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东方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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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阿宝又去打球。
这几天张主很开心，不久前有人给他介绍了一个HK富婆，他开始戒烟，吃起口香糖来，最近他跟那个HK富婆谈得差不多了。
他又开始装逼和神侃，说那个HK富婆38岁，东方明珠什么的。
但阿杨很不开心，他是梁山泊好汉杨志的几十世孙，每天的工作内容就是收钱，不久前刚被连生打。
这时候他从外面进来，又在骂哪个人没有交钱，说：“每天都来，而且人越拉越多！”
还说：“到这时候15、6号了，工资还没发，而且还吃过头人家的，放一千元才打了三四场，你说这样会死会不会？你说球场的门用不用锁？再过几天还没收到钱，我赌气把早上给老年人打的门也锁上，操他妈的！”
说：“他还很会说漂亮话，说没有人出钱，有人出钱同样舒服。”
妙玲拱火说：“苏科说你们太难说话，下次不来你们这里打了。”
张主心情很好，才不去关这些，说：“有吃就吃，有玩就玩，有锻炼就锻炼。”
一会儿说：“来干活了。”
阿宝跟他开玩笑，说：“不要太勤快了。”
阿宝今天又买了新球，打后发出清脆的声音，阿宝问林科说：“感觉怎么样？”
林科说：“还不错。”
阿宝说：“才还不错？！”
打完球阿宝和连生一起去拉线。
阿宝打球后心情很好，一路喋喋不休地说：“我的女儿动作不协调，有时候走着走着摔倒了，自从去打乒乓球后，好了很多。”
说：“羽毛球拍最不耐用，碰到地面，马上拍面就变形。”
说：“我不久前到朋友家，他孩子在玩实心球，我去踢它，重得不得了，以为踢到地面，愣了很久。”
回家路上，连生看倒路上有一个男子在走，说：“嗯，国新怎么到这里来？！”
国新是那个跟他一起做生意的朋友。
……
几天后下午阿宝又去打球。
高老师和郑少来打球，郑少开了一辆白色奔驰，阿燕到球场跟他们一起打。
郑少是个私营企业老板，有钱就任性，不停地调动高老师，说：“让阿老去跑!”
有时候还耍大牌假装要摔拍子。
他还是个话痨，休息时他一边抽烟一边夸连生，说：“现在打得很好。”
连生以前受到夸奖后把胸脯挺得高高的，这一次谦虚地说：“呵呵，随便打的啦。”
过后连生跟阿宝说：“他以前老是自以为是，现在看起来还没我打的好。”
阿宝回家路上发现忘记拿手机重新回去拿。阿杨是梁山泊好汉杨志的几十世孙，马上说：“请人请人！”
张主以前已经让阿宝请了好几次，说：“我们哪里得让他请？！”
……
连生一边在球场上班一边在帮他小舅子做生意，主要是在给人赚锅炉除垢器，他说装一台锅炉除垢器他可以赚五千元，阿小就不止五千，得一万，每台三万九外面的人来拿去卖四万九，多一万。
不久，他叫阿宝开车送他们到附近乡下给一个工厂装锅炉除垢器。
来到那个地方后连生和朋友国新不住地探着脑袋往四处看，看哪个地方烟囱多，有烟囱就有锅炉，有锅炉就可以装除垢器。
他们来到一个工厂，一个妇女正在忙碌着准备拜神。
国新坐下后就自己动手冲起茶来，冲好了茶就请那个妇女喝，妇女没有理他，国新端着一杯茶送到她面前，说：“嫂子，喝茶，第二遍的，这可是第二遍的啊！”
国新问那个妇女说：“两只除垢器装下后，好了很多会不会？”
那个妇女说：“在我看起来哩差不多。”
接着说：“我是没有发言权，要是两个人都有发言权，这一次可能就装不成。”
还说：“要装自己装就行，搞不好就算了，让他姐姐也装，搞不好被人埋怨。”
一会儿老板来了，连生和国新暗地里叫他大头。大头带他们到他姐姐工厂装锅炉除垢器。
大头开着一辆宝马在前面带路，他们跟在后面。
大头开在村里横七竖八的小巷里，他们差点跟掉了。
给大头姐姐工厂的锅炉装了两台除垢器后，他们跟大头的姐姐在接待室里坐着，谁也没说话。
一会儿大头对他姐姐说：“拿钱还给他们。”
大头的姐姐问：“多少钱？”
国新声音很小，大头的姐姐像被蜜蜂蛰到，大声叫起来，说：“怎么那么多钱？！”
大头说：“算便宜一点！算便宜一点！”
国新说：“已经少一千了。”
大头的姐姐说：“哪里？！”
国新说：“现在已经卖到三万了！”
大头的姐姐很不情愿地拿着一串钥匙出去。
一会儿她拿着钱回来，国新接过钱后数起来，他数钱的熟练程度不比银行的业务员差，是个人才。
大头的姐姐说：“给我开一张发票！”
国新说：“来，我写张字条给你。”
大头的姐姐说：“我要正式发票啊，正式的发票我才要，没有正式的发票我要干什么！”
国新说：“没有发票，没有，不用啦。”
大头的姐姐说：“没有发票可不能算这么多钱。”
说完重重地叹了一声。
大头问：“你们这种产品有没有专利？别人就不能假冒？”
连生说：“不能够，肯定不能够。”
国新说：“没有这种材料。”
最近报纸有一篇文章在说制造原子弹的技术并不难，难的是找到那种材料，国新显然也看过这篇文章。
又是三无产品又是没有正规发票，大头的姐姐很不爽。他们又到大头工厂拿钱。
回来路上国新说：“大头这个人还算不错。”
连生问：“收了多少钱，四万两千几？”
国新说：“四万两千就是了，后面的不要去想它，如果有，那是意外的。”
大头姐姐装的钱还了，但大头上一次装的钱还没还。
连生说：“你看他钱拿在手里，没有把那两万元也抢过来，然后说先还一部分，另一部分等下一次。”
国新说：“知道啦，在搞这一种哪里不知道，他说还是不要啦，我晚上还要凑八万元还人家，等星期天我到城里，一起还给你们，他说我有钱啦。”
国新说：“大头的老婆很不满意，装两台除垢器，不知道害得他们两个吵了多少次，看起来还是被大头摁住了。”
连生说：“他老婆也有在看数，不是没有，我看见有人拿单子让她签，她开小格，买些铁钉、电线什么的。”
连生的朋友说：“大头没让她看数，生孩子睡觉就来，他老婆长得很健壮，大头长得比我们小，我们走近去比她还小，两个人差了很多。”
连生说：“他老婆的长相也是旺夫的，要不然大头也难，长得跟蟑螂一样。”
连生继续说：“现在跟大头做朋友，到时候这一片就让他去吹一吹。”
国新说：“叫这些老板去推销产品的不可能，还得乌弟那种脚色，让他去钻，大头是打麻将的时候人家问起来，说声是、不错。”
连生说：“不要隔得太久到黄科家坐一下，跟他说脚步放快一点。”
问：“今年装五十台，能不能够？”
国新说：“乐观啦！”
阿宝并不关心他们这些，他只关心张主是否跟那个‘东方明珠’谈成了，问：“张主跟那个对象谈得怎么样了？”
连生找到幸灾乐祸的机会，滔滔不绝地讲起来，说：“他的运气很不好，人家给他介绍了很多个都没谈成，不久前人家给他介绍了一个HK的，还没有谈就传遍了整个东区，说什么东方明珠了，要到HK去了，生孩子不受限制了。”
说：“为了谈这个女人，显示他有家底，卖掉摩托车买了一台钢琴一万多元，从这件事就可以看出他脑子有问题。自己不会弹琴孩子也不会弹琴，要在家里摆一台钢琴干什么，自己每天在走路，被亲戚说闲话。现在谈不成了，这台钢琴五折卖掉人家都不要。”
继续说：“不久前人家给他又介绍了一个四十多岁的，长得很不错，看起来跟四十岁一样，她以前做生意赚了一百多万，开一辆车，本来不错，他却说介绍一个老妇人给他，可以当人家的祖母，模样还不如他老婆。”
说：“是他老婆比不上人家，这话传到那个给他介绍的人耳朵里，她很生气，就不再给他介绍了。然后去跟一个有丈夫有孩子的搞得很亲热。”
说：“那个女的早上经常来打球，看来也不是什么好货，跟男人说话动手动脚，早上两个人一起到菜市场买菜，阿张坐她的摩托车，他坐摩托车的习惯很不好，两只手搭在人家的肩上，整个人都要压下去，弄得到处都在问阿张是不是已经谈成了。”
阿宝还从来没听连生进过这么精彩的故事，估计这个故事他已经在家里给妻子讲过很多次。
来到连生家的巷口，阿宝问：“开进去还是在这里停就好？”
连生说：“在这里停就好，我走进去。”
国新说：“不要啦，开进去，他身上还带着钱。”
阿宝开进去，国新说：“你的钱要不要先拿？”
他不敢说要，说：“不要，等星期天，星期天还有，到时候才一起拿。”
阿宝送完连生后再送国新，最后自己回家睡觉。
国新是个怪人喜欢打球，但连生没有让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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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阿宝又去打球。
这几天张主很开心，不久前有人给他介绍了一个HK富婆，他开始戒烟，吃起口香糖来，最近他跟那个HK富婆谈得差不多了。
他又开始装逼和神侃，说那个HK富婆38岁，东方明珠什么的。
但阿杨很不开心，他是梁山泊好汉杨志的几十世孙，每天的工作内容就是收钱，不久前刚被连生打。
这时候他从外面进来，又在骂哪个人没有交钱，说：“每天都来，而且人越拉越多！”
还说：“到这时候15、6号了，工资还没发，而且还吃过头人家的，放一千元才打了三四场，你说这样会死会不会？你说球场的门用不用锁？再过几天还没收到钱，我赌气把早上给老年人打的门也锁上，操他妈的！”
说：“他还很会说漂亮话，说没有人出钱，有人出钱同样舒服。”
妙玲拱火说：“苏科说你们太难说话，下次不来你们这里打了。”
张主心情很好，才不去关这些，说：“有吃就吃，有玩就玩，有锻炼就锻炼。”
一会儿说：“来干活了。”
阿宝跟他开玩笑，说：“不要太勤快了。”
阿宝今天又买了新球，打后发出清脆的声音，阿宝问林科说：“感觉怎么样？”
林科说：“还不错。”
阿宝说：“才还不错？！”
打完球阿宝和连生一起去拉线。
阿宝打球后心情很好，一路喋喋不休地说：“我的女儿动作不协调，有时候走着走着摔倒了，自从去打乒乓球后，好了很多。”
说：“羽毛球拍最不耐用，碰到地面，马上拍面就变形。”
说：“我不久前到朋友家，他孩子在玩实心球，我去踢它，重得不得了，以为踢到地面，愣了很久。”
回家路上，连生看倒路上有一个男子在走，说：“嗯，国新怎么到这里来？！”
国新是那个跟他一起做生意的朋友。
……
几天后下午阿宝又去打球。
高老师和郑少来打球，郑少开了一辆白色奔驰，阿燕到球场跟他们一起打。
郑少是个私营企业老板，有钱就任性，不停地调动高老师，说：“让阿老去跑!”
有时候还耍大牌假装要摔拍子。
他还是个话痨，休息时他一边抽烟一边夸连生，说：“现在打得很好。”
连生以前受到夸奖后把胸脯挺得高高的，这一次谦虚地说：“呵呵，随便打的啦。”
过后连生跟阿宝说：“他以前老是自以为是，现在看起来还没我打的好。”
阿宝回家路上发现忘记拿手机重新回去拿。阿杨是梁山泊好汉杨志的几十世孙，马上说：“请人请人！”
张主以前已经让阿宝请了好几次，说：“我们哪里得让他请？！”
……
连生一边在球场上班一边在帮他小舅子做生意，主要是在给人赚锅炉除垢器，他说装一台锅炉除垢器他可以赚五千元，阿小就不止五千，得一万，每台三万九外面的人来拿去卖四万九，多一万。
不久，他叫阿宝开车送他们到附近乡下给一个工厂装锅炉除垢器。
来到那个地方后连生和朋友国新不住地探着脑袋往四处看，看哪个地方烟囱多，有烟囱就有锅炉，有锅炉就可以装除垢器。
他们来到一个工厂，一个妇女正在忙碌着准备拜神。
国新坐下后就自己动手冲起茶来，冲好了茶就请那个妇女喝，妇女没有理他，国新端着一杯茶送到她面前，说：“嫂子，喝茶，第二遍的，这可是第二遍的啊！”
国新问那个妇女说：“两只除垢器装下后，好了很多会不会？”
那个妇女说：“在我看起来哩差不多。”
接着说：“我是没有发言权，要是两个人都有发言权，这一次可能就装不成。”
还说：“要装自己装就行，搞不好就算了，让他姐姐也装，搞不好被人埋怨。”
一会儿老板来了，连生和国新暗地里叫他大头。大头带他们到他姐姐工厂装锅炉除垢器。
大头开着一辆宝马在前面带路，他们跟在后面。
大头开在村里横七竖八的小巷里，他们差点跟掉了。
给大头姐姐工厂的锅炉装了两台除垢器后，他们跟大头的姐姐在接待室里坐着，谁也没说话。
一会儿大头对他姐姐说：“拿钱还给他们。”
大头的姐姐问：“多少钱？”
国新声音很小，大头的姐姐像被蜜蜂蛰到，大声叫起来，说：“怎么那么多钱？！”
大头说：“算便宜一点！算便宜一点！”
国新说：“已经少一千了。”
大头的姐姐说：“哪里？！”
国新说：“现在已经卖到三万了！”
大头的姐姐很不情愿地拿着一串钥匙出去。
一会儿她拿着钱回来，国新接过钱后数起来，他数钱的熟练程度不比银行的业务员差，是个人才。
大头的姐姐说：“给我开一张发票！”
国新说：“来，我写张字条给你。”
大头的姐姐说：“我要正式发票啊，正式的发票我才要，没有正式的发票我要干什么！”
国新说：“没有发票，没有，不用啦。”
大头的姐姐说：“没有发票可不能算这么多钱。”
说完重重地叹了一声。
大头问：“你们这种产品有没有专利？别人就不能假冒？”
连生说：“不能够，肯定不能够。”
国新说：“没有这种材料。”
最近报纸有一篇文章在说制造原子弹的技术并不难，难的是找到那种材料，国新显然也看过这篇文章。
又是三无产品又是没有正规发票，大头的姐姐很不爽。他们又到大头工厂拿钱。
回来路上国新说：“大头这个人还算不错。”
连生问：“收了多少钱，四万两千几？”
国新说：“四万两千就是了，后面的不要去想它，如果有，那是意外的。”
大头姐姐装的钱还了，但大头上一次装的钱还没还。
连生说：“你看他钱拿在手里，没有把那两万元也抢过来，然后说先还一部分，另一部分等下一次。”
国新说：“知道啦，在搞这一种哪里不知道，他说还是不要啦，我晚上还要凑八万元还人家，等星期天我到城里，一起还给你们，他说我有钱啦。”
国新说：“大头的老婆很不满意，装两台除垢器，不知道害得他们两个吵了多少次，看起来还是被大头摁住了。”
连生说：“他老婆也有在看数，不是没有，我看见有人拿单子让她签，她开小格，买些铁钉、电线什么的。”
连生的朋友说：“大头没让她看数，生孩子睡觉就来，他老婆长得很健壮，大头长得比我们小，我们走近去比她还小，两个人差了很多。”
连生说：“他老婆的长相也是旺夫的，要不然大头也难，长得跟蟑螂一样。”
连生继续说：“现在跟大头做朋友，到时候这一片就让他去吹一吹。”
国新说：“叫这些老板去推销产品的不可能，还得乌弟那种脚色，让他去钻，大头是打麻将的时候人家问起来，说声是、不错。”
连生说：“不要隔得太久到黄科家坐一下，跟他说脚步放快一点。”
问：“今年装五十台，能不能够？”
国新说：“乐观啦！”
阿宝并不关心他们这些，他只关心张主是否跟那个‘东方明珠’谈成了，问：“张主跟那个对象谈得怎么样了？”
连生找到幸灾乐祸的机会，滔滔不绝地讲起来，说：“他的运气很不好，人家给他介绍了很多个都没谈成，不久前人家给他介绍了一个HK的，还没有谈就传遍了整个东区，说什么东方明珠了，要到HK去了，生孩子不受限制了。”
说：“为了谈这个女人，显示他有家底，卖掉摩托车买了一台钢琴一万多元，从这件事就可以看出他脑子有问题。自己不会弹琴孩子也不会弹琴，要在家里摆一台钢琴干什么，自己每天在走路，被亲戚说闲话。现在谈不成了，这台钢琴五折卖掉人家都不要。”
继续说：“不久前人家给他又介绍了一个四十多岁的，长得很不错，看起来跟四十岁一样，她以前做生意赚了一百多万，开一辆车，本来不错，他却说介绍一个老妇人给他，可以当人家的祖母，模样还不如他老婆。”
说：“是他老婆比不上人家，这话传到那个给他介绍的人耳朵里，她很生气，就不再给他介绍了。然后去跟一个有丈夫有孩子的搞得很亲热。”
说：“那个女的早上经常来打球，看来也不是什么好货，跟男人说话动手动脚，早上两个人一起到菜市场买菜，阿张坐她的摩托车，他坐摩托车的习惯很不好，两只手搭在人家的肩上，整个人都要压下去，弄得到处都在问阿张是不是已经谈成了。”
阿宝还从来没听连生进过这么精彩的故事，估计这个故事他已经在家里给妻子讲过很多次。
来到连生家的巷口，阿宝问：“开进去还是在这里停就好？”
连生说：“在这里停就好，我走进去。”
国新说：“不要啦，开进去，他身上还带着钱。”
阿宝开进去，国新说：“你的钱要不要先拿？”
他不敢说要，说：“不要，等星期天，星期天还有，到时候才一起拿。”
阿宝送完连生后再送国新，最后自己回家睡觉。
国新是个怪人喜欢打球，但连生没有让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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