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察觉大熊不对劲，他被孢子感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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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在孤堡广场中央烧得噼啪作响，火星在夜风中跳动，像是某种无声的警告。
林默的作战服还沾着崖边的碎石屑，却被老陈硬按在最靠近火塘的木墩上，木头的粗糙边缘硌得他大腿发麻。
二十几个幸存者举着搪瓷缸围过来，酒气混着烤鼠肉的焦香钻进鼻腔——这是他们三个月来第一次凑齐半桶自酿的高粱酒，空气中弥漫着发酵的酸甜与炭烤的油脂味，令人胃里泛起一丝暖意。
“林哥！”小慧举着酒缸挤到最前面，发梢还沾着白天晒的草药渣，带着一股苦涩的草木香，“我把藏了半年的野蜂蜜全倒酒里了！您尝尝？”
林默接过酒缸时，余光扫过五步外的大熊。
那人正抱着半坛酒仰脖子灌，喉结滚动的声音比酒液入坛还响，像是某种异样的节奏。
往常这时候，大熊早该拍着肚皮喊“头晕”了，此刻却把空酒坛往地上一墩，又抄起另一坛。
火光里，他的眼白泛着不自然的青灰，像蒙了层毛玻璃，反射出诡异的光泽。
林默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谢了小慧。”林默抿了口酒，蜂蜜的甜在舌尖炸开，却压不住后槽牙的酸。
酒液滑入喉咙时，他几乎能听见系统提示音在脑子里嗡嗡响：“共生者孢子活性 15%，宿主精神抗性预警”——这是三天前他拆解共生者结晶时触发的副作用，当时他只当是普通警告。
老陈的烟杆在火上燎得发红，冒出一股呛人的焦油味：“都静一静！”他抖了抖军大衣，露出腰间那把改装左轮的雕花枪柄，金属在火光下泛着冷光，“今天能把燃油和药带回来，全仗林兄弟的脑子！”人群里爆发出欢呼，有人把烤得流油的鼠腿串塞给林默，油脂滴在他手背上，烫得他一颤。
他却盯着大熊的手——那只搬运工出身、指节粗得像树根的手，正捏着个铁皮药箱，指尖每隔七秒就轻轻抽搐一下，像在跟着谁打拍子。
“大熊！”林默突然提高声音，声音在夜空中格外清晰，“那箱药是血牙帮仓库最里面那排？”
大熊的动作顿了顿，转头时脖颈发出“咔”的轻响，像是骨头错位。
他的眼神有些涣散，嘴角却还挂着傻笑：“啊？就...就最里面，我搬的时候还摔了个...”
“摔了？”林默把酒缸往石桌上一磕，酒液溅湿了袖口，带着蜂蜜的酒香在空气中扩散，“我让你别碰最里面那排，你偏要逞能。要不是雪橇升得快，链刃早把你胳膊卸了！”他故意把“链刃”两个字咬得极重，余光看见大熊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那是人类在极端愤怒或恐惧时才会有的生理反应，可他的表情还是傻呵呵的笑。
人群里传来抽气声，像是有人咬住了手指。
小慧扯了扯林默的衣角：“林哥，大熊平时最听你话的...”
“我是怕他记不住教训！”林默猛地站起来，作战靴碾得碎石乱滚，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看见大熊的手背浮起细小红点，像被菌丝爬过的痕迹，皮肤下似乎有东西在蠕动。
“上回搬弹药箱，你把雷管当糖豆揣兜里；前天修围墙，你扛木头差点砸了老陈的脚——”
“够了！”大熊突然吼了一嗓子，声音像金属撕裂空气。
酒坛“哐当”砸在地上，碎瓷片溅到林默脚边。
他的脸涨得发紫，脖颈处的绿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连呼吸都带出淡绿色雾气，像是某种毒气在体内流动。
“你...你总说我笨！”
林默的后颈水晶“嗡”地发烫，像被火舌舔舐。
他反手摸向腰间的“噬藤喷涌者”，枪管上的结晶纹路在火光里泛着幽蓝：“小慧，带孩子们往后退。”
“退什么退！”大熊往前跨了一步，膝盖却诡异地弯向相反方向，发出“咔咔”的响声。
他的指甲长得能刮破树皮，指尖渗出的绿雾在空中凝成细小的孢子团，像某种致命的花粉。
“老陈！”林默扯开嗓子喊，同时扣动“噬藤喷涌者”的扳机。
深绿色腐蚀液呈扇形喷射而出，在大熊脚下结成黏滑的藤状屏障——这是他用共生者结晶改装的特殊弹药，能暂时限制生物行动。
人群炸开锅。
有人撞翻了酒坛，酒液在地面流淌，混合着焦肉与铁锈味；有人抱着头往木屋跑，小慧哭着拽着老陈的军大衣：“爷爷！大熊是不是中邪了？”
老陈的左轮已经上膛，枪管却在发抖：“林兄弟，这是...”
“共生者孢子！”林默抄起靠在石桌旁的霰弹枪，“他后颈的绿斑，和血牙帮铁箱里的孢子一模一样！”
大熊突然发出尖锐的嘶鸣，那声音像指甲刮黑板，震得林默耳膜生疼。
他的后背拱起，衣服裂开几道口子，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白色菌丝。
腐蚀液在他腿上冒起青烟，却没能阻止他扑向最近的小慧——
“砰！”
林默扣动霰弹枪扳机，幽蓝粒子流精准命中大熊的膝关节。
那是他用锈蚀者结晶强化过的弹药，能暂时麻痹金属化组织，对菌丝体同样有效。
大熊重重摔在腐蚀液里，菌丝接触到液体的瞬间发出“滋啦”声，绿雾更浓了。
“别...别过来...”大熊的声音突然变轻，像被掐住脖子的小猫。
他抬起手，指甲又缩了回去，眼白的青灰开始消退。
林默冲过去按住他的肩膀，能摸到皮肤下有东西在蠕动，像虫子在血管里爬。
大熊的瞳孔突然聚焦，像是终于看清了他：“林哥...烧了我...”
话音未落，他的头一歪，昏了过去。
广场突然安静下来。
篝火的噼啪声格外清晰，老陈的左轮“咔嗒”一声收进枪套：“先把他绑到隔离屋，用铁链锁死门窗。”他蹲下来，用军大衣裹住昏迷的大熊，菌丝碰到布料的地方立刻泛起黄斑，像是腐蚀的痕迹。
“林兄弟，你怎么...”老陈话未说完，林默打断了他。
“收到提示了。”林默擦了擦额头的汗，后颈的水晶还在发烫。
他瞥见药箱滚到脚边，暗格里的孢子已经空了——看来大熊刚才搬运时，孢子已经全部释放。
“叮——”
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再次炸响，这次带着金属摩擦般的震颤：“检测到第四块源质水晶波动，坐标：孤堡地下一层，距离当前位置17米。”
林默的手指微微发抖。
他望向广场角落的老井，井沿的青苔在火光里泛着幽绿——那是通往地下仓库的入口，平时用木板封着。
“林哥？”小赵从人群里挤出来，脸上还沾着雪橇上的机油，带着一股铁锈味，“守卫队已经封锁了隔离屋，老陈让我问...”
“没事。”林默弯腰捡起药箱，暗格里残留的孢子在月光下闪着微光，像是星星的碎片。
“你去帮老陈看着大熊，我...我去检查下仓库的木板。”
他转身走向老井时，后颈的水晶突然变得滚烫，像在催促什么。
夜风卷起篝火的灰烬，扑在他脸上，带着股若有若无的金属味——和三个月前他刚穿越时，闻到的第一缕地脉辐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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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在孤堡广场中央烧得噼啪作响，火星在夜风中跳动，像是某种无声的警告。
林默的作战服还沾着崖边的碎石屑，却被老陈硬按在最靠近火塘的木墩上，木头的粗糙边缘硌得他大腿发麻。
二十几个幸存者举着搪瓷缸围过来，酒气混着烤鼠肉的焦香钻进鼻腔——这是他们三个月来第一次凑齐半桶自酿的高粱酒，空气中弥漫着发酵的酸甜与炭烤的油脂味，令人胃里泛起一丝暖意。
“林哥！”小慧举着酒缸挤到最前面，发梢还沾着白天晒的草药渣，带着一股苦涩的草木香，“我把藏了半年的野蜂蜜全倒酒里了！您尝尝？”
林默接过酒缸时，余光扫过五步外的大熊。
那人正抱着半坛酒仰脖子灌，喉结滚动的声音比酒液入坛还响，像是某种异样的节奏。
往常这时候，大熊早该拍着肚皮喊“头晕”了，此刻却把空酒坛往地上一墩，又抄起另一坛。
火光里，他的眼白泛着不自然的青灰，像蒙了层毛玻璃，反射出诡异的光泽。
林默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谢了小慧。”林默抿了口酒，蜂蜜的甜在舌尖炸开，却压不住后槽牙的酸。
酒液滑入喉咙时，他几乎能听见系统提示音在脑子里嗡嗡响：“共生者孢子活性 15%，宿主精神抗性预警”——这是三天前他拆解共生者结晶时触发的副作用，当时他只当是普通警告。
老陈的烟杆在火上燎得发红，冒出一股呛人的焦油味：“都静一静！”他抖了抖军大衣，露出腰间那把改装左轮的雕花枪柄，金属在火光下泛着冷光，“今天能把燃油和药带回来，全仗林兄弟的脑子！”人群里爆发出欢呼，有人把烤得流油的鼠腿串塞给林默，油脂滴在他手背上，烫得他一颤。
他却盯着大熊的手——那只搬运工出身、指节粗得像树根的手，正捏着个铁皮药箱，指尖每隔七秒就轻轻抽搐一下，像在跟着谁打拍子。
“大熊！”林默突然提高声音，声音在夜空中格外清晰，“那箱药是血牙帮仓库最里面那排？”
大熊的动作顿了顿，转头时脖颈发出“咔”的轻响，像是骨头错位。
他的眼神有些涣散，嘴角却还挂着傻笑：“啊？就...就最里面，我搬的时候还摔了个...”
“摔了？”林默把酒缸往石桌上一磕，酒液溅湿了袖口，带着蜂蜜的酒香在空气中扩散，“我让你别碰最里面那排，你偏要逞能。要不是雪橇升得快，链刃早把你胳膊卸了！”他故意把“链刃”两个字咬得极重，余光看见大熊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那是人类在极端愤怒或恐惧时才会有的生理反应，可他的表情还是傻呵呵的笑。
人群里传来抽气声，像是有人咬住了手指。
小慧扯了扯林默的衣角：“林哥，大熊平时最听你话的...”
“我是怕他记不住教训！”林默猛地站起来，作战靴碾得碎石乱滚，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看见大熊的手背浮起细小红点，像被菌丝爬过的痕迹，皮肤下似乎有东西在蠕动。
“上回搬弹药箱，你把雷管当糖豆揣兜里；前天修围墙，你扛木头差点砸了老陈的脚——”
“够了！”大熊突然吼了一嗓子，声音像金属撕裂空气。
酒坛“哐当”砸在地上，碎瓷片溅到林默脚边。
他的脸涨得发紫，脖颈处的绿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连呼吸都带出淡绿色雾气，像是某种毒气在体内流动。
“你...你总说我笨！”
林默的后颈水晶“嗡”地发烫，像被火舌舔舐。
他反手摸向腰间的“噬藤喷涌者”，枪管上的结晶纹路在火光里泛着幽蓝：“小慧，带孩子们往后退。”
“退什么退！”大熊往前跨了一步，膝盖却诡异地弯向相反方向，发出“咔咔”的响声。
他的指甲长得能刮破树皮，指尖渗出的绿雾在空中凝成细小的孢子团，像某种致命的花粉。
“老陈！”林默扯开嗓子喊，同时扣动“噬藤喷涌者”的扳机。
深绿色腐蚀液呈扇形喷射而出，在大熊脚下结成黏滑的藤状屏障——这是他用共生者结晶改装的特殊弹药，能暂时限制生物行动。
人群炸开锅。
有人撞翻了酒坛，酒液在地面流淌，混合着焦肉与铁锈味；有人抱着头往木屋跑，小慧哭着拽着老陈的军大衣：“爷爷！大熊是不是中邪了？”
老陈的左轮已经上膛，枪管却在发抖：“林兄弟，这是...”
“共生者孢子！”林默抄起靠在石桌旁的霰弹枪，“他后颈的绿斑，和血牙帮铁箱里的孢子一模一样！”
大熊突然发出尖锐的嘶鸣，那声音像指甲刮黑板，震得林默耳膜生疼。
他的后背拱起，衣服裂开几道口子，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白色菌丝。
腐蚀液在他腿上冒起青烟，却没能阻止他扑向最近的小慧——
“砰！”
林默扣动霰弹枪扳机，幽蓝粒子流精准命中大熊的膝关节。
那是他用锈蚀者结晶强化过的弹药，能暂时麻痹金属化组织，对菌丝体同样有效。
大熊重重摔在腐蚀液里，菌丝接触到液体的瞬间发出“滋啦”声，绿雾更浓了。
“别...别过来...”大熊的声音突然变轻，像被掐住脖子的小猫。
他抬起手，指甲又缩了回去，眼白的青灰开始消退。
林默冲过去按住他的肩膀，能摸到皮肤下有东西在蠕动，像虫子在血管里爬。
大熊的瞳孔突然聚焦，像是终于看清了他：“林哥...烧了我...”
话音未落，他的头一歪，昏了过去。
广场突然安静下来。
篝火的噼啪声格外清晰，老陈的左轮“咔嗒”一声收进枪套：“先把他绑到隔离屋，用铁链锁死门窗。”他蹲下来，用军大衣裹住昏迷的大熊，菌丝碰到布料的地方立刻泛起黄斑，像是腐蚀的痕迹。
“林兄弟，你怎么...”老陈话未说完，林默打断了他。
“收到提示了。”林默擦了擦额头的汗，后颈的水晶还在发烫。
他瞥见药箱滚到脚边，暗格里的孢子已经空了——看来大熊刚才搬运时，孢子已经全部释放。
“叮——”
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再次炸响，这次带着金属摩擦般的震颤：“检测到第四块源质水晶波动，坐标：孤堡地下一层，距离当前位置17米。”
林默的手指微微发抖。
他望向广场角落的老井，井沿的青苔在火光里泛着幽绿——那是通往地下仓库的入口，平时用木板封着。
“林哥？”小赵从人群里挤出来，脸上还沾着雪橇上的机油，带着一股铁锈味，“守卫队已经封锁了隔离屋，老陈让我问...”
“没事。”林默弯腰捡起药箱，暗格里残留的孢子在月光下闪着微光，像是星星的碎片。
“你去帮老陈看着大熊，我...我去检查下仓库的木板。”
他转身走向老井时，后颈的水晶突然变得滚烫，像在催促什么。
夜风卷起篝火的灰烬，扑在他脸上，带着股若有若无的金属味——和三个月前他刚穿越时，闻到的第一缕地脉辐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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