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赚钱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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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里，徐野的生活变得异常规律。
白日里，他复制一枚道云果，运转《道云功法》炼化灵气，滋养丹田。
到了夜晚，他便依照那真正的《阴魂法》，小心翼翼地从自身魂魄中剥离出一丝丝阴魂之力，凝聚壮大那尚在雏形的“阴神”。
丹田内的暖流与识海中的冰寒，一正一邪，一阳一阴，竟在他体内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那一大一小两只黑狸，被他用自己的阴魂之力反哺喂养，毛色愈发乌黑发亮，眼神灵动，碧油油的眼珠在夜里如同两对鬼火。
只是，这两日它们跑遍了后山，却再也没能寻到任何无主的灵材，道云宗外门的贫瘠，超乎想象，又或是这些修仙者都识货，没给别人机会。
徐野也渐渐发现了自己与黄显的不同。
黄显的阴魂术，需要骨粉、尸油，甚至要猎杀活物，抽取魂魄来壮大自身，霸道而血腥。
而他修炼的《阴魂法》，却是以内耗为主，不断剥离自身魂魄，再行凝练。
虽不伤天和，但对自身的损耗极大，若无外物补充，无异于饮鸩止渴。
道云果，或是更高级的灵物，他比任何时候都需要。
这一日，天色微亮，徐野推门而出，准备去灵田浇灌。
可当他走到田边时，却愣住了。
只见那一片片的灵田间，竟坐着不少外门弟子。
他们或五心朝天，或手捏法诀，竟都在各自的灵田里打坐修炼。
这是何故？
他心中疑惑，恰好瞥见章道也盘坐在不远处，便上前几步，拱了拱手。
“章师兄。”
章道睁开眼，见到是徐野，脸上露出笑意。“徐师弟，怎么，没在田里修炼？”
“师兄，我正想请教，为何大家都……”
“哈哈，你还不知道？”章道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
“咱们这批道云果，是同一时间种下的，算算日子，还有十几天就要头茬成熟了。这果子在成熟前，会自发地大量吞吐天地灵气，这会儿在田里修炼，事半功倍！顺道，还能看着点自家的宝贝，一举两得嘛！”
章道说着，神色却严肃了几分，压低了声音。
“师弟，你可千万要小心了。这个时期，也是虫害鼠害最猖獗的时候。那些玩意儿，可精明得很！”
“鼠害？”
“不错！”章道一脸凝重。
“不是凡间的老鼠，是‘盗鼠’！那东西皮毛滑不溜丢，速度奇快，牙齿更是能轻易咬断灵植根茎。寻常刀剑都伤不了它分毫，只有法诀或是灌注了法力的锐利法器，才能对付得了！”
徐野心中一凛，恍然大悟。难怪这些人都守在这里。
他立刻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若是爆发大面积的鼠害，他与黄显那两亩无人看管的灵田，岂不是要遭殃？
那可是他们未来半年唯一的指望。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几日，徐野和黄显也不得不加入了“守田”大军。
然而，现实远比想象的更残酷。
那些盗鼠神出鬼没，三五成群，行动时快如鬼魅。
徐野的《控水诀》凝出的水箭，根本追不上它们的速度，而黄显更是年老体衰，连盗鼠的影子都摸不着。
两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灰色的影子，不时从别人的灵田中窜过，留下一片狼藉。
他们束手无策，只能祈祷那些盗鼠看不上自己这贫瘠的田地。
这天深夜，徐野正在石屋中凝练阴神，一阵急促而压抑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咚！咚咚！”
徐野瞬间收功，警惕地来到门后。
“谁？”
“我。”门外传来黄显压抑着兴奋的、嘶哑的声音。
徐野拉开石门，只见黄显那张半人半鬼的脸在月光下显得异常激动，三角眼里闪烁着灼热的光芒。
他一把抓住徐野的手臂，将他扯到门外，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都带着颤音。
“小娃子，赚钱的机会，来了！”
“赚钱的机会？”徐野眉头一挑，心中疑云顿生。
黄显那张半人半鬼的脸在月色下扭曲成一个诡异的笑容，他森然冷哼，三角眼里闪烁着猎食者般的光芒。
“白天那些杂碎，仗着速度快，咱们的法诀跟不上。可到了晚上……”
他压低了嗓子，话语里透着一股子阴森的狠厉，“没了那些碍手碍脚的家伙盯着，这片灵田，就是咱们的狩猎场！阴魂之术，可不是拿来看的！”
徐野瞬间了然。
原来如此！正道法术对付不了的，就用邪道手段！
黄显见他一点就透，眼中的赞许一闪而逝，随即被贪婪所取代。
“我白天去后山秘市打听过了，那地方什么都收。一只活蹦乱跳的盗鼠，能换两颗道云果！死的也行，品相好，一颗半！”
一只盗鼠，两颗道云果！
徐野的心脏猛地一跳。这哪是盗鼠，这分明是行走的灵石。
“走！”
无需多言，徐野转身便跟着黄显，两人如鬼魅般，一前一后，再次潜入了那片被月光浸染的灵田之中。
夜风吹拂，灵植的叶片沙沙作响，掩盖了他们轻微的脚步声。
黄显蹲下身子，手指在泥土上轻轻一捻，闭上眼，鼻翼翕动，整个人仿佛与黑夜融为了一体。片刻后，他猛地睁开眼。
“七只！都在东南角那片肥田里！他娘的，专挑好的啃！”
黄显咬牙切齿，随即侧头瞥了徐野一眼，带着几分前辈的考量，“你小子刚学《阴魂法》，神魂不稳，能驱使的阴魂力有限。这样，左边那两只归你，剩下的五只，我来解决！速战速决！”
他显然以为徐野那晚得到的，仅仅是入门法诀，顶多能勉强施展一两次夺魂刺。
话音未落，黄显的身形已经如狸猫般窜了出去。
他没有念动任何法诀，只是枯瘦的手指在空中虚点几下，五道比蛛丝还细的灰色气流便从他指尖激射而出，悄无声息地没入了草丛深处。
“吱——！”
几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随即戛然而止。
前后不过三五个呼吸的功夫。
黄显的身影从阴影中踱步而出，手里已经提着五只通体灰色、口鼻流血的盗鼠。
这两日里，徐野的生活变得异常规律。
白日里，他复制一枚道云果，运转《道云功法》炼化灵气，滋养丹田。
到了夜晚，他便依照那真正的《阴魂法》，小心翼翼地从自身魂魄中剥离出一丝丝阴魂之力，凝聚壮大那尚在雏形的“阴神”。
丹田内的暖流与识海中的冰寒，一正一邪，一阳一阴，竟在他体内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那一大一小两只黑狸，被他用自己的阴魂之力反哺喂养，毛色愈发乌黑发亮，眼神灵动，碧油油的眼珠在夜里如同两对鬼火。
只是，这两日它们跑遍了后山，却再也没能寻到任何无主的灵材，道云宗外门的贫瘠，超乎想象，又或是这些修仙者都识货，没给别人机会。
徐野也渐渐发现了自己与黄显的不同。
黄显的阴魂术，需要骨粉、尸油，甚至要猎杀活物，抽取魂魄来壮大自身，霸道而血腥。
而他修炼的《阴魂法》，却是以内耗为主，不断剥离自身魂魄，再行凝练。
虽不伤天和，但对自身的损耗极大，若无外物补充，无异于饮鸩止渴。
道云果，或是更高级的灵物，他比任何时候都需要。
这一日，天色微亮，徐野推门而出，准备去灵田浇灌。
可当他走到田边时，却愣住了。
只见那一片片的灵田间，竟坐着不少外门弟子。
他们或五心朝天，或手捏法诀，竟都在各自的灵田里打坐修炼。
这是何故？
他心中疑惑，恰好瞥见章道也盘坐在不远处，便上前几步，拱了拱手。
“章师兄。”
章道睁开眼，见到是徐野，脸上露出笑意。“徐师弟，怎么，没在田里修炼？”
“师兄，我正想请教，为何大家都……”
“哈哈，你还不知道？”章道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
“咱们这批道云果，是同一时间种下的，算算日子，还有十几天就要头茬成熟了。这果子在成熟前，会自发地大量吞吐天地灵气，这会儿在田里修炼，事半功倍！顺道，还能看着点自家的宝贝，一举两得嘛！”
章道说着，神色却严肃了几分，压低了声音。
“师弟，你可千万要小心了。这个时期，也是虫害鼠害最猖獗的时候。那些玩意儿，可精明得很！”
“鼠害？”
“不错！”章道一脸凝重。
“不是凡间的老鼠，是‘盗鼠’！那东西皮毛滑不溜丢，速度奇快，牙齿更是能轻易咬断灵植根茎。寻常刀剑都伤不了它分毫，只有法诀或是灌注了法力的锐利法器，才能对付得了！”
徐野心中一凛，恍然大悟。难怪这些人都守在这里。
他立刻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若是爆发大面积的鼠害，他与黄显那两亩无人看管的灵田，岂不是要遭殃？
那可是他们未来半年唯一的指望。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几日，徐野和黄显也不得不加入了“守田”大军。
然而，现实远比想象的更残酷。
那些盗鼠神出鬼没，三五成群，行动时快如鬼魅。
徐野的《控水诀》凝出的水箭，根本追不上它们的速度，而黄显更是年老体衰，连盗鼠的影子都摸不着。
两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灰色的影子，不时从别人的灵田中窜过，留下一片狼藉。
他们束手无策，只能祈祷那些盗鼠看不上自己这贫瘠的田地。
这天深夜，徐野正在石屋中凝练阴神，一阵急促而压抑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咚！咚咚！”
徐野瞬间收功，警惕地来到门后。
“谁？”
“我。”门外传来黄显压抑着兴奋的、嘶哑的声音。
徐野拉开石门，只见黄显那张半人半鬼的脸在月光下显得异常激动，三角眼里闪烁着灼热的光芒。
他一把抓住徐野的手臂，将他扯到门外，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都带着颤音。
“小娃子，赚钱的机会，来了！”
“赚钱的机会？”徐野眉头一挑，心中疑云顿生。
黄显那张半人半鬼的脸在月色下扭曲成一个诡异的笑容，他森然冷哼，三角眼里闪烁着猎食者般的光芒。
“白天那些杂碎，仗着速度快，咱们的法诀跟不上。可到了晚上……”
他压低了嗓子，话语里透着一股子阴森的狠厉，“没了那些碍手碍脚的家伙盯着，这片灵田，就是咱们的狩猎场！阴魂之术，可不是拿来看的！”
徐野瞬间了然。
原来如此！正道法术对付不了的，就用邪道手段！
黄显见他一点就透，眼中的赞许一闪而逝，随即被贪婪所取代。
“我白天去后山秘市打听过了，那地方什么都收。一只活蹦乱跳的盗鼠，能换两颗道云果！死的也行，品相好，一颗半！”
一只盗鼠，两颗道云果！
徐野的心脏猛地一跳。这哪是盗鼠，这分明是行走的灵石。
“走！”
无需多言，徐野转身便跟着黄显，两人如鬼魅般，一前一后，再次潜入了那片被月光浸染的灵田之中。
夜风吹拂，灵植的叶片沙沙作响，掩盖了他们轻微的脚步声。
黄显蹲下身子，手指在泥土上轻轻一捻，闭上眼，鼻翼翕动，整个人仿佛与黑夜融为了一体。片刻后，他猛地睁开眼。
“七只！都在东南角那片肥田里！他娘的，专挑好的啃！”
黄显咬牙切齿，随即侧头瞥了徐野一眼，带着几分前辈的考量，“你小子刚学《阴魂法》，神魂不稳，能驱使的阴魂力有限。这样，左边那两只归你，剩下的五只，我来解决！速战速决！”
他显然以为徐野那晚得到的，仅仅是入门法诀，顶多能勉强施展一两次夺魂刺。
话音未落，黄显的身形已经如狸猫般窜了出去。
他没有念动任何法诀，只是枯瘦的手指在空中虚点几下，五道比蛛丝还细的灰色气流便从他指尖激射而出，悄无声息地没入了草丛深处。
“吱——！”
几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随即戛然而止。
前后不过三五个呼吸的功夫。
黄显的身影从阴影中踱步而出，手里已经提着五只通体灰色、口鼻流血的盗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