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体烘干机与厕所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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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疯的叹息还在破败小镇的霉味儿空气里飘着，怀里那团湿衣服就开始作妖了。
冰凉的水渍迅速渗透他临时套上的外套（唯一幸免于难的衣物），紧贴皮肤，激得他打了个哆嗦。
“啊啊啊——！”净琉璃的尖叫准时在脑内拉响防空警报，“受不了一点！快把那团生化武器扔掉！立刻马上！或者用剩余消毒液进行焚毁处理！”
“扔了？”林小疯低头看看湿衣服，又看看自己身上这件单薄外套，“大姐，扔了我穿啥？挂空挡在怪谈世界玩行为艺术吗？”
“哼！磨磨唧唧！”雷震的意念带着高温蒸汽般的暴躁，“不就是湿了吗？看老子给你烘干了！”一股熟悉的、蛮横的力量瞬间开始争夺身体控制权，林小疯感觉自己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掌心对准了怀里那团湿衣服，肌肉贲张，青筋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发射龟派气功。
“雷震！住手！”文讼的声音如同冰水浇头，“根据《破败小镇基础安全条例（假的）》第4.2条：‘禁止在公共区域使用明火、高温、强腐蚀等可能引发恐慌或破坏环境稳定的能力’。你打算用拳头摩擦空气生热？物理定律暂且不论，被管理员判定为‘人形自走烧烤架’引发骚乱进而触发规则抹杀的概率高达87.3%！驳回！”
“那你说咋办？！”雷震憋屈地吼，“让这小子穿着湿衣服等发霉？老子看着难受！”
“难办？那就别办了！”赛博熬夜过度的沙哑声音带着技术宅的优越感插了进来，“看看你们！一个就知道喷喷喷，一个就知道砸砸砸，一个就会背背背！关键时候还得靠技术！人体烘干机懂不懂？方案已生成：调动雷震老哥的‘物理说服’能量场，频率调整为微波炉档位，定向作用于湿衣物水分子！赛博牌温控模块保证精准加热，绝不烤焦！文讼，这算‘使用能力’还是‘被动散热’？规则有空子钻没？”
文讼沉默半秒，似乎在疯狂检索脑内法律数据库：“…定义模糊。被动热量辐射不属于《条例》明确禁止项。可行性评级：C。风险点：可能被误判为‘人形微波炉’或‘自燃前兆’。”
“管他呢！先干了再说！”雷震迫不及待。
“不行！”净琉璃尖叫，“不可控热源！会破坏衣物纤维结构！产生不可逆的褶皱和变形！美学灾难！我宁可他发霉！”
林小疯抱着湿衣服，像个夹在婆媳、技术宅和拆迁办之间的可怜虫，站在破街中央，听着脑内“微波炉技术研讨会”、“法律风险分析会”和“美学灾难控诉会”三重奏，感觉自己像个等待格式化的U盘。
“那个…疯子哥？”一个小心翼翼、带着点颤音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林小疯木然转头，看到胖子那张肥脸从旁边一栋歪斜建筑的阴影里探出来，眼神里充满了看神仙下凡的敬畏，以及…手机看直播刷到骚操作时的兴奋？
“您…您这是…在做法？还是…给衣服开光？”胖子指了指林小疯那抬起、青筋毕露、微微颤抖（雷震在努力憋微波）的右手，以及他怀里那团被重点关注的湿衣服。
“……”林小疯嘴角抽搐。神特么开光！
“直播！这绝对是隐藏剧情！”胖子激动地对旁边同样探头探脑的眼镜男低吼，“看见没！疯子哥的隐藏技——人体自热烘干！论坛里那帮人还在猜他能力是召唤律师还是喷消毒水，格局小了！人家是全能型生活系大佬！”
眼镜男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柯南：“不！重点是他抬手时肌肉的震颤频率！还有那湿衣服周围空气的轻微扭曲！这分明是高频能量粒子的扰动！是粒子烘干的具现化！疯子哥！他掌握了微观能量操控！”
林小疯：“……”你俩搁这儿搞走近科学呢？还粒子烘干？老子是被脑子里几个大爷当试验品了好吗！
就在林小疯被围观得快要社死，雷震的“微波拳”即将憋不住，净琉璃的尖叫即将突破人类听力极限时——
“都闭嘴！”文讼一声断喝，如同法官落槌，暂时镇住了脑内频道，“方案修正！目标：快速、安全、低成本干燥衣物。执行步骤：”
“第一，寻找通风、光照相对良好区域，利用环境自然干燥。”
“第二，鉴于当前环境恶劣（净琉璃：重度污染！），需对晾晒点进行简易消毒防护。”
“第三，赛博，扫描附近区域，寻找符合‘光照 相对通风 低人流量’坐标点，避开规则敏感区。”
“得令！”赛博的虚拟数据屏瞬间在林小疯视野展开，小镇地图上几个绿色小点闪烁，“3点钟方向，15米，废弃公告栏后方！人流量低，上午有微弱光照（如果那昏黄滤镜算光的话），旁边还有个破风扇能借点风！缺点是…靠近公共厕所。”
“厕所？！”净琉璃的声音陡然拔高十八度，带着世界末日般的惊恐，“绝对禁区！我宁愿穿着湿衣服跳进深渊！”
“将就一下吧琉璃姐！”林小疯快哭了，“再吵下去，雷震真要把我当微波炉里的爆米花了！”
他抱着湿衣服，在胖子“大佬要施展厕所遁了吗？”的崇拜目光和眼镜男“难道是利用沼气辅助烘干？”的学术猜想中，悲壮地走向赛博定位的“晾晒圣地”——那个散发着可疑氨水味、墙皮剥落、旁边歪着一个扇叶都锈没了的破风扇的废弃公告栏后方。
他小心翼翼地把湿衣服摊开在相对干净（幻觉）的墙面上，然后掏出那瓶仅剩三分之一的“天价消毒液”，对着衣服和周围空气，如同给御膳房消毒般吝啬地喷了几下。
“不够！重点部位！领口！袖口！还有…”净琉璃还在指挥。
“地主家也没余粮了！”林小疯心疼地收起瓶子，看着那点可怜的液体在空气中迅速挥发，留下更刺鼻的混合气味（消毒水 厕所味）。
他靠在冰冷的墙上，看着自己那几件湿漉漉的“家当”在昏黄天光下、在破风扇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气流中，进行着一场绝望的慢速脱水。
无聊之下，他的目光扫过旁边废弃公告栏上覆盖的层层叠叠的破烂纸张。大部分是早已过期的“组队信息”、“求购XXX”、“诅咒XXX”之类。
突然，一张贴在角落、材质明显不同的纸片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纸片泛着陈旧的米黄色，边缘卷曲，材质像是某种粗糙的羊皮纸。上面用一种极其潦草、仿佛蘸着血写就的字体，涂抹着几行字：
【微笑医院·生存速记（厕所版）】
【规则1：信医生？信个鬼！白大褂下面可能是缝合线！】
【规则2：药不能停？红瓶是血，蓝瓶是泪，绿瓶…祝你好运！】
【规则3：保持微笑？小心脸皮笑掉了被护士捡去缝娃娃！】
【规则4：病房夜话？那是怨灵查房！装睡！死也别睁眼！】
【——一个笑到脸抽筋的倒霉蛋绝笔】
字迹下方，还画着一个极其抽象的、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满口尖牙的简笔笑脸，透着十足的嘲讽和诡异。
“卧槽…厕所文学都这么硬核？”林小疯看得眼皮直跳。这“微笑医院”听起来比血色教室还邪门！
“信息扫描…”赛博的声音响起，“材质分析：劣质羊皮纸（人造）。字迹成分：氧化铁颜料（俗称：红墨水）混合少量碳粉。书写时间：约72小时前。信息可信度评级：C-（充满主观情绪与夸张描述，但部分细节与‘微笑医院’公开信息吻合）。”
“规则陷阱分析。”文讼接口，“第一条隐含对‘医生’权威的颠覆；第二条暗示药物具有欺骗性和危险性；第三条将‘保持微笑’规则与物理伤害关联；第四条揭示了‘夜话’的致命性。整体风格…嗯，厕所味很浓，但核心逻辑清晰：不要相信表象，警惕一切。”
“污染！精神污染！”净琉璃尖叫，“那张纸！沾满了厕所的…气息！还有那个丑陋的笑脸！视觉污染！快销毁它！”
“哼，有点意思。”雷震的关注点清奇，“脸皮笑掉了？这BOSS有点东西！老子倒想看看，是它的针线快，还是老子的拳头硬！”
林小疯正琢磨着这充满味道的“攻略”有几分真，视野右下角，赛博提供的虚拟倒计时（伪5分钟淋浴剩余时间）终于归零，闪烁了几下消失了。
几乎同时，那个冰冷的、无处不在的系统广播，毫无感情地响起：
【滋…玩家林小疯…】
【休息时间结束…】
【新领域分配中…】
【匹配成功…】
【目标领域：微笑医院（E级）…】
【传送倒计时：10…9…8…】
广播的声音在死寂的小镇上空回荡。
“？？？”林小疯懵了，“休息时间？我休你大爷了？！”他刚把湿衣服挂上！消毒液喷了！厕所文学还没研究透呢！
“微笑医院？！”胖子在不远处发出一声惊恐的抽气，看向林小疯的眼神充满了“壮士一去兮”的悲悯，“那地方…刚升的死亡率78%啊！”
“78%？”眼镜男推了推眼镜，镜片反着诡异的光，“疯子哥去了，就是79.9%与20.1%的区别。”
“哈！正好！”雷震的战意瞬间点燃，“让老子去会会那个能把人脸笑掉的BOSS！”
“新副本…”文讼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根据‘厕所攻略’及公开信息，规则复杂度与恶意程度显著高于血色教室。建议提前做好…嗯，物理与心理双重准备。”
“微笑医院？”赛博的虚拟屏幕瞬间弹出医院LOGO——一个嘴角咧到耳根的诡异笑脸，“数据库连接中…公开规则下载…防火墙脆得跟纸一样…卧槽？内部论坛吐槽：‘护士站的剪刀会自己飞’、‘药房里的瓶子半夜在唱歌’？…这副本有点东西啊！”
林小疯低头，看着墙上那几件还在绝望滴水的湿衣服，又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200积分和那瓶见底的消毒液，最后瞥了一眼公告栏上那张嘲讽力MAX的厕所笑脸。
【…3…2…1…传送启动！】
白光吞噬一切的瞬间，林小疯只来得及对着自己那几件注定要“自然风干”（如果还能找回来的话）的湿衣服，以及这个充满味道的破败小镇，发出一声发自肺腑的哀嚎：
“我新买的皮肤（衣服）啊——！还有我的消毒液——！系统我日你哥！！！”
他的悲鸣被淹没在传送的白光之中。
破败小镇的昏黄天空下，只剩下胖子敬畏的喃喃自语：
“听见没…疯子哥说‘日你哥’…这肯定是开启隐藏模式的咒语！得记下来！”
以及公告栏上，那张羊皮纸笑脸，在微弱的风中，无声地咧着嘴，仿佛嘲笑着每一个踏入深渊的倒霉蛋。
林小疯的叹息还在破败小镇的霉味儿空气里飘着，怀里那团湿衣服就开始作妖了。
冰凉的水渍迅速渗透他临时套上的外套（唯一幸免于难的衣物），紧贴皮肤，激得他打了个哆嗦。
“啊啊啊——！”净琉璃的尖叫准时在脑内拉响防空警报，“受不了一点！快把那团生化武器扔掉！立刻马上！或者用剩余消毒液进行焚毁处理！”
“扔了？”林小疯低头看看湿衣服，又看看自己身上这件单薄外套，“大姐，扔了我穿啥？挂空挡在怪谈世界玩行为艺术吗？”
“哼！磨磨唧唧！”雷震的意念带着高温蒸汽般的暴躁，“不就是湿了吗？看老子给你烘干了！”一股熟悉的、蛮横的力量瞬间开始争夺身体控制权，林小疯感觉自己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掌心对准了怀里那团湿衣服，肌肉贲张，青筋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发射龟派气功。
“雷震！住手！”文讼的声音如同冰水浇头，“根据《破败小镇基础安全条例（假的）》第4.2条：‘禁止在公共区域使用明火、高温、强腐蚀等可能引发恐慌或破坏环境稳定的能力’。你打算用拳头摩擦空气生热？物理定律暂且不论，被管理员判定为‘人形自走烧烤架’引发骚乱进而触发规则抹杀的概率高达87.3%！驳回！”
“那你说咋办？！”雷震憋屈地吼，“让这小子穿着湿衣服等发霉？老子看着难受！”
“难办？那就别办了！”赛博熬夜过度的沙哑声音带着技术宅的优越感插了进来，“看看你们！一个就知道喷喷喷，一个就知道砸砸砸，一个就会背背背！关键时候还得靠技术！人体烘干机懂不懂？方案已生成：调动雷震老哥的‘物理说服’能量场，频率调整为微波炉档位，定向作用于湿衣物水分子！赛博牌温控模块保证精准加热，绝不烤焦！文讼，这算‘使用能力’还是‘被动散热’？规则有空子钻没？”
文讼沉默半秒，似乎在疯狂检索脑内法律数据库：“…定义模糊。被动热量辐射不属于《条例》明确禁止项。可行性评级：C。风险点：可能被误判为‘人形微波炉’或‘自燃前兆’。”
“管他呢！先干了再说！”雷震迫不及待。
“不行！”净琉璃尖叫，“不可控热源！会破坏衣物纤维结构！产生不可逆的褶皱和变形！美学灾难！我宁可他发霉！”
林小疯抱着湿衣服，像个夹在婆媳、技术宅和拆迁办之间的可怜虫，站在破街中央，听着脑内“微波炉技术研讨会”、“法律风险分析会”和“美学灾难控诉会”三重奏，感觉自己像个等待格式化的U盘。
“那个…疯子哥？”一个小心翼翼、带着点颤音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林小疯木然转头，看到胖子那张肥脸从旁边一栋歪斜建筑的阴影里探出来，眼神里充满了看神仙下凡的敬畏，以及…手机看直播刷到骚操作时的兴奋？
“您…您这是…在做法？还是…给衣服开光？”胖子指了指林小疯那抬起、青筋毕露、微微颤抖（雷震在努力憋微波）的右手，以及他怀里那团被重点关注的湿衣服。
“……”林小疯嘴角抽搐。神特么开光！
“直播！这绝对是隐藏剧情！”胖子激动地对旁边同样探头探脑的眼镜男低吼，“看见没！疯子哥的隐藏技——人体自热烘干！论坛里那帮人还在猜他能力是召唤律师还是喷消毒水，格局小了！人家是全能型生活系大佬！”
眼镜男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柯南：“不！重点是他抬手时肌肉的震颤频率！还有那湿衣服周围空气的轻微扭曲！这分明是高频能量粒子的扰动！是粒子烘干的具现化！疯子哥！他掌握了微观能量操控！”
林小疯：“……”你俩搁这儿搞走近科学呢？还粒子烘干？老子是被脑子里几个大爷当试验品了好吗！
就在林小疯被围观得快要社死，雷震的“微波拳”即将憋不住，净琉璃的尖叫即将突破人类听力极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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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寻找通风、光照相对良好区域，利用环境自然干燥。”
“第二，鉴于当前环境恶劣（净琉璃：重度污染！），需对晾晒点进行简易消毒防护。”
“第三，赛博，扫描附近区域，寻找符合‘光照 相对通风 低人流量’坐标点，避开规则敏感区。”
“得令！”赛博的虚拟数据屏瞬间在林小疯视野展开，小镇地图上几个绿色小点闪烁，“3点钟方向，15米，废弃公告栏后方！人流量低，上午有微弱光照（如果那昏黄滤镜算光的话），旁边还有个破风扇能借点风！缺点是…靠近公共厕所。”
“厕所？！”净琉璃的声音陡然拔高十八度，带着世界末日般的惊恐，“绝对禁区！我宁愿穿着湿衣服跳进深渊！”
“将就一下吧琉璃姐！”林小疯快哭了，“再吵下去，雷震真要把我当微波炉里的爆米花了！”
他抱着湿衣服，在胖子“大佬要施展厕所遁了吗？”的崇拜目光和眼镜男“难道是利用沼气辅助烘干？”的学术猜想中，悲壮地走向赛博定位的“晾晒圣地”——那个散发着可疑氨水味、墙皮剥落、旁边歪着一个扇叶都锈没了的破风扇的废弃公告栏后方。
他小心翼翼地把湿衣服摊开在相对干净（幻觉）的墙面上，然后掏出那瓶仅剩三分之一的“天价消毒液”，对着衣服和周围空气，如同给御膳房消毒般吝啬地喷了几下。
“不够！重点部位！领口！袖口！还有…”净琉璃还在指挥。
“地主家也没余粮了！”林小疯心疼地收起瓶子，看着那点可怜的液体在空气中迅速挥发，留下更刺鼻的混合气味（消毒水 厕所味）。
他靠在冰冷的墙上，看着自己那几件湿漉漉的“家当”在昏黄天光下、在破风扇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气流中，进行着一场绝望的慢速脱水。
无聊之下，他的目光扫过旁边废弃公告栏上覆盖的层层叠叠的破烂纸张。大部分是早已过期的“组队信息”、“求购XXX”、“诅咒XXX”之类。
突然，一张贴在角落、材质明显不同的纸片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纸片泛着陈旧的米黄色，边缘卷曲，材质像是某种粗糙的羊皮纸。上面用一种极其潦草、仿佛蘸着血写就的字体，涂抹着几行字：
【微笑医院·生存速记（厕所版）】
【规则1：信医生？信个鬼！白大褂下面可能是缝合线！】
【规则2：药不能停？红瓶是血，蓝瓶是泪，绿瓶…祝你好运！】
【规则3：保持微笑？小心脸皮笑掉了被护士捡去缝娃娃！】
【规则4：病房夜话？那是怨灵查房！装睡！死也别睁眼！】
【——一个笑到脸抽筋的倒霉蛋绝笔】
字迹下方，还画着一个极其抽象的、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满口尖牙的简笔笑脸，透着十足的嘲讽和诡异。
“卧槽…厕所文学都这么硬核？”林小疯看得眼皮直跳。这“微笑医院”听起来比血色教室还邪门！
“信息扫描…”赛博的声音响起，“材质分析：劣质羊皮纸（人造）。字迹成分：氧化铁颜料（俗称：红墨水）混合少量碳粉。书写时间：约72小时前。信息可信度评级：C-（充满主观情绪与夸张描述，但部分细节与‘微笑医院’公开信息吻合）。”
“规则陷阱分析。”文讼接口，“第一条隐含对‘医生’权威的颠覆；第二条暗示药物具有欺骗性和危险性；第三条将‘保持微笑’规则与物理伤害关联；第四条揭示了‘夜话’的致命性。整体风格…嗯，厕所味很浓，但核心逻辑清晰：不要相信表象，警惕一切。”
“污染！精神污染！”净琉璃尖叫，“那张纸！沾满了厕所的…气息！还有那个丑陋的笑脸！视觉污染！快销毁它！”
“哼，有点意思。”雷震的关注点清奇，“脸皮笑掉了？这BOSS有点东西！老子倒想看看，是它的针线快，还是老子的拳头硬！”
林小疯正琢磨着这充满味道的“攻略”有几分真，视野右下角，赛博提供的虚拟倒计时（伪5分钟淋浴剩余时间）终于归零，闪烁了几下消失了。
几乎同时，那个冰冷的、无处不在的系统广播，毫无感情地响起：
【滋…玩家林小疯…】
【休息时间结束…】
【新领域分配中…】
【匹配成功…】
【目标领域：微笑医院（E级）…】
【传送倒计时：10…9…8…】
广播的声音在死寂的小镇上空回荡。
“？？？”林小疯懵了，“休息时间？我休你大爷了？！”他刚把湿衣服挂上！消毒液喷了！厕所文学还没研究透呢！
“微笑医院？！”胖子在不远处发出一声惊恐的抽气，看向林小疯的眼神充满了“壮士一去兮”的悲悯，“那地方…刚升的死亡率78%啊！”
“78%？”眼镜男推了推眼镜，镜片反着诡异的光，“疯子哥去了，就是79.9%与20.1%的区别。”
“哈！正好！”雷震的战意瞬间点燃，“让老子去会会那个能把人脸笑掉的BOSS！”
“新副本…”文讼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根据‘厕所攻略’及公开信息，规则复杂度与恶意程度显著高于血色教室。建议提前做好…嗯，物理与心理双重准备。”
“微笑医院？”赛博的虚拟屏幕瞬间弹出医院LOGO——一个嘴角咧到耳根的诡异笑脸，“数据库连接中…公开规则下载…防火墙脆得跟纸一样…卧槽？内部论坛吐槽：‘护士站的剪刀会自己飞’、‘药房里的瓶子半夜在唱歌’？…这副本有点东西啊！”
林小疯低头，看着墙上那几件还在绝望滴水的湿衣服，又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200积分和那瓶见底的消毒液，最后瞥了一眼公告栏上那张嘲讽力MAX的厕所笑脸。
【…3…2…1…传送启动！】
白光吞噬一切的瞬间，林小疯只来得及对着自己那几件注定要“自然风干”（如果还能找回来的话）的湿衣服，以及这个充满味道的破败小镇，发出一声发自肺腑的哀嚎：
“我新买的皮肤（衣服）啊——！还有我的消毒液——！系统我日你哥！！！”
他的悲鸣被淹没在传送的白光之中。
破败小镇的昏黄天空下，只剩下胖子敬畏的喃喃自语：
“听见没…疯子哥说‘日你哥’…这肯定是开启隐藏模式的咒语！得记下来！”
以及公告栏上，那张羊皮纸笑脸，在微弱的风中，无声地咧着嘴，仿佛嘲笑着每一个踏入深渊的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