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答题？物理说服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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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净琉璃！”此时此刻，文讼冷静的声音在脑内响起，带着一丝无奈，“目标污染源活性已显著降低，持续喷射性价比不高，且对环境（主要指其他玩家）造成二次污染风险！立即停止！”
“二次污染？哪里？”净琉璃的声音瞬间拔高八度，充满警惕，“哦！天呐！那个胖子！他呼吸产生的飞沫！还有他身上的油脂分泌！潜在污染源！需要隔离！立即隔离！”她操控林小疯的身体猛地转向胖子，手里的喷雾罐蠢蠢欲动。
胖子：“！！！”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口鼻，恨不得把自己缩进课桌抽屉里。
“停！目标锁定错误！”文讼厉声喝止，语速飞快，“当前最高优先级威胁是规则三！答题时间！倒计时！”
仿佛是为了印证文讼的话，那刺耳的、毫无感情的广播声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冰冷的催促：
【滋…答题时间剩余：30秒…】
【未作答者…抹杀！】
冰冷的“抹杀”二字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净琉璃对胖子“潜在污染”的担忧，也把其他玩家从看神仙打架的呆滞中惊醒，重新拉回绝望的深渊。
“我踏马知道你是谁啊？！”眼镜男崩溃地低吼，手指几乎要把课桌抠穿。
粉笔灰怨灵似乎也感应到了倒计时的压迫，它那被消毒水喷得缩小了一圈、颜色也黯淡了不少的身体猛地一滞。
两点幽绿的鬼火死死“盯”住林小疯（或者说他手里的消毒喷雾），充满了怨毒。
下一刻，它不再试图躲避，反而发出更加凄厉的无声尖啸，整个身体剧烈地膨胀、旋转！
天花板上，更多的陈旧粉笔灰如同受到召唤，疯狂地剥离、汇聚，如同沙尘暴般卷入它的身体！
眨眼间，一个足有两米多高、由无数旋转的灰烬组成的、模糊的人形“龙卷风”出现在讲台上！
它不再是飘散的粉尘，而是凝聚成了一个实体！
两只由灰烬构成的巨手，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朝着离讲台最近的林小疯（净琉璃）拍了下来！
那架势，仿佛要把这个讨厌的“清洁工”连同他手里的“生化武器”一起拍成粉末！
劲风扑面，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
“污染源狂暴化！威胁等级提升至S级！”净琉璃的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惊惶，“最大功率！给我净化！”她下意识就要将喷雾功率推到最大。
“净化个屁！这玩意儿现在不怕消毒水了！”雷震的咆哮如同惊雷在脑内响起，“让开！老子来！”
就在那灰烬巨掌即将拍落的瞬间，身体控制权再次被蛮横切换！
净琉璃那带着洁癖式紧绷的姿态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般的狂暴！
林小疯的身体肌肉贲张，青筋暴起，眼中燃烧着纯粹的、破坏性的怒火！
“烦死了！没完没了是吧？！”雷震接管！
他（林小疯）非但没有后退，反而猛地向前踏出一步，重心下沉，腰背如同拉满的强弓！
面对那遮天蔽日拍下的灰烬巨掌，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玩家心脏骤停的动作——他不仅没有用那看起来还有点用的消毒喷雾去挡，反而把它像丢垃圾一样随手往旁边地上一扔！
银光闪闪的罐子哐当一声滚落在地。
“雷震！你干什么？！”净琉璃在脑内尖叫，“我的灭菌喷雾！！”
“花里胡哨的玩意儿！挡得住这玩意儿？！”雷震在脑内怒吼，战意沸腾，“拳头！才是真理！”
灰烬巨掌带着毁灭的气息轰然拍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雷震操控着林小疯的身体，右拳如同出膛的炮弹，毫无花哨地、带着撕裂空气的爆鸣声，自下而上，悍然轰出！
目标直指拍下的巨掌中心！
没有技巧，全是蛮力！
砰——！！！
一声巨响在教室中炸开！
想象中林小疯被拍成肉饼的画面没有出现。
那由无数灰烬构成的巨掌，在与那只渺小却蕴含着恐怖怪力的拳头接触的瞬间，中心部位猛地向内凹陷、塌陷！
构成手掌的灰烬如同被无形的冲击波狠狠震荡，瞬间失去了凝聚力，大片大片地崩解、溃散！
“嗷——！”怨灵发出一声更加痛苦的尖啸，整个庞大的灰烬身躯都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拍下的巨掌硬生生被这一拳打得向上扬起，溃散了大半！
细密的灰烬如同冬日的雪，纷纷扬扬落下，落了雷震（林小疯）满身。
“呸呸呸！”雷震操控身体吐掉嘴里的灰，眼神更加凶戾，“一堆破灰，装什么大尾巴狼！”他得势不饶人，根本不给怨灵重新凝聚的机会，左脚猛地蹬地，身体如同蛮牛般冲出，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接撞向那还在摇晃的灰烬身躯！
“给老子散架吧！”
轰隆！
这一次是结结实实的撞击！
雷震操控的林小疯，像一颗人形炮弹，狠狠撞进了怨灵那灰烬躯体之中！
没有实体碰撞的触感，只有一种陷入棉花般的感觉，但雷震的力量太霸道了！那狂暴的冲击力瞬间在怨灵体内炸开！
噗——！！！
如同一个巨大的、装满面粉的袋子被戳破。
由粉笔灰构成的巨大怨灵身躯，从被撞击的中心点开始，轰然爆散！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如同沙尘暴过境般的景象。
无数的灰烬失去了核心的约束，疯狂地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弥漫！
整个教室瞬间被浓厚的、呛人的灰白色粉尘所笼罩，能见度骤降至不足一米！
“咳咳咳！！”
“我的眼睛！”
“喘…喘不上气了…”
幸存的玩家们瞬间遭了殃，被这突如其来的“沙尘暴”呛得涕泪横流，剧烈咳嗽，拼命用手挥舞着试图驱散眼前的灰雾。
胖子更是直接滑到了桌子底下，发出一声声咳嗽。
广播：【滋…检测到…极端粉尘污染…环境异常…】
系统似乎也有点懵，广播声都带着杂音。
灰雾的中心，林小疯（雷震）的身影重新显现。
他站在那里，剧烈地喘息着，身上、头发上覆盖着厚厚一层灰，像个刚从工地出来的工人。
他抬手抹了一把脸，露出下面那双依旧燃烧着战意、却带着点不爽的眼睛。
“呸！晦气！弄老子一身灰！”雷震嫌弃地啐了一口，低头看了看自己灰扑扑的手和衣服，眉头拧成了疙瘩，“脏死了！这破地方真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
“莽夫！莽夫！！”净琉璃在脑内尖叫，声音带着哭腔，“你不仅浪费了我的灭菌喷雾！你还把自己变成了一个超大号移动污染源！重度粉尘污染！需要立刻！马上！全身消毒！隔离！焚化炉级别的高温处理！！”
“吵死了！有本事你出来洗啊！”雷震毫不客气地顶回去。
“够了！”文讼冰冷的声音强行介入，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内讧暂停！危机尚未解除！”
仿佛是为了印证文讼的话，弥漫的粉尘中，那两点幽绿的鬼火再次微弱地亮起，在不远处的半空中幽幽漂浮，充满了怨毒和虚弱，但依旧存在！
显然，雷震的物理超度只是打散了它的形体，并未彻底消灭它的核心。
更致命的是——
【滋…答题时间剩余：5秒…】
【4…】
【3…】
冰冷的倒计时如同丧钟敲响！
弥漫的粉尘，虚弱的怨灵核心，刺耳的倒计时…幸存的玩家们彻底绝望了。
我是谁？这怎么答？拿命答吗？
“文讼！”林小疯的意识在后台急得跳脚，“快想办法！要抹杀了！”
“哼，急什么。”文讼的声音依旧冷静，甚至带着一丝掌控全局的从容，“规则三：‘当铃声响起，必须开始答题’。它只规定了‘开始答题’，并未规定‘必须完成答题’，更未规定‘必须答对’！甚至，它连‘答题’的具体形式是什么都没有界定！是口头回答？是书面填写？还是…某种行为上的表示？”
倒计时：【2…】
文讼语速陡然加快，如同法庭上做最后结案陈词：“因此！我方当事人刚才的行为——用物理手段与题目载体（即粉笔灰怨灵）进行了‘深入交流’——完全符合‘开始答题’的定义！这是一种积极的、主动的、针对题目的反馈行为！我方当事人已经‘开始’了！至于交流的结果是否令题目满意？那不是规则需要考虑的范围！规则只要求‘开始’！”
倒计时：【1…】
就在那“抹杀”的恐怖威压即将再次降临的瞬间——
“所以！”文讼的声音斩钉截铁，对着无形的规则宣告，“我方当事人——林小疯——已履行规则三义务！答题行为——完成！”
【…0。】
倒计时归零。
那股冰冷的抹杀威压如期而至，瞬间锁定了所有玩家！
胖子发出绝望的呜咽，眼镜男闭上了眼睛。
然而，预想中的身体化为飞灰并没有发生。
那股毁灭性的力量在所有玩家身上扫过，最终，在林小疯身上停留了大约…零点五秒。
【滋…】
【目标：玩家林小疯…】
【行为判定：与题目载体发生激烈交互…】
【符合…广义“开始答题”定义…】
【规则三…执行完毕…无抹杀目标…】
冰冷的机械音带着一种极其憋屈的、仿佛系统CPU被干烧了的卡顿感，极其不情愿地宣布了结果。
下一秒，弥漫教室的粉尘仿佛失去了支撑，开始缓缓沉降。
那两点幽绿的鬼火不甘地闪烁了几下，彻底黯淡消失，只留下讲台上和地面上一层厚厚的灰烬。
抹杀威压如同潮水般退去。
劫后余生的粗重喘息声在教室各个角落响起，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后怕。
林小疯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溅起一小片灰尘。
“咳咳…活…活下来了？”他喘着粗气，感觉浑身骨头都像被拆了一遍，又酸又痛，脸上身上全是灰，狼狈不堪。
“哼，这不就搞定了？磨磨唧唧！”雷震在脑内得意洋洋。
“污染！重度污染！必须立刻处理！”净琉璃还在尖叫。
“逻辑闭环，完美辩护。”文讼的声音带着一丝职业性的满足。
林小疯看着自己沾满灰烬的双手，又看了看滚落在一旁、同样蒙尘的银光闪闪的“净世强效灭菌喷雾”，再想想刚才那通“物理答题”的骚操作，以及系统那憋屈的判定…
他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呛了一口灰，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他妈都叫什么事儿啊！他的脑子里，到底都住了些什么神仙（经病）？！
“够了！净琉璃！”此时此刻，文讼冷静的声音在脑内响起，带着一丝无奈，“目标污染源活性已显著降低，持续喷射性价比不高，且对环境（主要指其他玩家）造成二次污染风险！立即停止！”
“二次污染？哪里？”净琉璃的声音瞬间拔高八度，充满警惕，“哦！天呐！那个胖子！他呼吸产生的飞沫！还有他身上的油脂分泌！潜在污染源！需要隔离！立即隔离！”她操控林小疯的身体猛地转向胖子，手里的喷雾罐蠢蠢欲动。
胖子：“！！！”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口鼻，恨不得把自己缩进课桌抽屉里。
“停！目标锁定错误！”文讼厉声喝止，语速飞快，“当前最高优先级威胁是规则三！答题时间！倒计时！”
仿佛是为了印证文讼的话，那刺耳的、毫无感情的广播声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冰冷的催促：
【滋…答题时间剩余：30秒…】
【未作答者…抹杀！】
冰冷的“抹杀”二字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净琉璃对胖子“潜在污染”的担忧，也把其他玩家从看神仙打架的呆滞中惊醒，重新拉回绝望的深渊。
“我踏马知道你是谁啊？！”眼镜男崩溃地低吼，手指几乎要把课桌抠穿。
粉笔灰怨灵似乎也感应到了倒计时的压迫，它那被消毒水喷得缩小了一圈、颜色也黯淡了不少的身体猛地一滞。
两点幽绿的鬼火死死“盯”住林小疯（或者说他手里的消毒喷雾），充满了怨毒。
下一刻，它不再试图躲避，反而发出更加凄厉的无声尖啸，整个身体剧烈地膨胀、旋转！
天花板上，更多的陈旧粉笔灰如同受到召唤，疯狂地剥离、汇聚，如同沙尘暴般卷入它的身体！
眨眼间，一个足有两米多高、由无数旋转的灰烬组成的、模糊的人形“龙卷风”出现在讲台上！
它不再是飘散的粉尘，而是凝聚成了一个实体！
两只由灰烬构成的巨手，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朝着离讲台最近的林小疯（净琉璃）拍了下来！
那架势，仿佛要把这个讨厌的“清洁工”连同他手里的“生化武器”一起拍成粉末！
劲风扑面，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
“污染源狂暴化！威胁等级提升至S级！”净琉璃的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惊惶，“最大功率！给我净化！”她下意识就要将喷雾功率推到最大。
“净化个屁！这玩意儿现在不怕消毒水了！”雷震的咆哮如同惊雷在脑内响起，“让开！老子来！”
就在那灰烬巨掌即将拍落的瞬间，身体控制权再次被蛮横切换！
净琉璃那带着洁癖式紧绷的姿态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般的狂暴！
林小疯的身体肌肉贲张，青筋暴起，眼中燃烧着纯粹的、破坏性的怒火！
“烦死了！没完没了是吧？！”雷震接管！
他（林小疯）非但没有后退，反而猛地向前踏出一步，重心下沉，腰背如同拉满的强弓！
面对那遮天蔽日拍下的灰烬巨掌，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玩家心脏骤停的动作——他不仅没有用那看起来还有点用的消毒喷雾去挡，反而把它像丢垃圾一样随手往旁边地上一扔！
银光闪闪的罐子哐当一声滚落在地。
“雷震！你干什么？！”净琉璃在脑内尖叫，“我的灭菌喷雾！！”
“花里胡哨的玩意儿！挡得住这玩意儿？！”雷震在脑内怒吼，战意沸腾，“拳头！才是真理！”
灰烬巨掌带着毁灭的气息轰然拍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雷震操控着林小疯的身体，右拳如同出膛的炮弹，毫无花哨地、带着撕裂空气的爆鸣声，自下而上，悍然轰出！
目标直指拍下的巨掌中心！
没有技巧，全是蛮力！
砰——！！！
一声巨响在教室中炸开！
想象中林小疯被拍成肉饼的画面没有出现。
那由无数灰烬构成的巨掌，在与那只渺小却蕴含着恐怖怪力的拳头接触的瞬间，中心部位猛地向内凹陷、塌陷！
构成手掌的灰烬如同被无形的冲击波狠狠震荡，瞬间失去了凝聚力，大片大片地崩解、溃散！
“嗷——！”怨灵发出一声更加痛苦的尖啸，整个庞大的灰烬身躯都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拍下的巨掌硬生生被这一拳打得向上扬起，溃散了大半！
细密的灰烬如同冬日的雪，纷纷扬扬落下，落了雷震（林小疯）满身。
“呸呸呸！”雷震操控身体吐掉嘴里的灰，眼神更加凶戾，“一堆破灰，装什么大尾巴狼！”他得势不饶人，根本不给怨灵重新凝聚的机会，左脚猛地蹬地，身体如同蛮牛般冲出，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接撞向那还在摇晃的灰烬身躯！
“给老子散架吧！”
轰隆！
这一次是结结实实的撞击！
雷震操控的林小疯，像一颗人形炮弹，狠狠撞进了怨灵那灰烬躯体之中！
没有实体碰撞的触感，只有一种陷入棉花般的感觉，但雷震的力量太霸道了！那狂暴的冲击力瞬间在怨灵体内炸开！
噗——！！！
如同一个巨大的、装满面粉的袋子被戳破。
由粉笔灰构成的巨大怨灵身躯，从被撞击的中心点开始，轰然爆散！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如同沙尘暴过境般的景象。
无数的灰烬失去了核心的约束，疯狂地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弥漫！
整个教室瞬间被浓厚的、呛人的灰白色粉尘所笼罩，能见度骤降至不足一米！
“咳咳咳！！”
“我的眼睛！”
“喘…喘不上气了…”
幸存的玩家们瞬间遭了殃，被这突如其来的“沙尘暴”呛得涕泪横流，剧烈咳嗽，拼命用手挥舞着试图驱散眼前的灰雾。
胖子更是直接滑到了桌子底下，发出一声声咳嗽。
广播：【滋…检测到…极端粉尘污染…环境异常…】
系统似乎也有点懵，广播声都带着杂音。
灰雾的中心，林小疯（雷震）的身影重新显现。
他站在那里，剧烈地喘息着，身上、头发上覆盖着厚厚一层灰，像个刚从工地出来的工人。
他抬手抹了一把脸，露出下面那双依旧燃烧着战意、却带着点不爽的眼睛。
“呸！晦气！弄老子一身灰！”雷震嫌弃地啐了一口，低头看了看自己灰扑扑的手和衣服，眉头拧成了疙瘩，“脏死了！这破地方真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
“莽夫！莽夫！！”净琉璃在脑内尖叫，声音带着哭腔，“你不仅浪费了我的灭菌喷雾！你还把自己变成了一个超大号移动污染源！重度粉尘污染！需要立刻！马上！全身消毒！隔离！焚化炉级别的高温处理！！”
“吵死了！有本事你出来洗啊！”雷震毫不客气地顶回去。
“够了！”文讼冰冷的声音强行介入，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内讧暂停！危机尚未解除！”
仿佛是为了印证文讼的话，弥漫的粉尘中，那两点幽绿的鬼火再次微弱地亮起，在不远处的半空中幽幽漂浮，充满了怨毒和虚弱，但依旧存在！
显然，雷震的物理超度只是打散了它的形体，并未彻底消灭它的核心。
更致命的是——
【滋…答题时间剩余：5秒…】
【4…】
【3…】
冰冷的倒计时如同丧钟敲响！
弥漫的粉尘，虚弱的怨灵核心，刺耳的倒计时…幸存的玩家们彻底绝望了。
我是谁？这怎么答？拿命答吗？
“文讼！”林小疯的意识在后台急得跳脚，“快想办法！要抹杀了！”
“哼，急什么。”文讼的声音依旧冷静，甚至带着一丝掌控全局的从容，“规则三：‘当铃声响起，必须开始答题’。它只规定了‘开始答题’，并未规定‘必须完成答题’，更未规定‘必须答对’！甚至，它连‘答题’的具体形式是什么都没有界定！是口头回答？是书面填写？还是…某种行为上的表示？”
倒计时：【2…】
文讼语速陡然加快，如同法庭上做最后结案陈词：“因此！我方当事人刚才的行为——用物理手段与题目载体（即粉笔灰怨灵）进行了‘深入交流’——完全符合‘开始答题’的定义！这是一种积极的、主动的、针对题目的反馈行为！我方当事人已经‘开始’了！至于交流的结果是否令题目满意？那不是规则需要考虑的范围！规则只要求‘开始’！”
倒计时：【1…】
就在那“抹杀”的恐怖威压即将再次降临的瞬间——
“所以！”文讼的声音斩钉截铁，对着无形的规则宣告，“我方当事人——林小疯——已履行规则三义务！答题行为——完成！”
【…0。】
倒计时归零。
那股冰冷的抹杀威压如期而至，瞬间锁定了所有玩家！
胖子发出绝望的呜咽，眼镜男闭上了眼睛。
然而，预想中的身体化为飞灰并没有发生。
那股毁灭性的力量在所有玩家身上扫过，最终，在林小疯身上停留了大约…零点五秒。
【滋…】
【目标：玩家林小疯…】
【行为判定：与题目载体发生激烈交互…】
【符合…广义“开始答题”定义…】
【规则三…执行完毕…无抹杀目标…】
冰冷的机械音带着一种极其憋屈的、仿佛系统CPU被干烧了的卡顿感，极其不情愿地宣布了结果。
下一秒，弥漫教室的粉尘仿佛失去了支撑，开始缓缓沉降。
那两点幽绿的鬼火不甘地闪烁了几下，彻底黯淡消失，只留下讲台上和地面上一层厚厚的灰烬。
抹杀威压如同潮水般退去。
劫后余生的粗重喘息声在教室各个角落响起，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后怕。
林小疯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溅起一小片灰尘。
“咳咳…活…活下来了？”他喘着粗气，感觉浑身骨头都像被拆了一遍，又酸又痛，脸上身上全是灰，狼狈不堪。
“哼，这不就搞定了？磨磨唧唧！”雷震在脑内得意洋洋。
“污染！重度污染！必须立刻处理！”净琉璃还在尖叫。
“逻辑闭环，完美辩护。”文讼的声音带着一丝职业性的满足。
林小疯看着自己沾满灰烬的双手，又看了看滚落在一旁、同样蒙尘的银光闪闪的“净世强效灭菌喷雾”，再想想刚才那通“物理答题”的骚操作，以及系统那憋屈的判定…
他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呛了一口灰，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他妈都叫什么事儿啊！他的脑子里，到底都住了些什么神仙（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