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破败小镇与精神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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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白光散去，脚底传来坚实土地的触感。
林小疯晃了晃还有些发晕的脑袋，睁开了眼。
然后，他来到了一个……极其诡异的小镇。
天空是昏黄色的，像是蒙着一层脏兮兮的滤镜，看不到太阳，也看不到星辰。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混合了铁锈、劣质烟草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陈旧霉味。
街道狭窄，坑坑洼洼，两旁的建筑歪歪扭扭，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塌。
墙壁斑驳，涂满了意义不明的、褪色的涂鸦，还有大片大片可疑的暗色污渍。
一些窗户用木板钉死，一些则黑洞洞的敞开着，像一张张无声呐喊的嘴。
破败、荒凉、死气沉沉。
唯一能证明这里还有“活物”的，是街道上零星走动的人影。
他们大多行色匆匆，低着头，脸色苍白，眼神警惕而麻木，身上或多或少带着伤，或者沾染着和林小疯身上类似的污迹。
空气中飘荡着压抑的低语和痛苦的呻吟。
这地方，比血色教室更像恐怖片场！
“卧槽…这新手村…也太硬核了吧？”林小疯下意识地吐槽，声音干涩沙哑。
他感觉自己像是从新手教学关直接空投进了末日废土。
虽然经历了刚才的一系列事之后，他已经明白他穿越了，并且脑袋里还多了一群大爷（时不时就抢夺他的身体控制权），但当他真正看到这诡异的场景时，还是忍不住惊讶。
【滋…欢迎来到…怪谈中转站·破败小镇…】
冰冷的系统广播适时响起，声音仿佛是从四面八方锈蚀的铁皮里挤出来的。
【检测到玩家：林小疯…】
【血色教室领域结算中…】
【核心异常清除…贡献度：100%…】
【规则冲突处理…逻辑漏洞修复…额外补偿…】
【滋…结算完毕…奖励发放：】
【1.怪谈积分：100点（基础通关） 50点（逻辑污染补偿）】
【2.精神力微尘x1（缓慢恢复精神力）】
【3.身份铭牌：玩家LXF-001（绑定）】
一块冰冷的、触感像是某种廉价塑料的黑色牌子凭空出现在林小疯手中，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白色字母和数字：LXF-001。
“150点？这积分…是能买包辣条还是咋地？”林小疯掂量着牌子，感觉这玩意儿比他的出租屋钥匙还轻。
“精神污染补偿？呵，系统还挺有自知之明。”文讼在脑内冷笑，“知道自己的规则是垃圾代码，漏洞百出。”
“污染！重度污染！”净琉璃的尖叫瞬间压过了文讼的嘲讽，“这空气！这地面！这些建筑！还有这些人身上的污垢！PM5000都打不住！生化危机爆发了吗？！我的天呐！我需要防护服！全身封闭式！带独立供氧系统的那种！立刻！马上！”她的意念在林小疯脑海里疯狂刷屏，带来一阵阵消毒水味的幻嗅。
林小疯被吵得脑仁疼，下意识地就想抬手揉太阳穴，结果手指刚碰到脸颊，就蹭下来一大块干涸的灰泥混合物——那是雷震硬刚粉笔灰怨灵的战利品。
“呕…”他看着指尖那灰黑色的不明物质，再联想到净琉璃的尖叫，胃里一阵翻腾。
“脏！太脏了！”净琉璃的尖叫分贝再次突破天际，“重度粉尘混合污染物！直接接触！不可容忍！清洁！立刻清洁！没有无菌室，至少也要找到流动水源！大量肥皂！消毒剂！刷子！钢丝球！”
“找水源？我看那边有个水坑。”雷震在脑内懒洋洋地插嘴，带着点幸灾乐祸。
林小疯顺着雷震的“提示”（或者说捣乱）看过去，街道旁边确实有个洼地，积着一滩浑浊不堪、飘着油污和不明漂浮物的液体。
净琉璃：“……”意念里传来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仿佛受到了精神暴击。
“雷震！你给我闭嘴！”林小疯和文讼同时在脑内怒吼。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点犹豫和惊恐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那…那个…疯…疯子哥？”
林小疯扭头，看到是那个血色教室里幸存的胖子，正畏畏缩缩地站在几步开外，脸上的肥肉还在微微颤抖，看向林小疯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后怕以及…一丝看珍稀动物的好奇。
他旁边还站着眼镜男，镜片后的眼神同样复杂无比。
“你…你们也出来了？”林小疯有点意外，他还以为这俩早跑了。
“出…出来了…”胖子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多…多亏疯子哥你…”他顿了顿，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林小疯在教室里的“壮举”，最终憋出一句，“…你…真猛！”
林小疯：“……”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对了，疯子哥，”胖子像是想起了什么，指了指小镇深处一个相对“热闹”点的地方，那里似乎聚集了更多人，还有几间开着门的破旧棚屋，“那边…好像是安全区中心，有积分商店，还有…公告板什么的…大家都在那儿。”
积分商店？
林小疯眼睛一亮。
他现在浑身难受，急需搞清楚这150积分能干嘛。
“谢了。”他对着胖子和眼镜男点了点头，也顾不上自己一身“移动污染源”的尊容，抬脚就往胖子指的方向走去。
随着他靠近那片相对“繁华”的区域，街道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然后，林小疯就感觉自己成了动物园里新来的猴。
一道道目光，或明或暗地落在他身上。
那些目光里，有和他一样的茫然和恐惧，有深深的疲惫和麻木，但更多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震惊、疑惑、难以置信，甚至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
“看！就是他！那个新来的！”
“哪个？哦！那个浑身是灰，像刚从矿难里爬出来的？”
“对对对！听说没？血色教室刚崩了！”
“崩了？啥意思？领域还能崩？”
“据内部消息（胖子传出来的），这位大佬进去不到半小时，先是一拳砸了‘禁止喧哗’的牌子，差点被抹杀，结果他成为律师把系统怼死机了！然后他又掏出个消毒喷雾追着领域BOSS喷！最后更是把BOSS当沙包给打爆了！物理超度！答题靠拳头！规则二？那玩意儿就是个陷阱！他溜达着就出来了！”
“卧槽？！真的假的？这么生猛？”
“千真万确！系统结算都卡顿了！还给了‘逻辑污染’补偿！”
“逻辑污染？啥玩意儿？听起来比物理污染还高级？”
“管他呢！反正这位大佬…脑子指定有点大病！但贼强！”
窃窃私语如同苍蝇嗡嗡，清晰地钻进林小疯的耳朵里。
林小疯：“……”神特么脑子有点大病！还有，胖子你这传话速度是装了5G吗？
他感觉自己脸上有点挂不住，尤其是“移动污染源”和“脑子有病”这两个标签被反复提及的时候。
“哼，一群蝼蚁，懂个屁！”雷震在脑内不屑。
“舆论发酵速度超出预期，初步判定‘疯子’代号已形成，具有一定威慑力与辨识度。”文讼冷静分析，“建议维持该人设，利于在混乱环境中立足。”
“人设？！重点是人设吗？！”净琉璃尖叫，“重点是他们都在呼吸！在说话！那个胖子！他刚才说话喷口水了！我看见了！3点钟方向！距离不足两米！高危暴露！我需要防护！立刻！！”
林小疯被吵得一个趔趄，差点撞到旁边一个摆着地摊、卖着几件沾血破烂装备的玩家。
“脑子里这几位大神真……”林小疯一时之间竟想不到什么形容词来形容，最后只憋出一句：“特立独行！”
他叹了口气，赶紧稳住身形，目光扫过所谓的“安全区中心”。
几间摇摇欲坠的棚屋，挂着歪歪扭扭的牌子：【积分兑换】、【基础情报】、【临时组队】。
一块巨大的、布满裂痕的电子公告板竖立在中央，上面滚动着一些血红色的信息：
【警告：微笑医院领域（E级）死亡率激增至78%，慎入！】
【收购：怨灵粉尘（血色教室特产），10积分/克】
【秩序之眼招募：守序者，待遇优厚，要求严格遵守规则…】
林小疯的目光最终锁定在【积分兑换】的棚屋。
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清洁！不然净琉璃还得发疯！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被净琉璃的尖叫抗议），无视了周围那些“看猴”的目光，大步流星地走向兑换点。
棚屋里光线昏暗，只有一个穿着油腻围裙、叼着根自制卷烟、满脸不耐烦的中年大叔坐在柜台后面。
柜台上摆着几个脏兮兮的玻璃罐，里面装着些颜色奇怪的液体和粉末。
墙上挂着一张同样脏兮兮的价目表。
林小疯凑近价目表一看，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清洁类】
普通清水（500ml）：20积分
劣质肥皂（半块）：15积分
基础消毒液（50ml）：50积分！
简易淋浴（5分钟）：100积分！
……
【生存类】
黑面包（1块）：10积分
浑浊饮用水（1L）：25积分
?简易绷带（1卷）：30积分
止痛片（1粒）：50积分！
……
“抢劫啊？！”林小疯脱口而出。他拼死拼活（主要是脑子里的房客拼死拼活）通关一个领域，才150积分，结果只够洗个5分钟澡，外加买块黑面包？
连瓶像样的消毒液都买不起？！
柜台后面的大叔吐了个烟圈，斜眼瞥了他一下，尤其是他那一身灰扑扑的“战损版”造型，嗤笑一声：“新来的？嫌贵？嫌贵去喝那边水坑里的啊！免费！管够！”他用下巴指了指门外那滩飘着油污的积水。
净琉璃在脑内发出了一声濒死般的哀鸣。
“冷静！净琉璃！冷静！”林小疯赶紧在脑内安抚，“钱…不是，积分要花在刀刃上！”
“刀刃？！我的刀刃就是消毒！就是清洁！”净琉璃崩溃，“没有无菌环境！没有防护服！连一瓶像样的消毒液都买不起！这日子没法过了！毁灭吧！大家一起烂掉算了！”
林小疯被吵得脑瓜子嗡嗡的，看着价目表上那昂贵的“基础消毒液”，又摸了摸口袋里那块冰冷的告示牌碎片和同样冰冷的消毒喷雾罐（这玩意儿净琉璃不用的时候似乎就是个摆设），一个极其荒谬、带着点黑色幽默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他清了清嗓子，顶着净琉璃的尖叫和雷震“干他丫的”的怂恿，对着柜台大叔，用一种混合了无奈和破罐子破摔的语气，幽幽地问：
“老板…那啥…”
“你们这儿…”
“收破烂吗？”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
眼前的白光散去，脚底传来坚实土地的触感。
林小疯晃了晃还有些发晕的脑袋，睁开了眼。
然后，他来到了一个……极其诡异的小镇。
天空是昏黄色的，像是蒙着一层脏兮兮的滤镜，看不到太阳，也看不到星辰。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混合了铁锈、劣质烟草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陈旧霉味。
街道狭窄，坑坑洼洼，两旁的建筑歪歪扭扭，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塌。
墙壁斑驳，涂满了意义不明的、褪色的涂鸦，还有大片大片可疑的暗色污渍。
一些窗户用木板钉死，一些则黑洞洞的敞开着，像一张张无声呐喊的嘴。
破败、荒凉、死气沉沉。
唯一能证明这里还有“活物”的，是街道上零星走动的人影。
他们大多行色匆匆，低着头，脸色苍白，眼神警惕而麻木，身上或多或少带着伤，或者沾染着和林小疯身上类似的污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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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经历了刚才的一系列事之后，他已经明白他穿越了，并且脑袋里还多了一群大爷（时不时就抢夺他的身体控制权），但当他真正看到这诡异的场景时，还是忍不住惊讶。
【滋…欢迎来到…怪谈中转站·破败小镇…】
冰冷的系统广播适时响起，声音仿佛是从四面八方锈蚀的铁皮里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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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则冲突处理…逻辑漏洞修复…额外补偿…】
【滋…结算完毕…奖励发放：】
【1.怪谈积分：100点（基础通关） 50点（逻辑污染补偿）】
【2.精神力微尘x1（缓慢恢复精神力）】
【3.身份铭牌：玩家LXF-001（绑定）】
一块冰冷的、触感像是某种廉价塑料的黑色牌子凭空出现在林小疯手中，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白色字母和数字：LXF-001。
“150点？这积分…是能买包辣条还是咋地？”林小疯掂量着牌子，感觉这玩意儿比他的出租屋钥匙还轻。
“精神污染补偿？呵，系统还挺有自知之明。”文讼在脑内冷笑，“知道自己的规则是垃圾代码，漏洞百出。”
“污染！重度污染！”净琉璃的尖叫瞬间压过了文讼的嘲讽，“这空气！这地面！这些建筑！还有这些人身上的污垢！PM5000都打不住！生化危机爆发了吗？！我的天呐！我需要防护服！全身封闭式！带独立供氧系统的那种！立刻！马上！”她的意念在林小疯脑海里疯狂刷屏，带来一阵阵消毒水味的幻嗅。
林小疯被吵得脑仁疼，下意识地就想抬手揉太阳穴，结果手指刚碰到脸颊，就蹭下来一大块干涸的灰泥混合物——那是雷震硬刚粉笔灰怨灵的战利品。
“呕…”他看着指尖那灰黑色的不明物质，再联想到净琉璃的尖叫，胃里一阵翻腾。
“脏！太脏了！”净琉璃的尖叫分贝再次突破天际，“重度粉尘混合污染物！直接接触！不可容忍！清洁！立刻清洁！没有无菌室，至少也要找到流动水源！大量肥皂！消毒剂！刷子！钢丝球！”
“找水源？我看那边有个水坑。”雷震在脑内懒洋洋地插嘴，带着点幸灾乐祸。
林小疯顺着雷震的“提示”（或者说捣乱）看过去，街道旁边确实有个洼地，积着一滩浑浊不堪、飘着油污和不明漂浮物的液体。
净琉璃：“……”意念里传来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仿佛受到了精神暴击。
“雷震！你给我闭嘴！”林小疯和文讼同时在脑内怒吼。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点犹豫和惊恐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那…那个…疯…疯子哥？”
林小疯扭头，看到是那个血色教室里幸存的胖子，正畏畏缩缩地站在几步开外，脸上的肥肉还在微微颤抖，看向林小疯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后怕以及…一丝看珍稀动物的好奇。
他旁边还站着眼镜男，镜片后的眼神同样复杂无比。
“你…你们也出来了？”林小疯有点意外，他还以为这俩早跑了。
“出…出来了…”胖子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多…多亏疯子哥你…”他顿了顿，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林小疯在教室里的“壮举”，最终憋出一句，“…你…真猛！”
林小疯：“……”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对了，疯子哥，”胖子像是想起了什么，指了指小镇深处一个相对“热闹”点的地方，那里似乎聚集了更多人，还有几间开着门的破旧棚屋，“那边…好像是安全区中心，有积分商店，还有…公告板什么的…大家都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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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疯眼睛一亮。
他现在浑身难受，急需搞清楚这150积分能干嘛。
“谢了。”他对着胖子和眼镜男点了点头，也顾不上自己一身“移动污染源”的尊容，抬脚就往胖子指的方向走去。
随着他靠近那片相对“繁华”的区域，街道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然后，林小疯就感觉自己成了动物园里新来的猴。
一道道目光，或明或暗地落在他身上。
那些目光里，有和他一样的茫然和恐惧，有深深的疲惫和麻木，但更多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震惊、疑惑、难以置信，甚至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
“看！就是他！那个新来的！”
“哪个？哦！那个浑身是灰，像刚从矿难里爬出来的？”
“对对对！听说没？血色教室刚崩了！”
“崩了？啥意思？领域还能崩？”
“据内部消息（胖子传出来的），这位大佬进去不到半小时，先是一拳砸了‘禁止喧哗’的牌子，差点被抹杀，结果他成为律师把系统怼死机了！然后他又掏出个消毒喷雾追着领域BOSS喷！最后更是把BOSS当沙包给打爆了！物理超度！答题靠拳头！规则二？那玩意儿就是个陷阱！他溜达着就出来了！”
“卧槽？！真的假的？这么生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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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逻辑污染？啥玩意儿？听起来比物理污染还高级？”
“管他呢！反正这位大佬…脑子指定有点大病！但贼强！”
窃窃私语如同苍蝇嗡嗡，清晰地钻进林小疯的耳朵里。
林小疯：“……”神特么脑子有点大病！还有，胖子你这传话速度是装了5G吗？
他感觉自己脸上有点挂不住，尤其是“移动污染源”和“脑子有病”这两个标签被反复提及的时候。
“哼，一群蝼蚁，懂个屁！”雷震在脑内不屑。
“舆论发酵速度超出预期，初步判定‘疯子’代号已形成，具有一定威慑力与辨识度。”文讼冷静分析，“建议维持该人设，利于在混乱环境中立足。”
“人设？！重点是人设吗？！”净琉璃尖叫，“重点是他们都在呼吸！在说话！那个胖子！他刚才说话喷口水了！我看见了！3点钟方向！距离不足两米！高危暴露！我需要防护！立刻！！”
林小疯被吵得一个趔趄，差点撞到旁边一个摆着地摊、卖着几件沾血破烂装备的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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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疯的目光最终锁定在【积分兑换】的棚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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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疯凑近价目表一看，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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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质肥皂（半块）：15积分
基础消毒液（50ml）：50积分！
简易淋浴（5分钟）：100积分！
……
【生存类】
黑面包（1块）：10积分
浑浊饮用水（1L）：25积分
?简易绷带（1卷）：30积分
止痛片（1粒）：50积分！
……
“抢劫啊？！”林小疯脱口而出。他拼死拼活（主要是脑子里的房客拼死拼活）通关一个领域，才150积分，结果只够洗个5分钟澡，外加买块黑面包？
连瓶像样的消毒液都买不起？！
柜台后面的大叔吐了个烟圈，斜眼瞥了他一下，尤其是他那一身灰扑扑的“战损版”造型，嗤笑一声：“新来的？嫌贵？嫌贵去喝那边水坑里的啊！免费！管够！”他用下巴指了指门外那滩飘着油污的积水。
净琉璃在脑内发出了一声濒死般的哀鸣。
“冷静！净琉璃！冷静！”林小疯赶紧在脑内安抚，“钱…不是，积分要花在刀刃上！”
“刀刃？！我的刀刃就是消毒！就是清洁！”净琉璃崩溃，“没有无菌环境！没有防护服！连一瓶像样的消毒液都买不起！这日子没法过了！毁灭吧！大家一起烂掉算了！”
林小疯被吵得脑瓜子嗡嗡的，看着价目表上那昂贵的“基础消毒液”，又摸了摸口袋里那块冰冷的告示牌碎片和同样冰冷的消毒喷雾罐（这玩意儿净琉璃不用的时候似乎就是个摆设），一个极其荒谬、带着点黑色幽默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他清了清嗓子，顶着净琉璃的尖叫和雷震“干他丫的”的怂恿，对着柜台大叔，用一种混合了无奈和破罐子破摔的语气，幽幽地问：
“老板…那啥…”
“你们这儿…”
“收破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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