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身根圆满,我的瓶颈是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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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纽约港。
城市的光污染在这里被彻底截断,只剩下最原始的黑暗。这里是钢铁的坟场,是工业时代的遗骸。数十米高的废弃集装箱胡乱堆叠,轮廓在惨白的月光下扭曲,投下大片犬牙交错的阴影,将地面分割成无数深不见底的黑色裂谷。
海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卷起工业废料独有的铁锈味,混杂着海水无法稀释的咸腥,灌入钢铁的缝隙。
风声呜咽,如同亡魂的低语。
林渊站在码头的最边缘,脚下就是翻涌的、被工业废水染成墨色的浑浊海水。他任由那件单薄的外套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整个人仿佛一尊融入黑暗的雕塑。
他伸出右手。
五根手指随意地,近乎轻柔地,搭在一只暗红色的集装箱角上。
箱体表面覆盖着大块大块的锈斑,层层剥落,露出底下更加暗沉的金属。上面印着的“MAERSK”字样早已被岁月与海风侵蚀得模糊不清。根据残留的标示,这只四十英尺的标准集装箱里,装满了被淘汰的、实心的机械传动轴和齿轮。
总重,超过四十吨。
“嗡——”
没有预想中惊天动地的巨响,甚至没有抬升的动作。
那声音,是金属本身在哀嚎。
一种来自物质结构最深处、因承受了超越其物理定律极限的巨力,而发出的、濒临崩溃的呻吟。
那只重达四十吨的钢铁巨兽,被他单手提起,缓缓脱离了地面。
整个过程顺滑得不合常理。
林渊的手臂肌肉线条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连一根青筋都未曾暴起。他身体传递给大脑的反馈,不是沉重,不是阻力,而是一种纯粹的“无”。
仿佛他的手与集装箱之间,存在着一个物理规则被改写的独立空间。
下一秒,他手腕的动作轻描淡写。
一个抖腕。
“呼!”
集装箱脱手,没有发出破空的气爆声,而是以一种绝对的沉默,撕裂了粘稠的夜色。
它在空中划出一道冰冷而恐怖的抛物线,无声地飞越了近百米的距离,越过污浊的近岸,一头扎进了远方那片深邃漆黑的海域。
落点处,甚至没有立刻溅起水花。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数秒的死寂。
一种极致的压抑笼罩了整个港口。
“轰隆!!!”
迟滞了数秒的巨响,才猛然在海底炸开!
声音沉闷,却蕴含着无可匹敌的穿透力,仿佛一枚深水炸弹在海床被直接引爆。
一道直径数十米、高达数米的环形巨浪,以落点为中心轰然扩散,狠狠撞在远处的防波堤上,激起冲天的白色水幕,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就连停泊在数公里外航道上的一艘万吨货轮,都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浪潮冲击得船身一晃,船长在惊疑不定中,拉响了悠长而困惑的汽笛。
然而,制造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林渊垂下手臂,感受着脚下大地传来的、因海底冲击波而引发的轻微震颤,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没有兴奋,没有满足。
他皱起了眉。
一种深切的、无法排解的乏味感,正从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缓慢而坚定地渗透出来,冰冷了他的四肢百骸。
这种程度的物理宣泄,对他而言,与饭后在公园里散步,已经不存在本质上的区别。
他沉下心神,意识内视。
那股源自【金刚不坏身】的金色法力,在他体内如同一片沉睡的、无边无际的熔岩之海,平静地、缓慢地流淌着。
刚才那足以震动整个港口的爆发,没有在这片金色的海洋上,掀起一丝一毫的涟漪。
它甚至没有被“消耗”,更不用说带来任何可以称之为“增长”的变化。
【身根】之力,已经抵达了这颗星球的物理天花板。
在地球这种低能量、低烈度的环境下,他的肉身,初步圆满了。
换句话说,他遇到了瓶颈。
一个足以让任何修行者,任何超凡生命感到彻骨绝望的瓶颈。
他的瓶颈,是整个世界。
林渊缓缓盘膝坐下,就在这片冰冷的水泥地上。他闭上双眼,意识彻底沉入灵魂深处,那片被称之为“识海”的内宇宙。
在他的识海中央,代表着【身根】的区域,已经化作了一轮璀璨夺目的金色烈日。
它光芒万丈,恒古不动,散发着永恒、不朽、不坏的绝对韵味。
可在这轮金色烈日的照耀范围之外,是无尽的死寂与黑暗。
五片巨大的、灰暗的、毫无生机的区域,如同五块被神明遗弃的死亡大陆,静静地悬浮在黑暗的虚空中。
【眼根】。
【耳根】。
【鼻根】。
【舌根】。
【意根】。
这沉寂的五根,并非空无一物。
林渊的意识“凝视”着。
在那五片死亡大陆的核心深处,缠绕着一道道由最纯粹的虚空法则凝聚而成的、漆黑如墨的无形枷索。
那些枷锁呈现出一种反光的、绝对的黑,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与能量。它们牢牢地封印着五根的本源,切断了它们与金色烈日之间的一切联系,让它们无法苏醒,无法共鸣。
一种无比清晰的认知,浮现在他的脑海。
想要让这死寂的五根苏醒,撬动这些法则层面的枷锁,只有两条路可走。
第一条路,以外力破之。
去寻找更高等的、超越地球维度的能量,或是去触及更玄妙的宇宙法则,用更高层次的力量,强行将这些法则枷锁冲刷、溶解。
第二条路,以己力证之。
让自己的【身根】之力,去承受远超这颗星球物理极限的、绝对的重压。
在无法想象的负荷之下,逼迫这轮已经圆满的“金色烈日”进行坍缩与质变,从而爆发出足以撼动法则枷锁的、全新的力量。
第一条路,在如今的地球上,虚无缥缈,无从寻觅。
那么,只剩下第二条。
林渊缓缓睁开双眼。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纽约港口的工业雾霾,越过了稀薄的云层,无视了大气层的阻隔,直接投向了那片点缀着无尽星辰的、深邃无垠的宇宙。
既然这颗星球,给不了我足够的压力……
他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几乎不存在,瞬间就被海风吹散。
那我就自己创造一个“星球”。
然后,把它背在身上。
这个念头,初始只是一个模糊的火花。
却在出现的瞬间,以燎原之势,点燃了他的整个思维,变得无比清晰,无比坚定。
一个疯狂的,却又具备绝对可行性的计划,在他脑海中迅速成型。
他需要一套能够模拟星辰引力的超重力训练设备。
一套足以将一颗星球的质量,浓缩于方寸之间,并施加于他一人之身的“枷锁”。
而要实现这个堪称神话再现的工程,第一步,也是最现实的一步。
他需要钱。
很多,很多的钱。
深夜,纽约港。
城市的光污染在这里被彻底截断,只剩下最原始的黑暗。这里是钢铁的坟场,是工业时代的遗骸。数十米高的废弃集装箱胡乱堆叠,轮廓在惨白的月光下扭曲,投下大片犬牙交错的阴影,将地面分割成无数深不见底的黑色裂谷。
海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卷起工业废料独有的铁锈味,混杂着海水无法稀释的咸腥,灌入钢铁的缝隙。
风声呜咽,如同亡魂的低语。
林渊站在码头的最边缘,脚下就是翻涌的、被工业废水染成墨色的浑浊海水。他任由那件单薄的外套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整个人仿佛一尊融入黑暗的雕塑。
他伸出右手。
五根手指随意地,近乎轻柔地,搭在一只暗红色的集装箱角上。
箱体表面覆盖着大块大块的锈斑,层层剥落,露出底下更加暗沉的金属。上面印着的“MAERSK”字样早已被岁月与海风侵蚀得模糊不清。根据残留的标示,这只四十英尺的标准集装箱里,装满了被淘汰的、实心的机械传动轴和齿轮。
总重,超过四十吨。
“嗡——”
没有预想中惊天动地的巨响,甚至没有抬升的动作。
那声音,是金属本身在哀嚎。
一种来自物质结构最深处、因承受了超越其物理定律极限的巨力,而发出的、濒临崩溃的呻吟。
那只重达四十吨的钢铁巨兽,被他单手提起,缓缓脱离了地面。
整个过程顺滑得不合常理。
林渊的手臂肌肉线条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连一根青筋都未曾暴起。他身体传递给大脑的反馈,不是沉重,不是阻力,而是一种纯粹的“无”。
仿佛他的手与集装箱之间,存在着一个物理规则被改写的独立空间。
下一秒,他手腕的动作轻描淡写。
一个抖腕。
“呼!”
集装箱脱手,没有发出破空的气爆声,而是以一种绝对的沉默,撕裂了粘稠的夜色。
它在空中划出一道冰冷而恐怖的抛物线,无声地飞越了近百米的距离,越过污浊的近岸,一头扎进了远方那片深邃漆黑的海域。
落点处,甚至没有立刻溅起水花。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数秒的死寂。
一种极致的压抑笼罩了整个港口。
“轰隆!!!”
迟滞了数秒的巨响,才猛然在海底炸开!
声音沉闷,却蕴含着无可匹敌的穿透力,仿佛一枚深水炸弹在海床被直接引爆。
一道直径数十米、高达数米的环形巨浪,以落点为中心轰然扩散,狠狠撞在远处的防波堤上,激起冲天的白色水幕,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就连停泊在数公里外航道上的一艘万吨货轮,都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浪潮冲击得船身一晃,船长在惊疑不定中,拉响了悠长而困惑的汽笛。
然而,制造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林渊垂下手臂,感受着脚下大地传来的、因海底冲击波而引发的轻微震颤,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没有兴奋,没有满足。
他皱起了眉。
一种深切的、无法排解的乏味感,正从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缓慢而坚定地渗透出来,冰冷了他的四肢百骸。
这种程度的物理宣泄,对他而言,与饭后在公园里散步,已经不存在本质上的区别。
他沉下心神,意识内视。
那股源自【金刚不坏身】的金色法力,在他体内如同一片沉睡的、无边无际的熔岩之海,平静地、缓慢地流淌着。
刚才那足以震动整个港口的爆发,没有在这片金色的海洋上,掀起一丝一毫的涟漪。
它甚至没有被“消耗”,更不用说带来任何可以称之为“增长”的变化。
【身根】之力,已经抵达了这颗星球的物理天花板。
在地球这种低能量、低烈度的环境下,他的肉身,初步圆满了。
换句话说,他遇到了瓶颈。
一个足以让任何修行者,任何超凡生命感到彻骨绝望的瓶颈。
他的瓶颈,是整个世界。
林渊缓缓盘膝坐下,就在这片冰冷的水泥地上。他闭上双眼,意识彻底沉入灵魂深处,那片被称之为“识海”的内宇宙。
在他的识海中央,代表着【身根】的区域,已经化作了一轮璀璨夺目的金色烈日。
它光芒万丈,恒古不动,散发着永恒、不朽、不坏的绝对韵味。
可在这轮金色烈日的照耀范围之外,是无尽的死寂与黑暗。
五片巨大的、灰暗的、毫无生机的区域,如同五块被神明遗弃的死亡大陆,静静地悬浮在黑暗的虚空中。
【眼根】。
【耳根】。
【鼻根】。
【舌根】。
【意根】。
这沉寂的五根,并非空无一物。
林渊的意识“凝视”着。
在那五片死亡大陆的核心深处,缠绕着一道道由最纯粹的虚空法则凝聚而成的、漆黑如墨的无形枷索。
那些枷锁呈现出一种反光的、绝对的黑,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与能量。它们牢牢地封印着五根的本源,切断了它们与金色烈日之间的一切联系,让它们无法苏醒,无法共鸣。
一种无比清晰的认知,浮现在他的脑海。
想要让这死寂的五根苏醒,撬动这些法则层面的枷锁,只有两条路可走。
第一条路,以外力破之。
去寻找更高等的、超越地球维度的能量,或是去触及更玄妙的宇宙法则,用更高层次的力量,强行将这些法则枷锁冲刷、溶解。
第二条路,以己力证之。
让自己的【身根】之力,去承受远超这颗星球物理极限的、绝对的重压。
在无法想象的负荷之下,逼迫这轮已经圆满的“金色烈日”进行坍缩与质变,从而爆发出足以撼动法则枷锁的、全新的力量。
第一条路,在如今的地球上,虚无缥缈,无从寻觅。
那么,只剩下第二条。
林渊缓缓睁开双眼。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纽约港口的工业雾霾,越过了稀薄的云层,无视了大气层的阻隔,直接投向了那片点缀着无尽星辰的、深邃无垠的宇宙。
既然这颗星球,给不了我足够的压力……
他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几乎不存在,瞬间就被海风吹散。
那我就自己创造一个“星球”。
然后,把它背在身上。
这个念头,初始只是一个模糊的火花。
却在出现的瞬间,以燎原之势,点燃了他的整个思维,变得无比清晰,无比坚定。
一个疯狂的,却又具备绝对可行性的计划,在他脑海中迅速成型。
他需要一套能够模拟星辰引力的超重力训练设备。
一套足以将一颗星球的质量,浓缩于方寸之间,并施加于他一人之身的“枷锁”。
而要实现这个堪称神话再现的工程,第一步,也是最现实的一步。
他需要钱。
很多,很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