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智慧与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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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毒得像要把人烤成焦炭，李大锤感觉自己不是躺在车里，而是被塞进了微波炉的转盘上，正等着叮一声蹦出来。
他眼皮都懒得抬，嘴里喃喃：“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你要是真死了，我还能省点口水。”梵蒂坐在车外阴影里，一边擦着教鞭上的沙子，一边盯着他那张越来越青的脸，“不过你这毒素扩散得倒是挺有节奏感。”
“你这话听着比我的袜子还酸。”他抬起左脚晃了晃，红袜子上“暴富”两个字已经被晒褪了色，现在看起来像个诅咒失败的符咒。
她没理他，起身绕到车头，看着陷在沙子里的皮卡，眉头皱得能夹苍蝇。
“这玩意儿怕是出不来了。”她说。
“那就别出来了呗。”李大锤翻了个身，把脸埋进胳膊里，“咱在这儿搭个帐篷，种点仙人掌，养几只变异骆驼，等世界毁灭完了再搬家。”
“你当这是农家乐？”她一脚踹在他屁股上，“起来干活。”
“哎哟！”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差点撞上车顶，“你这是要谋杀亲男友啊！”
“你现在连亲嘴都带馊味，谁稀罕。”她白了他一眼，从后备箱翻出水瓶，“只剩半瓶了。”
他接过瓶子一看，眼神忽然认真起来：“看来只能用那招了。”
“哪招？”
“福利院秘传——太阳能蒸馏术。”
梵蒂愣了一下：“你是说拿垃圾造净水器？”
“准确来说，是拿你的红袜子和我的智慧。”
“你敢动它我就剁你手指。”
“冷静点，我只是想把它弄湿而已。”
她盯着他看了三秒，忽然把袜子扯下来甩过去：“爱怎么玩怎么玩，但凡你把袜子整废了，你就睡沙地。”
他接住袜子，一脸感动：“你居然愿意为我牺牲一只袜子，这份情，我记住了。”
“闭嘴，快点搞。”
他哼着跑调的小曲开始动手。先用工兵铲在地上挖了个浅坑，然后把空罐头盒放进去，铺上破布，再盖上玻璃碎片模拟温室效应。最后把红袜子拧干盖上去，活像给这个土制净水器戴了顶帽子。
“搞定。”他拍了拍手，“接下来就等太阳帮忙了。”
“你确定这玩意儿不会让我们集体腹泻？”梵蒂蹲下来观察。
“放心，我当年就是靠这招救了一只快渴死的丧尸玩具。”
“……你小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们俩就在烈日下守着这个奇怪的装置，像是在等神迹降临。
结果还真滴出了几滴水。
“成了！”李大锤激动得差点扑上去舔。
“别急。”梵蒂拦住他，用手指轻轻碰了碰收集杯边缘，“温度太高，等等再喝。”
他撇撇嘴：“你管得比我妈还细。”
“你妈是谁？”
他顿了一下，笑得有点勉强：“忘了。”
她没说话，只是默默坐在他旁边，帮他挡住一部分阳光。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风卷起沙粒，在地上划出一道道纹路，像是某种密码。
“你手臂上的纹路，”她忽然开口，“好像变深了。”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背，那些青色线条像血管一样爬满了皮肤，隐隐发亮。
“没事，”他说，“我这身体，邪门得很。”
“你从来不说疼。”
“说了有用吗？”
她没回话，只是把手伸过去，轻轻压在他手腕上。
“凉快点。”她说。
他笑了笑：“你这手比空调还灵。”
他们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直到天边泛起了橙红色的光。
“接下来怎么办？”她问。
“先把遮阳棚搭起来。”他撑起身子，“不然明天咱们就得变成两具干尸，挂在博物馆里供后人参观。”
“听起来很浪漫。”
“你要是喜欢这种浪漫，我可以考虑提前躺平。”
她瞪了他一眼，转身去拆车顶的天线。
“拿去。”她把变形后的教鞭递给他当支架，“别弄丢了。”
“我对你可没那么蠢。”
他拿着金属支架插进沙地，她则用破布和毯子拼出一块遮阳篷，两人配合得意外默契。
“你以前也搭过这种东西？”他问。
“猎荒者训练课必修项目。”
“难怪你动作这么熟练。”
“你也不赖。”
“毕竟我可是靠捡垃圾长大的。”
她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
“你笑啥？”他纳闷。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废物还挺有用的。”
“哇哦，夸我？你该不会中暑了吧？”
“闭嘴，继续干活。”
夜幕慢慢降临，沙漠里的温差开始显现，白天热得像火炉，晚上冷得像冰窖。
他们挤在遮阳篷下，靠着彼此体温取暖。
“你说我们会不会被困死在这儿？”她问。
“不会。”他懒洋洋地说，“我命硬得很，就算地球爆炸了，我也能在太空里飘几年。”
“你这自信是从哪儿来的？”
“从每次我快要挂的时候都能活下来的奇迹里。”
她看着他，眼神复杂：“那你能不能别总把自己往死里折腾？”
他愣了一下，随即咧嘴一笑：“行吧，为了你，我尽量活得久一点。”
她没说话，只是把毯子往他那边拉了拉。
远处，一只变异乌鸦站在沙丘上，咕噜咕噜地吞咽着什么，眼睛闪着幽幽蓝光。
它低头看了看爪下的沙地，缓缓趴下，像是在等待什么。
风掠过沙漠，卷起一缕尘埃。
最后一滴水，在杯底静静闪烁。
太阳毒得像要把人烤成焦炭，李大锤感觉自己不是躺在车里，而是被塞进了微波炉的转盘上，正等着叮一声蹦出来。
他眼皮都懒得抬，嘴里喃喃：“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你要是真死了，我还能省点口水。”梵蒂坐在车外阴影里，一边擦着教鞭上的沙子，一边盯着他那张越来越青的脸，“不过你这毒素扩散得倒是挺有节奏感。”
“你这话听着比我的袜子还酸。”他抬起左脚晃了晃，红袜子上“暴富”两个字已经被晒褪了色，现在看起来像个诅咒失败的符咒。
她没理他，起身绕到车头，看着陷在沙子里的皮卡，眉头皱得能夹苍蝇。
“这玩意儿怕是出不来了。”她说。
“那就别出来了呗。”李大锤翻了个身，把脸埋进胳膊里，“咱在这儿搭个帐篷，种点仙人掌，养几只变异骆驼，等世界毁灭完了再搬家。”
“你当这是农家乐？”她一脚踹在他屁股上，“起来干活。”
“哎哟！”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差点撞上车顶，“你这是要谋杀亲男友啊！”
“你现在连亲嘴都带馊味，谁稀罕。”她白了他一眼，从后备箱翻出水瓶，“只剩半瓶了。”
他接过瓶子一看，眼神忽然认真起来：“看来只能用那招了。”
“哪招？”
“福利院秘传——太阳能蒸馏术。”
梵蒂愣了一下：“你是说拿垃圾造净水器？”
“准确来说，是拿你的红袜子和我的智慧。”
“你敢动它我就剁你手指。”
“冷静点，我只是想把它弄湿而已。”
她盯着他看了三秒，忽然把袜子扯下来甩过去：“爱怎么玩怎么玩，但凡你把袜子整废了，你就睡沙地。”
他接住袜子，一脸感动：“你居然愿意为我牺牲一只袜子，这份情，我记住了。”
“闭嘴，快点搞。”
他哼着跑调的小曲开始动手。先用工兵铲在地上挖了个浅坑，然后把空罐头盒放进去，铺上破布，再盖上玻璃碎片模拟温室效应。最后把红袜子拧干盖上去，活像给这个土制净水器戴了顶帽子。
“搞定。”他拍了拍手，“接下来就等太阳帮忙了。”
“你确定这玩意儿不会让我们集体腹泻？”梵蒂蹲下来观察。
“放心，我当年就是靠这招救了一只快渴死的丧尸玩具。”
“……你小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们俩就在烈日下守着这个奇怪的装置，像是在等神迹降临。
结果还真滴出了几滴水。
“成了！”李大锤激动得差点扑上去舔。
“别急。”梵蒂拦住他，用手指轻轻碰了碰收集杯边缘，“温度太高，等等再喝。”
他撇撇嘴：“你管得比我妈还细。”
“你妈是谁？”
他顿了一下，笑得有点勉强：“忘了。”
她没说话，只是默默坐在他旁边，帮他挡住一部分阳光。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风卷起沙粒，在地上划出一道道纹路，像是某种密码。
“你手臂上的纹路，”她忽然开口，“好像变深了。”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背，那些青色线条像血管一样爬满了皮肤，隐隐发亮。
“没事，”他说，“我这身体，邪门得很。”
“你从来不说疼。”
“说了有用吗？”
她没回话，只是把手伸过去，轻轻压在他手腕上。
“凉快点。”她说。
他笑了笑：“你这手比空调还灵。”
他们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直到天边泛起了橙红色的光。
“接下来怎么办？”她问。
“先把遮阳棚搭起来。”他撑起身子，“不然明天咱们就得变成两具干尸，挂在博物馆里供后人参观。”
“听起来很浪漫。”
“你要是喜欢这种浪漫，我可以考虑提前躺平。”
她瞪了他一眼，转身去拆车顶的天线。
“拿去。”她把变形后的教鞭递给他当支架，“别弄丢了。”
“我对你可没那么蠢。”
他拿着金属支架插进沙地，她则用破布和毯子拼出一块遮阳篷，两人配合得意外默契。
“你以前也搭过这种东西？”他问。
“猎荒者训练课必修项目。”
“难怪你动作这么熟练。”
“你也不赖。”
“毕竟我可是靠捡垃圾长大的。”
她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
“你笑啥？”他纳闷。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废物还挺有用的。”
“哇哦，夸我？你该不会中暑了吧？”
“闭嘴，继续干活。”
夜幕慢慢降临，沙漠里的温差开始显现，白天热得像火炉，晚上冷得像冰窖。
他们挤在遮阳篷下，靠着彼此体温取暖。
“你说我们会不会被困死在这儿？”她问。
“不会。”他懒洋洋地说，“我命硬得很，就算地球爆炸了，我也能在太空里飘几年。”
“你这自信是从哪儿来的？”
“从每次我快要挂的时候都能活下来的奇迹里。”
她看着他，眼神复杂：“那你能不能别总把自己往死里折腾？”
他愣了一下，随即咧嘴一笑：“行吧，为了你，我尽量活得久一点。”
她没说话，只是把毯子往他那边拉了拉。
远处，一只变异乌鸦站在沙丘上，咕噜咕噜地吞咽着什么，眼睛闪着幽幽蓝光。
它低头看了看爪下的沙地，缓缓趴下，像是在等待什么。
风掠过沙漠，卷起一缕尘埃。
最后一滴水，在杯底静静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