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贾张氏枉图逃离，被秦富贵抓回驯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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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时分，鹰愁崖上一片寂静。贾张氏屏住呼吸，从通铺上缓缓起身，借着月光观察屋内其他熟睡的人——赵秀莲搂着小宝睡在最里侧，秦淮茹和陈雪茹相拥而眠，娄晓娥则蜷缩在角落，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她蹑手蹑脚地摸到墙角，从稻草下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包袱——几块干粮、一件旧袄子，还有偷偷攒下的半吊铜钱。这些日子装出来的温顺终于要结束了，贾张氏心想，等逃回四九城，定要让官府来端了这个贼窝！
木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贾张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停顿片刻，确认没人被吵醒后，她像只老鼠般溜了出去。
夜凉如水，月光被云层遮蔽，只有零星几点星光指引方向。贾张氏紧了紧包袱，沿着记忆中的小路向山下摸去。这几个月被迫为奴的屈辱历历在目——洗衣做饭、端茶倒水，甚至要给那个小贱人秦淮茹洗脚！她可是堂堂贾府的人，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山路比她想象的更难走。白昼熟悉的路径在黑暗中变得陌生可怖，树枝像鬼手般撕扯她的衣裳。不知走了多久，贾张氏突然停下脚步——前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谁...谁在那？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调。
黑暗中亮起几对绿莹莹的光点，伴随着低沉的呜咽。贾张氏的血瞬间凝固——是狼！至少四五只，呈扇形向她逼近。
滚开！畜生！她挥舞着包袱尖叫，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狼群非但没退，反而更近了。领头的那只龇着森白獠牙，口水滴落在地上。贾张氏腿一软，跌坐在地，绝望地闭上眼
嗖！
一支箭破空而来，精准地钉在头狼前方的地面上。狼群受惊后退，随即又是一箭，这次直接射中一只狼的后腿。惨嚎声中，狼群四散逃窜。
贾张氏惊魂未定地睁开眼，看到秦富贵举着火把从林间走来，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在火光中如同修罗。
贾张氏。他的声音比夜风还冷，好大的胆子。
我...我...贾张氏牙齿打颤，说不出完整的话。
秦富贵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像提小鸡一样将她拎起来：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再晚一步，你就成了狼群的夜宵！
火把凑近，贾张氏这才看清周围——她竟然走到了一处断崖边，再往前几步就会摔得粉身碎骨。恐惧如潮水般袭来，她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贾张氏涕泪横流，额头重重磕在地上，求您饶了我...
秦富贵冷冷地看着这个曾经嚣张的老妇，此刻像条丧家犬般瑟瑟发抖。他本可以任她自生自灭，但想到赵秀莲的善良和秦淮茹的身子，还是追了出来。
起来。他踢了踢贾张氏的脚，要跪回去跪。
回程的路上，贾张氏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秦富贵身后，几次差点摔倒。曾经在她眼中只是个粗鄙猎户的男人，此刻背影如山般巍然不可撼动。那只搭弓射狼的手，随时能要了她的老命...
鹰愁崖的院子里，听到动静的众人已经起身。秦淮茹挺着微凸的肚子，焦急地张望。看到秦富贵押着贾张氏回来，她先是一愣，随即怒火中烧：好你个老虔婆！竟敢逃跑！
淮茹，别动气。赵秀莲连忙扶住她，转头看向贾张氏，眼中满是失望，贾嬷嬷，我们待你不薄啊...
贾张氏扑通一声跪在众人面前，磕头如捣蒜：老奴猪油蒙了心！求主子们开恩！再不敢了！
陈雪茹和娄晓娥面面相觑，没想到平日里阳奉阴违的贾张氏竟会如此卑微。秦富贵将火把插在墙上，沉声道：都听好了。今晚若不是我跟着，她要么喂狼，要么摔死在山沟里。
这句话让贾张氏抖得更厉害了，她爬到秦富贵脚边，抱住他的腿：老爷饶命！老奴愿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
闭嘴。秦富贵一脚踢开她，从今天起，你专门伺候淮茹，寸步不离。若再有二心...他抽出猎刀，寒光一闪，削掉贾张氏一缕头发，下次掉的就不是头发了。
贾张氏面如土色，连连称是。秦淮茹还想说什么，被赵秀莲轻轻拉住：夜深了，都歇着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众人散去后，秦富贵将贾张氏锁进了柴房。老妇人蜷缩在干草堆上，回想着今晚的惊魂时刻，终于认清了现实——离开了秦富贵的庇护，她在这深山里活不过一夜。那些曾经的傲慢与算计，在生死面前显得如此可笑...
第二天清晨，赵秀莲打开柴房时，看到的是一个彻底变样的贾张氏。老妇人恭恭敬敬地跪着，眼中再不见往日的算计，只剩下深深的敬畏。
老奴知错了，求夫人开恩。贾张氏的声音沙哑而诚恳，从今往后，老奴一定尽心伺候秦姨娘，绝无二心。
赵秀莲叹了口气：起来吧。去打水给淮茹洗漱，她这些天孕吐得厉害，需要人照顾。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贾张氏忙不迭地爬起来，动作麻利得不像个五十多岁的妇人。
接下来的日子，鹰愁崖上多了道奇特的风景——贾张氏像条忠犬般跟在秦淮茹身后，端茶递水、捶背揉腿，连最脏最累的活都抢着干。有一次秦淮茹孕吐弄脏了衣裳，她二话不说就跪在地上擦洗，还心疼地说：姨娘仔细身子，这些粗活让老奴来...
娄晓娥看得目瞪口呆，悄悄问陈雪茹：她这是中邪了？
陈雪茹轻笑：比中邪还灵呢。秦叔那一吓，把她魂都吓回来了。
确实，每当秦富贵出现，贾张氏就会不自觉地发抖，眼神中混合着恐惧与崇拜。那个月夜下的救命之恩，加上死亡的震慑，彻底击垮了她的傲气。现在的她，心甘情愿做个奴仆，甚至以此为荣。
这天傍晚，贾张氏正在河边洗秦淮茹的衣物，秦富贵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
老...老爷！贾张氏慌忙跪下，额头抵在湿漉漉的石头上。
秦富贵丢给她一个小布包：听说你有关节疼的毛病？这是特制的药膏，晚上抹在膝盖上。
贾张氏愣住了，颤抖着接过布包，老泪纵横：老爷对老奴如此体恤...老奴就是死也报答不完啊...
好好照顾淮茹就行。秦富贵转身离去，她肚子里的孩子，很重要。
看着秦富贵远去的背影，贾张氏攥紧药膏，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涌上心头。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山野，强者为尊是天理。而秦富贵，无疑是这片山林最强大的存在——他既能轻易取她性命，又给予她庇护和关怀。这样的主子，值得效忠！
当晚，贾张氏跪在秦淮茹床前，小心翼翼地为她按摩浮肿的双脚：姨娘放心，老奴一定把您和小主子伺候得妥妥当当。咱们贾家...不，咱们秦家的血脉，金贵着呢！
秦淮茹被她的转变弄得哭笑不得，却也享受起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毕竟怀孕确实辛苦，有个经验丰富的老嬷嬷伺候，确实省心不少。
夜深人静时，贾张氏独自睡在秦淮茹门外的草垫上。她摩挲着膝盖上已经抹好的药膏，回想着这几个月的大起大落——从贾府的嬷嬷，到阶下囚，再到如今的秦家忠仆。命运何其奇妙，但或许，这才是她该有的归宿...
窗外，一轮新月挂在鹰愁崖上空，清冷的月光照在贾张氏满足的睡脸上。这个曾经心比天高的老妇人，如今在臣服中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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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时分，鹰愁崖上一片寂静。贾张氏屏住呼吸，从通铺上缓缓起身，借着月光观察屋内其他熟睡的人——赵秀莲搂着小宝睡在最里侧，秦淮茹和陈雪茹相拥而眠，娄晓娥则蜷缩在角落，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她蹑手蹑脚地摸到墙角，从稻草下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包袱——几块干粮、一件旧袄子，还有偷偷攒下的半吊铜钱。这些日子装出来的温顺终于要结束了，贾张氏心想，等逃回四九城，定要让官府来端了这个贼窝！
木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贾张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停顿片刻，确认没人被吵醒后，她像只老鼠般溜了出去。
夜凉如水，月光被云层遮蔽，只有零星几点星光指引方向。贾张氏紧了紧包袱，沿着记忆中的小路向山下摸去。这几个月被迫为奴的屈辱历历在目——洗衣做饭、端茶倒水，甚至要给那个小贱人秦淮茹洗脚！她可是堂堂贾府的人，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山路比她想象的更难走。白昼熟悉的路径在黑暗中变得陌生可怖，树枝像鬼手般撕扯她的衣裳。不知走了多久，贾张氏突然停下脚步——前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谁...谁在那？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调。
黑暗中亮起几对绿莹莹的光点，伴随着低沉的呜咽。贾张氏的血瞬间凝固——是狼！至少四五只，呈扇形向她逼近。
滚开！畜生！她挥舞着包袱尖叫，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狼群非但没退，反而更近了。领头的那只龇着森白獠牙，口水滴落在地上。贾张氏腿一软，跌坐在地，绝望地闭上眼
嗖！
一支箭破空而来，精准地钉在头狼前方的地面上。狼群受惊后退，随即又是一箭，这次直接射中一只狼的后腿。惨嚎声中，狼群四散逃窜。
贾张氏惊魂未定地睁开眼，看到秦富贵举着火把从林间走来，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在火光中如同修罗。
贾张氏。他的声音比夜风还冷，好大的胆子。
我...我...贾张氏牙齿打颤，说不出完整的话。
秦富贵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像提小鸡一样将她拎起来：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再晚一步，你就成了狼群的夜宵！
火把凑近，贾张氏这才看清周围——她竟然走到了一处断崖边，再往前几步就会摔得粉身碎骨。恐惧如潮水般袭来，她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贾张氏涕泪横流，额头重重磕在地上，求您饶了我...
秦富贵冷冷地看着这个曾经嚣张的老妇，此刻像条丧家犬般瑟瑟发抖。他本可以任她自生自灭，但想到赵秀莲的善良和秦淮茹的身子，还是追了出来。
起来。他踢了踢贾张氏的脚，要跪回去跪。
回程的路上，贾张氏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秦富贵身后，几次差点摔倒。曾经在她眼中只是个粗鄙猎户的男人，此刻背影如山般巍然不可撼动。那只搭弓射狼的手，随时能要了她的老命...
鹰愁崖的院子里，听到动静的众人已经起身。秦淮茹挺着微凸的肚子，焦急地张望。看到秦富贵押着贾张氏回来，她先是一愣，随即怒火中烧：好你个老虔婆！竟敢逃跑！
淮茹，别动气。赵秀莲连忙扶住她，转头看向贾张氏，眼中满是失望，贾嬷嬷，我们待你不薄啊...
贾张氏扑通一声跪在众人面前，磕头如捣蒜：老奴猪油蒙了心！求主子们开恩！再不敢了！
陈雪茹和娄晓娥面面相觑，没想到平日里阳奉阴违的贾张氏竟会如此卑微。秦富贵将火把插在墙上，沉声道：都听好了。今晚若不是我跟着，她要么喂狼，要么摔死在山沟里。
这句话让贾张氏抖得更厉害了，她爬到秦富贵脚边，抱住他的腿：老爷饶命！老奴愿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
闭嘴。秦富贵一脚踢开她，从今天起，你专门伺候淮茹，寸步不离。若再有二心...他抽出猎刀，寒光一闪，削掉贾张氏一缕头发，下次掉的就不是头发了。
贾张氏面如土色，连连称是。秦淮茹还想说什么，被赵秀莲轻轻拉住：夜深了，都歇着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众人散去后，秦富贵将贾张氏锁进了柴房。老妇人蜷缩在干草堆上，回想着今晚的惊魂时刻，终于认清了现实——离开了秦富贵的庇护，她在这深山里活不过一夜。那些曾经的傲慢与算计，在生死面前显得如此可笑...
第二天清晨，赵秀莲打开柴房时，看到的是一个彻底变样的贾张氏。老妇人恭恭敬敬地跪着，眼中再不见往日的算计，只剩下深深的敬畏。
老奴知错了，求夫人开恩。贾张氏的声音沙哑而诚恳，从今往后，老奴一定尽心伺候秦姨娘，绝无二心。
赵秀莲叹了口气：起来吧。去打水给淮茹洗漱，她这些天孕吐得厉害，需要人照顾。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贾张氏忙不迭地爬起来，动作麻利得不像个五十多岁的妇人。
接下来的日子，鹰愁崖上多了道奇特的风景——贾张氏像条忠犬般跟在秦淮茹身后，端茶递水、捶背揉腿，连最脏最累的活都抢着干。有一次秦淮茹孕吐弄脏了衣裳，她二话不说就跪在地上擦洗，还心疼地说：姨娘仔细身子，这些粗活让老奴来...
娄晓娥看得目瞪口呆，悄悄问陈雪茹：她这是中邪了？
陈雪茹轻笑：比中邪还灵呢。秦叔那一吓，把她魂都吓回来了。
确实，每当秦富贵出现，贾张氏就会不自觉地发抖，眼神中混合着恐惧与崇拜。那个月夜下的救命之恩，加上死亡的震慑，彻底击垮了她的傲气。现在的她，心甘情愿做个奴仆，甚至以此为荣。
这天傍晚，贾张氏正在河边洗秦淮茹的衣物，秦富贵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
老...老爷！贾张氏慌忙跪下，额头抵在湿漉漉的石头上。
秦富贵丢给她一个小布包：听说你有关节疼的毛病？这是特制的药膏，晚上抹在膝盖上。
贾张氏愣住了，颤抖着接过布包，老泪纵横：老爷对老奴如此体恤...老奴就是死也报答不完啊...
好好照顾淮茹就行。秦富贵转身离去，她肚子里的孩子，很重要。
看着秦富贵远去的背影，贾张氏攥紧药膏，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涌上心头。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山野，强者为尊是天理。而秦富贵，无疑是这片山林最强大的存在——他既能轻易取她性命，又给予她庇护和关怀。这样的主子，值得效忠！
当晚，贾张氏跪在秦淮茹床前，小心翼翼地为她按摩浮肿的双脚：姨娘放心，老奴一定把您和小主子伺候得妥妥当当。咱们贾家...不，咱们秦家的血脉，金贵着呢！
秦淮茹被她的转变弄得哭笑不得，却也享受起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毕竟怀孕确实辛苦，有个经验丰富的老嬷嬷伺候，确实省心不少。
夜深人静时，贾张氏独自睡在秦淮茹门外的草垫上。她摩挲着膝盖上已经抹好的药膏，回想着这几个月的大起大落——从贾府的嬷嬷，到阶下囚，再到如今的秦家忠仆。命运何其奇妙，但或许，这才是她该有的归宿...
窗外，一轮新月挂在鹰愁崖上空，清冷的月光照在贾张氏满足的睡脸上。这个曾经心比天高的老妇人，如今在臣服中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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