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三大爷的算计！反手坑你没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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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卷着哨儿，从四合院的过道里呼啸而过，刮在人脸上，像刀子。
闫埠贵的一双小眼睛，此刻却像是被磁石吸住了一样，死死地钉在林卫国用草绳拎着的那两条鳜鱼上。
鱼还在动。
尾巴有力地甩动着，拍打在林卫国的裤腿上，溅开几点水渍。鱼鳞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一层油润的光，饱满的鱼身预示着内里丰腴的肉质。
这年头，棒子面都得省着吃，这种超过一斤的活鳜鱼，简直就是传说里的东西。
闫埠贵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口水在舌根下疯狂分泌。
“哎哟，卫国，你这是干什么？”
他脸上堆起一副师长的架子，手却背在身后，微微颤抖，嘴上说着客套话，眼神却一刻也没离开那两条鱼。
“使不得，使不得，这太破费了！”
林卫国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憨厚与恳切，将草绳往前一递，那股子鲜活的水腥气更是直冲闫埠贵的鼻腔。
“三大爷，您是院里的文化人，见识广，我爸妈走了，我如今是六神无主，就指望您给指条明路了。”
他姿态放得极低，言辞恳切。
“这鱼，您务必得收下。您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不愿拉我一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闫埠贵再推辞就显得假了。他清了清嗓子，这才“勉为其难”地伸出手，接过了那沉甸甸的草绳。
入手的分量让他心头一跳，脸上的笑意再也绷不住了。
“行吧，看在你一片诚心的份上，我去帮你探探王主任的口风。”
“那就多谢三大爷了！多谢三大爷！”
林卫国连连鞠躬，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转身快步离开，背影里都透着一股子急切。
他一走，闫埠贵家的门帘立刻被掀开，三大妈探出头来，一双精明的眼睛在林卫国背影和丈夫手里的鱼之间来回扫视。
“老头子，这林卫国是撞客了还是转性了？他哪来的钱和票买这么好的鱼？”
“哼。”
闫埠贵提着鱼，得意地一晃，走进屋里，那股子算计得逞的劲儿，让他的腰杆都挺直了几分。
“管他哪来的，到了咱家，那就是咱家的。”
他将鱼放进水盆里，两条鱼立刻欢快地摆起了尾巴，搅得一盆清水都充满了生命力。
“这小子，还真以为我能帮他跟王主任说和？”
闫埠贵摘下眼镜，用衣角擦了擦，镜片后的眼神里满是讥诮。
“我才不傻呢。”
他早就盘算好了。
这鱼，是林卫国孝敬他闫埠贵的，他收得心安理得。
至于林卫国的事，他非但一个字都不会帮，还要把这事儿当成自己的功劳，去轧钢厂后勤的王振华主任那里，再卖个大人情！
一鱼两吃，这才是他闫埠贵的本事。
当天下午，日头刚偏西，闫埠贵就用湿布裹了一条鱼，提着溜达到了前院的王振华家。
王振华家住的是正房，窗明几净，屋里生着炉子，暖意融融，与院里其他人家的阴冷形成鲜明对比。
“王主任，忙着呢？”
王振华正端着个搪瓷缸子喝茶，看到闫埠贵，眼皮抬了抬，脸上露出一丝公式化的笑容。
他对这个满肚子小算盘的邻居向来没什么好感，但这种人，养在院里当个耳报神，倒也有些用处。
“老闫啊，坐。”
闫埠贵也不客气，把用湿布包着的鱼往桌上一放，刻意压低了声音，凑了过去。
“王主任，我跟您说个事儿。”
他把布掀开一角，露出肥美的鱼身，然后迅速盖上，搞得神神秘秘。
“那个林卫国，今天一早提着两条这么大的鱼来找我。”
他比划了一下。
“想让我出面，帮他跟您说说和，想把工作名额要回去。您猜怎么着？他还想让我把这鱼给您送来，说是孝敬您的！”
这话，七分真，三分假，添油加醋，味道就全变了。
王振华捏着搪瓷缸子的手指紧了紧，眉头瞬间皱成一个疙瘩。
“他想翻案？”
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冷意。
“可不是嘛！”
闫埠贵见状，心里一喜，演得更来劲了。
“我看他那样子，贼心不死，根本就没半点悔改的意思！嘴上说得好听，指不定在背后憋着什么坏水呢！这不，我怕您被他蒙蔽了，连家都没回，赶紧过来给您提个醒。他要是敢来找您，您可千万别心软！”
王振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搪瓷缸子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
“他？还想翻天？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赌鬼罢了。”
他瞥了一眼桌上的鱼，又看向闫埠贵。
“老闫，这事你做得对。以后院里，你帮我多盯紧点他，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告诉我。”
得了王主任的表扬，又被热情地留下来蹭了顿晚饭，闫埠贵心满意足地回了家。
他觉得自己这步棋走得实在是高，两头通吃，既得了实惠，又卖了人情。
他却不知道，自己不过是林卫国棋盘上，一枚被算计得明明白白的棋子。
林卫国送鱼，压根就没想过他会帮忙。
他要的，就是利用闫埠贵的贪婪自私，让他去王振华那里拱火，把王振华对自己的警惕和厌恶，彻底焊死！
与此同时，林卫国的第二步计划，已然悄无声息地展开。
傍晚时分，四合院里升起了袅袅炊烟，各家各户的灯光陆续亮起。下班的工人们推着自行车，端着饭盆，三三两两地走进院子，这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
林卫国就选在这个时候，站在了中院的水池边。
他双拳紧握，满脸悲愤，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对着冰冷的水龙头，大声地自言自语。
“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一开口，声音就带着颤抖的哭腔，充满了绝望。
“我爹妈尸骨未寒，抚恤金被我那混蛋哥哥卷跑了，现在连工作都让王八蛋给顶了！我想好好过日子，我就是想活下去，怎么就这么难啊！”
他的声音穿透了晚饭的嘈杂，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刚从厂里回来的二大爷刘海中，正背着手，迈着四方步在院里巡视，闻声立刻走了过来，官腔十足地训斥道：
“林卫国！你在这嚎什么丧？影响多不好！”
林卫国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口，猛地转身，一把抓住了刘海中的胳膊，力气大得让刘海中都吃了一惊。
“二大爷！您是院里的领导，您得给我评评理！”
他眼睛通红，布满了血丝。
“我听了三大爷的劝，想去跟王主任认个错，求人家给条活路！可人家根本连机会都不给我啊！我算是看透了，他们这就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膛里吼出来的。
“既然他们不给我活路，那我也不让他们好过！”
“我明天就去轧钢厂大门口躺着！我就去领导办公室闹！我让全厂的人都看看，他们是怎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大不了，破罐子破摔！”
这番话，如同在院里扔下了一颗炸雷。
“去厂里闹？我的天，这可使不得啊！”
“这林卫国是真疯了！”
“这要是闹大了，咱们整个大院都得跟着丢人！”
议论声嗡嗡作响，自然也一字不落地传到了前院的一大爷易中海耳朵里。
易中海作为院里的绝对权威，最看重的就是“稳定”和整个大院的“脸面”。
他一听林卫国要去厂里闹事，这还了得？
这要是传出去，他这个一大爷是怎么当的？连院里的人都管不好？
他脸色一沉，放下手里的饭碗，快步走了出来。
“卫国！”
他沉声喝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别胡闹！有什么事，在院里解决！去厂里闹像什么样子？”
林卫国等的，就是他。
他看到易中海，紧抓着刘海中的手猛地松开，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扑通”一声蹲在地上，双手捂住脸，肩膀剧烈地抽动起来。
压抑的呜咽声从他指缝间传出，听着让人心头发酸。
“一大爷，我也不想啊……我真的不想啊……”
他缓缓抬起头，那双眼睛里，充满了血丝、愤怒、不甘，还有一丝被逼到绝境的疯狂。
“我听您的话，我想改过自新，当个好人！我还特意……特意拿了我爹妈剩下最后那点钱，买了两条大鳜鱼，去孝敬三大爷，求他老人家帮我跟王主任说说好话……”
“可谁知道……”
林卫國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怨毒和背叛的痛苦。
“三大爷！他收了我的鱼，转头就把我给卖了！”
“他跑到王主任那里，说我心怀不轨，说我要翻案！这不是存心断我的活路吗？！”
“一大爷！这院里，还有没有天理了？！”
易中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
他最重规矩，最讲究“德行”。他虽然也道貌岸然，但对闫埠贵这种“收礼不办事，还背后捅刀子”的下作行为，是发自内心的鄙夷和不齿！
这已经不是贪小便宜了，这是坏了人心，烂了根子！
他的目光转向中院闫埠贵家的方向，那扇紧闭的门后仿佛藏着无尽的龌龊。
他眼神里的温度，已经降到了冰点。
林卫国将易中海的所有反应尽收眼底，捂着脸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知道，自己射出的这支淬了毒的箭，已经精准地命中了目标。
在易中海的心里，一根名为“闫埠贵”的刺，已经深深地扎了进去。
搅浑四合院这潭死水的第一步。
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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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卷着哨儿，从四合院的过道里呼啸而过，刮在人脸上，像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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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还在动。
尾巴有力地甩动着，拍打在林卫国的裤腿上，溅开几点水渍。鱼鳞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一层油润的光，饱满的鱼身预示着内里丰腴的肉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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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卫国，你这是干什么？”
他脸上堆起一副师长的架子，手却背在身后，微微颤抖，嘴上说着客套话，眼神却一刻也没离开那两条鱼。
“使不得，使不得，这太破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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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闫埠贵再推辞就显得假了。他清了清嗓子，这才“勉为其难”地伸出手，接过了那沉甸甸的草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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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看在你一片诚心的份上，我去帮你探探王主任的口风。”
“那就多谢三大爷了！多谢三大爷！”
林卫国连连鞠躬，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转身快步离开，背影里都透着一股子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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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这林卫国是撞客了还是转性了？他哪来的钱和票买这么好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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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埠贵提着鱼，得意地一晃，走进屋里，那股子算计得逞的劲儿，让他的腰杆都挺直了几分。
“管他哪来的，到了咱家，那就是咱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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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还真以为我能帮他跟王主任说和？”
闫埠贵摘下眼镜，用衣角擦了擦，镜片后的眼神里满是讥诮。
“我才不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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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林卫国的事，他非但一个字都不会帮，还要把这事儿当成自己的功劳，去轧钢厂后勤的王振华主任那里，再卖个大人情！
一鱼两吃，这才是他闫埠贵的本事。
当天下午，日头刚偏西，闫埠贵就用湿布裹了一条鱼，提着溜达到了前院的王振华家。
王振华家住的是正房，窗明几净，屋里生着炉子，暖意融融，与院里其他人家的阴冷形成鲜明对比。
“王主任，忙着呢？”
王振华正端着个搪瓷缸子喝茶，看到闫埠贵，眼皮抬了抬，脸上露出一丝公式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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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林卫国的第二步计划，已然悄无声息地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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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卫国就选在这个时候，站在了中院的水池边。
他双拳紧握，满脸悲愤，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对着冰冷的水龙头，大声地自言自语。
“这日子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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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妈尸骨未寒，抚恤金被我那混蛋哥哥卷跑了，现在连工作都让王八蛋给顶了！我想好好过日子，我就是想活下去，怎么就这么难啊！”
他的声音穿透了晚饭的嘈杂，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刚从厂里回来的二大爷刘海中，正背着手，迈着四方步在院里巡视，闻声立刻走了过来，官腔十足地训斥道：
“林卫国！你在这嚎什么丧？影响多不好！”
林卫国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口，猛地转身，一把抓住了刘海中的胳膊，力气大得让刘海中都吃了一惊。
“二大爷！您是院里的领导，您得给我评评理！”
他眼睛通红，布满了血丝。
“我听了三大爷的劝，想去跟王主任认个错，求人家给条活路！可人家根本连机会都不给我啊！我算是看透了，他们这就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膛里吼出来的。
“既然他们不给我活路，那我也不让他们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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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如同在院里扔下了一颗炸雷。
“去厂里闹？我的天，这可使不得啊！”
“这林卫国是真疯了！”
“这要是闹大了，咱们整个大院都得跟着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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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作为院里的绝对权威，最看重的就是“稳定”和整个大院的“脸面”。
他一听林卫国要去厂里闹事，这还了得？
这要是传出去，他这个一大爷是怎么当的？连院里的人都管不好？
他脸色一沉，放下手里的饭碗，快步走了出来。
“卫国！”
他沉声喝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别胡闹！有什么事，在院里解决！去厂里闹像什么样子？”
林卫国等的，就是他。
他看到易中海，紧抓着刘海中的手猛地松开，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扑通”一声蹲在地上，双手捂住脸，肩膀剧烈地抽动起来。
压抑的呜咽声从他指缝间传出，听着让人心头发酸。
“一大爷，我也不想啊……我真的不想啊……”
他缓缓抬起头，那双眼睛里，充满了血丝、愤怒、不甘，还有一丝被逼到绝境的疯狂。
“我听您的话，我想改过自新，当个好人！我还特意……特意拿了我爹妈剩下最后那点钱，买了两条大鳜鱼，去孝敬三大爷，求他老人家帮我跟王主任说说好话……”
“可谁知道……”
林卫國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怨毒和背叛的痛苦。
“三大爷！他收了我的鱼，转头就把我给卖了！”
“他跑到王主任那里，说我心怀不轨，说我要翻案！这不是存心断我的活路吗？！”
“一大爷！这院里，还有没有天理了？！”
易中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
他最重规矩，最讲究“德行”。他虽然也道貌岸然，但对闫埠贵这种“收礼不办事，还背后捅刀子”的下作行为，是发自内心的鄙夷和不齿！
这已经不是贪小便宜了，这是坏了人心，烂了根子！
他的目光转向中院闫埠贵家的方向，那扇紧闭的门后仿佛藏着无尽的龌龊。
他眼神里的温度，已经降到了冰点。
林卫国将易中海的所有反应尽收眼底，捂着脸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知道，自己射出的这支淬了毒的箭，已经精准地命中了目标。
在易中海的心里，一根名为“闫埠贵”的刺，已经深深地扎了进去。
搅浑四合院这潭死水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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