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虚皇幻道君VS灭霸！谁才是掌控时间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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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
张楚岚正要咧开嘴，习惯性地回一句“宝儿姐你可真接地气”，可他脸上的肌肉刚刚牵动，就彻底僵住了。
轰——！！！
仿佛有一万颗太阳，同时在所有人的灵魂深处，轰然引爆！
先前那诡异不祥的血色文字，连带着那让无数强者信念崩塌的“井蛙之论”，在这一瞬间，被一种更加……更加……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力量，彻底抹除！
光幕之上，一切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极致的，足以刺穿神明眼瞳的光！
无尽的紫。
无尽的金。
两种高贵到极点，也恐怖到极点的色彩，疯狂交织、碰撞、融合，化作一道横贯诸天，镇压万界的绝对光束，朝着每一个世界，每一个生灵，无差别地照射而来！
“呃啊啊啊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斗罗神界的宁静！
不再是精神上的压迫。
不再是认知上的颠覆。
而是一种……纯粹的，蛮不讲理的，高维对低维的……物理镇压！
那高高在上，自诩为神王之尊的唐三，在被这紫金光芒照射到的瞬间，双膝一软，整个人竟是“咚”的一声，被一股无法抗拒的伟力，硬生生地压得跪倒在地！
他身后的神殿，那由神力铸就，万古不朽的梁柱，在这光芒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寸寸龟裂！
“这……这是什么力量？！”
唐三双目赤红，死死地撑着海神三叉戟，试图站起来，但那从天而降的压力，却如同亿万座宇宙叠在他的背上，让他连抬起头颅，都成了一种奢望！
他的神王神位，他的双神之力，在这一刻，脆弱得像一个笑话！
“我的神力……被……被禁锢了！！”
毁灭之神同样单膝跪地，脸上满是惊骇与不可思议。
“不……不是禁锢！”
“是……是‘无效化’了！”
“在这光芒面前，我们的‘神’的概念，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
一人世界，哪都通快递公司总部。
“我……我靠！”
张楚岚整个人被压得趴在了地上，脸紧紧地贴着冰凉的地板，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这……这比老天师的压力还……还离谱一万倍！”
“这他妈是引力吗？！引力坍缩成黑洞了？！”
他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在咯吱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压成一张肉饼。
他身旁的冯宝宝，却依旧是那个例外。
她只是微微地皱了皱眉头，身体晃了一下，便稳稳地站住了。
那足以压垮神明的伟力，落在她的身上，似乎被某种更加……更加本质的东西，给抵消了。
她抬起头，清澈的眸子，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是好奇地，看着那片紫金色的光海。
光芒，在肆虐了足足一分钟后，才缓缓开始收敛。
一个全新的，更加令人心悸的画面，呈现在了诸天万界所有生灵的眼前。
那是一道虚影。
一个模糊的，无法看清具体样貌的人形轮廓。
祂就那样静静地，悬浮在光幕的中央。
而在祂的头顶之上，是“墙”。
一面……不，是亿万面由空间本身构成的，无比凝实，无比厚重，散发着绝对秩序与永恒气息的“墙壁”！
那些空间，不再是虚无的，而是像最坚固的神金，被锻造成了完美的晶体，层层叠叠，坚不可摧！
浓郁到化为实质的空间之力，从那片“墙壁”中散发出来，构建出一种……绝对的，不容任何事物穿透的“真实”！
他们可以撕裂空间，可以穿梭空间，甚至可以创造一片小小的空间。
但是……
把空间当做墙壁来“砌”？
把空间当做废纸来“撕”？
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
这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次元的力量！
然而。
最让他们感到恐惧的，还不是这足以让神明都为之疯狂的景象。
而是……
身处这冰火两重天交界处的，那道虚影。
祂就那么静静地悬浮着。
任凭头顶的空间壁垒散发着镇压万古的伟力。
任凭脚下的空间风暴咆哮着足以撕碎宇宙的混沌。
祂淡定如初。
仿佛这一切，都与祂无关。
仿佛祂只是站在自家的庭院里，看着头顶的屋檐，和脚下的土地。
那份从容，那份淡定，比任何毁天灭地的力量，都更让人感到……绝望。
……
封神世界，玉清宫。
那恐怖的紫金光芒与镇压之力，让整座昆仑山都在嗡鸣。
十二金仙齐齐闷哼一声，各自祭出法宝，才勉强稳住身形。
端坐于云床之上的元始天尊，那万古不变的面容上，第一次，浮现出了一丝凝重与……困惑。
他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看着光幕中那泾渭分明的两重空间，看着那道淡然的虚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良久，他那威严的声音，才在玉虚宫内缓缓响起。
“这便是……‘无上虚皇天’的景象吗？”
他身旁，侍立着的白鹤童子，早已吓得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元始天尊的目光，转向了他身侧，同样在道韵中沉浮的另一位至高存在。
“太上师兄。”
“以你之见，此为何景？”
端坐于蒲团之上的太上老君，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那双仿佛蕴含着宇宙生灭的眸子里，太极图正在疯狂地旋转，推演着亿万种可能，却又在瞬间被那光幕上的景象全数否定。
“看不透。”
太上老君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无力感。
“那上方的空间壁垒，其‘道’之坚固，其‘理’之绝对，远胜于你我合力布下的诛仙剑阵。”
“不，不能说是‘胜于’。”
“诛仙剑阵，是‘术’的极致。”
“而那片空间，是‘道’的本身。”
元始天尊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那下方呢？”
“那片崩坏的虚无？”
太上老君轻轻摇头。
“下方……无道，无理，无法，无天。”
“是一切秩序的……对立面。”
“是一切存在的……终结处。”
元始天尊凝视着光幕，一字一顿地说道。
“其上为真，其下为妄。”
“难道说……”
“祂头顶之上的那片坚固世界，就是所谓的‘真实’？”
“而祂脚下那片崩塌的地狱，就是所谓的‘虚妄’？”
“那么，祂本身，又是什么？”
“是划分真与妄的……界碑吗？”
……
封神世界，娲皇宫。
祥云缭绕，仙气氤氲的娲皇宫，此刻也被那股镇压之力冲击得摇摇欲坠。
女娲圣人手持山河社稷图，图卷展开，演化出一方大千世界，才将这股力量堪堪抵挡在外。
她的脸上，再无往日的悲悯与祥和，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震撼与……不解。
“这就是……‘其上为真，其下为妄’的……具象化吗？”
她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上面那片坚不可摧的‘真实’，为何让我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生机？”
“它太完美了，完美到……像一座亘古不变的囚笼。”
“而下面那片崩塌毁灭的‘虚妄’……”
女娲圣人的圣目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忌惮。
“那里……比幽冥血海最深处的归墟，还要恐怖一万倍！”
“归墟是万物的终点，但至少……它还是‘存在’的一部分。”
“而那片虚妄……它在‘否定’存在本身！”
她的侍女金凤，颤抖着声音问道。
“娘娘……那这……这到底像是什么地方啊？”
女娲圣人看着那道处于分界线上的模糊身影，苦涩地笑了笑。
“像什么？”
“看起来，倒像是……人间和地狱。”
“不。”
她立刻否定了自己的说法。
“说错了。”
“上面那个，是神明梦想中的，绝对秩序的‘天国’。”
“下面那个，是连魔鬼都会恐惧的，彻底归于虚无的‘地狱’。”
“而无论是哪个，都不是为‘生命’所准备的地方。”
“这位虚皇幻道君……祂所定义的‘真’与‘妄’，与我们所理解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
凡人修仙传世界，某处偏僻洞府。
“轰隆隆——！”
整座山脉都在剧烈地颤抖，洞府外的禁制阵法，在接触到那紫金光芒的瞬间，就如同烈日下的冰雪，飞速消融！
洞府之内。
韩立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当天空中的光幕，从血色文字转变为那道紫金光束的瞬间，他心中那根名为“谨慎”的弦，就直接被拨到了极致！
他甚至没有再多看一眼光幕上后续出现的画面！
逃！
必须立刻逃！
这个念头，以前所未有的强度，占据了他整个大脑！
他几乎是本能地，一拍储物袋！
唰！唰！唰！
一瓶瓶他耗费心血炼制的丹药！
一叠叠他用来保命的珍贵符箓！
一件件他赖以成名的法宝，包括那几具堪比元婴后期的金色巨猿傀儡！
甚至连洞府角落里，那几株还没完全成熟的灵药，都被他连根带土地，用最快的速度收进了储物袋！
他做完这一切，只用了不到三个呼吸的时间！
“不行！不够！”
韩立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洞府，心中警铃大作！
“这种东西……已经不是我能理解的范畴了！”
“什么狗屁的虚皇幻道君！什么高维神明！”
“这根本就是一个移动的天灾！一个行走的末日！”
“留在这里，别说机缘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从储物袋中摸出了一张古朴的传送符。
“乱星海！”
“必须去乱星海！”
“只有躲到海底最深处，用无尽的海水和那里的天然禁制，隔绝天机，才有可能……有可能避开这种存在的视线！”
“不！乱星海也未必安全！”
“这东西的光芒，连神界都能照到！区区一个乱星海算什么？！”
“灵界？魔界？还是……直接躲进小瓶空间里？！”
一瞬间，无数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每一个都伴随着巨大的风险。
他看着手中那张通往乱星海的定点传送符，牙一咬，心一横。
“管不了那么多了！”
“先离开这里再说！”
“这种东西，我还是有多远躲多远！永远不要再扯上关系为妙！”
他毫不犹豫地，将法力注入了符箓之中！
……
凡人修仙传世界，天南，妙音门。
宗门大阵在紫金光芒的照耀下，明灭不定，摇摇欲坠。
所有的妙音门弟子，都已吓得花容失色，瘫软在地。
主殿之内。
紫灵仙子一身宫装，俏生生地站立着，但她那张绝美的容颜上，却布满了凝重与忧虑。
那股镇压万物的伟力，让她体内的灵力都运转不畅。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光幕上那道模糊的身影，以及那片代表着“真”与“妄”的恐怖空间。
她的玉手，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但她担心的，却不是自己。
一个身影，不受控制地，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那个总是面色平静，行事却滴水不漏，比狐狸还要谨慎狡猾的男人。
“韩大哥……”
她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呢喃。
“他……还在不在乱星海？”
“以他的性子，看到这种匪夷所思的景象，恐怕……早就已经开始跑路了吧？”
她的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担忧。
“可是……面对这种存在，跑……又有什么用呢？”
“这已经不是神通或者法宝能够对抗的了。”
“这是……‘天’本身在发怒啊！”
“韩大哥他……千万不要有事……”
话音未落。
张楚岚正要咧开嘴，习惯性地回一句“宝儿姐你可真接地气”，可他脸上的肌肉刚刚牵动，就彻底僵住了。
轰——！！！
仿佛有一万颗太阳，同时在所有人的灵魂深处，轰然引爆！
先前那诡异不祥的血色文字，连带着那让无数强者信念崩塌的“井蛙之论”，在这一瞬间，被一种更加……更加……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力量，彻底抹除！
光幕之上，一切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极致的，足以刺穿神明眼瞳的光！
无尽的紫。
无尽的金。
两种高贵到极点，也恐怖到极点的色彩，疯狂交织、碰撞、融合，化作一道横贯诸天，镇压万界的绝对光束，朝着每一个世界，每一个生灵，无差别地照射而来！
“呃啊啊啊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斗罗神界的宁静！
不再是精神上的压迫。
不再是认知上的颠覆。
而是一种……纯粹的，蛮不讲理的，高维对低维的……物理镇压！
那高高在上，自诩为神王之尊的唐三，在被这紫金光芒照射到的瞬间，双膝一软，整个人竟是“咚”的一声，被一股无法抗拒的伟力，硬生生地压得跪倒在地！
他身后的神殿，那由神力铸就，万古不朽的梁柱，在这光芒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寸寸龟裂！
“这……这是什么力量？！”
唐三双目赤红，死死地撑着海神三叉戟，试图站起来，但那从天而降的压力，却如同亿万座宇宙叠在他的背上，让他连抬起头颅，都成了一种奢望！
他的神王神位，他的双神之力，在这一刻，脆弱得像一个笑话！
“我的神力……被……被禁锢了！！”
毁灭之神同样单膝跪地，脸上满是惊骇与不可思议。
“不……不是禁锢！”
“是……是‘无效化’了！”
“在这光芒面前，我们的‘神’的概念，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
一人世界，哪都通快递公司总部。
“我……我靠！”
张楚岚整个人被压得趴在了地上，脸紧紧地贴着冰凉的地板，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这……这比老天师的压力还……还离谱一万倍！”
“这他妈是引力吗？！引力坍缩成黑洞了？！”
他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在咯吱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压成一张肉饼。
他身旁的冯宝宝，却依旧是那个例外。
她只是微微地皱了皱眉头，身体晃了一下，便稳稳地站住了。
那足以压垮神明的伟力，落在她的身上，似乎被某种更加……更加本质的东西，给抵消了。
她抬起头，清澈的眸子，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是好奇地，看着那片紫金色的光海。
光芒，在肆虐了足足一分钟后，才缓缓开始收敛。
一个全新的，更加令人心悸的画面，呈现在了诸天万界所有生灵的眼前。
那是一道虚影。
一个模糊的，无法看清具体样貌的人形轮廓。
祂就那样静静地，悬浮在光幕的中央。
而在祂的头顶之上，是“墙”。
一面……不，是亿万面由空间本身构成的，无比凝实，无比厚重，散发着绝对秩序与永恒气息的“墙壁”！
那些空间，不再是虚无的，而是像最坚固的神金，被锻造成了完美的晶体，层层叠叠，坚不可摧！
浓郁到化为实质的空间之力，从那片“墙壁”中散发出来，构建出一种……绝对的，不容任何事物穿透的“真实”！
他们可以撕裂空间，可以穿梭空间，甚至可以创造一片小小的空间。
但是……
把空间当做墙壁来“砌”？
把空间当做废纸来“撕”？
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
这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次元的力量！
然而。
最让他们感到恐惧的，还不是这足以让神明都为之疯狂的景象。
而是……
身处这冰火两重天交界处的，那道虚影。
祂就那么静静地悬浮着。
任凭头顶的空间壁垒散发着镇压万古的伟力。
任凭脚下的空间风暴咆哮着足以撕碎宇宙的混沌。
祂淡定如初。
仿佛这一切，都与祂无关。
仿佛祂只是站在自家的庭院里，看着头顶的屋檐，和脚下的土地。
那份从容，那份淡定，比任何毁天灭地的力量，都更让人感到……绝望。
……
封神世界，玉清宫。
那恐怖的紫金光芒与镇压之力，让整座昆仑山都在嗡鸣。
十二金仙齐齐闷哼一声，各自祭出法宝，才勉强稳住身形。
端坐于云床之上的元始天尊，那万古不变的面容上，第一次，浮现出了一丝凝重与……困惑。
他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看着光幕中那泾渭分明的两重空间，看着那道淡然的虚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良久，他那威严的声音，才在玉虚宫内缓缓响起。
“这便是……‘无上虚皇天’的景象吗？”
他身旁，侍立着的白鹤童子，早已吓得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元始天尊的目光，转向了他身侧，同样在道韵中沉浮的另一位至高存在。
“太上师兄。”
“以你之见，此为何景？”
端坐于蒲团之上的太上老君，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那双仿佛蕴含着宇宙生灭的眸子里，太极图正在疯狂地旋转，推演着亿万种可能，却又在瞬间被那光幕上的景象全数否定。
“看不透。”
太上老君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无力感。
“那上方的空间壁垒，其‘道’之坚固，其‘理’之绝对，远胜于你我合力布下的诛仙剑阵。”
“不，不能说是‘胜于’。”
“诛仙剑阵，是‘术’的极致。”
“而那片空间，是‘道’的本身。”
元始天尊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那下方呢？”
“那片崩坏的虚无？”
太上老君轻轻摇头。
“下方……无道，无理，无法，无天。”
“是一切秩序的……对立面。”
“是一切存在的……终结处。”
元始天尊凝视着光幕，一字一顿地说道。
“其上为真，其下为妄。”
“难道说……”
“祂头顶之上的那片坚固世界，就是所谓的‘真实’？”
“而祂脚下那片崩塌的地狱，就是所谓的‘虚妄’？”
“那么，祂本身，又是什么？”
“是划分真与妄的……界碑吗？”
……
封神世界，娲皇宫。
祥云缭绕，仙气氤氲的娲皇宫，此刻也被那股镇压之力冲击得摇摇欲坠。
女娲圣人手持山河社稷图，图卷展开，演化出一方大千世界，才将这股力量堪堪抵挡在外。
她的脸上，再无往日的悲悯与祥和，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震撼与……不解。
“这就是……‘其上为真，其下为妄’的……具象化吗？”
她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上面那片坚不可摧的‘真实’，为何让我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生机？”
“它太完美了，完美到……像一座亘古不变的囚笼。”
“而下面那片崩塌毁灭的‘虚妄’……”
女娲圣人的圣目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忌惮。
“那里……比幽冥血海最深处的归墟，还要恐怖一万倍！”
“归墟是万物的终点，但至少……它还是‘存在’的一部分。”
“而那片虚妄……它在‘否定’存在本身！”
她的侍女金凤，颤抖着声音问道。
“娘娘……那这……这到底像是什么地方啊？”
女娲圣人看着那道处于分界线上的模糊身影，苦涩地笑了笑。
“像什么？”
“看起来，倒像是……人间和地狱。”
“不。”
她立刻否定了自己的说法。
“说错了。”
“上面那个，是神明梦想中的，绝对秩序的‘天国’。”
“下面那个，是连魔鬼都会恐惧的，彻底归于虚无的‘地狱’。”
“而无论是哪个，都不是为‘生命’所准备的地方。”
“这位虚皇幻道君……祂所定义的‘真’与‘妄’，与我们所理解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
凡人修仙传世界，某处偏僻洞府。
“轰隆隆——！”
整座山脉都在剧烈地颤抖，洞府外的禁制阵法，在接触到那紫金光芒的瞬间，就如同烈日下的冰雪，飞速消融！
洞府之内。
韩立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当天空中的光幕，从血色文字转变为那道紫金光束的瞬间，他心中那根名为“谨慎”的弦，就直接被拨到了极致！
他甚至没有再多看一眼光幕上后续出现的画面！
逃！
必须立刻逃！
这个念头，以前所未有的强度，占据了他整个大脑！
他几乎是本能地，一拍储物袋！
唰！唰！唰！
一瓶瓶他耗费心血炼制的丹药！
一叠叠他用来保命的珍贵符箓！
一件件他赖以成名的法宝，包括那几具堪比元婴后期的金色巨猿傀儡！
甚至连洞府角落里，那几株还没完全成熟的灵药，都被他连根带土地，用最快的速度收进了储物袋！
他做完这一切，只用了不到三个呼吸的时间！
“不行！不够！”
韩立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洞府，心中警铃大作！
“这种东西……已经不是我能理解的范畴了！”
“什么狗屁的虚皇幻道君！什么高维神明！”
“这根本就是一个移动的天灾！一个行走的末日！”
“留在这里，别说机缘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从储物袋中摸出了一张古朴的传送符。
“乱星海！”
“必须去乱星海！”
“只有躲到海底最深处，用无尽的海水和那里的天然禁制，隔绝天机，才有可能……有可能避开这种存在的视线！”
“不！乱星海也未必安全！”
“这东西的光芒，连神界都能照到！区区一个乱星海算什么？！”
“灵界？魔界？还是……直接躲进小瓶空间里？！”
一瞬间，无数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每一个都伴随着巨大的风险。
他看着手中那张通往乱星海的定点传送符，牙一咬，心一横。
“管不了那么多了！”
“先离开这里再说！”
“这种东西，我还是有多远躲多远！永远不要再扯上关系为妙！”
他毫不犹豫地，将法力注入了符箓之中！
……
凡人修仙传世界，天南，妙音门。
宗门大阵在紫金光芒的照耀下，明灭不定，摇摇欲坠。
所有的妙音门弟子，都已吓得花容失色，瘫软在地。
主殿之内。
紫灵仙子一身宫装，俏生生地站立着，但她那张绝美的容颜上，却布满了凝重与忧虑。
那股镇压万物的伟力，让她体内的灵力都运转不畅。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光幕上那道模糊的身影，以及那片代表着“真”与“妄”的恐怖空间。
她的玉手，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但她担心的，却不是自己。
一个身影，不受控制地，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那个总是面色平静，行事却滴水不漏，比狐狸还要谨慎狡猾的男人。
“韩大哥……”
她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呢喃。
“他……还在不在乱星海？”
“以他的性子，看到这种匪夷所思的景象，恐怕……早就已经开始跑路了吧？”
她的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担忧。
“可是……面对这种存在，跑……又有什么用呢？”
“这已经不是神通或者法宝能够对抗的了。”
“这是……‘天’本身在发怒啊！”
“韩大哥他……千万不要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