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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游戏

第二十六章

危险游戏 陸離 0 2025-02-28 12: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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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开的红袍下,是一具男人的身体,不似东方人的肤色,关泽脩一身白色的皮肤,莹莹包裹着底下一层匀称有力的肌肉,结实又不过分壮实,恰到好处的男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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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真的做了,汗津津,两人抱在一起。

屏幕上的电影早就停了不知多久,关泽脩吻他颤抖的眼皮,湿淋淋的睫毛,No Other Love的深情旋律中,宁奕似乎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跟说一句谜语一样,悄悄说,我爱你。

似乎睡了一个世纪,宁奕在和梦境一样缠绵悱恻的手机铃中睁开眼,身边的人似乎比他醒得更早,撑着脑袋温柔看他,在额头给了他一个早安吻,陡然绯红的表情愉悦了男人,露出鲜少快活的笑容。

关泽脩带他去了一个地方,镉绿色的古典招牌——s**ant西装订制店。

粗犷的裁缝在两个进门的人身上瞭了一圈,惊人的敏锐:“你们俩在一起了?”他颇为得意自己的直觉,让人取来两件成套的西装,“正好,衣料订多了,我给你们一人做了一套。”同样的布料和颜色,只在细节上略微出入,两组纽,一组银扣一组暗金,并排躺在一起,让人联想某种心照不宣的暗示。

“少黏黏糊糊,我不管你们昨晚打了几炮。去穿上试试,腰际线的地方可能还得改改,动作快点。”他挥着大手把他们赶进试衣间。

No other love can warm my heart

Now that I've known the comfort of your arms

No other love oh the sweet contentment

That I find with you everytime everytime

No other lips could want you more

For I was born to glory in your kiss forever yours

I was blessed with love to love you

Till the stars burn out above you

Till the moon has bought a silver shine

No other love let no other love know the wonder of your spell

I was blessed with love to love you

Till the stars burn out above you

Till the moon has bought a silver shine

No other love let no oher love know the wonder of your spell

手机一遍又一遍响起:“你不接电话?”

领带也是成双的,宁奕打了几次都弄不好,关泽脩过来帮他,经过一夜,他们之间起了化学的变化,关泽脩的靠近,让宁奕想到昨晚,那些想想都要命的事,他们真的干了。脸还是红了,宁奕有点想躲。

但男人坚持,花了好长时间,为他系了一个完美的三一结:“现在不接。”他仿佛在做一件极为要紧又慎重的事,他将宁奕带到镜子前面,仔细为他翻下衬衣衣领,抚平西装的边角,拍了拍肩。

“你看我们这样,像不像就要结婚的夫夫。”热热的目光,全给了他。

镜子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一样的衣服,手搭在肩上,并排站在一块。

“别瞎说。”宁奕躲那把撩心的眼神,心律走音一样乱。

“没瞎说,宁奕,看着我。”手指摸着脸蛋,轻轻引他抬头,诚如关泽脩所说,镜中的他们宛若一双新人,“我想吻你,可以么?如果你不愿意,随时可以背过身,但只要你回头……”他停顿,直到等来宁奕盈盈的目光,“我会忍不住亲你。”

又是那种酸甜的感觉,陌生又惶恐:“为什么?”他如神坛前切切盼望誓词的新郎。

唇和唇轻轻碰了碰,不像是回答,倒像一首歌,“For I was born to glory in your kiss.”

黛色青山,阳光从薄云和如纱的晨雾中破出淡红,关泽脩向宁奕伸出手:“来,上来。”宁奕借力,迈腿攀上半人多高的斜坡。

上山的小径幽静绵长,一蓬蓬向外伸张的灌木在脚下窸窸拨响,杂乱的叶和雏白的小花大丛大丛掩盖他们来时的路和将去的方向,偶尔会有两只通身翠绿的蚂蚱,跳着从他们的鞋尖上掠过:“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宁奕和他手牵着手,走在无名的山上。

这个问题,宁奕在来的路上就问过他,但关泽脩只是笑:“到了就知道了。”再问多了,就拿那双多情的眼睛痴痴望他,嘴角上挂着情郎一样迷人的微笑,宁奕扭头,藏起红彤彤的腮帮不看他,神神秘秘的,谁知道他要干嘛。

矮木中横来一枝野蔷薇,像个坏脾气的小姐,舍不得他们匆匆经过,硬是扯住宁奕:“我瞧瞧。”不顾宁奕的反对,关泽脩将他手指尖上冒出来的小红血珠含进嘴里,抬头,从发梢间瞧他,只这一眼,宁奕便忘却了要挣扎。

终于走到山顶,金色的光千万缕的照下来,整片山头都亮了,群山巍峨,晴空长明。

宁奕呼吸着山间泥土气的风,大大伸了个腰:“好舒服。”

“你算赶上好时候了,每年这个季节上山,景色是最美的。”往荒山里开了三个小时的车,又赶着破晓前爬上山,关泽脩侧着脸,看他,默默笑着。

宁奕像晴朗的艳阳一样快活:“你带我上这儿,就是为了看日出?”宁奕等着他说。

“也不全是。”一丛草堆被轻轻拨开,露出里头石头垒的小尖,关泽脩将带上来的点心打开,摆上一瓶看起来很劣质的杂牌小酒,“想带你来见个人。”簌簌的,一条项链从胸口捂着的口袋里被小心地取出来,稳妥地放在整齐码好的石块上,“爸,你久等了,我带他来看你了。”

寂寥的枯叶声,风长长的啸,宁奕张了嘴,脑袋里千百句言语,开口只剩缄默:“没提早和你说,我爸过世之后就葬在这里。”没有一块碑,没有墓志铭,“他现在,应该就躺在这堆石头的下面。”

“应该……?”宁奕在男人身边蹲下。

“啊……死的时候,骨灰撒了。”

轻描淡写的口吻,平静的叙述,揪疼了宁奕:“撒了?为什么?”他攥紧男人的一双手,在掌心反复焐热,想要暖一暖他的冰凉。

关泽脩感觉出来他的担心,扯着嘴角,露出个轻蔑又悲哀的笑:“我外公一辈子都在记恨我爸拐走了他的掌上明珠,直到死,他也无法原谅他们。只想让他们隔得远远的,最好再也不要碰见。”

阳光洒在精美的项链匣上,反射出一片耀眼的光斑,福至心灵,宁奕突然明白到:“所以……这项链……是……”

“是。”灰暗的石头,斑斓的项链,关泽脩艰涩地点了点头,“EVY是……我的母亲。”

眼眶酸涨涨的疼,视野模糊了,只有手与手紧紧握着,他无法涉足关泽脩的过去,只能抓住现在的他,不舍的,心疼的。

酒开了,一股呛鼻的劣质酒精味:“LEE叔藏了一点我爸的骨灰,带不回去,就留这里了。”关泽脩倒了四杯,“我爸其实不爱喝酒,可我妈没了之后,他不喝一口,睡不着觉。”劣酒入喉,像把豁了口的钝刀子,宁奕眯起眼睛,“这酒上头,意思意思就好。”关泽脩从他手上接过小盅斟满,一点点祭在死沉沉的石垒上,太阳照过来,赋予墓石明媚的暖光。

“尝尝这个。”洒了白糖粉的炸面团,入口丝丝甜,关泽脩似怀念,“我爸做的糖沙翁比这个好,刚出锅的时候最香,一定趁热吃,我和我妈能吃很多。”

宁奕听着,目光盈盈的,那是他的爱人为数不多的童年记忆,他比自己的还珍惜,关泽脩捻起一个糖沙翁送到嘴里,“可惜后来到了我外公的家,这种不上台面的东西,他就再也没有做过。”

“你外公他……对你好么?”晨曦中,他和关泽脩肩靠肩,席地而坐。

“还行,没打过骂过,也没饿过我。”有宁奕在身边,孤独似乎也没有那么容易靠近他,有些事,终于能平静地说出口,“说来我还得谢谢他,如果不是他决定送我出国,留在G城,我未必能够有机会见到你。”

那口酒的余威在身体里发酵,冲撞他的一颗心,像被人使劲地揉,狠心的捏,他想起关泽脩曾经告诉他在海外的不堪生活,当时他还无法全然相信,可现在……他只盼那些日子从未来过。

“你会怪我么?”关泽脩将脸转向他,“也不同你说一声,就带你来见他们。”风吹散他的头发,吹走他脸上盘踞的忧郁,“我想他们会很高兴,这是我第一次带一个人来见他们。”

心脏像要蹦出身躯,扑向另一具胸膛,宁奕抄起地上的酒瓶,仰头,对瓶吹了,落了一场刀雨都压制不了几欲喷涌的感情,酒瓶沿着土坡滚进开满雏菊的白花丛,宁奕用一种固执又坚定的姿势,对着那堆石头和上头的项链,起誓一般严肃。

“叔叔阿姨,你们好。”他的嗓音有点颤,声音也哑,但每个字,他都说得极认真,“我叫宁奕,今年26岁,是G城城中区刑警大队的一名普通警员。”他用一种朴素的坦诚,傻傻的介绍,“我家里一共4口人,爸爸妈妈和一个弟弟,他们都不在G城,但是每年我都会回去看他们,如果你们允许,今年,我想……带你们的儿子一起回去。”

“你这么说,好像来提亲的一样。”关泽脩揶揄他,可表情又愉快的不得了。

阳光下红彤彤的面孔:“是,你没想错,就是提亲。”宁奕伏身,手掌心贴地,拜堂似的,朝石碓恭恭敬敬磕了一头,“叔叔阿姨,请你们放心。你们的儿子,以后就有我来照顾他。”

幸福来的突然又猛烈,甚至在愉悦中生出一股痛楚,扼紧咽喉,关泽脩忍着那份陌生的窒息,努力微笑:“照顾我?你说真的?”

炽热的目光,全然没有掩藏,像个赤诚的稚子,宁奕在他面前掏出一颗温暖强大的心:“我在你父母面前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我会照顾你,还会保护你,有他们作证,我绝不食言。”

关泽脩的表情像春日最后一池融化的冰面,岌岌裂开,一行粼粼的泪光,宣告冬季的过去:“保护我?”这么简单的三个字,他没听懂似的在嘴里绕,又茫然地抬头,死死去找宁奕的眼睛,“即使我对你做了很坏的事?你也会原谅我,留在我身边么?”

“有多坏?”宁奕靠过来,紧紧挨着他。

“很坏,或许你知道了,会接受不了。”

拇指兜住鼻翼那滴冰凉凉的眼泪,温柔一拭,宁奕瞪他,并没什么威胁的:“那你还做!”

像畏冷,又怕失去:“我怕你后悔。”关泽脩牢牢把他依偎,“宁奕,你想好了?真的愿意和我一起?”

宁奕拍开他,起身掸掸裤子上的灰:“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得好好考虑考虑。”

“宁奕……”头一回的,关泽脩被他牵着鼻子走,宁奕转身,极小声地怨了一句,“傻噶(方言:傻乎乎)。”而后便笑了,唇角两个情窦初开又浓情蜜意的梨涡。

下山的路,风和日丽。

他们一前一后走在山坡上,半天没说上一句话。

男人就跟在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他,默不作声,闭紧嘴巴,可皮鞋声泄露了他的焦躁,像斑驳的阳光山莺一样在眼前跳,用一种比语言更有意思的声音在他心扉上来回敲打,期盼。

是憋不住了,也不忍他偷偷揣测,宁奕突然开口:“我不会反悔。”

后头没了动静,连脚步都停下。

宁奕往前走,风却带着他的话向后:“我说过的话,我不会后悔。任何事都有解决的办法,就算你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大不了我剁了你那条喂狗。关泽脩,不管你干了什么,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扛着,我们俩的每一件事,我都是认真的。”

他双手插着口袋,挺自然也无所谓的,随口说着,“改天,等钻石找回来了,你和我……一起回趟我家吧……我妈……她做饭很好吃,糖沙翁没准她也会做。我爸他……他是个枪痴,你跟他应该能聊到一块……我弟没什么的,很好相处,你就当自己弟来就好……”

有力的双手从后捞住他,宽阔的胸膛贴着后背,是那种心和心都贴到一起的拥抱法,宁奕甚至感到这一刻,他们的心跳同频了。

关泽脩站在只有他们两个的山花烂漫中,轻轻的,久久的,无处宣泄,又绝无仅有的,将他拥有:“宁奕……”

有的人在天上,有的人在身旁,不再是孑然一身。

两个人,四只手,合拢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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