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晶石之痛：龙晶的黑暗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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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空气里弥漫着铁锈与腐殖质混合的腥气。叶昭的手指还搭在暴龙背部那根微微发烫的金属导管上，指尖残留着电流窜过的酥麻感。暴雨顺着断裂的钢筋滴落，打在暴龙装甲板上发出细碎的“噼啪”声，仿佛整栋教学楼都在颤抖。
他喘着粗气，胸口起伏剧烈，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刚才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会和暴龙一起炸成碎片。
但暴龙没有爆炸。
它只是僵直地站在原地，尾部垂落，机械关节间不断有蒸汽从缝隙中喷出，带着某种不稳定的节奏。
“你他妈……差点害死我。”叶昭低声咒骂，声音沙哑，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他的左眼还在隐隐作痛，那种灼烧感比之前更甚了，仿佛有一团火在里面缓慢地撕裂神经。
暴龙没有回应，也没有动。
它的双眼依旧泛着血红，但比起几分钟前那种狂躁状态，已经平静了许多。可这平静来得太突然，反而让人不安。
叶昭缓缓松开手，脚下一滑，整个人差点从暴龙背上摔下去。他连忙抓住一块翘起的装甲板，稳住身形，心跳却猛然加快。
下方的地面已经被战斗的余波撕裂成坑洼状，雨水汇聚成小水潭，倒映出破碎的建筑轮廓。而在不远处，丧尸王的残骸正躺在废墟边缘，胸口焦黑，一条断腿还在抽搐。
但它并没有完全死去。
雷光划破夜空，照亮了它那张扭曲的脸。一只原本被轰烂的眼睛居然开始蠕动，重新凝聚出瞳孔。
“操！”叶昭翻身跳下暴龙背脊，落地时膝盖一软，几乎跪倒。他咬紧牙关，强撑着站稳，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腰间的战术马桶。
马桶盖自动弹开，一股热气升腾而起，带着消毒液的味道。叶昭皱了皱眉，低头看去，马桶内壁的喷口正闪烁着微弱的红光，似乎在等待指令。
他伸出手，准备按下启动键——
忽然，一道银色反光从喷口中一闪而过。
那不是普通的清洁剂。
叶昭眯起右眼，仔细看去，发现喷口边缘沾染了一层极薄的金属光泽液体，像是液态汞，却又透着一种诡异的流动感。它在月光下泛着幽蓝，仿佛有自己的意识，在缓缓爬行。
他愣了一下，随即迅速收回手，后退两步。
“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
战术马桶没有回答，只有排水管轻微震动的声音。
叶昭盯着它看了几秒，最终决定暂时不去碰它。他转头看向暴龙，眼神复杂。
刚刚那场失控，是因为龙晶。
他在击杀丧尸王之后，系统奖励了第二颗龙晶。当时他没有多想，直接吞了下去。结果没过多久，暴龙就陷入了暴走状态，疯狂撞击教学楼外墙，甚至一度将叶昭甩到地上。
他记得那种感觉——就像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膨胀、撕扯，意识模糊的一瞬间，他看见了未来的画面：九个自己站在不同的废墟之上，背后是崩塌的世界。
母亲留下的笔记浮现在脑海：“龙脉不是馈赠，而是封印。”
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妈的……系统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暴雨越下越大，风裹挟着湿冷刺入骨髓。叶昭抬头看了看天，乌云翻涌，如同某种庞然大物正在窥视这片废土。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朝暴龙走去。
“你还好吧？”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暴龙的头部微微颤动了一下，随后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像是某种信号，又像是一种确认。
叶昭走近几步，伸手按在它的颈部装甲上。冰冷的金属贴着手掌，温度比刚才下降了不少。
“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他轻声问。
暴龙的眼中红光闪烁了一下，然后缓缓熄灭，只剩下一双黯淡的机械眼眶。
“好家伙，终于冷静下来了。”叶昭松了口气，拍了拍它的脖子，“下次再这么乱来，我就把你拆成零件卖了。”
暴龙没有反应，但它的尾部轻轻扫过地面，扬起一片积水。
叶昭正要转身离开，忽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
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响起低频的嗡鸣，像是有人在远处拉扯一根琴弦。
他踉跄了几步，扶住一面倒塌的墙壁，额头上的冷汗瞬间浸湿了刘海。
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
一座巨大的青铜祭坛，上面镶嵌着无数龙晶，每颗晶石都连接着一条锁链，而锁链的尽头，则是一具具半透明的人形虚影。那些虚影全都长着一张脸——是他的脸。
它们被钉在空中，彼此之间隔着无形的距离，像是被永远困在某个时间点上。
画面一闪而逝，叶昭猛地睁开眼，呼吸急促，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掌心里还残留着一颗龙晶碎片，泛着暗红色的光。
“这就是……代价？”
他咬了咬牙，将龙晶碎片塞进裤袋，转身走向暴龙。
“我们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他说，“你也需要冷却。”
暴龙发出一声低沉的回应，随后缓缓迈步，踩碎了一片水洼。
叶昭跟在它身后，脚步沉重。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真正的黑暗，还没有降临。
暴雨冲刷着校园废墟，远处传来丧尸的嘶吼，混杂着雷声，像是某种不详的预兆。
他回头看了一眼战术马桶，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至少……还有你这个怪胎陪着我。”
马桶盖“咔哒”一声合上，仿佛是在回应。
雨幕中，一人一兽一器，消失在教学楼的阴影深处。
雨后的空气里弥漫着铁锈与腐殖质混合的腥气。叶昭的手指还搭在暴龙背部那根微微发烫的金属导管上，指尖残留着电流窜过的酥麻感。暴雨顺着断裂的钢筋滴落，打在暴龙装甲板上发出细碎的“噼啪”声，仿佛整栋教学楼都在颤抖。
他喘着粗气，胸口起伏剧烈，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刚才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会和暴龙一起炸成碎片。
但暴龙没有爆炸。
它只是僵直地站在原地，尾部垂落，机械关节间不断有蒸汽从缝隙中喷出，带着某种不稳定的节奏。
“你他妈……差点害死我。”叶昭低声咒骂，声音沙哑，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他的左眼还在隐隐作痛，那种灼烧感比之前更甚了，仿佛有一团火在里面缓慢地撕裂神经。
暴龙没有回应，也没有动。
它的双眼依旧泛着血红，但比起几分钟前那种狂躁状态，已经平静了许多。可这平静来得太突然，反而让人不安。
叶昭缓缓松开手，脚下一滑，整个人差点从暴龙背上摔下去。他连忙抓住一块翘起的装甲板，稳住身形，心跳却猛然加快。
下方的地面已经被战斗的余波撕裂成坑洼状，雨水汇聚成小水潭，倒映出破碎的建筑轮廓。而在不远处，丧尸王的残骸正躺在废墟边缘，胸口焦黑，一条断腿还在抽搐。
但它并没有完全死去。
雷光划破夜空，照亮了它那张扭曲的脸。一只原本被轰烂的眼睛居然开始蠕动，重新凝聚出瞳孔。
“操！”叶昭翻身跳下暴龙背脊，落地时膝盖一软，几乎跪倒。他咬紧牙关，强撑着站稳，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腰间的战术马桶。
马桶盖自动弹开，一股热气升腾而起，带着消毒液的味道。叶昭皱了皱眉，低头看去，马桶内壁的喷口正闪烁着微弱的红光，似乎在等待指令。
他伸出手，准备按下启动键——
忽然，一道银色反光从喷口中一闪而过。
那不是普通的清洁剂。
叶昭眯起右眼，仔细看去，发现喷口边缘沾染了一层极薄的金属光泽液体，像是液态汞，却又透着一种诡异的流动感。它在月光下泛着幽蓝，仿佛有自己的意识，在缓缓爬行。
他愣了一下，随即迅速收回手，后退两步。
“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
战术马桶没有回答，只有排水管轻微震动的声音。
叶昭盯着它看了几秒，最终决定暂时不去碰它。他转头看向暴龙，眼神复杂。
刚刚那场失控，是因为龙晶。
他在击杀丧尸王之后，系统奖励了第二颗龙晶。当时他没有多想，直接吞了下去。结果没过多久，暴龙就陷入了暴走状态，疯狂撞击教学楼外墙，甚至一度将叶昭甩到地上。
他记得那种感觉——就像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膨胀、撕扯，意识模糊的一瞬间，他看见了未来的画面：九个自己站在不同的废墟之上，背后是崩塌的世界。
母亲留下的笔记浮现在脑海：“龙脉不是馈赠，而是封印。”
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妈的……系统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暴雨越下越大，风裹挟着湿冷刺入骨髓。叶昭抬头看了看天，乌云翻涌，如同某种庞然大物正在窥视这片废土。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朝暴龙走去。
“你还好吧？”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暴龙的头部微微颤动了一下，随后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像是某种信号，又像是一种确认。
叶昭走近几步，伸手按在它的颈部装甲上。冰冷的金属贴着手掌，温度比刚才下降了不少。
“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他轻声问。
暴龙的眼中红光闪烁了一下，然后缓缓熄灭，只剩下一双黯淡的机械眼眶。
“好家伙，终于冷静下来了。”叶昭松了口气，拍了拍它的脖子，“下次再这么乱来，我就把你拆成零件卖了。”
暴龙没有反应，但它的尾部轻轻扫过地面，扬起一片积水。
叶昭正要转身离开，忽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
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响起低频的嗡鸣，像是有人在远处拉扯一根琴弦。
他踉跄了几步，扶住一面倒塌的墙壁，额头上的冷汗瞬间浸湿了刘海。
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
一座巨大的青铜祭坛，上面镶嵌着无数龙晶，每颗晶石都连接着一条锁链，而锁链的尽头，则是一具具半透明的人形虚影。那些虚影全都长着一张脸——是他的脸。
它们被钉在空中，彼此之间隔着无形的距离，像是被永远困在某个时间点上。
画面一闪而逝，叶昭猛地睁开眼，呼吸急促，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掌心里还残留着一颗龙晶碎片，泛着暗红色的光。
“这就是……代价？”
他咬了咬牙，将龙晶碎片塞进裤袋，转身走向暴龙。
“我们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他说，“你也需要冷却。”
暴龙发出一声低沉的回应，随后缓缓迈步，踩碎了一片水洼。
叶昭跟在它身后，脚步沉重。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真正的黑暗，还没有降临。
暴雨冲刷着校园废墟，远处传来丧尸的嘶吼，混杂着雷声，像是某种不详的预兆。
他回头看了一眼战术马桶，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至少……还有你这个怪胎陪着我。”
马桶盖“咔哒”一声合上，仿佛是在回应。
雨幕中，一人一兽一器，消失在教学楼的阴影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