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契约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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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风车村的码头却亮如白昼。
数十支火把猎猎作响，将一张张愤怒、扭曲的脸庞映照得狰狞可怖。
空气中弥漫着海腥味、松油味，以及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杀气。
“杀人凶手！滚出风车村！”
“交出你从王大叔那里抢走的财物！”
“打死他！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浪潮般的咒骂声中，林昭被上百名手持鱼叉、砍刀、木棍的渔民团团围住，背后就是波涛汹涌的东海，身前是退无可退的绝境。
他的身旁，只有一只通体漆黑、眼神警惕的小兽——小黑，正龇着牙，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
人群之后，一个阴鸷的目光正死死锁定着他。
赵武混在人群的阴影里，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得意的冷笑。
失败的耻辱和对林昭那诡异能力的恐惧，让他彻底疯狂。
他没有选择自己动手，而是编造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林昭为了抢夺出海的物资，残忍地杀害了几个落单的村民。
对于这些淳朴而冲动的渔民来说，同伴的“惨死”足以点燃他们心中最原始的怒火。
借刀杀人，这才是最狠毒的计策。
就算林昭有三头六臂，也休想在全村人的怒火下活命！
林昭的脸色异常平静，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的慌乱，只有冰冷的审视。
他环顾四周，那些曾经与他点头微笑、一同修补渔网的邻里，此刻都变成了择人而噬的凶兽。
硬闯？
更是下策。
这些人虽是平民，但常年与风浪搏斗，个个身强体壮，蚁多咬死象，他和小黑一旦陷入围攻，必然会被活活耗死。
“动手！别让他跑了！”人群中，一个与赵武暗中通过气的壮汉高声怒吼，率先举起了手中的鱼叉，锋利的铁尖在火光下闪烁着寒芒。
气氛瞬间被推向了顶点！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林昭的瞳孔深处，一抹微不可察的金色光芒悄然流转。
契约果实的能力，发动！
他没有去感知所有人的情绪，那会瞬间抽空他的精神。
他的目光精准地锁定在了那个带头叫嚣的壮汉身上。
一瞬间，无数混乱的情绪洪流涌入他的脑海。
愤怒、贪婪、恐惧、以及一丝深深的……心虚。
林昭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找到了，那根引爆火药桶的引线！
“张三哥！”林昭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所有嘈杂，精准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你昨天在村口赌场输了三十个银贝，赵武是不是答应你，只要今天带头指证我，就替你还清赌债，再额外给你二十银贝？”
此言一出，全场为之一静！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聚焦在了那个叫张三的壮汉身上。
张三的脸“腾”地一下涨成了猪肝色，举着鱼叉的手臂僵在半空，眼神躲闪，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大家别信他，他想挑拨离间！”
林昭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提高八度，如同惊雷炸响：“胡说？那你敢不敢让大家去你家看看，你那藏在床底暗格里的，用油布包着的新得的二十枚银贝？还是说，你想让赌场老板现在就过来跟你当面对质？”
句句如刀，字字诛心！
张三瞬间汗如雨下，脸色惨白。
村民们不是傻子，林昭说得如此言之凿凿，细节分明，而张三的反应更是印证了一切。
“张三，他说的……是真的？”一个老渔民难以置信地问道。
“赵武……赵武真的在背后搞鬼？”
“我们……我们是不是被骗了？”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疯狂滋生。
人群开始骚动，愤怒的矛头开始转向，村民们自发地分成了两派，彼此对峙，争吵不休。
“抓住赵武！问个清楚！”
“张三你这个混蛋，竟敢骗我们！”
混乱，彻底引爆！
一直躲在暗处的赵武脸色剧变，他没想到林昭竟然有如此诡异的手段，能洞悉人心最隐秘的角落。
眼看村民内讧，自己的计策败露，他心中杀意更盛。
“废物！”他低声咒骂一句，对身边的几个心腹打了个眼色，“别管那些蠢货了！直接动手，宰了他！绝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立刻领命，拨开混乱的人群，如饿狼般扑向林昭。
“就是现在！小黑，走！”
林昭低喝一声，趁着村民内讧、赵武的人还没形成合围的瞬间，抱着小黑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码头的角落。
那里，系着一艘破旧的、几乎被废弃的单桅小船。
这是他唯一的生路！
“想跑？给我拦住他！”赵武气急败坏地嘶吼，带着人紧追不舍。
林昭动作极快，一跃跳上小船，用匕首闪电般割断缆绳。
小船随着波浪一阵摇晃，开始缓缓飘离码头。
“快！上船！把船夺过来！”赵武眼看林昭就要逃脱，急得双眼赤红，一个箭步就想跳上船舷。
距离太近了！一旦被他缠住，后果不堪设想！
林昭的心沉到了谷底，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情急之下，他的手猛地按在了身边那根饱经风霜、布满裂纹的船桅上。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中闪过。
既然能和动物签订契约，那……物品呢？
没有时间犹豫，生死只在一线间！
林昭将体内所有的力量，毫无保留地涌向手掌，灌注到船桅之中！
“以我之名，缔结契约！从此刻起，你不再是死物，而是我意志的延伸！听我号令——”
“器灵契约！”
嗡——！
一声奇异的嗡鸣声从船桅内部响起，一道璀璨的金色契约法阵在林昭掌心与船桅接触的地方一闪而逝。
整根老旧的木质船桅，仿佛被注入了灵魂，竟轻微地颤动起来。
一股古老而笨拙的意识，在林昭的脑海中苏醒。
“断！”
林昭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了来自灵魂的指令。
“咔——嚓——！”
那根原本需要数人合力才能撼动的粗壮船桅，应声而断！
但它并非无力地倒下，而是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决绝，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的攻城巨槌，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朝着刚刚跳上船舷的赵武横扫而去！
“什么？！”
赵武的瞳孔猛然收缩，他做梦也想不到，一根木头会主动攻击他！
那呼啸而来的风压刮得他脸颊生疼，死亡的阴影瞬间将他笼罩。
他避无可避，只能仓促间双臂交叉，护在胸前。
“砰——！”
一声惊天巨响，木屑四溅！
赵武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被巨力抽飞出去，惨叫着倒飞回码头，将两名手下撞得人仰马翻，口中鲜血狂喷。
追兵们全都吓傻了，惊恐地看着那半截断裂的船桅，仿佛在看一个活生生的怪物。
借助这股巨大的反作用力，小船猛地向外海窜出了一大截，迅速脱离了码头的范围。
“咳……咳……”林昭半跪在甲板上，脸色苍白如纸，刚才那一记“器灵契约”几乎抽空了他全部的精神和体力。
但他看着身后越来越远的混乱码头，和那些不敢再追击的敌人，眼中却燃烧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海风吹拂着他的黑发，带着自由的咸腥味。
他成功了。
小船载着一人一兽，在夜色下孤独地驶向茫茫大海。
罗格镇，那个传说中“海贼王”的起点与终点，是他的下一个目标。
林昭缓缓站起身，凝望着深邃的夜空与无垠的大海。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摸了摸怀中那枚赋予他这一切能力的果核。
这力量，远比他想象的更加深不可测。
它不仅仅是交易，更是赋予、是创造，是改变规则的钥匙。
从离开风车村的这一刻起，他便踏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前路是光明还是深渊，他不知道
就在这时，他怀中的那枚果核，毫无征兆地，突然迸发出一道刺眼的光芒！
光芒并不炙热，反而带着一种亘古的清冷，在他面前投射出一个模糊的影像。
影像扭曲、变幻，最终定格成一张古老、残破的羊皮卷轴的虚影。
卷轴之上，一行他从未见过，却能瞬间理解其意的文字，缓缓浮现，如同烙印般刻入他的灵魂深处：
“契约者，你将见证空白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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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风车村的码头却亮如白昼。
数十支火把猎猎作响，将一张张愤怒、扭曲的脸庞映照得狰狞可怖。
空气中弥漫着海腥味、松油味，以及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杀气。
“杀人凶手！滚出风车村！”
“交出你从王大叔那里抢走的财物！”
“打死他！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浪潮般的咒骂声中，林昭被上百名手持鱼叉、砍刀、木棍的渔民团团围住，背后就是波涛汹涌的东海，身前是退无可退的绝境。
他的身旁，只有一只通体漆黑、眼神警惕的小兽——小黑，正龇着牙，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
人群之后，一个阴鸷的目光正死死锁定着他。
赵武混在人群的阴影里，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得意的冷笑。
失败的耻辱和对林昭那诡异能力的恐惧，让他彻底疯狂。
他没有选择自己动手，而是编造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林昭为了抢夺出海的物资，残忍地杀害了几个落单的村民。
对于这些淳朴而冲动的渔民来说，同伴的“惨死”足以点燃他们心中最原始的怒火。
借刀杀人，这才是最狠毒的计策。
就算林昭有三头六臂，也休想在全村人的怒火下活命！
林昭的脸色异常平静，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的慌乱，只有冰冷的审视。
他环顾四周，那些曾经与他点头微笑、一同修补渔网的邻里，此刻都变成了择人而噬的凶兽。
硬闯？
更是下策。
这些人虽是平民，但常年与风浪搏斗，个个身强体壮，蚁多咬死象，他和小黑一旦陷入围攻，必然会被活活耗死。
“动手！别让他跑了！”人群中，一个与赵武暗中通过气的壮汉高声怒吼，率先举起了手中的鱼叉，锋利的铁尖在火光下闪烁着寒芒。
气氛瞬间被推向了顶点！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林昭的瞳孔深处，一抹微不可察的金色光芒悄然流转。
契约果实的能力，发动！
他没有去感知所有人的情绪，那会瞬间抽空他的精神。
他的目光精准地锁定在了那个带头叫嚣的壮汉身上。
一瞬间，无数混乱的情绪洪流涌入他的脑海。
愤怒、贪婪、恐惧、以及一丝深深的……心虚。
林昭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找到了，那根引爆火药桶的引线！
“张三哥！”林昭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所有嘈杂，精准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你昨天在村口赌场输了三十个银贝，赵武是不是答应你，只要今天带头指证我，就替你还清赌债，再额外给你二十银贝？”
此言一出，全场为之一静！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聚焦在了那个叫张三的壮汉身上。
张三的脸“腾”地一下涨成了猪肝色，举着鱼叉的手臂僵在半空，眼神躲闪，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大家别信他，他想挑拨离间！”
林昭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提高八度，如同惊雷炸响：“胡说？那你敢不敢让大家去你家看看，你那藏在床底暗格里的，用油布包着的新得的二十枚银贝？还是说，你想让赌场老板现在就过来跟你当面对质？”
句句如刀，字字诛心！
张三瞬间汗如雨下，脸色惨白。
村民们不是傻子，林昭说得如此言之凿凿，细节分明，而张三的反应更是印证了一切。
“张三，他说的……是真的？”一个老渔民难以置信地问道。
“赵武……赵武真的在背后搞鬼？”
“我们……我们是不是被骗了？”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疯狂滋生。
人群开始骚动，愤怒的矛头开始转向，村民们自发地分成了两派，彼此对峙，争吵不休。
“抓住赵武！问个清楚！”
“张三你这个混蛋，竟敢骗我们！”
混乱，彻底引爆！
一直躲在暗处的赵武脸色剧变，他没想到林昭竟然有如此诡异的手段，能洞悉人心最隐秘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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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他低声咒骂一句，对身边的几个心腹打了个眼色，“别管那些蠢货了！直接动手，宰了他！绝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立刻领命，拨开混乱的人群，如饿狼般扑向林昭。
“就是现在！小黑，走！”
林昭低喝一声，趁着村民内讧、赵武的人还没形成合围的瞬间，抱着小黑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码头的角落。
那里，系着一艘破旧的、几乎被废弃的单桅小船。
这是他唯一的生路！
“想跑？给我拦住他！”赵武气急败坏地嘶吼，带着人紧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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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随着波浪一阵摇晃，开始缓缓飘离码头。
“快！上船！把船夺过来！”赵武眼看林昭就要逃脱，急得双眼赤红，一个箭步就想跳上船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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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他的手猛地按在了身边那根饱经风霜、布满裂纹的船桅上。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中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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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将体内所有的力量，毫无保留地涌向手掌，灌注到船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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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奇异的嗡鸣声从船桅内部响起，一道璀璨的金色契约法阵在林昭掌心与船桅接触的地方一闪而逝。
整根老旧的木质船桅，仿佛被注入了灵魂，竟轻微地颤动起来。
一股古老而笨拙的意识，在林昭的脑海中苏醒。
“断！”
林昭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了来自灵魂的指令。
“咔——嚓——！”
那根原本需要数人合力才能撼动的粗壮船桅，应声而断！
但它并非无力地倒下，而是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决绝，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的攻城巨槌，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朝着刚刚跳上船舷的赵武横扫而去！
“什么？！”
赵武的瞳孔猛然收缩，他做梦也想不到，一根木头会主动攻击他！
那呼啸而来的风压刮得他脸颊生疼，死亡的阴影瞬间将他笼罩。
他避无可避，只能仓促间双臂交叉，护在胸前。
“砰——！”
一声惊天巨响，木屑四溅！
赵武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被巨力抽飞出去，惨叫着倒飞回码头，将两名手下撞得人仰马翻，口中鲜血狂喷。
追兵们全都吓傻了，惊恐地看着那半截断裂的船桅，仿佛在看一个活生生的怪物。
借助这股巨大的反作用力，小船猛地向外海窜出了一大截，迅速脱离了码头的范围。
“咳……咳……”林昭半跪在甲板上，脸色苍白如纸，刚才那一记“器灵契约”几乎抽空了他全部的精神和体力。
但他看着身后越来越远的混乱码头，和那些不敢再追击的敌人，眼中却燃烧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海风吹拂着他的黑发，带着自由的咸腥味。
他成功了。
小船载着一人一兽，在夜色下孤独地驶向茫茫大海。
罗格镇，那个传说中“海贼王”的起点与终点，是他的下一个目标。
林昭缓缓站起身，凝望着深邃的夜空与无垠的大海。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摸了摸怀中那枚赋予他这一切能力的果核。
这力量，远比他想象的更加深不可测。
它不仅仅是交易，更是赋予、是创造，是改变规则的钥匙。
从离开风车村的这一刻起，他便踏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前路是光明还是深渊，他不知道
就在这时，他怀中的那枚果核，毫无征兆地，突然迸发出一道刺眼的光芒！
光芒并不炙热，反而带着一种亘古的清冷，在他面前投射出一个模糊的影像。
影像扭曲、变幻，最终定格成一张古老、残破的羊皮卷轴的虚影。
卷轴之上，一行他从未见过，却能瞬间理解其意的文字，缓缓浮现，如同烙印般刻入他的灵魂深处：
“契约者，你将见证空白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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