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磨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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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的风还在刮，但营地里的气氛已经不像刚见面时那么紧绷。碎星把最后一根烤兔腿塞进嘴里，嚼得咔咔响，边嚼边拍了拍身上的雪。
“你们要是真打算跟我走，得先适应我的节奏。”她一边说一边把箭筒往背上一甩，狗尾巴草在风里晃得像个风铃。
李大锤正蹲在一边研究那根插着草的箭，闻言抬头：“你的节奏是啥？”
“快、准、狠。”碎星咧嘴一笑，“比如现在，我们就该出发了。”
梵蒂站起身，拍了拍斗篷上的雪：“你不说任务内容，我们怎么配合？”
“说了就不能叫任务了。”碎星眨眨眼，“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它和你们要找的东西，有点关系。”
李大锤一听，立刻来了精神：“你是不是也想找那啥壁画里的门？”
“……”碎星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你这人真是啥都能猜。”
“不是猜，是你们这些人做事套路都差不多。”李大锤耸耸肩，“先卖关子，再给点甜头，最后让别人替你卖命。”
梵蒂看了他一眼：“你这总结倒是挺到位。”
“那是。”他得意地拍了拍破洞工装裤，“我可是被套路长大的。”
碎星笑得更欢了：“那你们决定跟不跟？”
李大锤和梵蒂对视一眼，后者微微点头。
“跟。”李大锤站起来，“不过我只负责打架，别的事我不管。”
“成交。”碎星伸出手。
李大锤犹豫了一下，也伸手握了握：“不过你这箭能不能别老对着我晃？我怕你一激动射我脸上。”
“放心。”碎星拍拍他肩膀，“我箭法很准的。”
“你这安慰比威胁还吓人。”
三人收拾好装备，踏上了前往任务地点的路。雪地上留下的脚印很快被风吹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
走了没多久，前方的雪丘后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
“听上去不像兔子。”李大锤皱眉。
“是雪狐。”碎星眼神一凝，“但不太对劲。”
话音刚落，几道白色身影从雪丘后窜出，速度快得惊人。那些雪狐个头比普通狐狸大两倍，毛色发灰，眼睛泛着红光，像是被什么东西感染了。
“操，这玩意儿还能夜视？”李大锤赶紧往后退。
碎星已经拉开弓，箭头闪着金属光泽：“它们不是普通的雪狐。”
她一箭射出，精准命中一只雪狐的脖子，但那东西居然只是晃了晃，继续扑来。
“防弹？”李大锤瞪大眼，“你这弓是玩具吗？”
“是压缩能源！”碎星一边拉弓一边喊，“你能不能别废话，快点帮忙！”
“来了来了。”李大锤从地上捡起几块碎石子，顺手从裤兜里掏出个破罐子，“这玩意儿能炸。”
“你从哪掏出来的？”梵蒂一边拔出光能匕首一边问。
“上个月从白月魁实验室顺的。”他咧嘴一笑，“她说这叫‘意外性实验材料’。”
“你就是个行走的定时炸弹。”梵蒂翻了个白眼，但还是配合地冲了上去，匕首划出一道银光，砍翻了一只扑来的雪狐。
碎星趁机拉开距离，连射三箭，箭头在雪狐身上炸开，终于让它们停了下来。
但剩下的几只忽然集体后撤，红眼闪烁，像是在等待什么。
“不对。”碎星皱眉，“它们在等指令。”
“指令个屁。”李大锤掏出破罐子，“我先炸一个看看。”
他甩出罐子，砸在雪地上轰然炸开，火光冲天。爆炸的冲击波震得雪狐群一阵骚动，但最中间那只却猛地抬头，红眼直勾勾盯着李大锤。
“我靠。”他往后退了半步，“它是不是看上我了？”
“不是。”碎星拉满弓，“它在锁定你的胎记。”
“啥？”李大锤低头看自己左肩，“它看得见？”
“可能感应得到。”梵蒂迅速挡在他前面，“别废话，准备战斗。”
下一秒，那只红眼雪狐猛然跃起，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
碎星一箭射出，但对方在空中突然变向，躲了过去。
“我去！”她惊呼。
李大锤来不及多想，一脚踹翻旁边一块大石头，砸在雪狐身上。那东西被砸得在地上滚了几圈，但立刻又站了起来。
“这玩意儿皮真厚。”他喘着气，“咱得换个打法。”
“你有什么主意？”梵蒂一边挡住另一只雪狐的扑击一边问。
“我有个陷阱。”他从裤兜里掏出几根铁丝和一个破电池，“你帮我拖住它们三秒。”
“行。”梵蒂点头，冲进雪狐群中，匕首舞得密不透风。
李大锤迅速把铁丝缠在附近的几块岩石上，电池一接通，铁丝瞬间发热发红。
“好了！”他大喊。
梵蒂立刻跃开，碎星也拉弓掩护。
李大锤一脚踢开一块岩石，铁丝崩断，缠在雪狐身上的部分瞬间收紧，烫得它们嗷嗷直叫。
“炸！”他按下按钮，电池引爆，铁丝炸开，几只雪狐被炸得翻滚出去，终于不动了。
剩下的几只见状，红眼一闪，转身就跑。
“别让它们跑了！”碎星追了几步，但雪狐速度太快，转眼就消失在雪丘后。
“算了。”李大锤拍拍手，“反正我们也不知道它们要去哪。”
梵蒂收起匕首，看了他一眼：“你这垃圾还真能派上用场。”
“那当然。”他得意地翘起嘴角，“我可是靠垃圾活下来的。”
碎星走过来，看着地上炸烂的雪狐尸体，若有所思：“它们不是普通的变异生物，是被控制的。”
“谁控制的？”李大锤问。
“不知道。”碎星摇头，“但它们的目标……可能是你。”
“我？”李大锤指了指自己，“我招谁惹谁了？”
“你那胎记。”她看着他，“它好像不是普通的胎记。”
“这我知道。”他耸耸肩，“但我也没办法。”
梵蒂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碎星忽然笑了：“不过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
“你才有意思。”李大锤回敬，“你箭上插狗尾巴草这点，我就挺服。”
“那是我战斗的仪式感。”她拍拍箭筒，“走吧，任务还没完。”
三人继续前行，风雪依旧，但气氛比之前缓和了许多。
?
“话说回来。”李大锤边走边问，“你那个任务，真的和我胎记有关？”
碎星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是说……你这袜子真该换了。”
“……”李大锤沉默两秒，“你这转移话题的水平，比我还能扯。”
碎星哈哈一笑，继续往前走。
梵蒂走在最后，低头看了眼李大锤的袜子。那破布头在雪地里居然还泛着微弱的光。
她皱了皱眉，没说话。
风雪中，三人的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在白茫茫的天地之间。
而在他们身后，一只雪狐悄悄从雪堆里爬出来，红眼闪烁，缓缓朝着另一个方向爬去。
雪地的风还在刮，但营地里的气氛已经不像刚见面时那么紧绷。碎星把最后一根烤兔腿塞进嘴里，嚼得咔咔响，边嚼边拍了拍身上的雪。
“你们要是真打算跟我走，得先适应我的节奏。”她一边说一边把箭筒往背上一甩，狗尾巴草在风里晃得像个风铃。
李大锤正蹲在一边研究那根插着草的箭，闻言抬头：“你的节奏是啥？”
“快、准、狠。”碎星咧嘴一笑，“比如现在，我们就该出发了。”
梵蒂站起身，拍了拍斗篷上的雪：“你不说任务内容，我们怎么配合？”
“说了就不能叫任务了。”碎星眨眨眼，“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它和你们要找的东西，有点关系。”
李大锤一听，立刻来了精神：“你是不是也想找那啥壁画里的门？”
“……”碎星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你这人真是啥都能猜。”
“不是猜，是你们这些人做事套路都差不多。”李大锤耸耸肩，“先卖关子，再给点甜头，最后让别人替你卖命。”
梵蒂看了他一眼：“你这总结倒是挺到位。”
“那是。”他得意地拍了拍破洞工装裤，“我可是被套路长大的。”
碎星笑得更欢了：“那你们决定跟不跟？”
李大锤和梵蒂对视一眼，后者微微点头。
“跟。”李大锤站起来，“不过我只负责打架，别的事我不管。”
“成交。”碎星伸出手。
李大锤犹豫了一下，也伸手握了握：“不过你这箭能不能别老对着我晃？我怕你一激动射我脸上。”
“放心。”碎星拍拍他肩膀，“我箭法很准的。”
“你这安慰比威胁还吓人。”
三人收拾好装备，踏上了前往任务地点的路。雪地上留下的脚印很快被风吹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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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没多久，前方的雪丘后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
“听上去不像兔子。”李大锤皱眉。
“是雪狐。”碎星眼神一凝，“但不太对劲。”
话音刚落，几道白色身影从雪丘后窜出，速度快得惊人。那些雪狐个头比普通狐狸大两倍，毛色发灰，眼睛泛着红光，像是被什么东西感染了。
“操，这玩意儿还能夜视？”李大锤赶紧往后退。
碎星已经拉开弓，箭头闪着金属光泽：“它们不是普通的雪狐。”
她一箭射出，精准命中一只雪狐的脖子，但那东西居然只是晃了晃，继续扑来。
“防弹？”李大锤瞪大眼，“你这弓是玩具吗？”
“是压缩能源！”碎星一边拉弓一边喊，“你能不能别废话，快点帮忙！”
“来了来了。”李大锤从地上捡起几块碎石子，顺手从裤兜里掏出个破罐子，“这玩意儿能炸。”
“你从哪掏出来的？”梵蒂一边拔出光能匕首一边问。
“上个月从白月魁实验室顺的。”他咧嘴一笑，“她说这叫‘意外性实验材料’。”
“你就是个行走的定时炸弹。”梵蒂翻了个白眼，但还是配合地冲了上去，匕首划出一道银光，砍翻了一只扑来的雪狐。
碎星趁机拉开距离，连射三箭，箭头在雪狐身上炸开，终于让它们停了下来。
但剩下的几只忽然集体后撤，红眼闪烁，像是在等待什么。
“不对。”碎星皱眉，“它们在等指令。”
“指令个屁。”李大锤掏出破罐子，“我先炸一个看看。”
他甩出罐子，砸在雪地上轰然炸开，火光冲天。爆炸的冲击波震得雪狐群一阵骚动，但最中间那只却猛地抬头，红眼直勾勾盯着李大锤。
“我靠。”他往后退了半步，“它是不是看上我了？”
“不是。”碎星拉满弓，“它在锁定你的胎记。”
“啥？”李大锤低头看自己左肩，“它看得见？”
“可能感应得到。”梵蒂迅速挡在他前面，“别废话，准备战斗。”
下一秒，那只红眼雪狐猛然跃起，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
碎星一箭射出，但对方在空中突然变向，躲了过去。
“我去！”她惊呼。
李大锤来不及多想，一脚踹翻旁边一块大石头，砸在雪狐身上。那东西被砸得在地上滚了几圈，但立刻又站了起来。
“这玩意儿皮真厚。”他喘着气，“咱得换个打法。”
“你有什么主意？”梵蒂一边挡住另一只雪狐的扑击一边问。
“我有个陷阱。”他从裤兜里掏出几根铁丝和一个破电池，“你帮我拖住它们三秒。”
“行。”梵蒂点头，冲进雪狐群中，匕首舞得密不透风。
李大锤迅速把铁丝缠在附近的几块岩石上，电池一接通，铁丝瞬间发热发红。
“好了！”他大喊。
梵蒂立刻跃开，碎星也拉弓掩护。
李大锤一脚踢开一块岩石，铁丝崩断，缠在雪狐身上的部分瞬间收紧，烫得它们嗷嗷直叫。
“炸！”他按下按钮，电池引爆，铁丝炸开，几只雪狐被炸得翻滚出去，终于不动了。
剩下的几只见状，红眼一闪，转身就跑。
“别让它们跑了！”碎星追了几步，但雪狐速度太快，转眼就消失在雪丘后。
“算了。”李大锤拍拍手，“反正我们也不知道它们要去哪。”
梵蒂收起匕首，看了他一眼：“你这垃圾还真能派上用场。”
“那当然。”他得意地翘起嘴角，“我可是靠垃圾活下来的。”
碎星走过来，看着地上炸烂的雪狐尸体，若有所思：“它们不是普通的变异生物，是被控制的。”
“谁控制的？”李大锤问。
“不知道。”碎星摇头，“但它们的目标……可能是你。”
“我？”李大锤指了指自己，“我招谁惹谁了？”
“你那胎记。”她看着他，“它好像不是普通的胎记。”
“这我知道。”他耸耸肩，“但我也没办法。”
梵蒂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碎星忽然笑了：“不过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
“你才有意思。”李大锤回敬，“你箭上插狗尾巴草这点，我就挺服。”
“那是我战斗的仪式感。”她拍拍箭筒，“走吧，任务还没完。”
三人继续前行，风雪依旧，但气氛比之前缓和了许多。
?
“话说回来。”李大锤边走边问，“你那个任务，真的和我胎记有关？”
碎星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是说……你这袜子真该换了。”
“……”李大锤沉默两秒，“你这转移话题的水平，比我还能扯。”
碎星哈哈一笑，继续往前走。
梵蒂走在最后，低头看了眼李大锤的袜子。那破布头在雪地里居然还泛着微弱的光。
她皱了皱眉，没说话。
风雪中，三人的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在白茫茫的天地之间。
而在他们身后，一只雪狐悄悄从雪堆里爬出来，红眼闪烁，缓缓朝着另一个方向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