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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诡域

第34章狐心夜引焚心蛊

四合诡域 百里木易 20.47万 2025-07-17 13: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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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灰色的天光漫过房檐时,何雨生正对着烛火摩挲怀里的残页。

纸角还带着昨夜金焰灼烧的焦痕,钥匙者,因果链也几个字在晨光里泛着暗黄,像道没愈合的伤口。

门轴吱呀一声轻响,他抬眼正撞进娄晓娥的影子里。

她裹着件灰布衫,发梢还沾着晨露,眼尾那道红痕比昨夜淡了些,却仍像滴没擦净的血。

主子。她的声音裹着寒气,伸手时腕间银镯轻响,秦家那间屋,昨夜有妖气。

何雨生的手指在残页上顿住。

他记得三天前翻查聋老太旧坟时,在乱草里捡到半块碎玉,玉上刻着狐守二字——当时恰好撞见秦淮茹蹲在坟前烧纸,说她娘就是被这两个字克死的,半夜总听见狐狸叫,后来就疯了,投了井。

具体说。他把残页塞进枕头底下,动作很慢,像是怕惊醒什么。

娄晓娥往前走了两步,影子罩住他半张脸:子时三刻,我在东墙根儿守着。

她突然从屋里冲出来,披头散发往老槐树下跑。

嘴里念叨劫数要到了、白奶奶说要献祭,可等我凑近,她又直挺挺倒在地上,跟断了线的木偶似的。

何雨生的指节抵着眉心。

他想起昨夜许大茂窗户闪过的闪光灯——那家伙总爱揣个破相机,说是给街道拍宣传照,可上次在贾家后窗看见他举着镜头,拍的分明是秦淮茹晾在绳上的红肚兜。

去查查许大茂的胶卷。他突然开口,顺便...

我知道。娄晓娥垂眸,腕间银镯又响了一声,等会儿就去相馆蹲守。

院里的广播突然响了,各位住户注意,秦淮茹同志响应组织号召,今日午后与军区王干事相亲,有愿意帮忙布置新房的同志请去中院集合——

何雨生站起身,军绿外衣搭在臂弯,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蓝布衫。

他伸手抹了把脸,胡茬扎得掌心发疼:正好。

午后的阳光晒得青石板发烫。

何雨生蹲在秦家门框边,袖口里的朱砂包被攥得温热。

娄晓娥抱着叠红布站在他身后,发梢扫过他后颈:要撒多少?

四角各三把。他捏起撮朱砂,顺着门缝撒成细流,门楣挂伏魔咒,床头压五帝钱。

您就这么确定?娄晓娥的手指抚过符纸上的金漆,万一她只是普通中邪?

何雨生没抬头。

他记得三天前在贾家窗根儿听见贾张氏骂街:你娘被狐狸叼了魂,你倒好,天天往傻柱屋里钻,当自己是狐仙奶奶转世呢!当时秦淮茹没还嘴,只低头搓着围裙角,指节白得像骨头。

她腕子内侧有红痣。他把最后一撮朱砂撒在门槛下,形状像狐狸眼睛。

娄晓娥的呼吸突然一重。

她想起昨夜蹲在秦家窗下时,看见月光照在秦淮茹手腕上,那点红痣确实泛着妖异的光,像活物在皮肤下爬。

明白了。她把伏魔咒挂在门楣上,红布穗子在风里晃,今晚我守在西墙,您要的东西......

等她现形。何雨生拍了拍手上的朱砂,转身时正撞见傻柱端着盆白菜从院口过来,雨生兄弟,帮忙搭把手?

他接过菜盆,指尖触到菜叶上的水珠,凉得刺骨。

天擦黑时,秦家门上的红灯笼亮了。

何雨生蹲在隔壁屋的窗台上,后背贴着冰凉的砖墙。

娄晓娥的声音从墙根儿飘过来:王干事到了,穿军装,戴眼镜,手里提了袋苹果。

屋里传来倒茶声,秦淮茹的笑声甜得发腻:王同志快坐,我这屋子小,委屈您了。

何雨生摸出怀里的因果簿,封皮烫金的因果二字在夜色里泛着微光。

他翻开第一页,上面秦淮茹三个字的业力值正缓缓跳动——从昨天的217,涨到了234。

她在笑。娄晓娥的声音突然低了,可眼睛没弯。

何雨生的手指在簿子上顿住。

他记得上个月帮聋老太收拾屋子时,在床底摸到本《狐妖志》,里面夹着张泛黄的纸,写着狐类附体,眼无笑意。

屋里的茶碗当啷一声碎了。

对不住!秦淮茹的声音带着颤,手滑了......

王干事的声音倒温和:不打紧,我帮你收拾。

何雨生看见窗纸上两个人影凑近,王干事的影子突然顿住——他弯下腰时,影子里伸出只细瘦的手,指甲特长,在地上划出五道痕。

温度降了。娄晓娥的声音裹着寒气,现在......五度。

何雨生的后颈起了层鸡皮疙瘩。

他摸出兜里的朱砂,在窗台画了道符,指尖刚碰到最后一笔,就听见屋里传来嘶的一声——像是蛇吐信子。

王同志,您坐近些?秦淮茹的声音变了,尾音像狐狸叫,我给您唱段评剧......

何雨生猛地站起来,鞋跟在砖头上磕出火星。

他咬破指尖,在因果簿上按了个血印:现世报,启。

金光大盛的瞬间,整间屋子被金色符文笼罩。

何雨生看见符阵从地面升起,像道金色的网,把门窗封得严严实实。

啊——!

秦淮茹的尖叫刺破夜色。

她的身体弓成虾米,指甲在墙上抓出深痕,嘴角溢出黑血。

黑雾从她七窍涌出,聚成只白狐虚影,眼睛红得像灯笼:何雨生!

你敢坏我好事!

何雨生摸出怀里的雷击木钉,木头上还留着焦黑的雷纹。

他冲进屋子时,王干事已经吓瘫在墙角,眼镜摔在地上,碎镜片映着满屋金光。

镇!

他按住秦淮茹的膻中穴,木钉轻轻一点。

一道黑色虫影从她口中窜出,像条细蛇,在半空扭了两扭,滋啦一声被符阵烧成灰烬。

黑雾轰地散了。

秦淮茹软软倒在地上,眼尾还挂着黑泪,抬头时眼神茫然:雨生哥?

我......我刚才怎么了?

何雨生蹲下身,指尖擦过她腕间的红痣——那点红此刻淡得像要消失。

他翻开因果簿,页面上白七娘三个字的业力值正在往下掉,从897,掉到872。

被脏东西迷了心。他把秦淮茹扶到床上,转身时瞥见王干事正哆哆嗦嗦捡眼镜,王同志,今天的事......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王干事抓起苹果袋就往外跑,门帘被撞得乱晃。

娄晓娥从墙根儿闪进来,手里捏着截断成两截的胶卷:许大茂的相机,里面全是秦家的照片。她看了眼瘫在床上的秦淮茹,要处理吗?

不急。何雨生把雷击木钉收进兜里,木头上还沾着点黑血,先看看这虫子。

他蹲下身,从地上捡起片指甲盖大的残骸——黑色,半透明,上面还带着血丝。

窗外的老槐树突然沙沙响起来。

何雨生抬头时,正看见片乌云遮住月亮,阴影里似乎有双红眼睛一闪而过。

白七娘。他对着因果簿轻声说,你的棋子,该换了。

娄晓娥伸手要接那片残骸,他却先一步收进贴身口袋:今晚我守着。

夜色渐深时,何雨生坐在秦家门口的台阶上,怀里的因果簿烫得发烫。

他摸出那片虫尸残骸,在月光下看——虫子的尾端,隐约能看见个七字。

远处传来打更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他把残骸塞进怀里,站起身时裤脚扫过地上的朱砂粉。

风卷着碎纸片从脚边掠过,其中一张飘起来,露出背面的小字:狐蛊,续命用。

何雨生望着秦家黑洞洞的窗户,喉间又泛起腥甜。

他摸了摸怀里的残页,因果链三个字突然变得清晰——原来聋老太说的钥匙,早就藏在这些虫子里。

后半夜,他回屋时从枕头下摸出残页。

烛火摇晃中,钥匙者,因果链也旁边,不知何时多了行血字:解蛊者,需断因果。

他把残页和虫尸残骸一起收进木匣,木匣底压着张泛黄的纸——那是三天前在聋老太旧坟里捡到的,上面写着白七娘,千年狐,借蛊续命,血祭为引。

窗外的老槐树又开始落叶了。

何雨生吹灭蜡烛,黑暗里,因果簿的封皮泛着幽光,像双盯着他的眼睛。

他摸了摸木匣,里面的虫尸残骸还带着体温。

明天天亮时,他要把这东西拿到灶房,用猛火慢慢烧——他倒要看看,白七娘的蛊,到底能炼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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