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底层武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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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兵员缷去刀甲跟着自己的领头人徐徐入城，走在最前面的自然是辛明玉这个领军校尉，他神情自然不激动也不惶恐。显然这种情形已经经历过多次了，有时还和身旁的亲卫低语几句。
那些辅兵、民夫可就不一样了，很多人是第一次随军出待归来的，虽然说以前也来过京安城，可这次不一样，顺利完成任务听说有兵部官员要亲自接见，兵部大老爷那可是天上星宿下凡的！
在村里常见的官就是里正了，衙门里的捕头那可是大官，县令更不得了只手遮天一言可定生死！
有人一辈子都没见过县令呢！
想到这就紧张得发抖！
本来肖海是要和辛明玉一块走在前面的，自打过了安桥就东张西望又和肖善闲聊了几句，不知不觉反而落在队伍后面了。
京安城，大峡都城，皇帝居所，也是整个帝国的大脑中枢。肖海看啥都新鲜，赶了两天的路也不觉得疲惫。
民居、商铺、茶楼、酒馆…城墙好像还不止一道。房屋好像修得越来越宽敞气派！
靠近城墙附近的房舍大多是一层，茅草屋顶；随着逐渐进入城里，房舍也出现两层小楼，甚至有三层；青砖青瓦的墙面屋顶也越来越多；…
古香古色！这是肖海的直观感受，这种木质建筑比地球上的钢筋混凝土丛林更注重因地制宜。
路两旁的甲士竟然从城门口一直排到望不到头，手持画戟身体笔直面无表情目视前方。路上也不见有闲人经过，有时会有妇人从窗口探出头脸来，对着归来的队伍指指点点。
看来是这条街被封了，但是别的街区应该是正常的，否则还让不让人过日子了，大峡初立战事稍多，经常有队伍出城回城的。
经过一个岔路口时，肖海瞄了一眼。
一个半大小子带着个更小的女孩在看队伍回城，女孩手里举着糖葫芦正在舔。
眼里没有见到恐惧。
“这大峡，民生倒也还行，百姓不怕兵”肖海想着。
“糖葫芦！那是糖葫芦！”相似的地方总有相似甚至一样的东西，肖海激动了一下后瞬间又冷静下来。
“对，糖葫芦，叔你小时候经常吃的，忘了？”显然肖善对刚才小叔的惊讶有点不满。
“啥味道？”
“微酸的果子淋上一层糖稀，酸酸甜甜的。味道不错！”
“小善，看你神色你好像挺怀念的嘛。”
“…”能不怀念嘛，小时候全家大人长辈都紧着你，时令小吃就属你吃的最多！
肖海就跟着队伍，一路好奇的张望，偶尔和肖善问答几句。
队伍逐渐停了下来，肖海远远地只见到几个穿红袍的官员和辛明玉几人说着什么，然后有太监朗声宣读着圣旨。进城的众人低头拱手恭听。
“这是皇城了吧，接旨咋不跪下？”肖海疑惑地问道。
“又不是奴才，动不动就跪。”肖善不无好气地说，“叔，你身上也没啥要务，听内侍读完圣旨咱们就可以直接回家了。家里人估计都等急了。”
“我的马槊和马呢，上哪去领回来？”
“你那半截马槊我早就缠上麻布写上你名字了，兵部会核准后给你修缮好。马呢拴在城门口有人照看，牵回去就是了。”
“行，那没事了就回家。”
肖海两叔侄不远不近地跟在队伍后面，看见几个官员站在一个宣读圣旨的内侍后面，辛明玉带着几个领头的躬身听着。
肖海则听不清圣旨说的什么，估计是一些勉励的话吧，比如于国有功再接再厉之类的…
不一会，只见辛明玉和几个什长伙长跟着宣读圣旨的内侍和官员进入了府衙大门，辛明玉还回手朝队伍挥了挥手。
刚才还算整齐的队伍三三两两的四散走开了。
“他们这是要去哪？”肖海问肖善。
“辛明玉和几个领头的去缴令了，剩下的该回家的回家、该狂街的逛街。”肖善解释道。
“那我呢？我好歹是伤兵营校尉啊！”年轻人都喜欢被重视的感觉。
肖海有小点失落，毕竟在伤兵里他可没少办事，还写了不少书，虽然是肖善代笔，但也是自己的主意不是！
“行了，小叔，你的粮草督尉、伤营校尉都是泾原道总管临机决断任命的，朝廷里的主事官员没空见你”肖善暗自诽腹：这还是老祖宗出面的结果呢！
“就是一临时工呗！”
“呃，临时工？差不多是这意思吧”肖善略一沉吟就大概知道自家小叔嘴里临时工是什么意思了。
“不过放心，你的事呀表功册子里写的很清楚了，过几天就知道了，没人敢贪默”肖善补充道。毕竟大峡初立，乱世才结束不久，不论是何等高官都不会也不敢在军功上乱来。皇帝更是看重军队和民生，毕竟这两项才是他坐稳皇位的根本。
其实，肖海是想着拿回祖物看看有没有一点契机。现在连官员都见不到，只得以后再说了。
叔侄二人出到城门口，果然那匹大黑马和其他马一同在城门口临时搭的马厩内悠闲地啃着草料。
阳光透过树的枝叶在黑马的身随风上摇曳着，映趁得它皮毛发亮，犹如一匹黑色缎子。甩着尾巴，驱赶着蚊虫。九尾那小熊猫正稳稳地蹲在它的肩膀处嗑着不知从哪里找到的坚果，十二节的膨松尾巴在马背上不自觉地摆来摆去。
“这两个货能在一起愉快的玩耍？什么时候增进的友谊？都是好动的性子还能安静地吃到一块，还真是难得！”肖海有些奇怪，在他的认知里只有反应迟钝的动物才能安静地待在一起。
“万物随主呗。”肖善自然地回了一句。想比以前小叔那急躁、心气高傲的性子，现在可是随和多了，而且更妙的是好像知道的事也多了！而有些有灵性的动物可是能感受到主人的情绪和心性的，还能受到感染。
几个兵士在周围打散着草料，时不时添加一些。
当中一个兵士，见肖海二人朝黑马走来，立马笑着迎上来。
拱了拱手说道：“见过肖校尉，是来牵马的吧？进城时登记过。这神骏马匹确实少见，槽口还好，不挑食。九节狼坐它身也不急躁，好性子。”还竖了竖大拇指。
“你怎么确定我就是这黑马的主人？万一不是呢？”肖海知道马匹在农业时代可是想当精贵，一般人可养不起，被冒领了可是大罪！
“小的叫柴火。回校尉，不会认错，这九节狼整日和这黑马待在一起，此时又和肖校尉亲近，不会认错。校尉在军营的事小的都听说过了。”说罢解下揽绳略略躬身递给肖海。确实，这九尾一见肖海就嗖的一下蹿到肖海肩膀上蹲着，速度快得直晃人眼！
这柴火态度恭敬，肖海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却又说不上来。
回家的路上，肖海让肖善牵马，二人一度无话。
“小叔？可觉得那柴火有点奇怪？”肖善看着肖海不自然的神色首先打破沉寂。
“呃，你觉得怎么个奇怪法？”其实肖海是在想着到家了见那些名义上的亲人该表现出怎么样的表情？
激动？
冷酷？
客气？
还是哭一鼻子？
“这柴火是个心思婉转之人，他想巴结你却又讨好的不留痕迹，人大都喜欢听恭维的话，可要是拍马屁拍得太敏感了就容易讨人嫌了。”肖善看了一眼肖海略显期待的眼神接着说：“他介绍自己、夸马、夸九节狼、夸人，都显得很自然。”
“那我咋没听出来他要巴结我？”肖海回想了一下，确实是这感觉。
“要是他夸完你，来上一句：‘以后用得着小的尽管吩咐’，小叔是不是就听出来了？毕竟一个武侯对街面上三教九流的事可比世家公子清楚得多。带着明显目的来夸人可就下乘了。”
“哎，还真是这样！咦，不对，你一个读圣贤书的世家公子怎么知道这种人情世故的？”
“咱肖家并非一直高贵，遇到几乎破家灭门的事也不止一次，历代老祖宗都会记录下来，给后人习看。”
“这么说，这柴火是个滑头？”
“不，他看人有点门道，并且我猜他也并非每个人都想巴结讨好。”
“嗯？心思机灵不就该每个人都讨好，只要有人高升他也能跟着沾点光！”
“那不就是油滑小吏了？那会惹人嫌。”
“你是说他看我有前途？”
“小叔，说了你别生气啊。你以前心高气傲、做事急躁，就一莽夫，还是比较弱的那种。现在嘛，你用那种奇怪的拳法在军营中锤炼了数月，在市井中能称高手了，气度也变得沉稳了。人的心性气质有时能从眼神里看出来，加上你在军营事迹被传开又是肖家子。估计那柴火能感受到一些吧。”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世界也有这个？
也对，都是灵长类智慧生物，有些相同也很正常。
“所以他想巴结你，却又没有表现得很明显。”
“留下好印象，以后有合适的时机，肯定会想到他？”
“对，在普通人眼中，能和肖家樊上关系那可是天大的机缘。”
“好像也是个人才！”肖海知道所谓的武侯虽然带个“侯”字却也是种底层人，主要工作是上街巡逻、清理占道经营、维护治安、协助揖拿不法分子…和各色人群打交道，真要没点心思在鱼龙混杂的街市上很难混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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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兵员缷去刀甲跟着自己的领头人徐徐入城，走在最前面的自然是辛明玉这个领军校尉，他神情自然不激动也不惶恐。显然这种情形已经经历过多次了，有时还和身旁的亲卫低语几句。
那些辅兵、民夫可就不一样了，很多人是第一次随军出待归来的，虽然说以前也来过京安城，可这次不一样，顺利完成任务听说有兵部官员要亲自接见，兵部大老爷那可是天上星宿下凡的！
在村里常见的官就是里正了，衙门里的捕头那可是大官，县令更不得了只手遮天一言可定生死！
有人一辈子都没见过县令呢！
想到这就紧张得发抖！
本来肖海是要和辛明玉一块走在前面的，自打过了安桥就东张西望又和肖善闲聊了几句，不知不觉反而落在队伍后面了。
京安城，大峡都城，皇帝居所，也是整个帝国的大脑中枢。肖海看啥都新鲜，赶了两天的路也不觉得疲惫。
民居、商铺、茶楼、酒馆…城墙好像还不止一道。房屋好像修得越来越宽敞气派！
靠近城墙附近的房舍大多是一层，茅草屋顶；随着逐渐进入城里，房舍也出现两层小楼，甚至有三层；青砖青瓦的墙面屋顶也越来越多；…
古香古色！这是肖海的直观感受，这种木质建筑比地球上的钢筋混凝土丛林更注重因地制宜。
路两旁的甲士竟然从城门口一直排到望不到头，手持画戟身体笔直面无表情目视前方。路上也不见有闲人经过，有时会有妇人从窗口探出头脸来，对着归来的队伍指指点点。
看来是这条街被封了，但是别的街区应该是正常的，否则还让不让人过日子了，大峡初立战事稍多，经常有队伍出城回城的。
经过一个岔路口时，肖海瞄了一眼。
一个半大小子带着个更小的女孩在看队伍回城，女孩手里举着糖葫芦正在舔。
眼里没有见到恐惧。
“这大峡，民生倒也还行，百姓不怕兵”肖海想着。
“糖葫芦！那是糖葫芦！”相似的地方总有相似甚至一样的东西，肖海激动了一下后瞬间又冷静下来。
“对，糖葫芦，叔你小时候经常吃的，忘了？”显然肖善对刚才小叔的惊讶有点不满。
“啥味道？”
“微酸的果子淋上一层糖稀，酸酸甜甜的。味道不错！”
“小善，看你神色你好像挺怀念的嘛。”
“…”能不怀念嘛，小时候全家大人长辈都紧着你，时令小吃就属你吃的最多！
肖海就跟着队伍，一路好奇的张望，偶尔和肖善问答几句。
队伍逐渐停了下来，肖海远远地只见到几个穿红袍的官员和辛明玉几人说着什么，然后有太监朗声宣读着圣旨。进城的众人低头拱手恭听。
“这是皇城了吧，接旨咋不跪下？”肖海疑惑地问道。
“又不是奴才，动不动就跪。”肖善不无好气地说，“叔，你身上也没啥要务，听内侍读完圣旨咱们就可以直接回家了。家里人估计都等急了。”
“我的马槊和马呢，上哪去领回来？”
“你那半截马槊我早就缠上麻布写上你名字了，兵部会核准后给你修缮好。马呢拴在城门口有人照看，牵回去就是了。”
“行，那没事了就回家。”
肖海两叔侄不远不近地跟在队伍后面，看见几个官员站在一个宣读圣旨的内侍后面，辛明玉带着几个领头的躬身听着。
肖海则听不清圣旨说的什么，估计是一些勉励的话吧，比如于国有功再接再厉之类的…
不一会，只见辛明玉和几个什长伙长跟着宣读圣旨的内侍和官员进入了府衙大门，辛明玉还回手朝队伍挥了挥手。
刚才还算整齐的队伍三三两两的四散走开了。
“他们这是要去哪？”肖海问肖善。
“辛明玉和几个领头的去缴令了，剩下的该回家的回家、该狂街的逛街。”肖善解释道。
“那我呢？我好歹是伤兵营校尉啊！”年轻人都喜欢被重视的感觉。
肖海有小点失落，毕竟在伤兵里他可没少办事，还写了不少书，虽然是肖善代笔，但也是自己的主意不是！
“行了，小叔，你的粮草督尉、伤营校尉都是泾原道总管临机决断任命的，朝廷里的主事官员没空见你”肖善暗自诽腹：这还是老祖宗出面的结果呢！
“就是一临时工呗！”
“呃，临时工？差不多是这意思吧”肖善略一沉吟就大概知道自家小叔嘴里临时工是什么意思了。
“不过放心，你的事呀表功册子里写的很清楚了，过几天就知道了，没人敢贪默”肖善补充道。毕竟大峡初立，乱世才结束不久，不论是何等高官都不会也不敢在军功上乱来。皇帝更是看重军队和民生，毕竟这两项才是他坐稳皇位的根本。
其实，肖海是想着拿回祖物看看有没有一点契机。现在连官员都见不到，只得以后再说了。
叔侄二人出到城门口，果然那匹大黑马和其他马一同在城门口临时搭的马厩内悠闲地啃着草料。
阳光透过树的枝叶在黑马的身随风上摇曳着，映趁得它皮毛发亮，犹如一匹黑色缎子。甩着尾巴，驱赶着蚊虫。九尾那小熊猫正稳稳地蹲在它的肩膀处嗑着不知从哪里找到的坚果，十二节的膨松尾巴在马背上不自觉地摆来摆去。
“这两个货能在一起愉快的玩耍？什么时候增进的友谊？都是好动的性子还能安静地吃到一块，还真是难得！”肖海有些奇怪，在他的认知里只有反应迟钝的动物才能安静地待在一起。
“万物随主呗。”肖善自然地回了一句。想比以前小叔那急躁、心气高傲的性子，现在可是随和多了，而且更妙的是好像知道的事也多了！而有些有灵性的动物可是能感受到主人的情绪和心性的，还能受到感染。
几个兵士在周围打散着草料，时不时添加一些。
当中一个兵士，见肖海二人朝黑马走来，立马笑着迎上来。
拱了拱手说道：“见过肖校尉，是来牵马的吧？进城时登记过。这神骏马匹确实少见，槽口还好，不挑食。九节狼坐它身也不急躁，好性子。”还竖了竖大拇指。
“你怎么确定我就是这黑马的主人？万一不是呢？”肖海知道马匹在农业时代可是想当精贵，一般人可养不起，被冒领了可是大罪！
“小的叫柴火。回校尉，不会认错，这九节狼整日和这黑马待在一起，此时又和肖校尉亲近，不会认错。校尉在军营的事小的都听说过了。”说罢解下揽绳略略躬身递给肖海。确实，这九尾一见肖海就嗖的一下蹿到肖海肩膀上蹲着，速度快得直晃人眼！
这柴火态度恭敬，肖海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却又说不上来。
回家的路上，肖海让肖善牵马，二人一度无话。
“小叔？可觉得那柴火有点奇怪？”肖善看着肖海不自然的神色首先打破沉寂。
“呃，你觉得怎么个奇怪法？”其实肖海是在想着到家了见那些名义上的亲人该表现出怎么样的表情？
激动？
冷酷？
客气？
还是哭一鼻子？
“这柴火是个心思婉转之人，他想巴结你却又讨好的不留痕迹，人大都喜欢听恭维的话，可要是拍马屁拍得太敏感了就容易讨人嫌了。”肖善看了一眼肖海略显期待的眼神接着说：“他介绍自己、夸马、夸九节狼、夸人，都显得很自然。”
“那我咋没听出来他要巴结我？”肖海回想了一下，确实是这感觉。
“要是他夸完你，来上一句：‘以后用得着小的尽管吩咐’，小叔是不是就听出来了？毕竟一个武侯对街面上三教九流的事可比世家公子清楚得多。带着明显目的来夸人可就下乘了。”
“哎，还真是这样！咦，不对，你一个读圣贤书的世家公子怎么知道这种人情世故的？”
“咱肖家并非一直高贵，遇到几乎破家灭门的事也不止一次，历代老祖宗都会记录下来，给后人习看。”
“这么说，这柴火是个滑头？”
“不，他看人有点门道，并且我猜他也并非每个人都想巴结讨好。”
“嗯？心思机灵不就该每个人都讨好，只要有人高升他也能跟着沾点光！”
“那不就是油滑小吏了？那会惹人嫌。”
“你是说他看我有前途？”
“小叔，说了你别生气啊。你以前心高气傲、做事急躁，就一莽夫，还是比较弱的那种。现在嘛，你用那种奇怪的拳法在军营中锤炼了数月，在市井中能称高手了，气度也变得沉稳了。人的心性气质有时能从眼神里看出来，加上你在军营事迹被传开又是肖家子。估计那柴火能感受到一些吧。”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世界也有这个？
也对，都是灵长类智慧生物，有些相同也很正常。
“所以他想巴结你，却又没有表现得很明显。”
“留下好印象，以后有合适的时机，肯定会想到他？”
“对，在普通人眼中，能和肖家樊上关系那可是天大的机缘。”
“好像也是个人才！”肖海知道所谓的武侯虽然带个“侯”字却也是种底层人，主要工作是上街巡逻、清理占道经营、维护治安、协助揖拿不法分子…和各色人群打交道，真要没点心思在鱼龙混杂的街市上很难混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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