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阿宝的前世：全民炒股（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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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我弟弟也不想炒股了，他想回去上班。这一天我到父亲家，他从后面阳台走进来，坐到我的旁边，神秘兮兮地说：“后生，告诉你一件事要不要，不久前跟你说的，还记不记得，两天前汉明再去跟李主说，李主说好的。估计过两天就可以去了。”
我开玩笑说：“你不想炒股了？！”他说：“不要。”我笑起来。
我弟弟在家里等去上班的消息，第一天没有，第二天还是没有，第三天就等不下去，又跑到证券营业部去。
这一天，他打电话给我，听到他很高兴的样子，我还以为他去上班了呢，他说：“后生啊，你没有闯红灯，我看报纸十五号没有，十六号没有，十七号也没有，这几天都没有。”
我问他去上班了没有，他哀叹了一声，我安慰他说：“就当已经去了，不用担心，这几天好好地休息。”他无奈地笑了笑。
两天后我又到父亲家，见到我姐姐，她说：“弟弟去上班了，他说上午在那里坐大半天，快受不了。好多年没那样坐了，很不习惯。”
我母亲讲起来，说：“九点多汉明打电话叫他去。李主等到很晚才去，汉明打电话给他，问你弟弟去了没有，他说有，去了。”
我弟弟去上班的事情很顺利，但办理调动手续却碰到很大的麻烦，这简直要他的命。
这天中午我到父亲家，听到我弟弟的妻子对我弟弟说：“你上午没有去，下午就得去把事情办完！”我弟弟说：“好啦好啦，老是说。”我问：“什么事？”
我弟弟的妻子抢着说：“他昨天到原先的单位盖章，没有盖到。”我说：“哦，已经在办理手续了，是这边先盖还是那边先盖？”我弟弟的妻子说：“这边盖好了！”
我弟弟到房间拿出那份调动表来给我看，我说：“然后拿到原先的单位去盖，他们不给你盖是不是？”我弟弟说：“他们说公司已经脱钩了。”
下午我弟弟又去了一次，回来后一个劲地骂娘。我说：“又没盖到是不是，汉明要帮你拿去盖，你说不用，自己拿去盖就好，现在盖不到了，只好拿去给他。”
第二天汉明打电话给市委接待处的刘处，她说：“让下面的人送上来就好，我给你留意着。”我弟弟原先的经理也打电话给她，这时候她不高兴了。汉明再去找她，她说：“你打电话给我，那样我已经清楚了，你还来，你不用再来了！”
汉明只好照她说的，让我弟弟把调动表送去。我弟弟拿给方总，他不肯接，我弟弟只好放在传达室。汉明听到后说：“不好，这样不好，去拿回来。”我弟弟赶到那里，汉明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这时候汉明碰到一个熟悉的科长，跟他说了这件事，他看到许总正好从那里经过，说：“来来来，在这里，你跟许总说。”他们把调动表拿给他。晚上我弟弟打电话给我，说：“许总刚调来没两个月，方总是副总。”
第二天下午四点多，我弟弟又打电话给我，没有说办得怎么样，而是说：“后生，打乒乓球要不要？”我说：“好的，你来接我。”
我们到父亲楼上打乒乓球，路上他说：“我今天去找许总拿，许总说放在方总那里，我去找方总，他说你打算怎么办？我看他不怎么愿意办，就去找许总，许总说你叫他来。许总跟方总说了以后，方总说不知道要怎么办，许总说要不写一份报告，送到接待处人事科。”
说：“他叫方总写，方总叫另一个人写，我要跟进去，他说我们要说话你不要进来。我说能简单就简单一点，他啧地一声，说不要不要，你去找别人办好，我不是人事。把调动表塞还给我。我开始不肯拿，说这表不是我拿给你的，你不要拿给我。”
说：“我最后没办法，跟他拿后再去找许总。许总说你拿去给李总。我在犹豫，他说你拿去给她没错。我拿去给李总，她也是副总，在管人事。我跟她说后，她打电话给许总，听后说好好好。”
说：“我跟她说跟刘处说好了，她说好，我说那我明天来拿，她说可能没那么快，你留个电话，办好了我打给你。她还问我这段时间在做什么，我说没事在家。她说年轻人怎么可以没事，我说就是嘛，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接受单位，你可要帮忙。”
我弟弟怕刚才留下的电话有误，问我说：“我的电话号码是不是……”
打乒乓球的时候，汉明打电话给我弟弟。我弟弟把刚才的情况又说给他听，汉明说：“叫蔡区打电话去跟李总说一下要不要？”我弟弟说：“好。”一会儿汉明再打电话给我弟弟，说：“蔡区跟李总说好了！”
李总打电话给我弟弟，这时候他又在跟汉明说话，没有打通。等他说完话再打过去，他们已经下班了。我弟弟沮丧地说：“不要了，不要再打球了。”
下星期李总没有打电话给我弟弟，我弟弟去找她，她让我弟弟写一份报告。我弟弟在那里写好报告后，她说五点再打电话给他。
五点李总没有打电话给我弟弟，我弟弟打给她，她没在，办公室的人说李总在忙其他的事情，没有给他办。
第二天晚上我打电话给弟弟，问他说：“今天去后怎么样？”他很泄气，讲：“去后没办法。”我问：“是还没办还是没办法办？”
他说：“没办法办。”说：“下午李总带我到人事科找唐科，叫我在门口等，她自己上去就好。过一会儿她下来了，说啊，越听越乱，说如果承认你，还得交社保什么的。她问我是要自己去办还是放在她那里，如果放在她那里就没那么快。我说要不你带我去找刘处，她说不行，刘处最讨厌人家带人去找她，被她骂都不好。我打电话给汉明，他正在开会，听后说真复杂！”
我说：“实在不行的话，我去找刘处的弟弟！”
后来我弟弟打电话给我，说：“汉明说要不叫蔡区打电话给刘处。”我又放心了，开玩笑说：“汉明会不会很烦？”我弟弟说：“不会，他说没关系，如果还不行，他再去找别人。”我说：“他现在还有没有说自己去找刘处？”我弟弟说：“他现在没有说自己去找刘处。”
我弟弟说：“我今晚要去唐科家。”我说：“人家要去说了就不用。”我弟弟说：“不要，还是去一下好，不要老是办不好，被人家说一点事到我们手上就老是办不好。”
晚上我弟弟去唐科家，他没在，老婆在。我弟弟回来后打电话给我，我说：“成了，你现在可以放心地出去玩了。”
星期六我到父亲家没见到弟弟，以为他真的带孩子出去玩了。一会儿他来了，样子十分沮丧，我姐姐问他说：“有没有去拿？”他说：“有。”
我问：“拿什么？”他说：“唐科叫我去把东西拿回来。”我失望极了，说：“打乒乓球打乒乓球！”
打球的时候我问：“你送什么东西给他了？”我弟弟说：“一斤茶叶和一千块钱。”我说：“哦，你拿钱给他当然不敢收，他叫你去拿回来是不是？”我弟弟说：“他说你来拿回去，要不我拿到你家，这件事就别想再办。我去拿，问他这件事怎么办，他说等问老板，看她怎么说。”
我弟弟说：“我昨晚本来不想去，老婆姐妹俩老是说去后随便把东西放下就好。”
我说：“不要怕，去比没去好，不要想那么多。”还说：“你不能说去他妈的，那样汉明就更会说算了。实在不行的话，我花三万块钱找人包。”
我弟弟说：“找刘处的弟弟要三万块钱啊？！”我说：“别人办事都很容易，就是这样办的。”我弟弟说：“三万块钱我还不如拿去炒股！”把乒乓球打得“噼啪”响。
唐科一直没有打电话给我弟弟，我又叫他去唐科家一次，说：“如果顺利，你今晚去后他打电话给刘处，刘处说好，他明天都盖给你了。”我弟弟说：“你这样说也太容易了，不要自己想得太好。”
我说：“你开始想得那么容易，现在又想得那么难。”我弟弟说：“他楼下的门要是不开，我就惨了。”我说：“他如果确实不同意，我们再想别的办法。”我弟弟说：“想一想想一想，看怎么办。”
不一会儿我弟弟打电话给我，兴高采烈地讲：“我刚才去了，他没在，还是他老婆一个人在，她说前一次回到家，才知道唐科把东西拿到单位，她说你不要害死人。
这一次水果她不肯收，说孩子没在，唐科老是去吃政府，她经常到她母亲家吃，初一、十五的水果都吃不完。她还说你这是光明正大的，不要让人误会了。”
第二天我又打电话给弟弟，说：“上午去了没有？”他说：“有，去了，唐科要出去，上面又有人来，要去接待。他说过两天，像这个样子去跟老板说，她也没办法跟你说好和不好，干脆等到星期四。他说你不用来，打电话来就好。”
我弟弟说：“不过，这一次他的态度好多了。”我说：“你跟汉明说了没有？”他说：“有，他说好的。”
星期四我弟弟去了，找不到唐科，打电话给汉明，汉明说：“也真是的，他们也挺忙。”
下星期我弟弟又去了，唐科去了广州，人家说不知道下午有没有回来。第二天我弟弟又去了，见到唐科，他说刘处去党校学习，过两三天才回来。
这天晚上，汉明打电话到党校给刘处，说：“刘处长啊，电视里老是看见你，可老是找不到你。”她笑起来，说：“什么事？是不是上一次说的那件事？调动表在谁手里？”汉明说：“差不多一个月了，老是办不成。”刘处说：“好。”
两天后我弟弟打电话给唐科，他说刘处回来了，我弟弟说那就麻烦你下午拿去给她，他说好。
第二天我弟弟打电话给我，说：“后生啊，可能可以了。”我说：“可以还是不可以，你大声一点。”他说：“可能可以。”
讲：“我上午再去，唐科说跟老板说好了，说你去找许总办就好。我听错了，以为去找李总，李总说没有，我说他说跟你说好了。李总说我上星期五还碰到他，问你的那件事怎么办。”
说：“哇，我回去找唐科，没有找到，打他的电话，关机。我傻了，找啊找，找到许总，许总以前看见我总要向我鞠躬，今天连个招呼都没打。”
说：“我问唐科有没有打电话给他，他说有。他本来要给我办，想了想，说上午还有事，要不过后再打电话给我，他们几个人说一下。”
又过了一天我弟弟打电话给我，说：“调动表盖好了。”讲：“我上午去，方总说盖迎宾馆的章就好，没办法盖接待处的。我说能不能盖接待处的，跟刘处说好了的。他说你这样说就得被她骂。我说不会。我还问迎宾馆有没有人事权，他说怎么没有？！”
我弟弟吃尽苦头，最后才把调动手续办成，他恨恨地说：“要不是股市的行情这么不好，我才不会去受这个气呢！”
这时候我弟弟也不想炒股了，他想回去上班。这一天我到父亲家，他从后面阳台走进来，坐到我的旁边，神秘兮兮地说：“后生，告诉你一件事要不要，不久前跟你说的，还记不记得，两天前汉明再去跟李主说，李主说好的。估计过两天就可以去了。”
我开玩笑说：“你不想炒股了？！”他说：“不要。”我笑起来。
我弟弟在家里等去上班的消息，第一天没有，第二天还是没有，第三天就等不下去，又跑到证券营业部去。
这一天，他打电话给我，听到他很高兴的样子，我还以为他去上班了呢，他说：“后生啊，你没有闯红灯，我看报纸十五号没有，十六号没有，十七号也没有，这几天都没有。”
我问他去上班了没有，他哀叹了一声，我安慰他说：“就当已经去了，不用担心，这几天好好地休息。”他无奈地笑了笑。
两天后我又到父亲家，见到我姐姐，她说：“弟弟去上班了，他说上午在那里坐大半天，快受不了。好多年没那样坐了，很不习惯。”
我母亲讲起来，说：“九点多汉明打电话叫他去。李主等到很晚才去，汉明打电话给他，问你弟弟去了没有，他说有，去了。”
我弟弟去上班的事情很顺利，但办理调动手续却碰到很大的麻烦，这简直要他的命。
这天中午我到父亲家，听到我弟弟的妻子对我弟弟说：“你上午没有去，下午就得去把事情办完！”我弟弟说：“好啦好啦，老是说。”我问：“什么事？”
我弟弟的妻子抢着说：“他昨天到原先的单位盖章，没有盖到。”我说：“哦，已经在办理手续了，是这边先盖还是那边先盖？”我弟弟的妻子说：“这边盖好了！”
我弟弟到房间拿出那份调动表来给我看，我说：“然后拿到原先的单位去盖，他们不给你盖是不是？”我弟弟说：“他们说公司已经脱钩了。”
下午我弟弟又去了一次，回来后一个劲地骂娘。我说：“又没盖到是不是，汉明要帮你拿去盖，你说不用，自己拿去盖就好，现在盖不到了，只好拿去给他。”
第二天汉明打电话给市委接待处的刘处，她说：“让下面的人送上来就好，我给你留意着。”我弟弟原先的经理也打电话给她，这时候她不高兴了。汉明再去找她，她说：“你打电话给我，那样我已经清楚了，你还来，你不用再来了！”
汉明只好照她说的，让我弟弟把调动表送去。我弟弟拿给方总，他不肯接，我弟弟只好放在传达室。汉明听到后说：“不好，这样不好，去拿回来。”我弟弟赶到那里，汉明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这时候汉明碰到一个熟悉的科长，跟他说了这件事，他看到许总正好从那里经过，说：“来来来，在这里，你跟许总说。”他们把调动表拿给他。晚上我弟弟打电话给我，说：“许总刚调来没两个月，方总是副总。”
第二天下午四点多，我弟弟又打电话给我，没有说办得怎么样，而是说：“后生，打乒乓球要不要？”我说：“好的，你来接我。”
我们到父亲楼上打乒乓球，路上他说：“我今天去找许总拿，许总说放在方总那里，我去找方总，他说你打算怎么办？我看他不怎么愿意办，就去找许总，许总说你叫他来。许总跟方总说了以后，方总说不知道要怎么办，许总说要不写一份报告，送到接待处人事科。”
说：“他叫方总写，方总叫另一个人写，我要跟进去，他说我们要说话你不要进来。我说能简单就简单一点，他啧地一声，说不要不要，你去找别人办好，我不是人事。把调动表塞还给我。我开始不肯拿，说这表不是我拿给你的，你不要拿给我。”
说：“我最后没办法，跟他拿后再去找许总。许总说你拿去给李总。我在犹豫，他说你拿去给她没错。我拿去给李总，她也是副总，在管人事。我跟她说后，她打电话给许总，听后说好好好。”
说：“我跟她说跟刘处说好了，她说好，我说那我明天来拿，她说可能没那么快，你留个电话，办好了我打给你。她还问我这段时间在做什么，我说没事在家。她说年轻人怎么可以没事，我说就是嘛，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接受单位，你可要帮忙。”
我弟弟怕刚才留下的电话有误，问我说：“我的电话号码是不是……”
打乒乓球的时候，汉明打电话给我弟弟。我弟弟把刚才的情况又说给他听，汉明说：“叫蔡区打电话去跟李总说一下要不要？”我弟弟说：“好。”一会儿汉明再打电话给我弟弟，说：“蔡区跟李总说好了！”
李总打电话给我弟弟，这时候他又在跟汉明说话，没有打通。等他说完话再打过去，他们已经下班了。我弟弟沮丧地说：“不要了，不要再打球了。”
下星期李总没有打电话给我弟弟，我弟弟去找她，她让我弟弟写一份报告。我弟弟在那里写好报告后，她说五点再打电话给他。
五点李总没有打电话给我弟弟，我弟弟打给她，她没在，办公室的人说李总在忙其他的事情，没有给他办。
第二天晚上我打电话给弟弟，问他说：“今天去后怎么样？”他很泄气，讲：“去后没办法。”我问：“是还没办还是没办法办？”
他说：“没办法办。”说：“下午李总带我到人事科找唐科，叫我在门口等，她自己上去就好。过一会儿她下来了，说啊，越听越乱，说如果承认你，还得交社保什么的。她问我是要自己去办还是放在她那里，如果放在她那里就没那么快。我说要不你带我去找刘处，她说不行，刘处最讨厌人家带人去找她，被她骂都不好。我打电话给汉明，他正在开会，听后说真复杂！”
我说：“实在不行的话，我去找刘处的弟弟！”
后来我弟弟打电话给我，说：“汉明说要不叫蔡区打电话给刘处。”我又放心了，开玩笑说：“汉明会不会很烦？”我弟弟说：“不会，他说没关系，如果还不行，他再去找别人。”我说：“他现在还有没有说自己去找刘处？”我弟弟说：“他现在没有说自己去找刘处。”
我弟弟说：“我今晚要去唐科家。”我说：“人家要去说了就不用。”我弟弟说：“不要，还是去一下好，不要老是办不好，被人家说一点事到我们手上就老是办不好。”
晚上我弟弟去唐科家，他没在，老婆在。我弟弟回来后打电话给我，我说：“成了，你现在可以放心地出去玩了。”
星期六我到父亲家没见到弟弟，以为他真的带孩子出去玩了。一会儿他来了，样子十分沮丧，我姐姐问他说：“有没有去拿？”他说：“有。”
我问：“拿什么？”他说：“唐科叫我去把东西拿回来。”我失望极了，说：“打乒乓球打乒乓球！”
打球的时候我问：“你送什么东西给他了？”我弟弟说：“一斤茶叶和一千块钱。”我说：“哦，你拿钱给他当然不敢收，他叫你去拿回来是不是？”我弟弟说：“他说你来拿回去，要不我拿到你家，这件事就别想再办。我去拿，问他这件事怎么办，他说等问老板，看她怎么说。”
我弟弟说：“我昨晚本来不想去，老婆姐妹俩老是说去后随便把东西放下就好。”
我说：“不要怕，去比没去好，不要想那么多。”还说：“你不能说去他妈的，那样汉明就更会说算了。实在不行的话，我花三万块钱找人包。”
我弟弟说：“找刘处的弟弟要三万块钱啊？！”我说：“别人办事都很容易，就是这样办的。”我弟弟说：“三万块钱我还不如拿去炒股！”把乒乓球打得“噼啪”响。
唐科一直没有打电话给我弟弟，我又叫他去唐科家一次，说：“如果顺利，你今晚去后他打电话给刘处，刘处说好，他明天都盖给你了。”我弟弟说：“你这样说也太容易了，不要自己想得太好。”
我说：“你开始想得那么容易，现在又想得那么难。”我弟弟说：“他楼下的门要是不开，我就惨了。”我说：“他如果确实不同意，我们再想别的办法。”我弟弟说：“想一想想一想，看怎么办。”
不一会儿我弟弟打电话给我，兴高采烈地讲：“我刚才去了，他没在，还是他老婆一个人在，她说前一次回到家，才知道唐科把东西拿到单位，她说你不要害死人。
这一次水果她不肯收，说孩子没在，唐科老是去吃政府，她经常到她母亲家吃，初一、十五的水果都吃不完。她还说你这是光明正大的，不要让人误会了。”
第二天我又打电话给弟弟，说：“上午去了没有？”他说：“有，去了，唐科要出去，上面又有人来，要去接待。他说过两天，像这个样子去跟老板说，她也没办法跟你说好和不好，干脆等到星期四。他说你不用来，打电话来就好。”
我弟弟说：“不过，这一次他的态度好多了。”我说：“你跟汉明说了没有？”他说：“有，他说好的。”
星期四我弟弟去了，找不到唐科，打电话给汉明，汉明说：“也真是的，他们也挺忙。”
下星期我弟弟又去了，唐科去了广州，人家说不知道下午有没有回来。第二天我弟弟又去了，见到唐科，他说刘处去党校学习，过两三天才回来。
这天晚上，汉明打电话到党校给刘处，说：“刘处长啊，电视里老是看见你，可老是找不到你。”她笑起来，说：“什么事？是不是上一次说的那件事？调动表在谁手里？”汉明说：“差不多一个月了，老是办不成。”刘处说：“好。”
两天后我弟弟打电话给唐科，他说刘处回来了，我弟弟说那就麻烦你下午拿去给她，他说好。
第二天我弟弟打电话给我，说：“后生啊，可能可以了。”我说：“可以还是不可以，你大声一点。”他说：“可能可以。”
讲：“我上午再去，唐科说跟老板说好了，说你去找许总办就好。我听错了，以为去找李总，李总说没有，我说他说跟你说好了。李总说我上星期五还碰到他，问你的那件事怎么办。”
说：“哇，我回去找唐科，没有找到，打他的电话，关机。我傻了，找啊找，找到许总，许总以前看见我总要向我鞠躬，今天连个招呼都没打。”
说：“我问唐科有没有打电话给他，他说有。他本来要给我办，想了想，说上午还有事，要不过后再打电话给我，他们几个人说一下。”
又过了一天我弟弟打电话给我，说：“调动表盖好了。”讲：“我上午去，方总说盖迎宾馆的章就好，没办法盖接待处的。我说能不能盖接待处的，跟刘处说好了的。他说你这样说就得被她骂。我说不会。我还问迎宾馆有没有人事权，他说怎么没有？！”
我弟弟吃尽苦头，最后才把调动手续办成，他恨恨地说：“要不是股市的行情这么不好，我才不会去受这个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