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阴间音乐会？这届观众素质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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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那几盏本就昏暗、仿佛随时会熄灭的吊灯，“啪”地一声，彻底熄灭了。
绝对的黑暗降临。
林小疯伸手不见五指。
紧接着，舞台方向传来沉重的、仿佛齿轮艰难转动的“嘎吱…嘎吱…”声。
厚重的猩红帷幕，缓缓向两侧拉开！
没有灯光亮起。
舞台中央，只有一束惨白、冰冷、如同手术无影灯般的光柱，突兀地打了下来，照亮了光柱中的“东西”。
那不是人。
是三个提线木偶。
做工粗糙，关节处用简陋的圆球连接，木头表面刷着廉价刺眼的油彩。它们穿着同样粗糙、色彩艳俗的小丑服，脸上画着巨大到扭曲的、固定不变的咧嘴笑容，空洞的玻璃眼珠反射着惨白的光，毫无生气。
没有音乐。
只有一片令人心头发毛的安静。
三个木偶在惨白光柱中，如同被无形的线操控着，开始僵硬地、一顿一顿地扭动四肢。动作毫无美感，甚至谈不上协调，如同坏掉的发条玩具在做最后的抽搐。它们时而互相碰撞，发出沉闷的“咚咚”声，时而抬起僵硬的腿，做出一个滑稽又诡异的踢踏动作。
场面荒诞、诡异，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廉价恐怖片质感。
“就…就这？”雷震在脑内发出了灵魂质问，“老子裤子…不对，绷带都准备好了，你就给我看这？幼儿园文艺汇演都比这有劲儿！”
“安静！规则二：必须为精彩的表演献上最热烈的掌声！”文讼立刻警告，“‘精彩’定义虽模糊，但‘不鼓掌’的‘嘘声’行为被明令禁止为亵渎，触发惩罚概率极高！”
“精彩？这玩意儿能叫精彩？”千面的意念充满了专业剧评人的刻薄，“面部表情管理灾难！肢体语言僵硬堪比僵尸！舞台调度为零！灯光单一得令人发指！情绪传递？抱歉，我只感受到一股浓浓的‘不想上班’的怨念！这演技，放在横店当群演都嫌占地方！”
“重点是污染源！”净琉璃的声音带着颤抖，“木偶！陈年木料！劣质油漆！还有那束光打下来的灰尘！PM10爆表了！它们在跳舞！搅动空气！扩散污染！我需要空气净化！立刻！马上！”
就在脑内议会进行着“艺术批判”与“卫生防疫”的激烈交锋时，异变陡生！
啪！啪！啪！
突兀的、孤零零的掌声，猛地从林小疯右前方不远处响起！格外刺耳。
林小疯循声望去，灰雾中勉强能看清，一个穿着破旧风衣、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坐在那里，正用一种近乎狂热的姿态用力鼓掌。他的动作幅度极大，双手高高举起，再重重拍下，发出响亮的“啪啪”声，在死寂的剧院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和…诡异。
随着他每一次用力鼓掌，他拍击的双手掌心，竟然逸散出淡淡的、灰白色的雾气！那雾气如同有生命般，丝丝缕缕，被舞台上那束惨白的光吸引着，袅袅飘向那三个僵硬扭动的木偶！
更恐怖的是，随着灰白雾气被吸走，那个鼓掌的男人身体，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瘪、灰败！仿佛他拍出去的不仅是掌声，更是自己的生命力！
“卧槽！强制打CALL还带吸星大法的？！”林小疯头皮发麻，“这届观众素质不行啊！当气氛组还得倒贴命？！”
“能量转移！”赛博的虚拟屏幕瞬间锁定目标，数据流狂飙，“扫描确认！掌声蕴含微弱精神力及生命能量！被舞台装置强制抽取！目标生命体征快速衰竭中！”
“规则陷阱！”文讼的声音冰冷，“规则二强调‘热烈掌声’，但未说明鼓掌的‘代价’！这是利用规则表述的模糊性进行强制性掠夺！卑鄙！”
“掠夺？问过老子没有！”雷震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不就是鼓掌吗？老子给他鼓个大的！”
不等林小疯反应（或者说根本控制不住），雷震的狂暴力量瞬间接管了林小疯的双臂！
只见林小疯猛地从冰冷的座椅上挺直腰背（无视了扶手那微弱的吸附感），双臂肌肉贲张，双掌在胸前猛地合十！
轰——！！！
那不是掌声！
是爆炸！
恐怖的音浪以林小疯为中心猛地炸开！肉眼可见的空气波纹瞬间扩散，如同平地惊雷！
整个死寂的歌剧院仿佛被投入了一颗震撼弹！
舞台上的惨白光柱剧烈摇晃！那三个僵硬扭动的提线木偶如同被狂风扫过的落叶，噼里啪啦地被震飞出去，撞在厚重的帷幕上，碎成了几截烂木头！
林小疯座位周围弥漫的灰雾被瞬间清空一大片，露出了更多惊恐（或者说麻木）的观众剪影。
而那个正在被“吸星大法”的风衣男，被这恐怖的音浪近距离一冲，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直接从座椅上被掀飞出去，“噗通”一声摔在几米开外的过道上，一动不动，但至少…他掌心不再逸散灰白雾气了。
死寂。
比开场时更彻底的死寂。
所有隐藏在灰雾中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林小疯身上，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看神仙（或者神经病）的敬畏。
【警告！警告！检测到…剧烈…规则冲突！】冰冷的系统广播带着前所未有的电流杂音，仿佛老旧的收音机濒临报废，【演出中断…演员…受损…观众…行为…异常…逻辑…逻辑混乱…滋…启动…紧急…判定…】
猩红的帷幕剧烈地抖动起来，仿佛后面有什么东西被彻底激怒了。
就在这片混乱到极点的死寂中，舞台边缘，猩红帷幕的阴影里，一个身影踉跄着被推了出来。
正是之前后台见过的，那位戴着悲戚白色面具的“忧郁夫人”。
她似乎被刚才那声“惊雷”波及，华丽的宫廷长裙有些凌乱，面具下的空洞眼睛，此刻却精准地“望”向了林小疯的方向。
那眼神里，没有了空洞，没有了之前的警告或哀求。
只剩下一种狂热的、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希冀！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仿佛想冲下舞台，却又被无形的力量束缚。她抬起一只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手，颤抖着，指向林小疯，又急切地指向舞台后方，指向那猩红帷幕深处。
无声，却胜过千言万语。
仿佛在呐喊：
“大佬！搞快点！继续啊！往死里拆！”
头顶那几盏本就昏暗、仿佛随时会熄灭的吊灯，“啪”地一声，彻底熄灭了。
绝对的黑暗降临。
林小疯伸手不见五指。
紧接着，舞台方向传来沉重的、仿佛齿轮艰难转动的“嘎吱…嘎吱…”声。
厚重的猩红帷幕，缓缓向两侧拉开！
没有灯光亮起。
舞台中央，只有一束惨白、冰冷、如同手术无影灯般的光柱，突兀地打了下来，照亮了光柱中的“东西”。
那不是人。
是三个提线木偶。
做工粗糙，关节处用简陋的圆球连接，木头表面刷着廉价刺眼的油彩。它们穿着同样粗糙、色彩艳俗的小丑服，脸上画着巨大到扭曲的、固定不变的咧嘴笑容，空洞的玻璃眼珠反射着惨白的光，毫无生气。
没有音乐。
只有一片令人心头发毛的安静。
三个木偶在惨白光柱中，如同被无形的线操控着，开始僵硬地、一顿一顿地扭动四肢。动作毫无美感，甚至谈不上协调，如同坏掉的发条玩具在做最后的抽搐。它们时而互相碰撞，发出沉闷的“咚咚”声，时而抬起僵硬的腿，做出一个滑稽又诡异的踢踏动作。
场面荒诞、诡异，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廉价恐怖片质感。
“就…就这？”雷震在脑内发出了灵魂质问，“老子裤子…不对，绷带都准备好了，你就给我看这？幼儿园文艺汇演都比这有劲儿！”
“安静！规则二：必须为精彩的表演献上最热烈的掌声！”文讼立刻警告，“‘精彩’定义虽模糊，但‘不鼓掌’的‘嘘声’行为被明令禁止为亵渎，触发惩罚概率极高！”
“精彩？这玩意儿能叫精彩？”千面的意念充满了专业剧评人的刻薄，“面部表情管理灾难！肢体语言僵硬堪比僵尸！舞台调度为零！灯光单一得令人发指！情绪传递？抱歉，我只感受到一股浓浓的‘不想上班’的怨念！这演技，放在横店当群演都嫌占地方！”
“重点是污染源！”净琉璃的声音带着颤抖，“木偶！陈年木料！劣质油漆！还有那束光打下来的灰尘！PM10爆表了！它们在跳舞！搅动空气！扩散污染！我需要空气净化！立刻！马上！”
就在脑内议会进行着“艺术批判”与“卫生防疫”的激烈交锋时，异变陡生！
啪！啪！啪！
突兀的、孤零零的掌声，猛地从林小疯右前方不远处响起！格外刺耳。
林小疯循声望去，灰雾中勉强能看清，一个穿着破旧风衣、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坐在那里，正用一种近乎狂热的姿态用力鼓掌。他的动作幅度极大，双手高高举起，再重重拍下，发出响亮的“啪啪”声，在死寂的剧院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和…诡异。
随着他每一次用力鼓掌，他拍击的双手掌心，竟然逸散出淡淡的、灰白色的雾气！那雾气如同有生命般，丝丝缕缕，被舞台上那束惨白的光吸引着，袅袅飘向那三个僵硬扭动的木偶！
更恐怖的是，随着灰白雾气被吸走，那个鼓掌的男人身体，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瘪、灰败！仿佛他拍出去的不仅是掌声，更是自己的生命力！
“卧槽！强制打CALL还带吸星大法的？！”林小疯头皮发麻，“这届观众素质不行啊！当气氛组还得倒贴命？！”
“能量转移！”赛博的虚拟屏幕瞬间锁定目标，数据流狂飙，“扫描确认！掌声蕴含微弱精神力及生命能量！被舞台装置强制抽取！目标生命体征快速衰竭中！”
“规则陷阱！”文讼的声音冰冷，“规则二强调‘热烈掌声’，但未说明鼓掌的‘代价’！这是利用规则表述的模糊性进行强制性掠夺！卑鄙！”
“掠夺？问过老子没有！”雷震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不就是鼓掌吗？老子给他鼓个大的！”
不等林小疯反应（或者说根本控制不住），雷震的狂暴力量瞬间接管了林小疯的双臂！
只见林小疯猛地从冰冷的座椅上挺直腰背（无视了扶手那微弱的吸附感），双臂肌肉贲张，双掌在胸前猛地合十！
轰——！！！
那不是掌声！
是爆炸！
恐怖的音浪以林小疯为中心猛地炸开！肉眼可见的空气波纹瞬间扩散，如同平地惊雷！
整个死寂的歌剧院仿佛被投入了一颗震撼弹！
舞台上的惨白光柱剧烈摇晃！那三个僵硬扭动的提线木偶如同被狂风扫过的落叶，噼里啪啦地被震飞出去，撞在厚重的帷幕上，碎成了几截烂木头！
林小疯座位周围弥漫的灰雾被瞬间清空一大片，露出了更多惊恐（或者说麻木）的观众剪影。
而那个正在被“吸星大法”的风衣男，被这恐怖的音浪近距离一冲，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直接从座椅上被掀飞出去，“噗通”一声摔在几米开外的过道上，一动不动，但至少…他掌心不再逸散灰白雾气了。
死寂。
比开场时更彻底的死寂。
所有隐藏在灰雾中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林小疯身上，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看神仙（或者神经病）的敬畏。
【警告！警告！检测到…剧烈…规则冲突！】冰冷的系统广播带着前所未有的电流杂音，仿佛老旧的收音机濒临报废，【演出中断…演员…受损…观众…行为…异常…逻辑…逻辑混乱…滋…启动…紧急…判定…】
猩红的帷幕剧烈地抖动起来，仿佛后面有什么东西被彻底激怒了。
就在这片混乱到极点的死寂中，舞台边缘，猩红帷幕的阴影里，一个身影踉跄着被推了出来。
正是之前后台见过的，那位戴着悲戚白色面具的“忧郁夫人”。
她似乎被刚才那声“惊雷”波及，华丽的宫廷长裙有些凌乱，面具下的空洞眼睛，此刻却精准地“望”向了林小疯的方向。
那眼神里，没有了空洞，没有了之前的警告或哀求。
只剩下一种狂热的、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希冀！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仿佛想冲下舞台，却又被无形的力量束缚。她抬起一只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手，颤抖着，指向林小疯，又急切地指向舞台后方，指向那猩红帷幕深处。
无声，却胜过千言万语。
仿佛在呐喊：
“大佬！搞快点！继续啊！往死里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