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弃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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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冬，大雪如刀。
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正红着眼眶，拼命砸着一扇朱漆大门。这宅子昨日还是他的，可今晨他刚把房本过户给养子，一家人便翻脸不认人，活像被狗撵的乞丐。
今日是他七十三岁生日。老人想着无人问津，便打算煮俩鸡蛋权当寿礼。谁知刚摸到鸡蛋，养子棒梗便踹门而入，扯着嗓子嚎：
“棒梗！快开门！你傻爸冻成冰棍啦！外头冷得能冻掉鼻子，让我进去取取暖呗！傻爸发誓再也不偷鸡蛋了！”
门内静如坟墓。老人哀嚎如犬吠，回应他的只有北风卷雪的呜咽。
正房里炉火熊熊。秦淮茹翘着二郎腿端坐主位，果盘里的水果甜得发腻。女儿女婿、儿子儿媳围成一圈，笑得像庙里的金佛——当然，前提是佛祖也爱数钱。秦淮茹闭目养神，活脱脱一副老地主婆相。
卷毛贾庚把脚搭在茶几上：“妈，您还犹豫啥？那老东西除了吃还会啥？留着他跟养头猪有什么区别？”
“急什么？”秦淮茹翻个白眼，“我还没死呢！”
棒梗缩了缩脖子——现在他可不敢惹这老娘。虽然房本到手了，可饭店还在秦淮茹手里攥着。不然，他那俩拖油瓶妹妹为啥赖着不走？还有那两个傻女婿，不就是冲着贾家的钱袋子来的吗？
小当叉着腰，脸上的横肉抖成波浪：“妈，要我说，他姓何我们姓贾，养他这么多年够够的了！难不成还真要给他养老送终？”
秦淮茹眼神一厉，小当立刻蔫了。其实她心里也烦，特别是门口那傻柱的哀嚎，像苍蝇似的往她耳朵里钻。当年傻柱确实帮过她，可这家伙不就是馋她身子吗？再说了，小当说得对，这傻柱白吃白喝两三年，难不成还真要养他一辈子？
傻柱还在门外哭嚎：“淮茹！你聋啦？我是傻柱啊！让棒梗放我进去吧！想想以前，要不是我给孩子带饭盒，他们能吃饱吗？要不是我帮忙，孩子们能长这么壮吗？淮茹，发发善心吧，让我住门房，给口剩饭就行！”
“棒梗！槐花！小当！开门啊！我是你们傻爸！”
何雨柱心里苦啊。为了这一家子，他跟亲妹妹断绝关系，跟亲儿子老死不相往来，可现在他们连门缝都不给他留！
屋内秦淮茹一听“饭盒”二字，脸色瞬间黑如锅底——这简直是往她脸上泼粪。
“棒梗！让他滚蛋！”
棒梗一听乐了，抄起门边的扫帚就冲出去，一把推开大门。何雨柱见门开了，脸上刚露出一丝笑，可抬头一看，心里最后那点火苗“噗”地灭了。
“傻柱，你他妈有完没完？”
何雨柱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棒梗的扫帚就狠狠抽在他腿上。
“啊啊啊——”
“别打了！我不要吃的了！让我进去暖和一下就行！求你了棒梗！”
可何雨柱越哀求，棒梗越兴奋。想起当年被挂鞋游街的耻辱，他狠狠一脚踹在何雨柱肚子上。
“咔嚓”一声，何雨柱直接昏死过去。
突然，一阵剧痛让他清醒了点，模模糊糊听见几个声音：
“哥，妈让把他扔远点，别让邻居看见说闲话。”
“对了，把他那堆破烂也带走，省得妈看见了心烦。”
“知道了，不是我说你们，这脏活总不能全让我干吧？那俩吃软饭的赶紧过来帮忙！”
何雨柱想喊，可一阵天旋地转，他彻底晕了过去。
棒梗带着俩妹夫，把何雨柱像扔垃圾一样丢在路边。大雪纷飞，路上连条狗都没有，没人看见这一幕。
几个人扔完人，棒梗把何雨柱的破烂装进一个脏布袋里。
“妹夫，这点破事儿交给你们了，扔完赶紧回来吃饭。”
俩汉子笑嘻嘻接过袋子，跑出巷子，连看都没看，直接把袋子砸在何雨柱脸上。
冻硬的布袋划开他皴裂的脸，一阵剧痛让他又清醒了点。
这一刻，何雨柱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
他想起了62年，贾东旭刚死，一大爷易中海拍着他的肩膀说：“柱子，你东旭哥走了，你得帮帮你秦姐，不然孤儿寡母的可咋活？”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还问易中海：“您帮我问的那门亲事咋样了？”
易中海眼神躲闪：“人家姑娘没看上你，要不咱再等等？”
现在想想，易中海当时好像根本不想让他娶媳妇……
正想着，一阵剧痛让他猛地睁开眼——一只流着哈喇子的野狗，正撕咬他的腿！
“滚开！别咬我！”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挥舞手臂，可野狗根本不松口。
终于，他胳膊一软，摔在地上，彻底没了反抗的力气。野狗疯狂撕咬着他残破的身体，何雨柱却笑了。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过去的日子，看到了那些曾经帮助过的人，看到了那些背叛他的人……
“呼——”他长叹一口气，眼前一黑，再次昏死过去。
……
2008年冬，大雪如刀。
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正红着眼眶，拼命砸着一扇朱漆大门。这宅子昨日还是他的，可今晨他刚把房本过户给养子，一家人便翻脸不认人，活像被狗撵的乞丐。
今日是他七十三岁生日。老人想着无人问津，便打算煮俩鸡蛋权当寿礼。谁知刚摸到鸡蛋，养子棒梗便踹门而入，扯着嗓子嚎：
“棒梗！快开门！你傻爸冻成冰棍啦！外头冷得能冻掉鼻子，让我进去取取暖呗！傻爸发誓再也不偷鸡蛋了！”
门内静如坟墓。老人哀嚎如犬吠，回应他的只有北风卷雪的呜咽。
正房里炉火熊熊。秦淮茹翘着二郎腿端坐主位，果盘里的水果甜得发腻。女儿女婿、儿子儿媳围成一圈，笑得像庙里的金佛——当然，前提是佛祖也爱数钱。秦淮茹闭目养神，活脱脱一副老地主婆相。
卷毛贾庚把脚搭在茶几上：“妈，您还犹豫啥？那老东西除了吃还会啥？留着他跟养头猪有什么区别？”
“急什么？”秦淮茹翻个白眼，“我还没死呢！”
棒梗缩了缩脖子——现在他可不敢惹这老娘。虽然房本到手了，可饭店还在秦淮茹手里攥着。不然，他那俩拖油瓶妹妹为啥赖着不走？还有那两个傻女婿，不就是冲着贾家的钱袋子来的吗？
小当叉着腰，脸上的横肉抖成波浪：“妈，要我说，他姓何我们姓贾，养他这么多年够够的了！难不成还真要给他养老送终？”
秦淮茹眼神一厉，小当立刻蔫了。其实她心里也烦，特别是门口那傻柱的哀嚎，像苍蝇似的往她耳朵里钻。当年傻柱确实帮过她，可这家伙不就是馋她身子吗？再说了，小当说得对，这傻柱白吃白喝两三年，难不成还真要养他一辈子？
傻柱还在门外哭嚎：“淮茹！你聋啦？我是傻柱啊！让棒梗放我进去吧！想想以前，要不是我给孩子带饭盒，他们能吃饱吗？要不是我帮忙，孩子们能长这么壮吗？淮茹，发发善心吧，让我住门房，给口剩饭就行！”
“棒梗！槐花！小当！开门啊！我是你们傻爸！”
何雨柱心里苦啊。为了这一家子，他跟亲妹妹断绝关系，跟亲儿子老死不相往来，可现在他们连门缝都不给他留！
屋内秦淮茹一听“饭盒”二字，脸色瞬间黑如锅底——这简直是往她脸上泼粪。
“棒梗！让他滚蛋！”
棒梗一听乐了，抄起门边的扫帚就冲出去，一把推开大门。何雨柱见门开了，脸上刚露出一丝笑，可抬头一看，心里最后那点火苗“噗”地灭了。
“傻柱，你他妈有完没完？”
何雨柱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棒梗的扫帚就狠狠抽在他腿上。
“啊啊啊——”
“别打了！我不要吃的了！让我进去暖和一下就行！求你了棒梗！”
可何雨柱越哀求，棒梗越兴奋。想起当年被挂鞋游街的耻辱，他狠狠一脚踹在何雨柱肚子上。
“咔嚓”一声，何雨柱直接昏死过去。
突然，一阵剧痛让他清醒了点，模模糊糊听见几个声音：
“哥，妈让把他扔远点，别让邻居看见说闲话。”
“对了，把他那堆破烂也带走，省得妈看见了心烦。”
“知道了，不是我说你们，这脏活总不能全让我干吧？那俩吃软饭的赶紧过来帮忙！”
何雨柱想喊，可一阵天旋地转，他彻底晕了过去。
棒梗带着俩妹夫，把何雨柱像扔垃圾一样丢在路边。大雪纷飞，路上连条狗都没有，没人看见这一幕。
几个人扔完人，棒梗把何雨柱的破烂装进一个脏布袋里。
“妹夫，这点破事儿交给你们了，扔完赶紧回来吃饭。”
俩汉子笑嘻嘻接过袋子，跑出巷子，连看都没看，直接把袋子砸在何雨柱脸上。
冻硬的布袋划开他皴裂的脸，一阵剧痛让他又清醒了点。
这一刻，何雨柱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
他想起了62年，贾东旭刚死，一大爷易中海拍着他的肩膀说：“柱子，你东旭哥走了，你得帮帮你秦姐，不然孤儿寡母的可咋活？”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还问易中海：“您帮我问的那门亲事咋样了？”
易中海眼神躲闪：“人家姑娘没看上你，要不咱再等等？”
现在想想，易中海当时好像根本不想让他娶媳妇……
正想着，一阵剧痛让他猛地睁开眼——一只流着哈喇子的野狗，正撕咬他的腿！
“滚开！别咬我！”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挥舞手臂，可野狗根本不松口。
终于，他胳膊一软，摔在地上，彻底没了反抗的力气。野狗疯狂撕咬着他残破的身体，何雨柱却笑了。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过去的日子，看到了那些曾经帮助过的人，看到了那些背叛他的人……
“呼——”他长叹一口气，眼前一黑，再次昏死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