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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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太为了寻找这位失踪多年的女儿，耗费了几十年光阴，却始终未能如愿，成为她心中挥之不去的一块心病。
路家的老大路富全因为缴纳了高额罚款。
不仅损失了一笔积蓄，人生轨迹也因此彻底偏离了原本的方向。
加之他一直心仪一位村外的姑娘，但却未能如愿娶回家，内心积压着满腔愤懑。
这些怨气全部归结到了沈老太身上。
他一辈子都没原谅过她。
在这一系列接踵而至的打击下。
年仅十岁的路富华承受不了接连的家庭变故，伤心过度，竟哭出了疝气。
等家里人意识到事情严重，将他送到镇上的医院时，已经延误了治疗的最佳时机。
最终落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路富华心里始终认为，这一切痛苦都源自沈老太。
长大一些后，他索性赌气离开了家门，头也不回地远走他乡，再也没回来过。
此时家里的小女儿路秀叶眼见母亲日渐憔悴，毅然放弃了尚未完成的学业，孤身一人来到外地打工。
可她涉世未深，又缺乏保护意识，结果误入歧途，被卷入风月场所。
身体也因为长期透支，染上了严重的疾病。
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就永远闭上了双眼。
岁月悄然带走了过去的一切。
如今已是高龄老人的沈老太只觉得自己眼睛一阵模糊。
“沈翠芬，别装死给我看，快醒过来！”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
在昏昏沉沉的状态中，沈翠芬隐隐约约听见了几十年前就已去世的丈夫——路卫东的声音。
她心中不禁苦笑。
难道这一次真的是到了阎王爷那儿？
又重新遇上了这家人。
“啪、啪。”
耳边再次传来清脆的巴掌声，沈翠芬缓缓睁开眼睛。
发现路卫东果然站在她的面前。
那双手刚刚落下，自己脸颊还火辣辣地疼。
她下意识摸了摸脸庞，心头一震。
难道鬼魂也会感到疼痛吗？
这是现实吗？
只听路卫东骂骂咧咧地开口。
“别在我面前装傻充愣！你不过是摔了下脑袋罢了，能摔死人吗？！”
沈翠芬惊讶极了。
她只记得自己在一阵剧痛过后，灵魂被什么牵引一般缓缓飘离了身体。
然而等她再次睁开眼时，眼前却是一扇破旧斑驳的木门。
墙上糊着早已泛黄、边角卷起的报纸。
这里，是她多年前所住的老屋。
可那间老屋早在三年前就被彻底拆毁了啊！
如今怎么会重现在眼前？
更让她激动到几乎落泪的是，在她身边搀扶着她的，竟然真的是她的大女儿——路秀薇。
记忆还残存着最后一次见到路秀薇的情景。
女儿站在门口，眼里噙着泪，嘴里念叨“妈，我对不起你”。
那一年，她被强行送去婆家后，便再没回来过……
“爸爸，你别再打她了！”
她猛地转头看去，只见二女儿路秀叶正焦急地拦在门前。
而站在一旁的男人，就是她一生都难以释怀的丈夫路卫东。
此时，一位穿着深蓝碎花布衣的老太太，依旧坐在老屋门槛边上低头缝着一件锅盖。
阳光透过残缺的窗纸映射进去，洒在她银白的头发上。
那一针一线的动作是如此熟悉。
正是已经去世多年婆婆赵老太！
那些画面一一掠过沈翠芬脑海，它们像是昨日才发生的场景，清晰而又真实。
“妈，你还好吗？”
路秀薇轻声唤道，声音哽咽，满脸泪水。
“我不走，我哪也不去。”
“秀薇啊，这些年你到底被卖去哪儿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有没有人欺负你？你怎么就不回来看看我呢！”
沈翠芬再也忍不住，将女儿紧紧搂进怀里。
在一旁的小女儿路秀叶这时也被吓得不轻，看到母亲情绪这么激动。
她赶忙转身朝屋里喊道：“爸，别吵了，妈妈怕是摔伤了脑子，变得傻乎乎的了！你快送她去医院看看吧，要不然要落下病根的！”
路卫东冷哼一声，脸色铁青。
他一手抱着胳膊，一边蹲在炉子边上低声啐了一口。
“看病哪有那么容易？城里医院人多排号难，公社诊所也得交药钱！你姐还没嫁出去，彩礼钱也还没个着落，家里没钱浪费这些闲钱。妈要是傻了也好，倒省心。”
说着站起身来，径直往厨房方向走了过去。
“明天你就收拾行李，嫁给王家！这事没得改。”
听到这话，沈翠芬顿感心头一凉。
她越看眼前这一幕越是觉得熟悉，仿佛这一切似曾相识……
这不是几十年前她亲身经历过的情形吗？
那时她刚吃过早饭，一家人围在桌前说话。
路卫东提出要把大女儿卖掉换彩礼，说是为了让路秀叶能顺利嫁人。
可她坚决反对。
那一天的结局她是清楚的。
女儿被迫远走他乡……
“今年……到底是哪一年？”
沈翠芬颤抖着声音，急切地问身旁的路秀薇。
路秀薇吓得脸色煞白，但她还是低声回答：“妈，现在是1980年……你今天说话怎么怪怪的？别吓我啊……”
听女儿这一句话，沈翠芬的心一下子定了下来。
她真的回来了！
不是梦，不是幻想。
她从未来的时光中被拉了回来。
回到了自己三十九岁的这一段人生起点。
就在这一年，路家经历了许许多多烦人的糟心事。
为了那彩礼钱。
路卫东一门心思只想把大女儿许配给隔壁的那个王家人。
据说那人已经五十六七了，胡子邋遢、驼背弯腰，是个一辈子没能娶上老婆的老光棍。
他年纪甚至比路卫东还要大那么几岁！
可即便如此，路卫东却依然执意要将路秀薇嫁出去。
那年的她哭红双眼哀求母亲。
可沈翠芬终究敌不过强势的丈夫……
想到这里，沈翠芬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老天给了她一次机会。
这一次，她一定要阻止这一切发生！
路卫东一时怒火攻心，心头的怨气再也压抑不住。
他猛地一伸手，狠狠地将沈翠芬推倒在地。
她完全来不及防备，整个人重重地摔了下去。
沈老太为了寻找这位失踪多年的女儿，耗费了几十年光阴，却始终未能如愿，成为她心中挥之不去的一块心病。
路家的老大路富全因为缴纳了高额罚款。
不仅损失了一笔积蓄，人生轨迹也因此彻底偏离了原本的方向。
加之他一直心仪一位村外的姑娘，但却未能如愿娶回家，内心积压着满腔愤懑。
这些怨气全部归结到了沈老太身上。
他一辈子都没原谅过她。
在这一系列接踵而至的打击下。
年仅十岁的路富华承受不了接连的家庭变故，伤心过度，竟哭出了疝气。
等家里人意识到事情严重，将他送到镇上的医院时，已经延误了治疗的最佳时机。
最终落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路富华心里始终认为，这一切痛苦都源自沈老太。
长大一些后，他索性赌气离开了家门，头也不回地远走他乡，再也没回来过。
此时家里的小女儿路秀叶眼见母亲日渐憔悴，毅然放弃了尚未完成的学业，孤身一人来到外地打工。
可她涉世未深，又缺乏保护意识，结果误入歧途，被卷入风月场所。
身体也因为长期透支，染上了严重的疾病。
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就永远闭上了双眼。
岁月悄然带走了过去的一切。
如今已是高龄老人的沈老太只觉得自己眼睛一阵模糊。
“沈翠芬，别装死给我看，快醒过来！”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
在昏昏沉沉的状态中，沈翠芬隐隐约约听见了几十年前就已去世的丈夫——路卫东的声音。
她心中不禁苦笑。
难道这一次真的是到了阎王爷那儿？
又重新遇上了这家人。
“啪、啪。”
耳边再次传来清脆的巴掌声，沈翠芬缓缓睁开眼睛。
发现路卫东果然站在她的面前。
那双手刚刚落下，自己脸颊还火辣辣地疼。
她下意识摸了摸脸庞，心头一震。
难道鬼魂也会感到疼痛吗？
这是现实吗？
只听路卫东骂骂咧咧地开口。
“别在我面前装傻充愣！你不过是摔了下脑袋罢了，能摔死人吗？！”
沈翠芬惊讶极了。
她只记得自己在一阵剧痛过后，灵魂被什么牵引一般缓缓飘离了身体。
然而等她再次睁开眼时，眼前却是一扇破旧斑驳的木门。
墙上糊着早已泛黄、边角卷起的报纸。
这里，是她多年前所住的老屋。
可那间老屋早在三年前就被彻底拆毁了啊！
如今怎么会重现在眼前？
更让她激动到几乎落泪的是，在她身边搀扶着她的，竟然真的是她的大女儿——路秀薇。
记忆还残存着最后一次见到路秀薇的情景。
女儿站在门口，眼里噙着泪，嘴里念叨“妈，我对不起你”。
那一年，她被强行送去婆家后，便再没回来过……
“爸爸，你别再打她了！”
她猛地转头看去，只见二女儿路秀叶正焦急地拦在门前。
而站在一旁的男人，就是她一生都难以释怀的丈夫路卫东。
此时，一位穿着深蓝碎花布衣的老太太，依旧坐在老屋门槛边上低头缝着一件锅盖。
阳光透过残缺的窗纸映射进去，洒在她银白的头发上。
那一针一线的动作是如此熟悉。
正是已经去世多年婆婆赵老太！
那些画面一一掠过沈翠芬脑海，它们像是昨日才发生的场景，清晰而又真实。
“妈，你还好吗？”
路秀薇轻声唤道，声音哽咽，满脸泪水。
“我不走，我哪也不去。”
“秀薇啊，这些年你到底被卖去哪儿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有没有人欺负你？你怎么就不回来看看我呢！”
沈翠芬再也忍不住，将女儿紧紧搂进怀里。
在一旁的小女儿路秀叶这时也被吓得不轻，看到母亲情绪这么激动。
她赶忙转身朝屋里喊道：“爸，别吵了，妈妈怕是摔伤了脑子，变得傻乎乎的了！你快送她去医院看看吧，要不然要落下病根的！”
路卫东冷哼一声，脸色铁青。
他一手抱着胳膊，一边蹲在炉子边上低声啐了一口。
“看病哪有那么容易？城里医院人多排号难，公社诊所也得交药钱！你姐还没嫁出去，彩礼钱也还没个着落，家里没钱浪费这些闲钱。妈要是傻了也好，倒省心。”
说着站起身来，径直往厨房方向走了过去。
“明天你就收拾行李，嫁给王家！这事没得改。”
听到这话，沈翠芬顿感心头一凉。
她越看眼前这一幕越是觉得熟悉，仿佛这一切似曾相识……
这不是几十年前她亲身经历过的情形吗？
那时她刚吃过早饭，一家人围在桌前说话。
路卫东提出要把大女儿卖掉换彩礼，说是为了让路秀叶能顺利嫁人。
可她坚决反对。
那一天的结局她是清楚的。
女儿被迫远走他乡……
“今年……到底是哪一年？”
沈翠芬颤抖着声音，急切地问身旁的路秀薇。
路秀薇吓得脸色煞白，但她还是低声回答：“妈，现在是1980年……你今天说话怎么怪怪的？别吓我啊……”
听女儿这一句话，沈翠芬的心一下子定了下来。
她真的回来了！
不是梦，不是幻想。
她从未来的时光中被拉了回来。
回到了自己三十九岁的这一段人生起点。
就在这一年，路家经历了许许多多烦人的糟心事。
为了那彩礼钱。
路卫东一门心思只想把大女儿许配给隔壁的那个王家人。
据说那人已经五十六七了，胡子邋遢、驼背弯腰，是个一辈子没能娶上老婆的老光棍。
他年纪甚至比路卫东还要大那么几岁！
可即便如此，路卫东却依然执意要将路秀薇嫁出去。
那年的她哭红双眼哀求母亲。
可沈翠芬终究敌不过强势的丈夫……
想到这里，沈翠芬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老天给了她一次机会。
这一次，她一定要阻止这一切发生！
路卫东一时怒火攻心，心头的怨气再也压抑不住。
他猛地一伸手，狠狠地将沈翠芬推倒在地。
她完全来不及防备，整个人重重地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