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师尊的丹药，弟子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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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天枢峰。
寝殿之内，万年冰玉床寒气四溢。
谢清寒僵立床边，指尖悬着一团由【九转还魂丹】所化的温润流光，正欲送入那张苍白的唇。
那是她的徒弟，顾剑辰。
也是她此生唯一的执念，唯一的罪。
“都下去。”
清冷的声音透着压不住的颤抖，殿内侍女如蒙大赦，逃也似的退了出去，紧紧合上了殿门。
死寂，重新笼罩。
就在丹药流光即将触碰到顾剑辰嘴唇的刹那。
那双紧闭的眼睫，毫无征兆地，颤动了一下。
顾剑辰，睁开了眼！
没有半分初醒的迷蒙，他的瞳孔清明如渊，平静地倒映出她僵在半空的手，以及那团价值连城的丹药。
仿佛，他已等候多时。
“辰儿，你醒了？”
谢清寒的心脏被一只无形大手攥紧，试图让语气温和，却抖得不成样子。
“快，服下此丹，对你的神魂有好处。”
顾剑辰没有理会她的催促。
他只是转动眼珠，用一种审视艺术品的目光，静静地看着她。
然后。
他偏过了头。
动作轻描淡写，却像一记无声的耳光，狠狠抽在仙道至尊的脸上！
她所有的关切！
她所有的补偿！
她掏出的稀世珍宝！
尽数被他用这种最漠然、最羞辱的方式，拒之门外！
“为什么？”
谢清寒的手还举在半空，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
顾剑辰终于有了新动作。
他抬起手，不是去接那丹药，而是闪电般探出，一把攥住了她冰凉纤细的手腕！
掌心没什么温度，也没用什么力气。
却让谢清寒整个人如遭雷击，彻底石化！
“师尊的丹药，太贵。”
他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弟子这条贱命……”
“受不起。”
最后三个字，如三柄淬了剧毒的冰锥，一字一顿，狠狠钉入谢清寒的心脏！
她看着他，看着那张俊美到让她心痛，此刻却满是疏离的脸。
那只搭在她手腕上的手，是一道天堑！
一道他亲手划下，将他们二人彻底隔绝的天堑！
“没有什么受不起的！”
她脱口而出，情绪彻底失控。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只要你……”
“好起来？”
顾剑辰打断她，将这两个字在唇齿间玩味地咀嚼，像在品尝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松开她的手腕，撑着冰玉床，缓缓坐起。
破碎的衣衫滑落，露出胸膛上狰狞交错的伤疤！
那是轮回台留下的烙印，在冰玉床的寒气催化下，每一道都像是活了过来，刺目得让她不敢直视！
他抬起头，直视她的双眼。
那双墨色的瞳孔里，没有恨，没有怨，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平静到，让她发自灵魂地恐惧！
“师尊，”
顾剑辰再次开口，语气里甚至透出一丝真诚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困惑。
“你不是一直希望弟子能早日独当一面，能勘破大道，不再做你的累赘么？”
“如今，弟子做到了。”
他微微歪了歪头，那纯然无辜的眼神，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谢清寒的咽喉。
“你怎么……”
“看起来，不太高兴？”
他的话音落下，识海深处，系统冰冷的提示音疯狂炸响！
【叮！检测到目标谢清寒产生‘自我厌恶’、‘恐惧被抛弃’等复合情绪！】
【情绪烈度判定：危险级！】
【诛心结算……奖励：一缕‘欺天’道则碎片！】
【道则碎片已融入宿主神魂！宿主的一切气息、意图、神魂波动，皆可被完美伪装！】
一股玄奥至极的力量，瞬间融入顾剑辰的神魂！
他能感觉到，自己与这个世界之间，多了一层看不见的“纱”。
只要他想，他就可以是任何人！
可以是清冷孤高的白月光，也可以是此刻这般，天真又残忍的恶魔！
而眼前的谢清寒，对此一无所知！
他的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她手中那枚因主人心神巨震而光芒黯淡的丹药。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近乎悲悯的弧度。
“此丹能救残魂，却救不了心魔。”
他的声音很轻，却一字一句，化作最锋利的刀，剖开谢清寒最后的伪装。
“师尊，你说……对吗？”
轰！
一句话，将寝殿内本就凝固的空气，彻底冻成了万载玄冰！
谢清寒呆呆地看着他，脑子里嗡嗡作响。
他知道了！
他一定是在轮回台上，看到了什么！
是前世？还是那个……连她都无法反抗的“系统”？
不！不可能！
那双总是高高在上、洞悉一切的凤眸，此刻只剩下被戳穿伪装后的仓皇与狼狈。
她想辩解，想质问，想不顾一切地将他揉进怀里，用自己的血肉去填补他心中的裂痕！
可她什么都做不了！
因为他说得对！
原来，她才是那个心魔最重，最无可救药的人！
就在谢清寒道心剧烈震颤，几乎要维持不住仙尊体面的时候。
顾剑辰却忽然眉头一皱，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哆嗦。
“嘶……”
他抱着手臂，很轻地缩了缩脖子，那副饱经风霜的强者姿态瞬间土崩瓦解。
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在昆仑雪夜里，手脚冰凉，需要她用灵力温养一夜的脆弱少年。
这突兀到极点的转变，让谢清寒所有翻腾的情绪，猛地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
顾剑辰抬起眼，那深渊般的平静被一丝真实的寒意冲散。
他瞥了一眼身下的冰玉床，又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师尊，语气里是理所当然的抱怨：
“师尊，这床，有点硬。”
“还特别冷。”
“……”
谢清寒彻底懵了。
她准备好迎接他狂风暴雨般的质问，他的仇恨，甚至他的又一次“诛心”表演。
她想过一百种修罗场般的后续。
唯独没想过，在这样一场几乎撕破脸皮的对峙后，他会跟自己抱怨……床冷。
这感觉，像憋足了劲要跟人生死决战，对方却忽然打了个哈欠，问你晚饭吃了没。
一拳打在棉花上，还是带冰碴子的那种！
“弟子伤重体虚，畏寒。”
顾剑辰一本正经地补充，甚至还配合地咳嗽了两声，脸色在‘欺天’道则的掩饰下，更显苍白。
“劳烦师尊，给条被子？”
他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其中【因果赌徒】的疯狂算计，只留下一片诱人怜惜的脆弱阴影。
“运筹帷幄的魔王”与“求抱抱的坏掉小猫”，无缝切换！
看着他这副模样，谢清寒那颗刚被凌迟的心，又不听使唤地绞痛起来。
所有关于真相、关于对错的宏大质问，瞬间被“他冷不冷”这个最基本、最荒谬的问题，挤得无影无踪。
她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
“……好。”
一个字，干涩沙哑。
仙道至尊，昆仑仙主，此刻手忙脚乱地转身，从储物戒里翻找起来。
最后，她取出的，是一张用天心暖玉蚕丝织就的云被，流光溢彩，触手生温。
她走上前，弯腰，动作僵硬地想为他盖上。
顾剑辰却没接。
他仰头看着她，看着她那双残留着震惊与茫然的凤眸，忽然笑了。
那笑容很浅，带着几分雨过天晴的纯粹，和一丝狡黠。
“师尊，”
他轻声说。
“弟子忽然觉得，心魔也没那么可怕了。”
“至少，它让弟子看清了很多东西。”
比如，看清了高高在上的师尊，被他一句话，就逼得手足无措的可爱模样。
就在谢清寒因他这句久违的亲昵调笑，而心神微漾，几乎要溺毙在这份失而复得的温柔中的瞬间——
顾剑辰嘴角的笑意未敛，眼底却掠过一抹无人察觉的冰冷！
系统那毫无感情的提示音，在他脑中第二次，也是最致命的一次，悍然炸响！
【叮！检测到目标情绪由‘极悲’转向‘微喜’，情绪剧烈波动，仇恨值锁定任务变更！】
【新主线任务发布：神罚下的“对不起”第二阶段——“索取”！】
【任务要求：三息之内，以迅雷之势，夺取她手中那枚放松警惕的【九转还魂丹】！并以你新生的心魔起誓，逼迫她立下大道誓言——永生永世，绝不伤你分毫！】
【任务倒计时：三！】
【任务失败惩罚：神魂剥离百分之十！】
【二！】
顾剑辰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昆仑，天枢峰。
寝殿之内，万年冰玉床寒气四溢。
谢清寒僵立床边，指尖悬着一团由【九转还魂丹】所化的温润流光，正欲送入那张苍白的唇。
那是她的徒弟，顾剑辰。
也是她此生唯一的执念，唯一的罪。
“都下去。”
清冷的声音透着压不住的颤抖，殿内侍女如蒙大赦，逃也似的退了出去，紧紧合上了殿门。
死寂，重新笼罩。
就在丹药流光即将触碰到顾剑辰嘴唇的刹那。
那双紧闭的眼睫，毫无征兆地，颤动了一下。
顾剑辰，睁开了眼！
没有半分初醒的迷蒙，他的瞳孔清明如渊，平静地倒映出她僵在半空的手，以及那团价值连城的丹药。
仿佛，他已等候多时。
“辰儿，你醒了？”
谢清寒的心脏被一只无形大手攥紧，试图让语气温和，却抖得不成样子。
“快，服下此丹，对你的神魂有好处。”
顾剑辰没有理会她的催促。
他只是转动眼珠，用一种审视艺术品的目光，静静地看着她。
然后。
他偏过了头。
动作轻描淡写，却像一记无声的耳光，狠狠抽在仙道至尊的脸上！
她所有的关切！
她所有的补偿！
她掏出的稀世珍宝！
尽数被他用这种最漠然、最羞辱的方式，拒之门外！
“为什么？”
谢清寒的手还举在半空，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
顾剑辰终于有了新动作。
他抬起手，不是去接那丹药，而是闪电般探出，一把攥住了她冰凉纤细的手腕！
掌心没什么温度，也没用什么力气。
却让谢清寒整个人如遭雷击，彻底石化！
“师尊的丹药，太贵。”
他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弟子这条贱命……”
“受不起。”
最后三个字，如三柄淬了剧毒的冰锥，一字一顿，狠狠钉入谢清寒的心脏！
她看着他，看着那张俊美到让她心痛，此刻却满是疏离的脸。
那只搭在她手腕上的手，是一道天堑！
一道他亲手划下，将他们二人彻底隔绝的天堑！
“没有什么受不起的！”
她脱口而出，情绪彻底失控。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只要你……”
“好起来？”
顾剑辰打断她，将这两个字在唇齿间玩味地咀嚼，像在品尝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松开她的手腕，撑着冰玉床，缓缓坐起。
破碎的衣衫滑落，露出胸膛上狰狞交错的伤疤！
那是轮回台留下的烙印，在冰玉床的寒气催化下，每一道都像是活了过来，刺目得让她不敢直视！
他抬起头，直视她的双眼。
那双墨色的瞳孔里，没有恨，没有怨，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平静到，让她发自灵魂地恐惧！
“师尊，”
顾剑辰再次开口，语气里甚至透出一丝真诚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困惑。
“你不是一直希望弟子能早日独当一面，能勘破大道，不再做你的累赘么？”
“如今，弟子做到了。”
他微微歪了歪头，那纯然无辜的眼神，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谢清寒的咽喉。
“你怎么……”
“看起来，不太高兴？”
他的话音落下，识海深处，系统冰冷的提示音疯狂炸响！
【叮！检测到目标谢清寒产生‘自我厌恶’、‘恐惧被抛弃’等复合情绪！】
【情绪烈度判定：危险级！】
【诛心结算……奖励：一缕‘欺天’道则碎片！】
【道则碎片已融入宿主神魂！宿主的一切气息、意图、神魂波动，皆可被完美伪装！】
一股玄奥至极的力量，瞬间融入顾剑辰的神魂！
他能感觉到，自己与这个世界之间，多了一层看不见的“纱”。
只要他想，他就可以是任何人！
可以是清冷孤高的白月光，也可以是此刻这般，天真又残忍的恶魔！
而眼前的谢清寒，对此一无所知！
他的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她手中那枚因主人心神巨震而光芒黯淡的丹药。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近乎悲悯的弧度。
“此丹能救残魂，却救不了心魔。”
他的声音很轻，却一字一句，化作最锋利的刀，剖开谢清寒最后的伪装。
“师尊，你说……对吗？”
轰！
一句话，将寝殿内本就凝固的空气，彻底冻成了万载玄冰！
谢清寒呆呆地看着他，脑子里嗡嗡作响。
他知道了！
他一定是在轮回台上，看到了什么！
是前世？还是那个……连她都无法反抗的“系统”？
不！不可能！
那双总是高高在上、洞悉一切的凤眸，此刻只剩下被戳穿伪装后的仓皇与狼狈。
她想辩解，想质问，想不顾一切地将他揉进怀里，用自己的血肉去填补他心中的裂痕！
可她什么都做不了！
因为他说得对！
原来，她才是那个心魔最重，最无可救药的人！
就在谢清寒道心剧烈震颤，几乎要维持不住仙尊体面的时候。
顾剑辰却忽然眉头一皱，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哆嗦。
“嘶……”
他抱着手臂，很轻地缩了缩脖子，那副饱经风霜的强者姿态瞬间土崩瓦解。
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在昆仑雪夜里，手脚冰凉，需要她用灵力温养一夜的脆弱少年。
这突兀到极点的转变，让谢清寒所有翻腾的情绪，猛地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
顾剑辰抬起眼，那深渊般的平静被一丝真实的寒意冲散。
他瞥了一眼身下的冰玉床，又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师尊，语气里是理所当然的抱怨：
“师尊，这床，有点硬。”
“还特别冷。”
“……”
谢清寒彻底懵了。
她准备好迎接他狂风暴雨般的质问，他的仇恨，甚至他的又一次“诛心”表演。
她想过一百种修罗场般的后续。
唯独没想过，在这样一场几乎撕破脸皮的对峙后，他会跟自己抱怨……床冷。
这感觉，像憋足了劲要跟人生死决战，对方却忽然打了个哈欠，问你晚饭吃了没。
一拳打在棉花上，还是带冰碴子的那种！
“弟子伤重体虚，畏寒。”
顾剑辰一本正经地补充，甚至还配合地咳嗽了两声，脸色在‘欺天’道则的掩饰下，更显苍白。
“劳烦师尊，给条被子？”
他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其中【因果赌徒】的疯狂算计，只留下一片诱人怜惜的脆弱阴影。
“运筹帷幄的魔王”与“求抱抱的坏掉小猫”，无缝切换！
看着他这副模样，谢清寒那颗刚被凌迟的心，又不听使唤地绞痛起来。
所有关于真相、关于对错的宏大质问，瞬间被“他冷不冷”这个最基本、最荒谬的问题，挤得无影无踪。
她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
“……好。”
一个字，干涩沙哑。
仙道至尊，昆仑仙主，此刻手忙脚乱地转身，从储物戒里翻找起来。
最后，她取出的，是一张用天心暖玉蚕丝织就的云被，流光溢彩，触手生温。
她走上前，弯腰，动作僵硬地想为他盖上。
顾剑辰却没接。
他仰头看着她，看着她那双残留着震惊与茫然的凤眸，忽然笑了。
那笑容很浅，带着几分雨过天晴的纯粹，和一丝狡黠。
“师尊，”
他轻声说。
“弟子忽然觉得，心魔也没那么可怕了。”
“至少，它让弟子看清了很多东西。”
比如，看清了高高在上的师尊，被他一句话，就逼得手足无措的可爱模样。
就在谢清寒因他这句久违的亲昵调笑，而心神微漾，几乎要溺毙在这份失而复得的温柔中的瞬间——
顾剑辰嘴角的笑意未敛，眼底却掠过一抹无人察觉的冰冷！
系统那毫无感情的提示音，在他脑中第二次，也是最致命的一次，悍然炸响！
【叮！检测到目标情绪由‘极悲’转向‘微喜’，情绪剧烈波动，仇恨值锁定任务变更！】
【新主线任务发布：神罚下的“对不起”第二阶段——“索取”！】
【任务要求：三息之内，以迅雷之势，夺取她手中那枚放松警惕的【九转还魂丹】！并以你新生的心魔起誓，逼迫她立下大道誓言——永生永世，绝不伤你分毫！】
【任务倒计时：三！】
【任务失败惩罚：神魂剥离百分之十！】
【二！】
顾剑辰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