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临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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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的嘶吼在空旷破败的厂房里回荡。他按在控制台上的双手青筋暴起，身体因巨大精神负荷剧烈颤抖，鲜血从鼻孔蜿蜒流下。
“嗞——！！！”
一股尖锐的电子悲鸣猛地从蒙面人身体内部爆发！他前冲的身体骤然僵直，抬起的、凝聚幽蓝能量的手臂无力垂落，掌心的光芒熄灭。最惊人的变化是他的眼睛——那两点象征被奴役的冰冷机械红光疯狂闪烁，亮度急剧衰减，最终彻底熄灭！
红光熄灭的瞬间，蒙面人浑浊的眼球深处，一丝属于人类本身的痛苦和迷茫，艰难地挣扎浮现。
“呃…啊……”一声沙哑、如同锈蚀齿轮转动般的呻吟从他干裂嘴唇挤出。那张枯槁的脸上肌肉剧烈抽搐，似乎在对抗或承受着巨大的内部撕裂。
“成功了？！”李逍遥喘着粗气，捂着胸口，惊疑不定。他手腕的战术手环红光黯淡，表面出现裂纹。
“指令…中断了…核心协议…崩溃…”陈墨的声音虚弱不堪，勉强支撑着控制台。天机AI的碎片程序在完成那决绝一击后沉寂了。他成功了！
蒙面人眼中的迷茫只持续一瞬。残存的人类意识挣脱芯片压制，清晰地感受到身体内部千疮百孔的恐怖状态，以及灵魂撕裂般的剧痛！
“嗬…嗬嗬…”他喉咙发出急促抽气声，身体筛糠般抖动。枯瘦的手指痉挛地抓挠胸口，仿佛要将体内罪恶芯片抠出！浑浊的眼睛瞪得极大，充满极致痛苦、恐惧，以及一种近乎解脱的疯狂！
“杀…杀了我…”他用尽力气挤出破碎的音节，艰难转向陈墨，那双只剩下痛苦和哀求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求…求你…杀了我！！我…不想…再当…傀儡了！！！”
这凄厉哀求如同冰锥刺入陈墨和李逍遥心脏。任何胜利的喜悦都被巨大悲凉和愤怒取代。
“我……”陈墨张了张嘴，喉咙干涩。杀人？他从未想过！可看着对方眼中蚀骨的痛苦，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就在这时，蒙面人眼中爆发出最后一丝骇人的清明和决绝！他猛地向前一扑，踉跄着冲向陈墨！
“小心！”李逍遥下意识要挡。
但蒙面人的目标并非攻击。他用尽最后气力，枯瘦的手死死抓住陈墨的手腕！力量之大，让陈墨感觉腕骨欲碎！
紧接着，蒙面人另一只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猛地探入破烂衣襟内——紧贴心脏的芯片植入处！他狠狠一抠！伴随着皮肉撕裂声和压抑闷哼，他硬生生将一块沾染血迹、边缘粘连肉丝的指甲盖大小黑色芯片挖了出来！
鲜血瞬间染红衣襟。
“呃啊——！”剧痛让他发出惨嚎，身体痉挛，但抓着陈墨的手纹丝不动！他将那枚沾满自己鲜血的芯片，用尽生命最后的力气，狠狠塞进陈墨同样沾满血迹的手掌！
“拿…拿着…”蒙面人声音微弱如同耳语，眼神涣散却死死盯着陈墨。“卫星…发射中心…有个…‘灵枢服务器’…”每个字都带着血沫咕噜声。“里面…有…太虚阁…真正的目的…”
他瞳孔开始放大，身体力量退去，抓住陈墨的手无力滑落。
“真相…在…里面…”这是他最后的意识波动。
话音落下，异变陡生！
那枚刚被挖出、带着体温血迹的黑色灵能芯片，表面突然浮现无数蛛网般裂纹！裂纹中透射出刺眼不祥的红光！
“啪！”
一声轻微脆响。在陈墨和李逍遥惊愕目光中，芯片就在陈墨手心瞬间化作一小撮闪烁微弱红光、带着焦糊味的黑色飞灰！尘埃从指缝间簌簌落下。
蒙面人失去支撑，直挺挺向前扑倒，“砰”地砸在布满油污的水泥地上，尘埃扬起。那双眼睛彻底失去神采，空洞地望着锈迹斑斑的穹顶，凝固着解脱与悲凉。鲜血在他身下缓缓洇开。
厂房死寂，只剩两人粗重喘息和远处失控设备的滋滋电流声。
陈墨僵在原地，摊开手掌，掌心只有那撮黑色灰烬和一丝暗红血迹。蒙面人临终的眼神、决绝的传递、芯片化灰的诡异触感，刻入脑海。卫星发射中心…灵枢服务器…太虚阁的真正目的…这些词句带着血腥味压得他喘不过气。
“芯片…化了？”李逍遥捂着胸口，踉跄走到尸体旁蹲下查看。胸口伤口触目惊心，里面空空如也，芯片彻底消失。他凝重抬头看向陈墨掌心灰烬：“是自毁程序…太虚阁的手段真狠！”
他目光落在陈墨另一只手上——芯片化灰，但掌心纹路里粘着一片极其微小、近乎透明的柔性薄片，边缘混在灰烬血迹中，极不起眼。
李逍遥小心地用指尖捻起那片薄如蝉翼的透明薄片。它非金非玉，表面光滑，对着微弱月光，能看到内部有细微金色纹路缓慢流动。
“这是…”李逍遥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迅速掏出连接微型光屏的多功能检测仪，将薄片小心放在感应区。几秒后，光屏数据流滚动，定格在清晰结果。
“是身份卡！”李逍遥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太虚阁内部员工高权限身份卡！生物信息绑定残留…加密等级S…能骗过卫星发射中心外围三层安检！那家伙…可能是内鬼？或者这是他拼死藏下的最后筹码？”他抬头看向陈墨，眼神复杂：“他用自己的命…给我们指了路，还留下了钥匙。也…解脱了。”
陈墨缓缓握紧拳头。掌心灰烬血迹的粘腻感，和残留身份卡的触感，冰冷温热交织。他看着地上失去生命的躯体，胸腔翻涌愤怒、悲悯、沉重和沉甸甸的责任感。
他伸出手，从李逍遥手中接过那枚薄如蝉翼、内部流淌微光的身份卡。卡片微凉，却仿佛带着逝者最后的体温和嘱托。
“卫星发射中心…灵枢服务器…”陈墨低声重复，将卡片紧攥手心。“我们得去。”
李逍遥看着陈墨眼中从未有过的悲伤与坚定光芒，咧了咧嘴牵动伤处，疼得吸气，眼神却亮起来：“当然！钥匙到手，不去看看太虚阁的老底，怎么对得起这位…拼死送信的‘朋友’？”他艰难起身，拍了拍陈墨肩膀，“收拾一下，此地不宜久留。血腥味和能量波动很快会引来‘清洁工’。”
厂房外，夜风呜咽，吹过锈蚀钢铁丛林发出尖啸。他们手中冰冷的身份卡，如同投入黑暗深渊的星火，微弱，却指向风暴核心。
陈墨的嘶吼在空旷破败的厂房里回荡。他按在控制台上的双手青筋暴起，身体因巨大精神负荷剧烈颤抖，鲜血从鼻孔蜿蜒流下。
“嗞——！！！”
一股尖锐的电子悲鸣猛地从蒙面人身体内部爆发！他前冲的身体骤然僵直，抬起的、凝聚幽蓝能量的手臂无力垂落，掌心的光芒熄灭。最惊人的变化是他的眼睛——那两点象征被奴役的冰冷机械红光疯狂闪烁，亮度急剧衰减，最终彻底熄灭！
红光熄灭的瞬间，蒙面人浑浊的眼球深处，一丝属于人类本身的痛苦和迷茫，艰难地挣扎浮现。
“呃…啊……”一声沙哑、如同锈蚀齿轮转动般的呻吟从他干裂嘴唇挤出。那张枯槁的脸上肌肉剧烈抽搐，似乎在对抗或承受着巨大的内部撕裂。
“成功了？！”李逍遥喘着粗气，捂着胸口，惊疑不定。他手腕的战术手环红光黯淡，表面出现裂纹。
“指令…中断了…核心协议…崩溃…”陈墨的声音虚弱不堪，勉强支撑着控制台。天机AI的碎片程序在完成那决绝一击后沉寂了。他成功了！
蒙面人眼中的迷茫只持续一瞬。残存的人类意识挣脱芯片压制，清晰地感受到身体内部千疮百孔的恐怖状态，以及灵魂撕裂般的剧痛！
“嗬…嗬嗬…”他喉咙发出急促抽气声，身体筛糠般抖动。枯瘦的手指痉挛地抓挠胸口，仿佛要将体内罪恶芯片抠出！浑浊的眼睛瞪得极大，充满极致痛苦、恐惧，以及一种近乎解脱的疯狂！
“杀…杀了我…”他用尽力气挤出破碎的音节，艰难转向陈墨，那双只剩下痛苦和哀求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求…求你…杀了我！！我…不想…再当…傀儡了！！！”
这凄厉哀求如同冰锥刺入陈墨和李逍遥心脏。任何胜利的喜悦都被巨大悲凉和愤怒取代。
“我……”陈墨张了张嘴，喉咙干涩。杀人？他从未想过！可看着对方眼中蚀骨的痛苦，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就在这时，蒙面人眼中爆发出最后一丝骇人的清明和决绝！他猛地向前一扑，踉跄着冲向陈墨！
“小心！”李逍遥下意识要挡。
但蒙面人的目标并非攻击。他用尽最后气力，枯瘦的手死死抓住陈墨的手腕！力量之大，让陈墨感觉腕骨欲碎！
紧接着，蒙面人另一只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猛地探入破烂衣襟内——紧贴心脏的芯片植入处！他狠狠一抠！伴随着皮肉撕裂声和压抑闷哼，他硬生生将一块沾染血迹、边缘粘连肉丝的指甲盖大小黑色芯片挖了出来！
鲜血瞬间染红衣襟。
“呃啊——！”剧痛让他发出惨嚎，身体痉挛，但抓着陈墨的手纹丝不动！他将那枚沾满自己鲜血的芯片，用尽生命最后的力气，狠狠塞进陈墨同样沾满血迹的手掌！
“拿…拿着…”蒙面人声音微弱如同耳语，眼神涣散却死死盯着陈墨。“卫星…发射中心…有个…‘灵枢服务器’…”每个字都带着血沫咕噜声。“里面…有…太虚阁…真正的目的…”
他瞳孔开始放大，身体力量退去，抓住陈墨的手无力滑落。
“真相…在…里面…”这是他最后的意识波动。
话音落下，异变陡生！
那枚刚被挖出、带着体温血迹的黑色灵能芯片，表面突然浮现无数蛛网般裂纹！裂纹中透射出刺眼不祥的红光！
“啪！”
一声轻微脆响。在陈墨和李逍遥惊愕目光中，芯片就在陈墨手心瞬间化作一小撮闪烁微弱红光、带着焦糊味的黑色飞灰！尘埃从指缝间簌簌落下。
蒙面人失去支撑，直挺挺向前扑倒，“砰”地砸在布满油污的水泥地上，尘埃扬起。那双眼睛彻底失去神采，空洞地望着锈迹斑斑的穹顶，凝固着解脱与悲凉。鲜血在他身下缓缓洇开。
厂房死寂，只剩两人粗重喘息和远处失控设备的滋滋电流声。
陈墨僵在原地，摊开手掌，掌心只有那撮黑色灰烬和一丝暗红血迹。蒙面人临终的眼神、决绝的传递、芯片化灰的诡异触感，刻入脑海。卫星发射中心…灵枢服务器…太虚阁的真正目的…这些词句带着血腥味压得他喘不过气。
“芯片…化了？”李逍遥捂着胸口，踉跄走到尸体旁蹲下查看。胸口伤口触目惊心，里面空空如也，芯片彻底消失。他凝重抬头看向陈墨掌心灰烬：“是自毁程序…太虚阁的手段真狠！”
他目光落在陈墨另一只手上——芯片化灰，但掌心纹路里粘着一片极其微小、近乎透明的柔性薄片，边缘混在灰烬血迹中，极不起眼。
李逍遥小心地用指尖捻起那片薄如蝉翼的透明薄片。它非金非玉，表面光滑，对着微弱月光，能看到内部有细微金色纹路缓慢流动。
“这是…”李逍遥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迅速掏出连接微型光屏的多功能检测仪，将薄片小心放在感应区。几秒后，光屏数据流滚动，定格在清晰结果。
“是身份卡！”李逍遥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太虚阁内部员工高权限身份卡！生物信息绑定残留…加密等级S…能骗过卫星发射中心外围三层安检！那家伙…可能是内鬼？或者这是他拼死藏下的最后筹码？”他抬头看向陈墨，眼神复杂：“他用自己的命…给我们指了路，还留下了钥匙。也…解脱了。”
陈墨缓缓握紧拳头。掌心灰烬血迹的粘腻感，和残留身份卡的触感，冰冷温热交织。他看着地上失去生命的躯体，胸腔翻涌愤怒、悲悯、沉重和沉甸甸的责任感。
他伸出手，从李逍遥手中接过那枚薄如蝉翼、内部流淌微光的身份卡。卡片微凉，却仿佛带着逝者最后的体温和嘱托。
“卫星发射中心…灵枢服务器…”陈墨低声重复，将卡片紧攥手心。“我们得去。”
李逍遥看着陈墨眼中从未有过的悲伤与坚定光芒，咧了咧嘴牵动伤处，疼得吸气，眼神却亮起来：“当然！钥匙到手，不去看看太虚阁的老底，怎么对得起这位…拼死送信的‘朋友’？”他艰难起身，拍了拍陈墨肩膀，“收拾一下，此地不宜久留。血腥味和能量波动很快会引来‘清洁工’。”
厂房外，夜风呜咽，吹过锈蚀钢铁丛林发出尖啸。他们手中冰冷的身份卡，如同投入黑暗深渊的星火，微弱，却指向风暴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