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秦富贵成了山中之王，骄奢淫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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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莉蜷缩在木屋角落，双手死死攥着撕破的衣襟。窗外，晨光已经洒满鹰愁崖，但她感觉自己的世界永远停留在了那个黑暗的夜晚。
三天了。自那个噩梦般的夜晚后，她试图逃跑过两次，都被秦富贵的狼群逼回；她绝食抗议，被陈雪茹强行灌下肉汤；她甚至尝试用发簪刺穿自己的喉咙，却被那只该死的鹰打落了凶器。
吃点东西吧。
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于莉抬头，看到秦淮茹挺着大肚子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这个温婉的女人是这几天唯一对她保持善意的。
我不饿。于莉转过头，声音嘶哑。
秦淮茹叹了口气，把粥放在床边：你这样子，让我想起当初的自己。
于莉猛地转回头：你也...？
不一样。秦淮茹苦笑，我是自愿跟老秦上山的，那时候他还不是现在这样...她抚摸着隆起的腹部，但这孩子确实是他的。
于莉注意到秦淮茹说老秦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恐惧、厌恶，却又混合着某种奇怪的依恋。
他会放我走吗？于莉小声问，尽管心里已经知道答案。
秦淮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坐到床边，轻轻握住于莉冰冷的手：你知道吗，赵秀莲昨晚生了。
这话题的突然转变让于莉一愣：那个...肚子很大的女人？
嗯。秦淮茹点头，声音压得更低，生下来的...不是正常婴儿。
于莉脊背一凉：什么意思？
我也没亲眼看见，只听陈雪茹说，那东西有鳞片，眼睛像猫，还长着...秦淮茹突然噤声，因为门外传来脚步声。
门被推开，秦富贵高大的身影填满门框。他赤裸上身，露出结实的肌肉和几道新鲜的抓痕——于莉认出那是自己三天前留下的。看到秦淮茹，他皱了皱眉：出去。
秦淮茹立刻起身离开，临走前对于莉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秦富贵关上门，走到床边。于莉本能地往后缩，直到背抵上墙壁。出乎意料的是，秦富贵没有碰她，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放在床上。
给你的，他说，城里买的。
于莉警惕地盯着布包，没有动。秦富贵自己打开它，露出一支精美的白玉发簪和一对珍珠耳环。
喜欢吗？他问，语气几乎是温柔的。
于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三天前强暴她的野兽，现在竟想用首饰讨好她？
放我回去，她声音发抖，求你了
秦富贵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他一把抓住于莉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听着，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永远别想离开鹰愁崖。他松开手，语气又缓和下来，但如果你听话，我会对你好。比城里任何男人都好。
于莉的眼泪无声滑落。她知道反抗已经没有意义了。
戴上看看。秦富贵命令道，拿起那支玉簪。
于莉颤抖着接过簪子，慢慢插在自己凌乱的发髻上。秦富贵满意地点点头，又亲自为她戴上耳环。
真漂亮。他粗糙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然后突然将她推倒在床上，现在，该收点回报了...
......
一个月后，当于莉在溪边呕吐时，陈雪茹证实了她的猜测——她怀孕了。
两个月左右。陈雪茹面无表情地说，收起诊脉的手，胎儿很健康。
于莉跪在溪边，看着水中自己憔悴的倒影。一个月来，她已经被秦富贵临幸了无数次。起初她每次都拼命反抗，后来渐渐麻木，像具死尸一样任他摆布。而现在...她竟然怀上了这个恶魔的孩子？
我可以帮你打掉它。陈雪茹突然低声说，山上有些草药...
于莉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随即又暗淡下去：他会杀了你。
陈雪茹苦笑：也许吧。但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有时候我觉得死了反而干净。
两人沉默地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对秦富贵的恐惧和憎恶。
赵秀莲...的孩子呢？于莉小心翼翼地问。
陈雪茹的表情变得更加阴郁：养在后山的山洞里。老秦不让任何人接近，除了他自己和...她指了指在附近徘徊的灰影，那只狼。
正说着，远处传来号角声——这是秦富贵发明的召集信号。陈雪茹拉起于莉：走吧，他又要训话了。
崖边的空地上，秦富贵坐在一张粗糙的龙椅上——那是他命人用上等红木打造的，雕满了龙纹和兽形图案。他穿着不知从哪弄来的仿制龙袍，腰间挂着镶宝石的佩刀。身后站着他的亲卫队——十二个从附近山村招募的壮汉，个个手持猎枪。
女人们陆续到齐，跪坐在下方的草垫上。于莉注意到队伍中多了几个陌生面孔——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想必也是被掳上山的。
都到齐了？秦富贵环视众人，目光在于莉身上停留了几秒，嘴角微微上扬，今天宣布几件事。
他站起身，展开一卷竹简——这也是他发明的圣旨，由识字的于莉代笔。
第一，从今天起，鹰愁崖改名为圣兽山，我，秦富贵，正式登基为兽王。他庄严地宣布，仿佛在宣读什么历史性文件，领地包括鹰愁崖、黑熊岭和野狼谷，方圆五十里。
于莉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个一个月前还是猎户的男人，现在竟自封为王？
第二，后宫制度正式确立。秦富贵继续宣读，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赵秀莲已故，追封为元妃。秦淮茹封德妃，陈雪茹封贤妃，娄晓娥封淑妃，于莉封丽妃。
于莉差点笑出声——这荒谬的封号，这过家家般的王朝，简直令人作呕。但当她看到周围女人们严肃的表情，甚至有人向被册封的几位投去羡慕的目光时，她意识到这些人已经当真了。
其余人等，按入宫先后分为贵人、常在、答应三级。秦富贵越说越兴奋，每月按品级领取月例银子，侍寝有功者另有赏赐！
接下来，他宣布了一系列荒唐的宫规：每日晨昏定省，见到陛下必须行礼，侍寝要焚香沐浴...违者处以兽刑——扔进兽群任由处置。
宣读完毕，秦富贵满意地看着众人敬畏的表情，然后突然指向于莉：丽妃，上前听封。
于莉浑身一僵，在陈雪茹的推搡下不情愿地走上前。
爱妃有喜，乃社稷之福。秦富贵故作威严地说，但眼中的贪婪暴露无遗，特赐锦缎十匹，珍珠一斛，即日起免去劳役，专心养胎。
他俯身在于莉耳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今晚我来检查胎教。
于莉的脸刷地白了。她知道所谓的胎教是什么意思——秦富贵最近迷上了这个新花样，声称要在胎儿成形前就培养父子感情。
仪式结束后，女人们三三两两散去。于莉被新晋的贵人们围住，七嘴八舌地恭贺她。这些女孩大多来自贫困山村，被秦富贵的财富和权力迷惑，心甘情愿成为他的玩物。
丽妃娘娘真有福气...
陛下对您多好啊...
我要是也能怀上龙种就好了...
于莉勉强应付着，胃里一阵翻腾。她借口不适逃离了人群，独自来到后山一处僻静的小溪边。
溪水清澈见底，映出她苍白的脸。一个月前，她还是个书香门第的小姐，每天与诗书为伴；而现在，她成了什么丽妃，怀着一个疯子的孩子...
恨他吗？
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于莉吓了一跳，转身看到陈雪茹站在树荫下，表情莫测。
当然恨。于莉咬牙切齿，我恨不得杀了他。
陈雪茹走近，递给她一株奇怪的草药：藏好。必要时吃下去，不会有痛苦。
于莉接过草药，心跳加速：这是...？
能让你和孩子都安详离开的东西。陈雪茹冷静地说，我给了赵秀莲同样的选择，但她拒绝了。
于莉的手微微发抖：赵秀莲...是自杀的？
不完全是。陈雪茹望向远处的山洞，她选择了生下那个...东西，代价是自己的生命。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于莉最终将草药藏进袖中：谢谢你。
别谢我。陈雪茹转身离去，我只是不想再看到又一个女人被他折磨致死。
......
日子一天天过去，于莉的肚子渐渐隆起。出乎她自己意料的是，那株毒草一直藏在她的妆奁底层，却始终没有用上。
起初，她每天都会拿出来看，想着要不要结束这一切。但随着胎儿成长，一种奇怪的情感开始在她心中萌芽——这是她的孩子，无论父亲多么罪恶，孩子本身是无辜的。
更让她恐惧的是，她开始期待秦富贵的临幸。那个曾经让她作呕的男人，现在每次进入她的房间，都能唤起她身体的反应。她告诉自己这只是生理反应，但内心深处，她知道不仅如此。
秦富贵对她确实宠爱有加。比起其他女人，她得到更多的赏赐、更好的食物、更舒适的房间。他甚至命人从城里运来了她曾经的书摊上的所有书籍，专门为她建了个小书房。
爱妃今天读的什么书？这天晚上，秦富贵搂着于莉，手指在她隆起的腹部轻轻画圈。
《诗经》。于莉轻声回答，自然地靠在他肩上。
念给我听听。秦富贵闭着眼睛说。
于莉翻开书页，轻声诵读：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秦富贵突然笑了：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就在读这首。
于莉的身体僵了一下。是啊，那天她天真地以为遇到了知音，却不知对方早已将她视为猎物。
记得。她最终说，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
秦富贵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翻身压住她：再来一次胎教如何？
于莉没有反抗。事实上，她主动解开了衣带...
事后，秦富贵沉沉睡去。于莉轻轻起身，走到铜镜前。镜中的女人她几乎认不出来了——曾经清秀的脸庞如今浓妆艳抹，眼中闪烁着野性的光芒。最可怕的是，她竟然在笑。
那个曾经想自杀的于莉去哪了？那个痛恨秦富贵的于莉去哪了？
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腹部，那里，胎儿轻轻动了一下，仿佛在回应她的触摸。与此同时，一阵奇异的温暖从子宫蔓延至全身，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
镜中，她的眼睛似乎闪过一丝红光，转瞬即逝。
宝宝...她喃喃自语，你也会像你哥哥一样特别吗？
窗外，满月高悬。后山的洞穴里，传来一声不似人类的啼哭，随即被狼嚎淹没。
......
于莉蜷缩在木屋角落，双手死死攥着撕破的衣襟。窗外，晨光已经洒满鹰愁崖，但她感觉自己的世界永远停留在了那个黑暗的夜晚。
三天了。自那个噩梦般的夜晚后，她试图逃跑过两次，都被秦富贵的狼群逼回；她绝食抗议，被陈雪茹强行灌下肉汤；她甚至尝试用发簪刺穿自己的喉咙，却被那只该死的鹰打落了凶器。
吃点东西吧。
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于莉抬头，看到秦淮茹挺着大肚子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这个温婉的女人是这几天唯一对她保持善意的。
我不饿。于莉转过头，声音嘶哑。
秦淮茹叹了口气，把粥放在床边：你这样子，让我想起当初的自己。
于莉猛地转回头：你也...？
不一样。秦淮茹苦笑，我是自愿跟老秦上山的，那时候他还不是现在这样...她抚摸着隆起的腹部，但这孩子确实是他的。
于莉注意到秦淮茹说老秦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恐惧、厌恶，却又混合着某种奇怪的依恋。
他会放我走吗？于莉小声问，尽管心里已经知道答案。
秦淮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坐到床边，轻轻握住于莉冰冷的手：你知道吗，赵秀莲昨晚生了。
这话题的突然转变让于莉一愣：那个...肚子很大的女人？
嗯。秦淮茹点头，声音压得更低，生下来的...不是正常婴儿。
于莉脊背一凉：什么意思？
我也没亲眼看见，只听陈雪茹说，那东西有鳞片，眼睛像猫，还长着...秦淮茹突然噤声，因为门外传来脚步声。
门被推开，秦富贵高大的身影填满门框。他赤裸上身，露出结实的肌肉和几道新鲜的抓痕——于莉认出那是自己三天前留下的。看到秦淮茹，他皱了皱眉：出去。
秦淮茹立刻起身离开，临走前对于莉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秦富贵关上门，走到床边。于莉本能地往后缩，直到背抵上墙壁。出乎意料的是，秦富贵没有碰她，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放在床上。
给你的，他说，城里买的。
于莉警惕地盯着布包，没有动。秦富贵自己打开它，露出一支精美的白玉发簪和一对珍珠耳环。
喜欢吗？他问，语气几乎是温柔的。
于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三天前强暴她的野兽，现在竟想用首饰讨好她？
放我回去，她声音发抖，求你了
秦富贵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他一把抓住于莉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听着，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永远别想离开鹰愁崖。他松开手，语气又缓和下来，但如果你听话，我会对你好。比城里任何男人都好。
于莉的眼泪无声滑落。她知道反抗已经没有意义了。
戴上看看。秦富贵命令道，拿起那支玉簪。
于莉颤抖着接过簪子，慢慢插在自己凌乱的发髻上。秦富贵满意地点点头，又亲自为她戴上耳环。
真漂亮。他粗糙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然后突然将她推倒在床上，现在，该收点回报了...
......
一个月后，当于莉在溪边呕吐时，陈雪茹证实了她的猜测——她怀孕了。
两个月左右。陈雪茹面无表情地说，收起诊脉的手，胎儿很健康。
于莉跪在溪边，看着水中自己憔悴的倒影。一个月来，她已经被秦富贵临幸了无数次。起初她每次都拼命反抗，后来渐渐麻木，像具死尸一样任他摆布。而现在...她竟然怀上了这个恶魔的孩子？
我可以帮你打掉它。陈雪茹突然低声说，山上有些草药...
于莉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随即又暗淡下去：他会杀了你。
陈雪茹苦笑：也许吧。但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有时候我觉得死了反而干净。
两人沉默地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对秦富贵的恐惧和憎恶。
赵秀莲...的孩子呢？于莉小心翼翼地问。
陈雪茹的表情变得更加阴郁：养在后山的山洞里。老秦不让任何人接近，除了他自己和...她指了指在附近徘徊的灰影，那只狼。
正说着，远处传来号角声——这是秦富贵发明的召集信号。陈雪茹拉起于莉：走吧，他又要训话了。
崖边的空地上，秦富贵坐在一张粗糙的龙椅上——那是他命人用上等红木打造的，雕满了龙纹和兽形图案。他穿着不知从哪弄来的仿制龙袍，腰间挂着镶宝石的佩刀。身后站着他的亲卫队——十二个从附近山村招募的壮汉，个个手持猎枪。
女人们陆续到齐，跪坐在下方的草垫上。于莉注意到队伍中多了几个陌生面孔——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想必也是被掳上山的。
都到齐了？秦富贵环视众人，目光在于莉身上停留了几秒，嘴角微微上扬，今天宣布几件事。
他站起身，展开一卷竹简——这也是他发明的圣旨，由识字的于莉代笔。
第一，从今天起，鹰愁崖改名为圣兽山，我，秦富贵，正式登基为兽王。他庄严地宣布，仿佛在宣读什么历史性文件，领地包括鹰愁崖、黑熊岭和野狼谷，方圆五十里。
于莉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个一个月前还是猎户的男人，现在竟自封为王？
第二，后宫制度正式确立。秦富贵继续宣读，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赵秀莲已故，追封为元妃。秦淮茹封德妃，陈雪茹封贤妃，娄晓娥封淑妃，于莉封丽妃。
于莉差点笑出声——这荒谬的封号，这过家家般的王朝，简直令人作呕。但当她看到周围女人们严肃的表情，甚至有人向被册封的几位投去羡慕的目光时，她意识到这些人已经当真了。
其余人等，按入宫先后分为贵人、常在、答应三级。秦富贵越说越兴奋，每月按品级领取月例银子，侍寝有功者另有赏赐！
接下来，他宣布了一系列荒唐的宫规：每日晨昏定省，见到陛下必须行礼，侍寝要焚香沐浴...违者处以兽刑——扔进兽群任由处置。
宣读完毕，秦富贵满意地看着众人敬畏的表情，然后突然指向于莉：丽妃，上前听封。
于莉浑身一僵，在陈雪茹的推搡下不情愿地走上前。
爱妃有喜，乃社稷之福。秦富贵故作威严地说，但眼中的贪婪暴露无遗，特赐锦缎十匹，珍珠一斛，即日起免去劳役，专心养胎。
他俯身在于莉耳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今晚我来检查胎教。
于莉的脸刷地白了。她知道所谓的胎教是什么意思——秦富贵最近迷上了这个新花样，声称要在胎儿成形前就培养父子感情。
仪式结束后，女人们三三两两散去。于莉被新晋的贵人们围住，七嘴八舌地恭贺她。这些女孩大多来自贫困山村，被秦富贵的财富和权力迷惑，心甘情愿成为他的玩物。
丽妃娘娘真有福气...
陛下对您多好啊...
我要是也能怀上龙种就好了...
于莉勉强应付着，胃里一阵翻腾。她借口不适逃离了人群，独自来到后山一处僻静的小溪边。
溪水清澈见底，映出她苍白的脸。一个月前，她还是个书香门第的小姐，每天与诗书为伴；而现在，她成了什么丽妃，怀着一个疯子的孩子...
恨他吗？
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于莉吓了一跳，转身看到陈雪茹站在树荫下，表情莫测。
当然恨。于莉咬牙切齿，我恨不得杀了他。
陈雪茹走近，递给她一株奇怪的草药：藏好。必要时吃下去，不会有痛苦。
于莉接过草药，心跳加速：这是...？
能让你和孩子都安详离开的东西。陈雪茹冷静地说，我给了赵秀莲同样的选择，但她拒绝了。
于莉的手微微发抖：赵秀莲...是自杀的？
不完全是。陈雪茹望向远处的山洞，她选择了生下那个...东西，代价是自己的生命。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于莉最终将草药藏进袖中：谢谢你。
别谢我。陈雪茹转身离去，我只是不想再看到又一个女人被他折磨致死。
......
日子一天天过去，于莉的肚子渐渐隆起。出乎她自己意料的是，那株毒草一直藏在她的妆奁底层，却始终没有用上。
起初，她每天都会拿出来看，想着要不要结束这一切。但随着胎儿成长，一种奇怪的情感开始在她心中萌芽——这是她的孩子，无论父亲多么罪恶，孩子本身是无辜的。
更让她恐惧的是，她开始期待秦富贵的临幸。那个曾经让她作呕的男人，现在每次进入她的房间，都能唤起她身体的反应。她告诉自己这只是生理反应，但内心深处，她知道不仅如此。
秦富贵对她确实宠爱有加。比起其他女人，她得到更多的赏赐、更好的食物、更舒适的房间。他甚至命人从城里运来了她曾经的书摊上的所有书籍，专门为她建了个小书房。
爱妃今天读的什么书？这天晚上，秦富贵搂着于莉，手指在她隆起的腹部轻轻画圈。
《诗经》。于莉轻声回答，自然地靠在他肩上。
念给我听听。秦富贵闭着眼睛说。
于莉翻开书页，轻声诵读：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秦富贵突然笑了：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就在读这首。
于莉的身体僵了一下。是啊，那天她天真地以为遇到了知音，却不知对方早已将她视为猎物。
记得。她最终说，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
秦富贵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翻身压住她：再来一次胎教如何？
于莉没有反抗。事实上，她主动解开了衣带...
事后，秦富贵沉沉睡去。于莉轻轻起身，走到铜镜前。镜中的女人她几乎认不出来了——曾经清秀的脸庞如今浓妆艳抹，眼中闪烁着野性的光芒。最可怕的是，她竟然在笑。
那个曾经想自杀的于莉去哪了？那个痛恨秦富贵的于莉去哪了？
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腹部，那里，胎儿轻轻动了一下，仿佛在回应她的触摸。与此同时，一阵奇异的温暖从子宫蔓延至全身，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
镜中，她的眼睛似乎闪过一丝红光，转瞬即逝。
宝宝...她喃喃自语，你也会像你哥哥一样特别吗？
窗外，满月高悬。后山的洞穴里，传来一声不似人类的啼哭，随即被狼嚎淹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