
却未曾想,将人弄了醒来。
那人打着哈欠,伸出一只手,轻车熟路的摸到了。
……
标记再次成型的瞬间。
他的眼泪,不受控制的簌簌,落了下来,他用肩膀去撞那人的脑袋,明明还是哭腔,却又包含了实打实的怒火,怒道:“滚。”
听在别人耳朵里,却又像是嗔怪了。
那人在他身上懒洋洋的支起身,一手用一只羽毛逗弄他比平时更敏感,还没有痊愈再次鲜血淋漓的腺体,。
“怎么了,陛下昨晚不是问我是几号么?”他俯**,在那双通红的耳边,低沉的笑道:“我是从前线匆匆赶回来特意来满足你的十一号上尉,惊不惊喜,嗯?“
霂白闭着眼睛,
只觉得浑身要热到炸裂,特别是被吹入鼻息的那只耳朵,热的要着起火来,心里的怒气腾腾直上,几乎要炸掉了自己的天顶盖。
“上尉”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立刻滚下我的床。”
秋栩将他抱在怀里,故意顶着他,然后丢掉羽毛,一手强硬的扣住他的脑袋,一手揽着他的腰,用舌尖舔着腺体上的血。
他被这舌尖的温度刺激的不住小幅度抖动,却无力挣扎。
懒洋洋的舔了会儿,
像吃饱了的小狗崽,秋栩伸了一个懒腰,忽然道:“我刚刚不够卖力么?陛下不够尽兴么?”
霂白闻言,抖了抖,轻微的缩了一下肩膀,没有吱声。
横在他腰里的手,像噩梦里的藤蔓一样,又收紧了几分,忽然让他喘不上气来,腺体隐隐作痛,这人信息素的味道在屋里胡乱释放,干扰的他头也开始发疼。
昨夜,
这人来时还故意隐藏了信息素,伪装成香水味。
直到刚刚情动标记时分,才彻底爆发,铺天盖地,就像彻底打翻了的香水瓶子。
霂白将脸埋在枕头里,喘了几口气,等歇息够了,气势回来了,才开口发制道:“你现在越来越不把我的话和命令放在心上了。”
伏在他身上的人动作一顿,紧紧缠着他的腰的手臂也蓦然松开了,他听见背上的人冷冰冰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他闭着眼,也能觉察到身后一点点凝聚起来的氛围,那人离开他的身体,坐直了身体,少了那具温热的身体的依附,他裸露的皮肤在接触到微冷的空气瞬间被冻的一缩瑟。
他抬起上半身,一双眼睛,冷冷清清盯着眼前人“要不要我再给你提醒一遍?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谁给的?”他缓了缓,才接着道:“是我给你的……更准确的说,是这段婚姻给予你的。如果不是我当初选中你,你现在还真是一个小小的上尉,说不定正被你那个强势的兄弟欺压的连条活路都没有,即使你再战功赫赫你也一辈子只能憋屈的等待着别人的提拔和晋升,而以你这样的脾气和性格,也许一辈子都只能当一个无名之辈。”
他翻过身,
望着背后人的眼睛,微笑着问:“我说的对么?你和我结婚当日,就提拔了军衔,获得了与我共称的待遇,这样的机会与好运,你不珍惜么?”
不得不说,
这双眼睛真好看,神采张扬又锋锐,里面的瞳孔仿佛一件金属器物一样反射着冰冷华丽的光线。
忽然,
秋栩伸手,一把按住他的脖颈,手掐在他的后颈上,掌心之下就是较弱的腺体。他被吓了一跳,却被按的死死,无法动弹,命脉被握在他人之手,他因为那一瞬间的疼痛而不断抖动,就像一只被狮子咬住纤细后颈的羚羊,只能作做小幅度的挣扎。
“你做什么?”他想回头,却被压制的更紧。
秋栩的掌心十分滚烫,贴着他敏感的腺体上更加让人难以忍受,就像被烙铁挨着一般,他被钳制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伸出手,奋力想将身后人推开,那人坚实的身体稳如泰山,任凭他挣得脸红,使出了全力也无可奈。
“来人……”他想喊人,刚一出声,秋栩就伏**,用嘴堵住了他的呼救,那舌头凶巴巴的闯入,就跟他的脾气一样暴躁,扫荡着整个舌腔。
舌头被那人缠住,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唇舌相交,仿佛他们是最亲密的人。小狼狗的犬牙十分尖利,一下子就咬破了他的舌尖,他疼的一呜咽,眼泪也蹦了出来。
尝到了血腥味道,
那人更不愿意放过他,就像小婴儿嘬奶一样揪着那点血迹吸个不停,他想偏头躲闪,却被那双扣在后颈的手牢牢控制住,他只能无力的任凭口水肆虐,糊了一脸。
他双脚乱蹬时,撞歪了床头柜,上面的水晶灯盏摔了下去,发出一声哗啦的巨响,他自己也被这忽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
门外立刻有人询问道:“陛下?”
秋栩微微抬起身,拉开一点距离,看着身下人殷红的唇角,和那副和微微张开喘息的失神模样,他伸出舌尖,歪头舔了一下自己上唇沾染上的血迹。
那一刻,像极了一个嗜血的吸血鬼公爵,看起来危险又迷人,霂白呼吸一顿,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没什么,退下吧。”秋栩盯着他,就像看着猎物一般,他隐约感觉到了一丝凶险,却像是被迷惑了一般,在天敌面前,竟然错失了这最佳逃离的机会。
“请陛下也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秋栩伸手,看似温柔的拨了一下他额头被汗水侵湿了的碎发:“上了我的床,你也不过是个只会哭着求我深一点的omega罢了,怎么?睡完了,就想翻脸不认人?”
说完,手掌慢慢向下,一点点摸过那不断颤栗的皮肤,霂白紧张的呼吸着,手指收紧,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抓紧了那只作乱的手。
秋栩却不容置疑的甩了开,毫不犹豫地就在那肉乎乎地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臂肉震颤,霂白小声惊叫一声,瞬间就疼的缩起了身体。
“我的战功都是我自己挣下来的,我从来不在乎什么名利,权势。”说完,翻过霂白的腰,又是狠狠一巴掌:“名利于我而言,更多的是累赘,而这累赘却是你赋予我的。”
信息素再次充斥神经,这一次小崽子用了压迫力,逼的霂白神志迷失。
见霂白本能的往柔软的被子里躲藏,眼睛也染上了媚红,他拉住那条白皙的小腿,一使劲,大力将人又拖了回来:“躲什么?”
“你们在帝都坐享其成,鹬蚌相争”他揉了揉那被打的通红的肉团,有些可惜的叹道:“手里握着最新的技术,掌握着最富裕的财富,坐拥最庞大的资源,给人民编制着最梦幻的谎言,却在满足着自己的私欲。”
“不会长久的,这已经不是一百年前了,什么都在变化,包括权利和人心。”
翻滚间,手腕上缠绕的丝绸一点点被蹭松,他一使力就扯了下来,他舌头疼,屁股也疼,下面也疼,哪里都不舒坦,心里更是火冒三丈。
双手获得自由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抬手,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狠狠一巴掌,秋栩没防备,被他扇的脑袋一偏。
他咬着牙,恶狠狠的掰过秋栩的脸,道:“和我说话,要讲规矩,知道么?”
说完,
他下了床,披上扔在地上的衣服,回头看了一眼还坐在床上眼神有些憋屈的小狼崽子,道:“我是不是给你说过,不许对我用压迫信息素,怎么?忘了么,刚好这一巴掌提醒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