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沈家长辈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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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祯回到曹州的那日,天色尚未全亮,码头上雾气未散。**耳边传来伙计们搬运盐袋的号子声,空气中弥漫着海水和海盐混合的咸腥味。**她站在盐行后院的台阶上,看着远处忙碌的伙计们将一袋袋新到的海盐搬进库房。晨光透过薄雾洒在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暖意,也让她眼底的疲惫显出几分。
这一趟南下虽顺利归来,但她心里清楚,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东家,”老张走过来,手里捏着一封刚拆开的信,“几个大商户那边传来消息,说最近有人在传咱们盐行要倒了,还有人说……”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说您当年嫁入沈家时带的钱财都被他们吞了,如今不过是强撑场面。”
赵国祯接过信扫了一眼,嘴角轻轻扬起:“倒是会挑时候。”
她转身走进堂屋,阳光从窗缝斜射进来,在桌上的账本上划出一道金线。她翻开几页,手指轻点其中一行数字:“把这几笔银钱调出来,再安排几个人去茶馆打听一下,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老张点头应下,临走前迟疑了一下:“东家,要不要通知沈公子?”
赵国祯抬眼看他一眼,摇了摇头:“这事,我来处理。”
接下来的几日,曹州码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原本热闹的茶馆里,时常能听到关于“祯记盐行”的闲话——有人说赵国祯早年嫁入沈家时就被人骗得一穷二白,如今不过是靠运气撑着;也有人说她运的盐里掺了假,连官府都查过好几次。
更甚者,竟有传言称她与江南巨贾之间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连官兵都不敢轻易动她。
这些话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快地传到了各大商户耳中。原本谈得好好的订单,接连被取消;几家原本打算合作的新商号,也纷纷改口说“再观望观望”。
赵国祯坐在书房里,听着外面传来的消息,面上依旧平静如常。
“东家,”小厮递来一份名单,“这是这几天在各茶馆听到传言的人名,还有……”他迟疑了一下,从怀里摸出一枚铜牌,“这东西是在一家茶馆的伙计那儿找到的,他说是有人给钱让他帮忙传话用的。”
赵国祯接过铜牌,翻过来一看,果然见上面刻着一个“沈”字。
她轻轻一笑,眼神却冷了几分,心中怒火中烧:沈家果然不肯罢休,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翌日清晨,赵国祯亲自登门拜访几位关键商户。
第一位是做布匹生意的李掌柜。**赵国祯进了客厅,只见屋内布置典雅,墙上挂着几幅字画,书案上摆放着笔墨纸砚。**她不等对方开口,便笑着道:“李掌柜,听说您这边有些误会?”
李掌柜干笑两声:“赵老板说笑了,哪有什么误会。”
赵国祯也不绕弯子,直接从袖中取出一本账册,摊开在他面前:“这是我去年和贵号合作的所有往来账目,每一笔都清清楚楚。若您觉得有问题,不妨现在就核对。”
李掌柜脸色变了变,忙摆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最近外面风言风语太多,我们也怕牵连进去。”
赵国祯点点头,合上账册,语气忽然温和下来:“李掌柜,我赵某人做事,一向讲求实在。这些年,我若有一笔账目不清、一次交货延误,您尽可指出来。”
李掌柜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赵老板,实话说吧,前几天有个自称是你们盐行旧识的人来找我,说是你当年在沈家受尽欺负,如今不过是在硬撑,迟早要垮。”
赵国祯眉头微挑:“哦?那人可留下姓名?”
“没有。”李掌柜摇头,“只说是有心提醒我们别跟着蹚浑水。”
赵国祯笑了笑:“那您相信了吗?”
李掌柜看了她一眼,缓缓道:“我信的是账本,不是流言。”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
另一边,赵国祯安排的心腹也在紧锣密鼓地调查谣言源头。
一名伪装成卖炭小贩的盐工混进了沈家后院,趁着送炭的机会,在厨房门口停了一会儿。
两名仆妇正蹲在井边洗菜,一边洗一边低声聊天。
“你说老爷们这几天怎么神神秘秘的?”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嘀咕道。
“还能为什么?”另一个撇嘴,“还不是为了对付那个赵老板。听说他们在找人散布消息,还专门雇了人在码头茶馆里到处说。”
“哎哟,这也太狠了吧?那赵姑娘以前不是沈家的儿媳吗?”
“早就不是了!”那仆妇嗤了一声,“再说,老爷们说了,她越风光,就越不能留她。”
“那要是她真垮了呢?”
“垮不了。”另一个突然插话,“听说她在外头还有别的路子,连官兵都能打点。”
那仆妇愣了下:“你是听谁说的?”
“陈掌柜说的。”她低声回答,“他还说,江南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只要再加一把火,她迟早撑不住。”
卖炭小贩悄悄退后几步,转身离开。
傍晚时分,赵国祯在书房接到了所有调查结果。
她看着桌上摊开的纸条,一条条线索清晰明了:最早传出谣言的地方、收钱传话的茶馆伙计、提到的“陈掌柜”……
她拿起那枚铜牌,在烛光下轻轻摩挲。
“既然你们想玩,那就陪你们玩到底。”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头渐暗的天色,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该反击了。”
夜色悄然降临,曹州城内灯火初上。而在赵国祯的书房里,一支朱笔正落在纸上,写下第一个名字:
陈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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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祯回到曹州的那日,天色尚未全亮,码头上雾气未散。**耳边传来伙计们搬运盐袋的号子声,空气中弥漫着海水和海盐混合的咸腥味。**她站在盐行后院的台阶上,看着远处忙碌的伙计们将一袋袋新到的海盐搬进库房。晨光透过薄雾洒在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暖意,也让她眼底的疲惫显出几分。
这一趟南下虽顺利归来,但她心里清楚,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东家,”老张走过来,手里捏着一封刚拆开的信,“几个大商户那边传来消息,说最近有人在传咱们盐行要倒了,还有人说……”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说您当年嫁入沈家时带的钱财都被他们吞了,如今不过是强撑场面。”
赵国祯接过信扫了一眼,嘴角轻轻扬起:“倒是会挑时候。”
她转身走进堂屋,阳光从窗缝斜射进来,在桌上的账本上划出一道金线。她翻开几页,手指轻点其中一行数字:“把这几笔银钱调出来,再安排几个人去茶馆打听一下,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老张点头应下,临走前迟疑了一下:“东家,要不要通知沈公子?”
赵国祯抬眼看他一眼,摇了摇头:“这事,我来处理。”
接下来的几日,曹州码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原本热闹的茶馆里,时常能听到关于“祯记盐行”的闲话——有人说赵国祯早年嫁入沈家时就被人骗得一穷二白,如今不过是靠运气撑着;也有人说她运的盐里掺了假,连官府都查过好几次。
更甚者,竟有传言称她与江南巨贾之间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连官兵都不敢轻易动她。
这些话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快地传到了各大商户耳中。原本谈得好好的订单,接连被取消;几家原本打算合作的新商号,也纷纷改口说“再观望观望”。
赵国祯坐在书房里,听着外面传来的消息,面上依旧平静如常。
“东家,”小厮递来一份名单,“这是这几天在各茶馆听到传言的人名,还有……”他迟疑了一下,从怀里摸出一枚铜牌,“这东西是在一家茶馆的伙计那儿找到的,他说是有人给钱让他帮忙传话用的。”
赵国祯接过铜牌,翻过来一看,果然见上面刻着一个“沈”字。
她轻轻一笑,眼神却冷了几分,心中怒火中烧:沈家果然不肯罢休,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翌日清晨,赵国祯亲自登门拜访几位关键商户。
第一位是做布匹生意的李掌柜。**赵国祯进了客厅,只见屋内布置典雅,墙上挂着几幅字画,书案上摆放着笔墨纸砚。**她不等对方开口,便笑着道:“李掌柜,听说您这边有些误会?”
李掌柜干笑两声:“赵老板说笑了,哪有什么误会。”
赵国祯也不绕弯子,直接从袖中取出一本账册,摊开在他面前:“这是我去年和贵号合作的所有往来账目,每一笔都清清楚楚。若您觉得有问题,不妨现在就核对。”
李掌柜脸色变了变,忙摆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最近外面风言风语太多,我们也怕牵连进去。”
赵国祯点点头,合上账册,语气忽然温和下来:“李掌柜,我赵某人做事,一向讲求实在。这些年,我若有一笔账目不清、一次交货延误,您尽可指出来。”
李掌柜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赵老板,实话说吧,前几天有个自称是你们盐行旧识的人来找我,说是你当年在沈家受尽欺负,如今不过是在硬撑,迟早要垮。”
赵国祯眉头微挑:“哦?那人可留下姓名?”
“没有。”李掌柜摇头,“只说是有心提醒我们别跟着蹚浑水。”
赵国祯笑了笑:“那您相信了吗?”
李掌柜看了她一眼,缓缓道:“我信的是账本,不是流言。”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
另一边,赵国祯安排的心腹也在紧锣密鼓地调查谣言源头。
一名伪装成卖炭小贩的盐工混进了沈家后院,趁着送炭的机会,在厨房门口停了一会儿。
两名仆妇正蹲在井边洗菜,一边洗一边低声聊天。
“你说老爷们这几天怎么神神秘秘的?”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嘀咕道。
“还能为什么?”另一个撇嘴,“还不是为了对付那个赵老板。听说他们在找人散布消息,还专门雇了人在码头茶馆里到处说。”
“哎哟,这也太狠了吧?那赵姑娘以前不是沈家的儿媳吗?”
“早就不是了!”那仆妇嗤了一声,“再说,老爷们说了,她越风光,就越不能留她。”
“那要是她真垮了呢?”
“垮不了。”另一个突然插话,“听说她在外头还有别的路子,连官兵都能打点。”
那仆妇愣了下:“你是听谁说的?”
“陈掌柜说的。”她低声回答,“他还说,江南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只要再加一把火,她迟早撑不住。”
卖炭小贩悄悄退后几步,转身离开。
傍晚时分,赵国祯在书房接到了所有调查结果。
她看着桌上摊开的纸条,一条条线索清晰明了:最早传出谣言的地方、收钱传话的茶馆伙计、提到的“陈掌柜”……
她拿起那枚铜牌,在烛光下轻轻摩挲。
“既然你们想玩,那就陪你们玩到底。”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头渐暗的天色,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该反击了。”
夜色悄然降临,曹州城内灯火初上。而在赵国祯的书房里,一支朱笔正落在纸上,写下第一个名字:
陈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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