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目标已确认林婉儿身份，诱导计划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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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伊莎的睫毛在晨光里颤了颤，指尖无意识地抠住艾德瑞衬衫第二颗纽扣。
昨夜他说要当小尾巴的蓝衬衫哥哥时，她分明摸到他喉结在温热的吻里滚动，像藏着什么滚烫的秘密。
手机震动声从床头柜传来，艾德瑞的手指先她一步按住声源。
他低头看了眼屏幕，原本搭在她腰上的手臂突然收紧，指节泛出冷白。
谁啊？简伊莎蹭着他下巴问，声音还带着刚醒的软。
骚扰电话。艾德瑞把手机倒扣，低头吻她发顶时，她却看见他耳尖微微发红——这是他说谎的标志。
七点五十分，研究所顶楼露台。
简伊莎蹲在消防门后，速写本垫在膝盖上快速勾画。
方才在电梯里，她瞥见艾德瑞接电话时紧绷的下颌线，对方号码归属地显示老街区，和昨夜他关机前悬而未接的那个一模一样。
艾德瑞先生，林小姐的预约确认了。周秘书的声音从转角传来，她说当年在圣约翰大学时，您帮她改过三次实验数据。
简伊莎的铅笔尖啪地折断。
圣约翰大学，那是艾德瑞读研的地方，他极少提起过去，除了偶尔对着父母旧照发呆时，会低声念两句拉丁文的实验笔记。
露台玻璃映出艾德瑞的侧影，他捏着咖啡杯的指节泛青：推了。
可林小姐说，她现在是诺华生物亚太区代表，带着新型基因载体的合作方案。周秘书推了推眼镜，董事会那边
艾德瑞突然转身，咖啡泼在周秘书锃亮的皮鞋上：我说推了。
简伊莎缩了缩脖子。
他鲜少动怒，上一次还是她偷改他实验室门禁密码，害他在跨国会议上迟到。
可此刻他眼底翻涌的不是愠怒，是...恐惧？
她摸出手机拍下周秘书电脑上的预约信息——林婉儿，10:30，302会议室。
十点二十八分，302会议室隔壁的休息室。
简伊莎把画本塞进沙发缝，透过门缝看见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正把银色手包放在会议桌上。
她卷发垂在锁骨，耳坠是暗蝶标志的蓝钻，和周秘书电脑里那些监控水印颜色一模一样。
艾德瑞，别来无恙。林婉儿伸出手，指甲涂着和暗蝶标记同色的蓝。
艾德瑞站在门口没动，白大褂下摆被空调风吹得轻晃：林小姐，我不记得有过这样的同学。
当年在动物房救那只被遗弃的比格犬，你说它虹膜异色像幅未完成的画。林婉儿轻笑，现在有人完成了那幅画，你不想看看吗？
简伊莎的右眼突然刺痛。
她捂住眼睛，指缝间漏出金光——林婉儿正把一杯咖啡推到艾德瑞面前，他垂眸说了句什么，喉结滚动着饮尽。
下一秒他捂住胸口踉跄，实验室的白大褂被冷汗浸透，而林婉儿靠在门框上，蓝钻耳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啪嗒。一滴血落在手背。
简伊莎这才发现自己流鼻血了，今天已经用了两次异瞳。
她扯了张纸巾堵住鼻子，透过模糊的视线看见林婉儿正朝休息室走来。
小画家躲在这里做什么？林婉儿的声音像浸了蜜的刀，画漫画吗？
还是...偷看？
简伊莎抹了把鼻血，扬起下巴：我在等我男朋友。她踉跄着扑过去，精准挽住刚走到门口的艾德瑞手臂，对吧？
阿瑞。
艾德瑞的身体明显一僵，低头时却放软了眉目：怎么又乱跑？他抽出手帕替她擦鼻血，动作轻得像在碰易碎品。
林婉儿的指甲掐进掌心：原来你喜欢这种...粘人的。她扫过简伊莎沾着颜料的裙摆，当年在实验室，你说最讨厌被人打乱计划。
计划会变。艾德瑞握住简伊莎冰凉的手，有人让它变得值得。
简伊莎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指缝传来，像要把她整个人焐化。
林婉儿的表情在她眼前模糊成一片，只有右眼角还在跳——那是异瞳预警的余韵。
深夜十一点，出租屋的台灯把简伊莎的影子投在墙上。
她盯着电脑屏幕，之前扫描的便签数据在解码软件里跳出一行乱码，直到输入艾德瑞拼音首字母，乱码突然重组：0715基因稳定剂融合失败，实验体瞳孔异色率98%，神经紊乱率73%。日期栏写着7月16日，正是艾德瑞上次说去外地开会的第二天。
咚咚。窗户被敲了三下。
简伊莎拉开窗帘，老吴的脸挤在防盗网上，手里举着个油乎乎的塑料袋：刚买的糖画，趁热吃。
她打开窗，老吴顺势塞给她个老旧的通讯器：这玩意儿能连到研究所地下三层，按红色按钮就行。他压低声音，有些事，那小子宁可烂在肚子里也不说。
简伊莎捏着通讯器，糖画的甜在舌尖化开。
老吴转身时，她看见他后颈有条狰狞的伤疤，像子弹擦过的痕迹——和艾德瑞左肩胛骨下的伤疤形状一模一样。
与此同时，研究所清洁间里，沈雨桐对着镜子摘下发套。
暗蝶专用手机亮着红光，她对着镜头扯出个笑：目标已确认林婉儿身份，诱导计划启动。
实验室的灯光在凌晨两点熄灭又亮起。
艾德瑞攥着实验报告的手在发抖，培养皿里的蓝色液体泛着诡异的光。
他突然捂住太阳穴，眼前闪过片段——简伊莎在老街区的糖画摊前蹦跳，她举着画着蝴蝶的糖画说阿瑞哥哥要永远陪我；林婉儿把针管扎进他手臂，冷笑着说你父母的血，够不够让这双眼睛看见世界末日；还有刚才茶水间，简伊莎挽着他手臂时，他摸到她手腕内侧的温度，像团要烧穿他心脏的火。
咚！
培养皿摔碎在地上。
艾德瑞跪在碎片里，双眼泛着和暗蝶标志一样的蓝。
他扯过实验日志，字迹歪歪扭扭：伊莎，快逃。笔从指缝滑落的瞬间，他看见简伊莎常坐的转椅在风里轻转，仿佛她下一秒就会举着便当盒推门进来，说阿瑞今天的糖醋排骨超——级——香。
黑暗吞没意识前，他听见手机在抽屉里震动，是老街区的号码。
这次，他没能按下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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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伊莎的睫毛在晨光里颤了颤，指尖无意识地抠住艾德瑞衬衫第二颗纽扣。
昨夜他说要当小尾巴的蓝衬衫哥哥时，她分明摸到他喉结在温热的吻里滚动，像藏着什么滚烫的秘密。
手机震动声从床头柜传来，艾德瑞的手指先她一步按住声源。
他低头看了眼屏幕，原本搭在她腰上的手臂突然收紧，指节泛出冷白。
谁啊？简伊莎蹭着他下巴问，声音还带着刚醒的软。
骚扰电话。艾德瑞把手机倒扣，低头吻她发顶时，她却看见他耳尖微微发红——这是他说谎的标志。
七点五十分，研究所顶楼露台。
简伊莎蹲在消防门后，速写本垫在膝盖上快速勾画。
方才在电梯里，她瞥见艾德瑞接电话时紧绷的下颌线，对方号码归属地显示老街区，和昨夜他关机前悬而未接的那个一模一样。
艾德瑞先生，林小姐的预约确认了。周秘书的声音从转角传来，她说当年在圣约翰大学时，您帮她改过三次实验数据。
简伊莎的铅笔尖啪地折断。
圣约翰大学，那是艾德瑞读研的地方，他极少提起过去，除了偶尔对着父母旧照发呆时，会低声念两句拉丁文的实验笔记。
露台玻璃映出艾德瑞的侧影，他捏着咖啡杯的指节泛青：推了。
可林小姐说，她现在是诺华生物亚太区代表，带着新型基因载体的合作方案。周秘书推了推眼镜，董事会那边
艾德瑞突然转身，咖啡泼在周秘书锃亮的皮鞋上：我说推了。
简伊莎缩了缩脖子。
他鲜少动怒，上一次还是她偷改他实验室门禁密码，害他在跨国会议上迟到。
可此刻他眼底翻涌的不是愠怒，是...恐惧？
她摸出手机拍下周秘书电脑上的预约信息——林婉儿，10:30，302会议室。
十点二十八分，302会议室隔壁的休息室。
简伊莎把画本塞进沙发缝，透过门缝看见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正把银色手包放在会议桌上。
她卷发垂在锁骨，耳坠是暗蝶标志的蓝钻，和周秘书电脑里那些监控水印颜色一模一样。
艾德瑞，别来无恙。林婉儿伸出手，指甲涂着和暗蝶标记同色的蓝。
艾德瑞站在门口没动，白大褂下摆被空调风吹得轻晃：林小姐，我不记得有过这样的同学。
当年在动物房救那只被遗弃的比格犬，你说它虹膜异色像幅未完成的画。林婉儿轻笑，现在有人完成了那幅画，你不想看看吗？
简伊莎的右眼突然刺痛。
她捂住眼睛，指缝间漏出金光——林婉儿正把一杯咖啡推到艾德瑞面前，他垂眸说了句什么，喉结滚动着饮尽。
下一秒他捂住胸口踉跄，实验室的白大褂被冷汗浸透，而林婉儿靠在门框上，蓝钻耳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啪嗒。一滴血落在手背。
简伊莎这才发现自己流鼻血了，今天已经用了两次异瞳。
她扯了张纸巾堵住鼻子，透过模糊的视线看见林婉儿正朝休息室走来。
小画家躲在这里做什么？林婉儿的声音像浸了蜜的刀，画漫画吗？
还是...偷看？
简伊莎抹了把鼻血，扬起下巴：我在等我男朋友。她踉跄着扑过去，精准挽住刚走到门口的艾德瑞手臂，对吧？
阿瑞。
艾德瑞的身体明显一僵，低头时却放软了眉目：怎么又乱跑？他抽出手帕替她擦鼻血，动作轻得像在碰易碎品。
林婉儿的指甲掐进掌心：原来你喜欢这种...粘人的。她扫过简伊莎沾着颜料的裙摆，当年在实验室，你说最讨厌被人打乱计划。
计划会变。艾德瑞握住简伊莎冰凉的手，有人让它变得值得。
简伊莎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指缝传来，像要把她整个人焐化。
林婉儿的表情在她眼前模糊成一片，只有右眼角还在跳——那是异瞳预警的余韵。
深夜十一点，出租屋的台灯把简伊莎的影子投在墙上。
她盯着电脑屏幕，之前扫描的便签数据在解码软件里跳出一行乱码，直到输入艾德瑞拼音首字母，乱码突然重组：0715基因稳定剂融合失败，实验体瞳孔异色率98%，神经紊乱率73%。日期栏写着7月16日，正是艾德瑞上次说去外地开会的第二天。
咚咚。窗户被敲了三下。
简伊莎拉开窗帘，老吴的脸挤在防盗网上，手里举着个油乎乎的塑料袋：刚买的糖画，趁热吃。
她打开窗，老吴顺势塞给她个老旧的通讯器：这玩意儿能连到研究所地下三层，按红色按钮就行。他压低声音，有些事，那小子宁可烂在肚子里也不说。
简伊莎捏着通讯器，糖画的甜在舌尖化开。
老吴转身时，她看见他后颈有条狰狞的伤疤，像子弹擦过的痕迹——和艾德瑞左肩胛骨下的伤疤形状一模一样。
与此同时，研究所清洁间里，沈雨桐对着镜子摘下发套。
暗蝶专用手机亮着红光，她对着镜头扯出个笑：目标已确认林婉儿身份，诱导计划启动。
实验室的灯光在凌晨两点熄灭又亮起。
艾德瑞攥着实验报告的手在发抖，培养皿里的蓝色液体泛着诡异的光。
他突然捂住太阳穴，眼前闪过片段——简伊莎在老街区的糖画摊前蹦跳，她举着画着蝴蝶的糖画说阿瑞哥哥要永远陪我；林婉儿把针管扎进他手臂，冷笑着说你父母的血，够不够让这双眼睛看见世界末日；还有刚才茶水间，简伊莎挽着他手臂时，他摸到她手腕内侧的温度，像团要烧穿他心脏的火。
咚！
培养皿摔碎在地上。
艾德瑞跪在碎片里，双眼泛着和暗蝶标志一样的蓝。
他扯过实验日志，字迹歪歪扭扭：伊莎，快逃。笔从指缝滑落的瞬间，他看见简伊莎常坐的转椅在风里轻转，仿佛她下一秒就会举着便当盒推门进来，说阿瑞今天的糖醋排骨超——级——香。
黑暗吞没意识前，他听见手机在抽屉里震动，是老街区的号码。
这次，他没能按下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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