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名为效率的手术刀、绝对的理智，只讲战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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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桥之内，悲伤的余烬仍在无声地燃烧。
琪亚娜埋首在星穹铁道姬子的怀中，压抑的哭声渐渐平息，只剩下无法抑制的、轻微的抽泣。
她的身体依旧在颤抖，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漫长而痛苦的挣扎。
星穹铁道的姬子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用沉默给予着最温柔的慰藉。
德丽莎、布洛妮娅、三月七、星……所有人都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人愿意在此刻打破这份沉重的宁静。
去打扰那个正在艰难地试图从悔恨深渊中爬出的灵魂。
整个世界，仿佛都放慢了脚步，在为这场壮烈的牺牲，致以无声的哀悼。
直到一个声音，毫无征兆地响起。
那声音平缓、冷静，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而又无情地，划开了这片凝固的悲伤氛围。
“以一名女武神的生命，加上一套A级弑神装甲，以及一支HSN-b46血清的损耗，换取了空之律者百分之零点三的战术牵制，并成功唤醒了宿主琪亚娜·卡斯兰娜的初步意识。”
“从战损比来看，这是一次彻头彻尾的，失败的行动。”
一瞬间。
空气，仿佛凝固了。
舰桥内所有人的动作，都在这一刻停滞。
如果说。
之前姬子的牺牲是压在众人心头的一座大山。
那么沐白此刻的话语，就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所有人的神经上。
“你……在说什么？”
三月七第一个反应过来，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沐白，美丽的脸庞上写满了愤怒。
“失败的行动？你管那叫……失败的行动？！”
瓦尔特·杨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看向沐白，眼神中充满了审视与不悦。
“沐白先生，我认为，用战损比来评价刚才发生的一切，是一种亵渎。”
“亵渎？”
“我只是在进行客观的战术复盘。
情感，是战争中最无用，也是最奢侈的东西。
它会干扰判断，导致错误的决策。”
沐白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落在了那个用一双通红眼睛瞪着他的琪亚娜身上。
“她，无量塔姬子，作为一名指挥官，在战前就抱有了必死的决心。这本身就是战术上的大忌。”
“她本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例如，利用休伯利安号的火力进行远程饱和攻击，最大限度地消耗律者的能量。
或者，以自身为诱饵，将律者引向无人区域，为后续部队的集结争取时间。”
“但她选择了最不理智，也是成功率最低的一种——情感唤醒。”
“这是一种将胜利的希望，寄托于敌人仁慈与动摇之上的赌博。
而在我经历的战争中，任何抱有这种想法的人，最终的结局，都只会是和他的部队一起，化为冰冷的墓碑。”
沐白的话不无道理。
但这种道理，在此刻，显得无比残忍。
“住口！”
一声嘶哑的怒吼，打断了沐白那冰冷的分析。
是琪亚娜。
她猛地推开姬子的怀抱，从地上一跃而起。
“你懂什么！”
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
但这一次，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老师她不是什么冰冷的战争机器！她不是你口中那些该被计算的战损！”
“她是为了救我！她是为了把我从那个噩梦里拉出来！她是用她的生命，在教我……在教我什么是守护！”
“你这种只会躲在后面，用冰冷的数字去衡量一切的家伙，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评价她！”
琪亚娜一步一步地向沐白逼近。
她的周身，开始不受控制地溢出淡金色的崩坏能。
那是属于薪炎的力量，在宿主极端愤怒的情绪下，被动地激发了出来。
舰桥内的温度，开始急剧升高。
沐白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琪亚娜，看着她眼中那几乎要将自己吞噬的火焰，他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他甚至没有后退一步。
“愤怒，是另一种会干扰判断的情感。”
“它会让你变得强大，但也会让你，看不清现实。”
“现实就是，”
“你的老师，死了。而空之律者，依旧存在。这场战斗，从结果来看，天命一方，输了。”
“你——！”
琪亚娜的理智，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
她怒吼一声，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已经出现在沐白面前。
她那包裹着金色火焰的拳头，没有丝毫犹豫，裹挟着足以熔化钢铁的高温，狠狠地砸向沐白的脸。
然而。
她的拳头，停住了。
停在了距离沐白鼻尖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
是沐白的手。
他的手看起来并不强壮，甚至有些纤细。
但却像一把铁钳，牢牢地禁锢住了琪亚娜的攻击。
任凭琪亚娜如何挣扎，那包裹着拳头的薪炎如何灼烧，他的手，都纹丝不动。
琪亚娜震惊地看着他。
沐白也低头，看着自己抓住琪亚娜手腕的手，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的手套，在那股高温的灼烧下，已经化为了灰烬。
裸露出的皮肤，却没有任何被烧伤的痕迹。
“崩坏的力量。”
他给出了一个简短的评价，然后抬起头，再次直视着琪亚娜的眼睛。
“但光有力量和愤怒，是赢不了战争的。”
“放开她！”
瓦尔特和符华同时出手。
但他们，都晚了一步。
沐白松开了手，琪亚娜因为惯性而向后踉跄了几步。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那件在刚才的冲击下，依旧一尘不染的学者长袍，最后看了一眼舰桥内所有对他怒目而视的人。
“悲伤和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当你们学会用效率，而不是用情感去思考时，再来与我讨论，何为战争。”
说完，他转身，平静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留下的，是一整个舰桥的，愤怒、震惊，以及那份被无情撕开后，更加浓烈的悲伤。
舰桥之内，悲伤的余烬仍在无声地燃烧。
琪亚娜埋首在星穹铁道姬子的怀中，压抑的哭声渐渐平息，只剩下无法抑制的、轻微的抽泣。
她的身体依旧在颤抖，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漫长而痛苦的挣扎。
星穹铁道的姬子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用沉默给予着最温柔的慰藉。
德丽莎、布洛妮娅、三月七、星……所有人都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人愿意在此刻打破这份沉重的宁静。
去打扰那个正在艰难地试图从悔恨深渊中爬出的灵魂。
整个世界，仿佛都放慢了脚步，在为这场壮烈的牺牲，致以无声的哀悼。
直到一个声音，毫无征兆地响起。
那声音平缓、冷静，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而又无情地，划开了这片凝固的悲伤氛围。
“以一名女武神的生命，加上一套A级弑神装甲，以及一支HSN-b46血清的损耗，换取了空之律者百分之零点三的战术牵制，并成功唤醒了宿主琪亚娜·卡斯兰娜的初步意识。”
“从战损比来看，这是一次彻头彻尾的，失败的行动。”
一瞬间。
空气，仿佛凝固了。
舰桥内所有人的动作，都在这一刻停滞。
如果说。
之前姬子的牺牲是压在众人心头的一座大山。
那么沐白此刻的话语，就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所有人的神经上。
“你……在说什么？”
三月七第一个反应过来，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沐白，美丽的脸庞上写满了愤怒。
“失败的行动？你管那叫……失败的行动？！”
瓦尔特·杨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看向沐白，眼神中充满了审视与不悦。
“沐白先生，我认为，用战损比来评价刚才发生的一切，是一种亵渎。”
“亵渎？”
“我只是在进行客观的战术复盘。
情感，是战争中最无用，也是最奢侈的东西。
它会干扰判断，导致错误的决策。”
沐白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落在了那个用一双通红眼睛瞪着他的琪亚娜身上。
“她，无量塔姬子，作为一名指挥官，在战前就抱有了必死的决心。这本身就是战术上的大忌。”
“她本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例如，利用休伯利安号的火力进行远程饱和攻击，最大限度地消耗律者的能量。
或者，以自身为诱饵，将律者引向无人区域，为后续部队的集结争取时间。”
“但她选择了最不理智，也是成功率最低的一种——情感唤醒。”
“这是一种将胜利的希望，寄托于敌人仁慈与动摇之上的赌博。
而在我经历的战争中，任何抱有这种想法的人，最终的结局，都只会是和他的部队一起，化为冰冷的墓碑。”
沐白的话不无道理。
但这种道理，在此刻，显得无比残忍。
“住口！”
一声嘶哑的怒吼，打断了沐白那冰冷的分析。
是琪亚娜。
她猛地推开姬子的怀抱，从地上一跃而起。
“你懂什么！”
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
但这一次，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老师她不是什么冰冷的战争机器！她不是你口中那些该被计算的战损！”
“她是为了救我！她是为了把我从那个噩梦里拉出来！她是用她的生命，在教我……在教我什么是守护！”
“你这种只会躲在后面，用冰冷的数字去衡量一切的家伙，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评价她！”
琪亚娜一步一步地向沐白逼近。
她的周身，开始不受控制地溢出淡金色的崩坏能。
那是属于薪炎的力量，在宿主极端愤怒的情绪下，被动地激发了出来。
舰桥内的温度，开始急剧升高。
沐白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琪亚娜，看着她眼中那几乎要将自己吞噬的火焰，他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他甚至没有后退一步。
“愤怒，是另一种会干扰判断的情感。”
“它会让你变得强大，但也会让你，看不清现实。”
“现实就是，”
“你的老师，死了。而空之律者，依旧存在。这场战斗，从结果来看，天命一方，输了。”
“你——！”
琪亚娜的理智，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
她怒吼一声，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已经出现在沐白面前。
她那包裹着金色火焰的拳头，没有丝毫犹豫，裹挟着足以熔化钢铁的高温，狠狠地砸向沐白的脸。
然而。
她的拳头，停住了。
停在了距离沐白鼻尖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
是沐白的手。
他的手看起来并不强壮，甚至有些纤细。
但却像一把铁钳，牢牢地禁锢住了琪亚娜的攻击。
任凭琪亚娜如何挣扎，那包裹着拳头的薪炎如何灼烧，他的手，都纹丝不动。
琪亚娜震惊地看着他。
沐白也低头，看着自己抓住琪亚娜手腕的手，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的手套，在那股高温的灼烧下，已经化为了灰烬。
裸露出的皮肤，却没有任何被烧伤的痕迹。
“崩坏的力量。”
他给出了一个简短的评价，然后抬起头，再次直视着琪亚娜的眼睛。
“但光有力量和愤怒，是赢不了战争的。”
“放开她！”
瓦尔特和符华同时出手。
但他们，都晚了一步。
沐白松开了手，琪亚娜因为惯性而向后踉跄了几步。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那件在刚才的冲击下，依旧一尘不染的学者长袍，最后看了一眼舰桥内所有对他怒目而视的人。
“悲伤和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当你们学会用效率，而不是用情感去思考时，再来与我讨论，何为战争。”
说完，他转身，平静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留下的，是一整个舰桥的，愤怒、震惊，以及那份被无情撕开后，更加浓烈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