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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之我的青梅竹马是赫敏

第1章,金斯维拉斯

霍格沃茨之我的青梅竹马是赫敏 轩墨无名 7.84万 2025-07-15 20: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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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里沉淀着隔夜酒精的酸腐气味,浓郁得几乎凝成实体,缠绕着金斯维拉斯尚未完全清醒的意识。他躺在狭窄阁楼那张薄得几乎能硌出肋骨的垫子上,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铅。大脑深处像被强行塞进了一台失控的放映机,混乱的光影与刺耳的噪音猛烈撕扯着他的神经。甘道夫白须飘拂下凝重忧虑的脸庞,古一大师于风雪中结印时指尖流淌的金色法阵弧光,欧比旺·克诺比光剑那独特的嗡鸣,还有那最为刻骨铭心、带着金属灼热与死亡气息的猩红剑刃——达斯·维达的红色光剑,每一次斩落都带着焚毁星辰的力量……

“该死的马克西莫夫!”一句嘶哑、充满狂怒与不甘的低吼不受控制地冲破了金斯维拉斯的嘴唇,声音在寂静的阁楼里突兀地炸开,连他自己都被这陌生又熟悉的怨毒惊得一颤。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巨大而空洞的疲惫感,如同被骤然抽走了全身骨骼,沉重地砸回那单薄的床垫上。那柄曾伴随他历经无数战场、饮过无数敌人鲜血的敌击剑,在意识深处发出一声悠长悲怆的哀鸣,仿佛跨越了数百年的时光阻隔,最终在某个不可抗拒的终局里彻底崩裂、化为宇宙尘埃的冰冷回响。

“可惜了……”他无意识地呢喃,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眼皮沉甸甸地阖上,试图将那混乱的、属于遥远过去的碎片强行驱散。太累了。每一次“出生”都像是一次灵魂被强行撕扯的酷刑。长眠,一个多么诱人的字眼。金斯维拉斯放任自己沉入那片暂时隔绝了喧嚣与记忆的黑暗之中,只盼这片刻的宁静能稍微抚平灵魂深处的褶皱。

又不知在混沌的黑暗中漂浮了多久,某种属于“金斯维拉斯”这个个体的核心机能——那记录、整理、分析庞大信息流的记忆中枢,终于艰难地重新上线,开始缓慢而稳定地运转。如同蒙尘的镜头被一点点擦拭干净,阁楼内昏暗的景象清晰地映入他的感知。

光线吝啬到了极点。狭小的空间里堆满了辨不清轮廓的杂物黑影,唯有靠近屋顶倾斜处那扇小小的老虎窗,吝啬地漏进一小片灰蒙蒙的天光。这微弱的光源,勉强勾勒出房间里最庞大也最颓唐的存在——他的父亲,如同一座崩塌的山峦,深陷在墙角那张破旧褪色的沙发里,鼾声沉重而断续。沙发前的地板上,散落着几个空瘪或半满的棕色啤酒瓶,像战场上被遗弃的残骸。父亲的一只手无力地垂落在沙发边缘,手指松垮地勾着半瓶残余的浑浊液体。

父亲。金斯维拉斯对这个称呼的印象,几乎完全被酒精浸泡和酒后失控的暴怒所填满。那是一种毫无预兆、带着毁灭气息的癫狂,让狭小的阁楼瞬间变成风暴中心。金斯维拉斯无声地吸了一口气,肺部充斥着熟悉的酸腐味。他不知道自己将如何面对新的一天,也不知道这具瘦弱躯壳承载的古老灵魂,该如何在这个逼仄、混乱、散发着绝望气息的“家”里继续存在下去。

他赤着脚,踩过冰冷粗糙的地板,悄无声息地走向房间角落那面布满裂纹、水银剥落的旧落地镜。镜面模糊,映出一个过分单薄的身影。金斯维拉斯有些恍惚地凝视着镜中人,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具身体已经悄然拔高,大约接近了一米二的高度。长期的营养不良像无形的刻刀,在他身上留下了过于深刻的痕迹:面颊深陷,颧骨突出,皮肤是一种缺乏血色的苍白,紧紧包裹着细瘦的骨骼。那头头发,干枯、黯淡,毫无生机地贴在头皮上,像一团乱糟糟的枯草。或许,全身上下唯一能勉强称之为“亮点”的,只有那双眼睛了。镜中人的眼睛,是一种异常深邃、仿佛沉淀了宇宙星光的蓝色,在瘦削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突兀,也格外……古老。这双眼睛属于战士,属于法师,属于绝地,却唯独不该属于伦敦东区这间破败阁楼里一个七岁的、饥饿的男孩。

金斯维拉斯移开目光,不再看镜中那个陌生又熟悉的自己。他动作有些机械地穿上洗得发白、袖口磨损的旧衣服,背起那个对他来说显得过于沉重、边角已经开裂的帆布书包。然后,他蹲下身,开始沉默地收拾散落在地板上的酒瓶。指尖触碰到冰冷的玻璃瓶身,黏腻的残留液体沾上皮肤,带来一阵生理性的不适。他动作熟练地将空瓶和半满的瓶子小心地归拢到一起,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避免惊扰沙发上沉睡的“风暴”。最后,他拎起装着这些“战利品”的袋子,蹑手蹑脚地走下吱呀作响的木楼梯,将它们丢弃在街角那个永远散发着异味的大垃圾箱里。

金斯维拉斯常常会坠入光怪陆离的梦境。那些梦境并非虚幻的泡影,它们带着过于真实的质感、气息,甚至是情感的回响。有时是凛冽的风刀割着脸颊,脚下是孤山险峻的冰雪小径,身边是灰袍巫师甘道夫沉稳的身影,烟草的辛辣气味和老人低沉的告诫清晰可闻;有时是死星冰冷的金属廊道,光剑划破空气的嗡鸣在耳膜上震动,对面是达斯·维达那沉重、如同机械呼吸般的压迫感,每一次交锋都带着毁灭的决绝……但比起这些充斥着硝烟、金属与力量的宏大战场,他内心深处更偏爱另一个场景:卡玛泰姬宁静的庭院,雪线之上稀薄却纯净的空气,古一大师面前那杯热气氤氲的清茶。她很少长篇大论,更多时候只是引导他静坐,去“感受”——感受指尖流淌的风,感受阳光在皮肤上细微的重量变化,感受周遭万物那看不见的、无声的脉动。那种剥离了喧嚣、回归本源的内在宁静,如同沙漠中的甘泉,是他混乱灵魂深处最珍视的锚点。

今天是周六。按照这几个月来形成的、几乎成为他生活唯一支柱的惯例,他需要步行穿过几条弥漫着陈旧气息和嘈杂人声的街道,去往位于街区中心位置的那家小书店——哈德里太太的书店。想到这个目的地,一丝极其微弱的暖意,艰难地穿透了金斯维拉斯心中那层厚重的麻木外壳,在心底漾开一圈小小的涟漪。尽管他买不起任何一本崭新的书,但几个月前,他鼓起勇气,几乎天天缩在书店角落安静阅读的身影,最终引起了那位慈祥店主的注意。

书店门楣上挂着一块朴素的木质招牌,上面用褪色的花体字写着“哈德里书屋”。店面不大,推开门时,悬挂在门后的黄铜小铃铛发出一串清脆悦耳的叮当声,如同投入寂静水面的一颗小石子。

“啊,小金斯维拉斯~”一个温和、带着岁月特有沙哑质感的声音立刻从柜台后传来,像一阵带着阳光暖意的微风。哈德里太太正将几本新到的书插进书架,闻声抬起头,脸上漾开温暖的笑意,眼角的皱纹也随之舒展开,如同阳光下的涟漪。她是一位头发银白、体态微丰的老妇人,穿着熨帖的米色羊毛衫,周身散发着一种旧书页和淡淡咖啡香混合的、令人安心的气息。“书就放那边的矮柜上吧,亲爱的。”

“好的,哈德里太太。”金斯维拉斯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习惯性的拘谨。他将怀里几本小心保护着的旧书轻轻放在靠窗矮柜的指定位置。其中一本书的书页边角不小心被压折了,他伸出细瘦的手指,极其耐心、轻柔地将那折痕一点点压平抚展,仿佛在对待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做完这一切,他才熟门熟路地将它们放回哲学区那个靠墙的书架上原来的位置。

书店的空间确实称不上宽敞,但布置得极为用心。四壁高耸的书架直抵天花板,塞满了各种颜色、各种厚度的书籍,空气里弥漫着旧纸张特有的、带着点微尘和岁月霉味的芬芳。唯一可供顾客坐下阅读的区域,就是紧邻着那扇宽大、洁净的落地窗边——一张小小的圆木桌,配着三把同样古旧的藤编椅子。此刻,难得一见的伦敦阳光正慷慨地穿过明亮的玻璃,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也将那三张椅子笼罩在一种懒洋洋的、令人昏昏欲睡的舒适氛围里。

“听说她开这书店纯粹是为了打发退休后的时光,”金斯维拉斯曾听街角杂货店的老板娘闲聊时提起过,“人家光靠收租就够吃够喝啦。”这或许解释了为何这家书店能在这片并不富裕的街区里,固执地保留着一种与世无争的从容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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