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碎片与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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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锤靠在基地的金属椅背上，左肩的胎记还在隐隐作痛。他低头看了眼那块碎片，躺在掌心像一块刚从火锅里捞出来、还没来得及涮熟的牛油。
“这玩意儿刚才还发光呢。”他说，“现在怎么跟个死鱼一样？”
碎星坐在对面，手里拿着一支笔，在纸上画圈：“你确定它不是因为你太丧才没反应的？”
“我丧不丧，它都得给我亮起来。”李大锤把碎片贴在胎记上，结果什么都没发生，“你看，连个屁都不放。”
梵蒂站在窗边，目光扫过外面的训练场，猎荒者们正在练习格斗动作，动作整齐划一，像是被谁提前编排好的舞蹈演员。
“别玩了。”她头也不回地说，“先集中精力研究一下，别浪费时间。”
“我这是在努力激发它的潜能。”李大锤一本正经地说，“你知道吗，有些灵核需要主人情绪波动才能激活。比如愤怒、悲伤，或者……看到前任。”
碎星挑眉：“你是说你现在处于‘看到前任’的状态？”
“不，我是说，如果我能假装看到前任，说不定就能触发共鸣。”
“你有病吧？”碎星翻了个白眼，“还是说你真的有过前任？”
“有没有可能我只是想活跃气氛？”李大锤摊手，“你们两个一个冷得像冰箱，一个严肃得像监考老师，搞得我连吐槽都不敢大声。”
梵蒂终于转过身来，眼神平静但语气坚定：“如果你能一边装疯卖傻一边完成任务，我也懒得管你。但现在是关键时刻。”
“关键个鬼。”李大锤嘟囔，“我们连它到底是啥都不知道，怎么叫关键时刻？”
碎星突然凑近，盯着他肩膀上的胎记：“你这个胎记……形状好像有点变化。”
“变大了？”李大锤紧张地伸手去摸。
“不是变大，是颜色。”碎星皱眉，“刚才战斗的时候，它是暗红色的，现在……有点发蓝。”
“蓝色代表冷静？”李大锤试图用幽默缓解气氛。
“也可能代表中毒。”碎星冷冷道。
“我中毒你咋不说我吐血了？”
“那你现在吐一口试试？”
“……”
三人沉默了几秒，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烧焦的电子设备和泡面调料包混合在一起。
“我觉得我们应该换个方式测试。”碎星忽然开口，“比如，把它放在你的晶体旁边。”
“你怕它俩撞衫？”李大锤一边掏晶体一边问。
“你能不能认真点？”碎星瞪他。
“我在认真啊！”李大锤一脸委屈，“我每次认真思考的时候，都是这种状态。”
他将晶体放在桌上，接着把碎片轻轻搁在上面。两件东西挨在一起，像是两个相亲失败的男女，毫无互动。
“……”碎星看着它们，“你说它会不会只是个装饰品？”
“不可能。”梵蒂终于坐下，“刚才在战斗中，它确实对你的胎记产生了反应。”
“那是因为它嫉妒。”李大锤说，“它觉得我偏心晶体。”
“你是不是总这样？”碎星忍不住问，“遇到问题就瞎扯淡？”
“不是。”李大锤摇头，“有时候我会讲冷笑话。”
“……”
就在两人快要吵起来时，碎片突然微微震动了一下。
三人都愣住了。
紧接着，一道微弱的光晕从碎片边缘扩散开来，像是有人往水里滴了一滴荧光墨水。
“动了！”碎星压低声音，“快看！”
李大锤赶紧把手伸过去，胎记接触到碎片的一瞬间，光晕猛地增强，像是被点燃的萤火虫。
“哎哟！”他缩回手，“它咬我！”
“你被一块石头咬了？”碎星怀疑人生。
“是真的！它电了我一下！”
梵蒂皱眉，靠近观察：“它似乎在尝试与你建立某种联系。”
“它要认我当干爹吗？”李大锤小心翼翼地把碎片拿起来，“那以后它就是我的传家宝了。”
“别闹。”梵蒂伸手接过碎片，放在自己掌心，“没有反应。”
“你看，它只认我。”李大锤得意地叉腰，“它说我长得像癞蛤蟆，但它喜欢。”
“你哪只耳朵听到它说了？”碎星忍不住吐槽。
“心灵感应。”李大锤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我懂它的心声。”
“你要是真懂它的心声，它应该已经在骂你了。”
正当两人又要吵起来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警报声。
“呜——呜——”
红灯闪烁，整个基地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怎么回事？”碎星立刻站起身。
“猎荒者异常。”梵蒂脸色一沉，“我去看看。”
“我们也去。”李大锤抓起晶体塞进兜里，“万一他们集体跳广场舞，我还得录视频。”
“你能不能别在这种时候贫嘴？”碎星瞪他。
“不能。”李大锤理直气壮，“我一紧张就容易说废话。”
三人迅速离开临时指挥室，穿过走廊，来到训练场。
只见原本整齐列队的猎荒者们，此刻全都停下了动作，呆立原地，眼神空洞，像是被拔掉了记忆卡的人偶。
“这不对劲。”梵蒂握紧教鞭，“他们的意识……好像被抽走了。”
“会不会是查尔斯搞的鬼？”碎星问。
“可能性很大。”梵蒂扫视一圈，“但我需要确认。”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猎荒者突然抬起头，机械般地张开嘴：
“契约……未完成。”
声音冰冷，毫无感情。
“这……”碎星瞳孔一缩。
“这不是你那张纸片上写的吗？”李大锤低声说。
“你怎么知道？”碎星惊讶。
“你当时递给我的时候，我偷偷看了一眼。”李大锤耸肩，“我觉得这句话听着挺渗人的。”
梵蒂没有说话，而是缓缓抬起右手，教鞭开始泛起微光。
“不管是谁干的，”她低声说，“我都不会让这些人变成傀儡。”
李大锤看着她背影，胎记又开始隐隐发热。
他低头看向口袋里的碎片，那抹微光依旧存在，仿佛在回应他的心跳。
“喂。”他轻声说，“你到底想干嘛？”
没人回答。
只有风穿过训练场，吹起一角衣角。
而那碎片，悄悄地，又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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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锤靠在基地的金属椅背上，左肩的胎记还在隐隐作痛。他低头看了眼那块碎片，躺在掌心像一块刚从火锅里捞出来、还没来得及涮熟的牛油。
“这玩意儿刚才还发光呢。”他说，“现在怎么跟个死鱼一样？”
碎星坐在对面，手里拿着一支笔，在纸上画圈：“你确定它不是因为你太丧才没反应的？”
“我丧不丧，它都得给我亮起来。”李大锤把碎片贴在胎记上，结果什么都没发生，“你看，连个屁都不放。”
梵蒂站在窗边，目光扫过外面的训练场，猎荒者们正在练习格斗动作，动作整齐划一，像是被谁提前编排好的舞蹈演员。
“别玩了。”她头也不回地说，“先集中精力研究一下，别浪费时间。”
“我这是在努力激发它的潜能。”李大锤一本正经地说，“你知道吗，有些灵核需要主人情绪波动才能激活。比如愤怒、悲伤，或者……看到前任。”
碎星挑眉：“你是说你现在处于‘看到前任’的状态？”
“不，我是说，如果我能假装看到前任，说不定就能触发共鸣。”
“你有病吧？”碎星翻了个白眼，“还是说你真的有过前任？”
“有没有可能我只是想活跃气氛？”李大锤摊手，“你们两个一个冷得像冰箱，一个严肃得像监考老师，搞得我连吐槽都不敢大声。”
梵蒂终于转过身来，眼神平静但语气坚定：“如果你能一边装疯卖傻一边完成任务，我也懒得管你。但现在是关键时刻。”
“关键个鬼。”李大锤嘟囔，“我们连它到底是啥都不知道，怎么叫关键时刻？”
碎星突然凑近，盯着他肩膀上的胎记：“你这个胎记……形状好像有点变化。”
“变大了？”李大锤紧张地伸手去摸。
“不是变大，是颜色。”碎星皱眉，“刚才战斗的时候，它是暗红色的，现在……有点发蓝。”
“蓝色代表冷静？”李大锤试图用幽默缓解气氛。
“也可能代表中毒。”碎星冷冷道。
“我中毒你咋不说我吐血了？”
“那你现在吐一口试试？”
“……”
三人沉默了几秒，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烧焦的电子设备和泡面调料包混合在一起。
“我觉得我们应该换个方式测试。”碎星忽然开口，“比如，把它放在你的晶体旁边。”
“你怕它俩撞衫？”李大锤一边掏晶体一边问。
“你能不能认真点？”碎星瞪他。
“我在认真啊！”李大锤一脸委屈，“我每次认真思考的时候，都是这种状态。”
他将晶体放在桌上，接着把碎片轻轻搁在上面。两件东西挨在一起，像是两个相亲失败的男女，毫无互动。
“……”碎星看着它们，“你说它会不会只是个装饰品？”
“不可能。”梵蒂终于坐下，“刚才在战斗中，它确实对你的胎记产生了反应。”
“那是因为它嫉妒。”李大锤说，“它觉得我偏心晶体。”
“你是不是总这样？”碎星忍不住问，“遇到问题就瞎扯淡？”
“不是。”李大锤摇头，“有时候我会讲冷笑话。”
“……”
就在两人快要吵起来时，碎片突然微微震动了一下。
三人都愣住了。
紧接着，一道微弱的光晕从碎片边缘扩散开来，像是有人往水里滴了一滴荧光墨水。
“动了！”碎星压低声音，“快看！”
李大锤赶紧把手伸过去，胎记接触到碎片的一瞬间，光晕猛地增强，像是被点燃的萤火虫。
“哎哟！”他缩回手，“它咬我！”
“你被一块石头咬了？”碎星怀疑人生。
“是真的！它电了我一下！”
梵蒂皱眉，靠近观察：“它似乎在尝试与你建立某种联系。”
“它要认我当干爹吗？”李大锤小心翼翼地把碎片拿起来，“那以后它就是我的传家宝了。”
“别闹。”梵蒂伸手接过碎片，放在自己掌心，“没有反应。”
“你看，它只认我。”李大锤得意地叉腰，“它说我长得像癞蛤蟆，但它喜欢。”
“你哪只耳朵听到它说了？”碎星忍不住吐槽。
“心灵感应。”李大锤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我懂它的心声。”
“你要是真懂它的心声，它应该已经在骂你了。”
正当两人又要吵起来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警报声。
“呜——呜——”
红灯闪烁，整个基地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怎么回事？”碎星立刻站起身。
“猎荒者异常。”梵蒂脸色一沉，“我去看看。”
“我们也去。”李大锤抓起晶体塞进兜里，“万一他们集体跳广场舞，我还得录视频。”
“你能不能别在这种时候贫嘴？”碎星瞪他。
“不能。”李大锤理直气壮，“我一紧张就容易说废话。”
三人迅速离开临时指挥室，穿过走廊，来到训练场。
只见原本整齐列队的猎荒者们，此刻全都停下了动作，呆立原地，眼神空洞，像是被拔掉了记忆卡的人偶。
“这不对劲。”梵蒂握紧教鞭，“他们的意识……好像被抽走了。”
“会不会是查尔斯搞的鬼？”碎星问。
“可能性很大。”梵蒂扫视一圈，“但我需要确认。”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猎荒者突然抬起头，机械般地张开嘴：
“契约……未完成。”
声音冰冷，毫无感情。
“这……”碎星瞳孔一缩。
“这不是你那张纸片上写的吗？”李大锤低声说。
“你怎么知道？”碎星惊讶。
“你当时递给我的时候，我偷偷看了一眼。”李大锤耸肩，“我觉得这句话听着挺渗人的。”
梵蒂没有说话，而是缓缓抬起右手，教鞭开始泛起微光。
“不管是谁干的，”她低声说，“我都不会让这些人变成傀儡。”
李大锤看着她背影，胎记又开始隐隐发热。
他低头看向口袋里的碎片，那抹微光依旧存在，仿佛在回应他的心跳。
“喂。”他轻声说，“你到底想干嘛？”
没人回答。
只有风穿过训练场，吹起一角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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