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易中海回归，一个时代的落幕
网络小说网www.sw.kifor.cn，最快更新《四合院：我，十岁神童工程师！》最新章节！
腊月二十八，凛冽的北风卷着零星的雪沫子，刮过京城的胡同。
四合院里却是一片热火朝天。
家家户户的窗户上都贴上了鲜红的剪纸窗花，门楣上挂起了崭新的大红灯笼。
孩子们在院子里追逐嬉闹，手里攥着几毛钱买来的零散炮仗，时不时传来一两声清脆的炸响，混杂着大人们高声的谈笑，驱散了冬日的严寒。
整个红星四合院都沉浸在一种即将过年的、浓烈而喧嚣的喜庆之中，似乎要将过去一年的所有不快，都用这热闹给彻底冲刷干净。
就在这天下午，四合院厚重的大门外，一个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缓缓挪了进来。
那是一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身影。
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旧工装，松垮地挂在干瘦的骨架上，背驼得比以前更厉害了，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将他的脊梁骨彻底压弯。
他的眼神浑浊、黯淡，再也寻不到一丝一毫往日里那种作为院里一大爷的威严与精气神。
正是易中海。
在派出所里被关了将近一个月，他今天才被放出来。
他站在院门口，脚下仿佛生了根，一动不动。
眼前这番景象，既熟悉，又陌生得让他心头发慌。
他一抬眼，就看到中院里，新上任的“刘大爷”刘海中，正把腰杆挺得笔直，双手叉腰，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崭新的、亮晶晶的铜哨子。
刘海中正意气风发地指挥着院里的街坊邻居，清扫院子里的公共区域积雪。
“那谁，你家门口那片再扫扫干净！”
“对对，把煤灰堆往边上挪挪，过年了，得讲究个敞亮！”
他的声音洪亮，充满了官瘾得到满足后的亢奋。
院里的人们对他异常热情，脸上堆满了笑。
“二大爷，您看我们扫得还成吧？”
“二大爷您真是辛苦了，快歇会儿，喝口热水暖暖身子！”
那个场面，那份众星捧月的尊崇，简直就是他易中海过去的翻版。
不，甚至比他当初还要风光。
而他，易中海，这个曾经在院里说一不二，一句话就能决定别人家是非对错的一大爷，此刻却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透明人。
他就这样，从院门口一步一步，挪到中院。
短短几十米的距离，他却感觉走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一路上，竟然没有一个人主动跟他打招呼。
所有人的目光，都只是轻飘飘地、带着一种极为复杂的意味，从他身上一扫而过。
那目光里，有怜悯，有疏远，甚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快意。
然后，他们便立刻转过头去，继续高声笑着，忙着手里的活计，仿佛他只是一个不值得在意的路人。
那种被彻底无视、被完全抛弃的感觉，像无数根看不见的冰针，密密麻麻地扎遍了他的全身，扎进了他的心脏。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失落与屈辱，瞬间冲垮了他最后一点伪装的镇定。
他拖着灌了铅一样的双腿，机械地挪回了自己家门口，推开了那扇冰冷的门。
屋里，一大妈正坐在小马扎上发呆，一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先是一愣，随即“哇”地一声，猛地扑了上来，一把抱住他，嚎啕大哭。
那哭声凄厉，充满了绝望。
在一大妈颠三倒四、语无伦次的哭诉中，易中海才终于拼凑出了这一个月来，院里发生的、足以称得上是天翻地覆的剧变。
“老易啊！咱们家完了！全完了！”
“贾家那个老虔婆，被送去劳改了！棒梗那个小畜生，也进了少管所！”
“秦淮茹，被厂里开除了！现在就是个没人要的扫把星！”
“还有傻柱！那个白眼狼！他……他不仅跟秦淮茹断了，还……还跟一个年轻漂亮的女老师订了婚！听说开春就办事！”
一大妈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沉重的铁锤，狠狠地砸在易中海的心上。
最后，她颤抖着，说出了那个最致命的消息。
“还有你……老易……厂里……厂里下了红头文件，全厂通报批评……说你诬告陷害……把你……把你的八级钳工给撤了……降成了三级工……工资……工资少了一大半啊！”
“轰——”
易中海只觉得脑子里一声炸响，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他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碎。
“都是后院那家姓陆的！都是他们害的！”
一大妈哭得双眼红肿，面目狰狞。
“他们家就是个扫把星！自从他们搬来，咱们院就没一天消停过！你可得为我做主，为咱们家做主啊！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挣扎着，就要往后院冲，想去跟陆家拼命，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出去。
“别去了……”
易中海一把死死拉住了她。
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两片砂纸在摩擦，充满了无尽的疲惫，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颓然。
他这辈子，算计了一辈子，威风了一辈子，这是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恐惧。
他颓然地跌坐在那张他坐了半辈子的八仙桌旁的椅子上。
椅子冰冷，像是直接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他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看着墙上斑驳的墙皮，整个人仿佛被瞬间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躯壳。
他喃喃自语，像是在对一大妈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别去了……”
“人家爸，是轧钢厂新来的总工程师，咱们厂未来的技术改造，全指望他，他的地位比厂长都稳当……”
“人家妈，是军区总院的主任医师，那种大人物，动动手指头，就能决定咱们这种普通工人的生死……”
“人家儿子……那个陆凡……”
提到这个名字，易中海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惧。
“那个儿子……是个妖孽……是个咱们连想都不能想的妖孽……”
“咱们，惹不起啊……”
他缓缓闭上眼睛，干瘪的脸上，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是彻底认命，彻底绝望的惨笑。
“咱们……从一开始，就惹错了人。”
窗外，又一串鞭炮猛然炸响，伴随着孩子们欢快的尖叫声。
那喜庆的声音，传进这间死寂的屋子，显得格外刺耳，格外讽刺。
这一刻，属于易中海的时代，在红星四合院里，伴随着旧年的落叶和新年的鞭炮声，彻底地，黄昏落幕了。
腊月二十八，凛冽的北风卷着零星的雪沫子，刮过京城的胡同。
四合院里却是一片热火朝天。
家家户户的窗户上都贴上了鲜红的剪纸窗花，门楣上挂起了崭新的大红灯笼。
孩子们在院子里追逐嬉闹，手里攥着几毛钱买来的零散炮仗，时不时传来一两声清脆的炸响，混杂着大人们高声的谈笑，驱散了冬日的严寒。
整个红星四合院都沉浸在一种即将过年的、浓烈而喧嚣的喜庆之中，似乎要将过去一年的所有不快，都用这热闹给彻底冲刷干净。
就在这天下午，四合院厚重的大门外，一个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缓缓挪了进来。
那是一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身影。
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旧工装，松垮地挂在干瘦的骨架上，背驼得比以前更厉害了，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将他的脊梁骨彻底压弯。
他的眼神浑浊、黯淡，再也寻不到一丝一毫往日里那种作为院里一大爷的威严与精气神。
正是易中海。
在派出所里被关了将近一个月，他今天才被放出来。
他站在院门口，脚下仿佛生了根，一动不动。
眼前这番景象，既熟悉，又陌生得让他心头发慌。
他一抬眼，就看到中院里，新上任的“刘大爷”刘海中，正把腰杆挺得笔直，双手叉腰，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崭新的、亮晶晶的铜哨子。
刘海中正意气风发地指挥着院里的街坊邻居，清扫院子里的公共区域积雪。
“那谁，你家门口那片再扫扫干净！”
“对对，把煤灰堆往边上挪挪，过年了，得讲究个敞亮！”
他的声音洪亮，充满了官瘾得到满足后的亢奋。
院里的人们对他异常热情，脸上堆满了笑。
“二大爷，您看我们扫得还成吧？”
“二大爷您真是辛苦了，快歇会儿，喝口热水暖暖身子！”
那个场面，那份众星捧月的尊崇，简直就是他易中海过去的翻版。
不，甚至比他当初还要风光。
而他，易中海，这个曾经在院里说一不二，一句话就能决定别人家是非对错的一大爷，此刻却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透明人。
他就这样，从院门口一步一步，挪到中院。
短短几十米的距离，他却感觉走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一路上，竟然没有一个人主动跟他打招呼。
所有人的目光，都只是轻飘飘地、带着一种极为复杂的意味，从他身上一扫而过。
那目光里，有怜悯，有疏远，甚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快意。
然后，他们便立刻转过头去，继续高声笑着，忙着手里的活计，仿佛他只是一个不值得在意的路人。
那种被彻底无视、被完全抛弃的感觉，像无数根看不见的冰针，密密麻麻地扎遍了他的全身，扎进了他的心脏。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失落与屈辱，瞬间冲垮了他最后一点伪装的镇定。
他拖着灌了铅一样的双腿，机械地挪回了自己家门口，推开了那扇冰冷的门。
屋里，一大妈正坐在小马扎上发呆，一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先是一愣，随即“哇”地一声，猛地扑了上来，一把抱住他，嚎啕大哭。
那哭声凄厉，充满了绝望。
在一大妈颠三倒四、语无伦次的哭诉中，易中海才终于拼凑出了这一个月来，院里发生的、足以称得上是天翻地覆的剧变。
“老易啊！咱们家完了！全完了！”
“贾家那个老虔婆，被送去劳改了！棒梗那个小畜生，也进了少管所！”
“秦淮茹，被厂里开除了！现在就是个没人要的扫把星！”
“还有傻柱！那个白眼狼！他……他不仅跟秦淮茹断了，还……还跟一个年轻漂亮的女老师订了婚！听说开春就办事！”
一大妈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沉重的铁锤，狠狠地砸在易中海的心上。
最后，她颤抖着，说出了那个最致命的消息。
“还有你……老易……厂里……厂里下了红头文件，全厂通报批评……说你诬告陷害……把你……把你的八级钳工给撤了……降成了三级工……工资……工资少了一大半啊！”
“轰——”
易中海只觉得脑子里一声炸响，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他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碎。
“都是后院那家姓陆的！都是他们害的！”
一大妈哭得双眼红肿，面目狰狞。
“他们家就是个扫把星！自从他们搬来，咱们院就没一天消停过！你可得为我做主，为咱们家做主啊！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挣扎着，就要往后院冲，想去跟陆家拼命，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出去。
“别去了……”
易中海一把死死拉住了她。
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两片砂纸在摩擦，充满了无尽的疲惫，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颓然。
他这辈子，算计了一辈子，威风了一辈子，这是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恐惧。
他颓然地跌坐在那张他坐了半辈子的八仙桌旁的椅子上。
椅子冰冷，像是直接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他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看着墙上斑驳的墙皮，整个人仿佛被瞬间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躯壳。
他喃喃自语，像是在对一大妈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别去了……”
“人家爸，是轧钢厂新来的总工程师，咱们厂未来的技术改造，全指望他，他的地位比厂长都稳当……”
“人家妈，是军区总院的主任医师，那种大人物，动动手指头，就能决定咱们这种普通工人的生死……”
“人家儿子……那个陆凡……”
提到这个名字，易中海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惧。
“那个儿子……是个妖孽……是个咱们连想都不能想的妖孽……”
“咱们，惹不起啊……”
他缓缓闭上眼睛，干瘪的脸上，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是彻底认命，彻底绝望的惨笑。
“咱们……从一开始，就惹错了人。”
窗外，又一串鞭炮猛然炸响，伴随着孩子们欢快的尖叫声。
那喜庆的声音，传进这间死寂的屋子，显得格外刺耳，格外讽刺。
这一刻，属于易中海的时代，在红星四合院里，伴随着旧年的落叶和新年的鞭炮声，彻底地，黄昏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