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破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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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木桌上，刚好放着一个碗，碗内残留着些许水渍。
水渍呈现淡黄色。
狄仁杰端起碗闻了闻，没有任何味道。
他从袖口拿出一块丝帕，沾染些许水渍，凑到嘴边，伸出舌尖轻尝。
微苦。
麻涩感。
“这碗中残留的正是蒙汗药！”
“发现的如此容易？”
秦枫整个人都有些愣神：“凶手竟然不处理这些罪证！？”
“此言差矣。”
狄仁杰眯眼笑道：“刚才我们分析过。”
“凶手是第一次杀人，且行凶之前，还有时间不短的犹豫退缩。”
“当时的心态肯定很紧张。”
“所以，遗漏这么明显的罪证，也在情理之中。”
秦枫值得点头。
他刚刚还脑洞风暴。
如果自己是凶手，那么会把喂完蒙汗药的碗杯或藏或丢在何处。
结果。
就那么异常明显的放在了桌子上，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似的。
“如此就解释的通了。”
“无论何刘氏、还是凶手，他们对受害者喂服蒙汗药之后，才动手杀的人。”
“在蒙汗药的药效作用下。”
“一大一小两名受害者都陷入了昏迷，自然无法察觉凶手在谋害另外一人。”
“罪证有了。”
“但这不是最关键的证据。”
狄仁杰观察着门窗：“村正言：门窗都处于内关状态，无法从外面打开，更无法人离开之后，再从里面关上。”
“而且房中的何刘氏，她也被困缚在了椅子上。”
“凶手是怎么做到的呢。”
秦枫对于这个问题也是百思不得其所。
眼看时间流逝。
外面的天色逐渐暗淡下来。
狄仁杰笑着道：“这案件倒还真是难住我了。”
秦枫说：“一切的难题都源于不知道原理和过程，当了解之后，会骤然发现竟然如此简单。”
“的确如此。”
狄仁杰道：“既然想不通，门窗内闭的情况下，凶手是怎么离开的房间。”
“那我们可以从另外一个方向入手了。”
破案并非一条路走到黑。
它可以从各方各面逐渐向真相靠拢。
这些个方方面面，自然值得就是死者的人际关系，夫妻感情，经济往来等。
“基本可以确定何刘氏是本案的帮凶，或者知情者之一了。”
秦枫说道：
“死者除了农忙回家，旁余时候都在县城工作，与同村的人际关系不会太复杂。”
“我认为。”
“倒是可以着重调查何刘氏的人际关系。”
秦枫继续道：
“大人，请恕我多嘴，多言语一句。”
狄仁杰：“但说无妨。”
秦枫说：“以何刘氏的姿色，在这村里，肯定会被无数男人觊觎。”
“丈夫又常年不在家。”
“长久的独居带娃生活，难免不会让她的身体和精神产生空虚。”
“这种情况下。”
“是男人趁虚而入的最好机会。”
时代不同，科技发展也是日新月异，但人在这方面的习性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几千年以来都一直这样。
狄仁杰惊讶看着秦枫，抚须而笑：“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如此深谙女人的深闺之事。”
秦枫笑而不语。
他总不能说自己成熟的早。
早就明白了‘年轻不知少妇好，错把萝莉当成宝’的道理吧？
……
众捕快得令散开，开始打探消息。
秦枫和狄仁杰来到了村正李大富的家中。
“老婆子，还不赶紧把腊肉，我埋进土里的那坛酒拿出来，招待县令大人。”
老太太也是不敢怠慢的忙碌。
秦枫不忍老太太一个人忙碌，正想要上前帮忙，整个人却愣在了原地。
狄仁杰发现异常：“怎么了？”
“大人请看。”
秦枫把插在左扇门的门栓拉出来，然后腰一扭，把门栓顶了回去。
看到这。
狄仁杰霍然起身。
“原来这就是门窗内闭，凶手却能够离开的原因！”
一旁的村正迷茫：
“大人，您，发现了什么？”
他也看到秦枫扭腰，把露出半截门栓撞回去的画面，可想不通这与案件有什么联系。
狄仁杰心情愉快：
“老丈，你撞开何大牛房门时，那何刘氏被捆缚在了椅子上？”
村正：“正是。”
狄仁杰又道：“那她的双腿有没有被捆缚？”
村正沉思，年龄大了，想东西比较慢：“好像……没有。”
“有还是没有？”
“没有！”
村正斩钉截铁道：“当时是虎子松的绑，何刘氏一下就站起来，瘫在了地上。”
狄仁杰点头：
“那么好，秦枫你且来坐下，模拟当时的场景。”
秦枫点头。
他关上房门，但没有插栓，迈步坐到椅子上，双手抓着靠背模拟被捆缚的状态。
接着。
他弓起腰，椅子离地，双腿挪步到门前，用脑袋一点一点的侧顶着门栓，让门栓插进了另外一扇门的门销之中。
“这这这！！！”
村正瞪大眼睛，露出了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秦枫弓腰背着椅子走回原处，站起身道：“老伯，这就是凶手杀完人离开之后，门户却内闭的原因。”
“服了！”
“这次是真的服气了！”
村正钦佩道：“换做我，是打破脑袋也想不出这种方法。”
这正是令人拍案叫绝！
若不是亲眼所见演示，恐怕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这件事。
“这还要感谢大娘。”
“啊？为什么？”
秦枫说道：“刚才大娘端着簸箕，用胳膊把露出半截的门栓顶了回去。”
村正错愕，随即笑出声：
“原来是这样，难怪小哥看到贱内走出堂屋，便站在原地发呆了。”
“老婆子。”
“欸，咋啦？”
“哈哈，大嫂，你刚才可是帮我破了大半的杀人案。”
“啊？”
厨房里的大娘一脸茫然。
村正心情爽朗：“狄大人在夸你呢，做饭做饭，快做饭，不能让狄大人饿着了。”
村正转身咬牙道：
“所以，大人，大牛和小娃娃，是何刘氏那贱婆娘伙同别人害死的？”
狄仁杰收敛笑容：
“目前的推测是这样，不过缺少了关键的罪犯和物证，会是谁伙同何刘氏害死了自己的夫君？”
秦枫问村正道：
“老伯，何大牛常年不在，想必同村的哪个男人，和何刘氏走的比较近吧？”
“何才哲！”
“哦？此是何人？”
“村里的书生，童试了五年都没过，可怜我那老嫂子一把年纪还要辛劳耕种，把饭做好，还要端到何才哲的面前……”
“平日里就看他和何刘氏那贱人眉来眼去。”
“万万没想到，那畜生竟然伙同何刘氏那贱人，杀死了大牛！”
狄仁杰颔首：
“老丈，目前只是有所怀疑，并不能确定杀害何大牛和孩童的凶手就是何才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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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木桌上，刚好放着一个碗，碗内残留着些许水渍。
水渍呈现淡黄色。
狄仁杰端起碗闻了闻，没有任何味道。
他从袖口拿出一块丝帕，沾染些许水渍，凑到嘴边，伸出舌尖轻尝。
微苦。
麻涩感。
“这碗中残留的正是蒙汗药！”
“发现的如此容易？”
秦枫整个人都有些愣神：“凶手竟然不处理这些罪证！？”
“此言差矣。”
狄仁杰眯眼笑道：“刚才我们分析过。”
“凶手是第一次杀人，且行凶之前，还有时间不短的犹豫退缩。”
“当时的心态肯定很紧张。”
“所以，遗漏这么明显的罪证，也在情理之中。”
秦枫值得点头。
他刚刚还脑洞风暴。
如果自己是凶手，那么会把喂完蒙汗药的碗杯或藏或丢在何处。
结果。
就那么异常明显的放在了桌子上，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似的。
“如此就解释的通了。”
“无论何刘氏、还是凶手，他们对受害者喂服蒙汗药之后，才动手杀的人。”
“在蒙汗药的药效作用下。”
“一大一小两名受害者都陷入了昏迷，自然无法察觉凶手在谋害另外一人。”
“罪证有了。”
“但这不是最关键的证据。”
狄仁杰观察着门窗：“村正言：门窗都处于内关状态，无法从外面打开，更无法人离开之后，再从里面关上。”
“而且房中的何刘氏，她也被困缚在了椅子上。”
“凶手是怎么做到的呢。”
秦枫对于这个问题也是百思不得其所。
眼看时间流逝。
外面的天色逐渐暗淡下来。
狄仁杰笑着道：“这案件倒还真是难住我了。”
秦枫说：“一切的难题都源于不知道原理和过程，当了解之后，会骤然发现竟然如此简单。”
“的确如此。”
狄仁杰道：“既然想不通，门窗内闭的情况下，凶手是怎么离开的房间。”
“那我们可以从另外一个方向入手了。”
破案并非一条路走到黑。
它可以从各方各面逐渐向真相靠拢。
这些个方方面面，自然值得就是死者的人际关系，夫妻感情，经济往来等。
“基本可以确定何刘氏是本案的帮凶，或者知情者之一了。”
秦枫说道：
“死者除了农忙回家，旁余时候都在县城工作，与同村的人际关系不会太复杂。”
“我认为。”
“倒是可以着重调查何刘氏的人际关系。”
秦枫继续道：
“大人，请恕我多嘴，多言语一句。”
狄仁杰：“但说无妨。”
秦枫说：“以何刘氏的姿色，在这村里，肯定会被无数男人觊觎。”
“丈夫又常年不在家。”
“长久的独居带娃生活，难免不会让她的身体和精神产生空虚。”
“这种情况下。”
“是男人趁虚而入的最好机会。”
时代不同，科技发展也是日新月异，但人在这方面的习性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几千年以来都一直这样。
狄仁杰惊讶看着秦枫，抚须而笑：“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如此深谙女人的深闺之事。”
秦枫笑而不语。
他总不能说自己成熟的早。
早就明白了‘年轻不知少妇好，错把萝莉当成宝’的道理吧？
……
众捕快得令散开，开始打探消息。
秦枫和狄仁杰来到了村正李大富的家中。
“老婆子，还不赶紧把腊肉，我埋进土里的那坛酒拿出来，招待县令大人。”
老太太也是不敢怠慢的忙碌。
秦枫不忍老太太一个人忙碌，正想要上前帮忙，整个人却愣在了原地。
狄仁杰发现异常：“怎么了？”
“大人请看。”
秦枫把插在左扇门的门栓拉出来，然后腰一扭，把门栓顶了回去。
看到这。
狄仁杰霍然起身。
“原来这就是门窗内闭，凶手却能够离开的原因！”
一旁的村正迷茫：
“大人，您，发现了什么？”
他也看到秦枫扭腰，把露出半截门栓撞回去的画面，可想不通这与案件有什么联系。
狄仁杰心情愉快：
“老丈，你撞开何大牛房门时，那何刘氏被捆缚在了椅子上？”
村正：“正是。”
狄仁杰又道：“那她的双腿有没有被捆缚？”
村正沉思，年龄大了，想东西比较慢：“好像……没有。”
“有还是没有？”
“没有！”
村正斩钉截铁道：“当时是虎子松的绑，何刘氏一下就站起来，瘫在了地上。”
狄仁杰点头：
“那么好，秦枫你且来坐下，模拟当时的场景。”
秦枫点头。
他关上房门，但没有插栓，迈步坐到椅子上，双手抓着靠背模拟被捆缚的状态。
接着。
他弓起腰，椅子离地，双腿挪步到门前，用脑袋一点一点的侧顶着门栓，让门栓插进了另外一扇门的门销之中。
“这这这！！！”
村正瞪大眼睛，露出了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秦枫弓腰背着椅子走回原处，站起身道：“老伯，这就是凶手杀完人离开之后，门户却内闭的原因。”
“服了！”
“这次是真的服气了！”
村正钦佩道：“换做我，是打破脑袋也想不出这种方法。”
这正是令人拍案叫绝！
若不是亲眼所见演示，恐怕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这件事。
“这还要感谢大娘。”
“啊？为什么？”
秦枫说道：“刚才大娘端着簸箕，用胳膊把露出半截的门栓顶了回去。”
村正错愕，随即笑出声：
“原来是这样，难怪小哥看到贱内走出堂屋，便站在原地发呆了。”
“老婆子。”
“欸，咋啦？”
“哈哈，大嫂，你刚才可是帮我破了大半的杀人案。”
“啊？”
厨房里的大娘一脸茫然。
村正心情爽朗：“狄大人在夸你呢，做饭做饭，快做饭，不能让狄大人饿着了。”
村正转身咬牙道：
“所以，大人，大牛和小娃娃，是何刘氏那贱婆娘伙同别人害死的？”
狄仁杰收敛笑容：
“目前的推测是这样，不过缺少了关键的罪犯和物证，会是谁伙同何刘氏害死了自己的夫君？”
秦枫问村正道：
“老伯，何大牛常年不在，想必同村的哪个男人，和何刘氏走的比较近吧？”
“何才哲！”
“哦？此是何人？”
“村里的书生，童试了五年都没过，可怜我那老嫂子一把年纪还要辛劳耕种，把饭做好，还要端到何才哲的面前……”
“平日里就看他和何刘氏那贱人眉来眼去。”
“万万没想到，那畜生竟然伙同何刘氏那贱人，杀死了大牛！”
狄仁杰颔首：
“老丈，目前只是有所怀疑，并不能确定杀害何大牛和孩童的凶手就是何才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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