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章：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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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早朝，太和殿的鎏金铜炉里燃着安神香，烟气在晨光里斜斜飘着。新皇坐在龙椅上，玄色龙袍上的十二章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手指轻叩御案，目光扫过阶下群臣，最后落在最前排的两人身上。
谢渊的机械义肢藏在朝服袖子里，金属关节随着呼吸轻微起伏。苏绮兰站在他身侧，月白色的朝服袖口绣着暗金色的朱雀纹，那是护国女使的新标识。
“此次平叛，谢卿和苏姑娘功不可没。”新皇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大殿，“朕决定，擢升谢渊为暗影司指挥使，统领天下情报；苏绮兰封为护国女使，协助谢卿处理事务。”
谢渊单膝跪地，机械膝盖撞在金砖上发出闷响：“臣，谢渊领旨。”
苏绮兰跟着屈膝，指尖触到冰凉的地面时，腕间的胎记突然发烫——那是母亲留下的血玉融入皮肉后形成的印记。“民女苏绮兰，谢陛下隆恩。”
退朝的宫道上，春风卷着海棠花瓣扑在朱红宫墙上。苏绮兰踢开脚边的落花，忽然扯了扯谢渊的袖子：“哥，你说这天下真能太平吗？”
谢渊瞥了眼远处交头接耳的朝臣，压低声音：“新皇刚登基，各方势力都在观望。你没瞧见户部尚书看我们的眼神？他侄子在商盟任职，现在还关在天牢里。”
“那我们该怎么办？”苏绮兰的蜂鸟傀儡藏在发间，微型镜头正对着宫道尽头的拐角——那里有个小太监鬼鬼祟祟地往暗影司的方向张望。
“做好分内事。”谢渊扯了扯她的发髻，把探出的傀儡翅膀按回去，“暗影司刚重组，现在最要紧的是把眼线重新铺开。”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暗影司制服的侍卫跌跌撞撞跑来，怀里的密报信封边角都磨破了。“大人！苏姑娘！急报！”
谢渊接过密报时，手指触到信封上的火漆——是暗影司最高级别的紧急标识。展开信纸的瞬间，他眉骨猛地一跳。
“怎么了？”苏绮兰凑过去，看清字迹的刹那，后颈的汗毛全竖了起来。
密报上只有两行字：
西域发现机械残肢，与谢指挥使旧义肢材质一致
京城流言四起，称护国女使嗜血症复发，已咬伤三名侍女
“这是故意挑事。”谢渊把密报揉成纸团，“我的旧义肢早就销毁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西域？”
苏绮兰摸了摸手腕上的药囊，里面的曼陀罗解毒剂还剩小半袋：“嗜血症的事更蹊跷，我这半年都没犯过。”
两人快步走向暗影司，穿过挂着“闲人免进”木牌的角门时，正撞见林羽轩扛着个麻袋往里走。麻袋里的东西动了动，发出呜咽声。
“抓着个散播谣言的。”林羽轩把麻袋往地上一摔，“这小子在茶楼里说你半夜闯进民宅吸血，被我当场按住。”
麻袋里的人突然哭喊起来：“我是听张屠户说的！他说亲眼看见女使大人在屠宰场喝生血！”
谢渊的机械义肢捏得咯吱响：“把张屠户也抓来。”
暗影司的刑讯室里，张屠户被吊在房梁上，肥硕的脸涨成猪肝色。“大人饶命！我是听李秀才说的！他说这是从宫里传出来的消息！”
“哪个宫？哪个太监传的？”苏绮兰把一杯凉水泼在他脸上，“说清楚就放你走。”
张屠户打了个哆嗦：“是……是养心殿的小禄子！他上回买猪肉时跟我说的，还塞了我二两银子让我往外传！”
谢渊对林羽轩使了个眼色：“去查小禄子的底细，看看他最近跟谁来往密切。”
等刑讯室只剩两人时，谢渊突然掀开麻袋，里面的书生吓得尿了裤子。“说，西域的机械残肢是谁让你散播的？”
书生抖得像筛糠：“是……是个戴斗笠的人！他给了我十两银子，让我在茶馆说……说您的机械义肢是商盟造的，里面藏着蛊虫控制中枢！”
苏绮兰的蜂鸟傀儡突然飞出，停在书生鼻尖：“那人长什么样？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记？”
“左手……左手少了根小指！”书生盯着傀儡上的微型镜头，“他说话有西戎口音，提到过‘圣山’和‘青铜匣’！”
谢渊的机械义肢突然卡壳——圣山的青铜匣里，藏着他和谢辰的身世密信。这个戴斗笠的人，难道是谢辰的余党？
“先关起来。”谢渊拽着苏绮兰往外走，“这事没那么简单。”
暗影司的议事厅里，烛火在十二面青铜镜上晃出残影。谢渊展开西域地图，指尖敲在“黑风口”的位置：“残肢是在这里发现的，附近有商盟的旧据点。”
林羽轩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份卷宗：“查到了，小禄子三个月前被调进养心殿，引荐人是……”他顿了顿，“是户部尚书。”
苏绮兰突然想起早朝时户部尚书的眼神，那不是单纯的怨恨，更像是……恐惧。“他在怕什么？”
“怕我们查他侄子的案子。”谢渊的机械义肢弹出全息投影，上面是商盟账本的残页，“他侄子经手的曼陀罗交易，有几笔流向了皇宫内院。”
三更梆子响时，苏绮兰摸进谢渊的书房。他正对着半块翡翠镯发呆，镯身上的裂纹里还沾着苏婉柔的血迹。
“还在想她？”苏绮兰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我总觉得，婉柔的死没那么简单。”
谢渊把翡翠镯推过来：“这镯子内侧有夹层，我一直没打开。”
苏绮兰的血玉贴上镯身，裂纹突然绽开，掉出卷指甲盖大小的羊皮纸。展开后，上面的字迹潦草却熟悉——是苏婉柔的笔迹：
“三皇子虽死，但其母妃在后宫培育曼陀罗蛊，目标是新皇。户部尚书是她的人，小禄子负责传递蛊虫。西域残肢是幌子，真正的杀招在中秋祭月礼。”
“中秋……”苏绮兰的胎记突然刺痛，“还有一个月就是中秋。”
谢渊的机械义肢捏紧羊皮纸：“看来有人不想让新皇坐稳这个位置。”他突然看向窗外，黑影在墙头一闪而过，“林羽轩，跟上！”
窗外传来追逐声，夹杂着暗器破空的锐响。苏绮兰抓起翡翠镯追出去时，只看到林羽轩举着枚带血的弩箭回来，箭头淬着幽蓝的毒。
“跑了，但掉了这个。”林羽轩把箭杆递给谢渊，上面刻着个“宸”字——是谢辰的化名。
谢渊的机械义肢突然剧烈颤抖，金属表面映出三人凝重的脸。
“谢辰没死。”苏绮兰的声音发紧，“他在和后宫勾结。”
夜风卷着烛火撞在窗纸上，十二面青铜镜里的人影晃得像鬼魅。谢渊握紧那枚弩箭，突然笑了：“正好，有些账，该算算了。”
苏绮兰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突然发现天边的启明星旁，多了颗黯淡的星——那是谢辰的本命星，在占星图上，代表着“反噬”与“复仇”。
“中秋祭月礼，他一定会来。”苏绮兰的蜂鸟傀儡振翅飞出窗外，“我们得提前布置。”
谢渊点头，机械义肢在地图上圈出祭月台的位置：“让暗影司的人换上禁军服饰，在祭月台四周埋好炸药。”
他看向林羽轩，“你带一队人去西戎边境，查那个戴斗笠的人。”
林羽轩领命而去，议事厅里只剩两人。烛火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两只蓄势待发的鹰。
苏绮兰摸了摸腕间发烫的胎记，突然想起苏婉柔最后的眼神——那不是怨恨，是警告。这个藏在后宫的黑手，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处心积虑针对新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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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早朝，太和殿的鎏金铜炉里燃着安神香，烟气在晨光里斜斜飘着。新皇坐在龙椅上，玄色龙袍上的十二章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手指轻叩御案，目光扫过阶下群臣，最后落在最前排的两人身上。
谢渊的机械义肢藏在朝服袖子里，金属关节随着呼吸轻微起伏。苏绮兰站在他身侧，月白色的朝服袖口绣着暗金色的朱雀纹，那是护国女使的新标识。
“此次平叛，谢卿和苏姑娘功不可没。”新皇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大殿，“朕决定，擢升谢渊为暗影司指挥使，统领天下情报；苏绮兰封为护国女使，协助谢卿处理事务。”
谢渊单膝跪地，机械膝盖撞在金砖上发出闷响：“臣，谢渊领旨。”
苏绮兰跟着屈膝，指尖触到冰凉的地面时，腕间的胎记突然发烫——那是母亲留下的血玉融入皮肉后形成的印记。“民女苏绮兰，谢陛下隆恩。”
退朝的宫道上，春风卷着海棠花瓣扑在朱红宫墙上。苏绮兰踢开脚边的落花，忽然扯了扯谢渊的袖子：“哥，你说这天下真能太平吗？”
谢渊瞥了眼远处交头接耳的朝臣，压低声音：“新皇刚登基，各方势力都在观望。你没瞧见户部尚书看我们的眼神？他侄子在商盟任职，现在还关在天牢里。”
“那我们该怎么办？”苏绮兰的蜂鸟傀儡藏在发间，微型镜头正对着宫道尽头的拐角——那里有个小太监鬼鬼祟祟地往暗影司的方向张望。
“做好分内事。”谢渊扯了扯她的发髻，把探出的傀儡翅膀按回去，“暗影司刚重组，现在最要紧的是把眼线重新铺开。”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暗影司制服的侍卫跌跌撞撞跑来，怀里的密报信封边角都磨破了。“大人！苏姑娘！急报！”
谢渊接过密报时，手指触到信封上的火漆——是暗影司最高级别的紧急标识。展开信纸的瞬间，他眉骨猛地一跳。
“怎么了？”苏绮兰凑过去，看清字迹的刹那，后颈的汗毛全竖了起来。
密报上只有两行字：
西域发现机械残肢，与谢指挥使旧义肢材质一致
京城流言四起，称护国女使嗜血症复发，已咬伤三名侍女
“这是故意挑事。”谢渊把密报揉成纸团，“我的旧义肢早就销毁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西域？”
苏绮兰摸了摸手腕上的药囊，里面的曼陀罗解毒剂还剩小半袋：“嗜血症的事更蹊跷，我这半年都没犯过。”
两人快步走向暗影司，穿过挂着“闲人免进”木牌的角门时，正撞见林羽轩扛着个麻袋往里走。麻袋里的东西动了动，发出呜咽声。
“抓着个散播谣言的。”林羽轩把麻袋往地上一摔，“这小子在茶楼里说你半夜闯进民宅吸血，被我当场按住。”
麻袋里的人突然哭喊起来：“我是听张屠户说的！他说亲眼看见女使大人在屠宰场喝生血！”
谢渊的机械义肢捏得咯吱响：“把张屠户也抓来。”
暗影司的刑讯室里，张屠户被吊在房梁上，肥硕的脸涨成猪肝色。“大人饶命！我是听李秀才说的！他说这是从宫里传出来的消息！”
“哪个宫？哪个太监传的？”苏绮兰把一杯凉水泼在他脸上，“说清楚就放你走。”
张屠户打了个哆嗦：“是……是养心殿的小禄子！他上回买猪肉时跟我说的，还塞了我二两银子让我往外传！”
谢渊对林羽轩使了个眼色：“去查小禄子的底细，看看他最近跟谁来往密切。”
等刑讯室只剩两人时，谢渊突然掀开麻袋，里面的书生吓得尿了裤子。“说，西域的机械残肢是谁让你散播的？”
书生抖得像筛糠：“是……是个戴斗笠的人！他给了我十两银子，让我在茶馆说……说您的机械义肢是商盟造的，里面藏着蛊虫控制中枢！”
苏绮兰的蜂鸟傀儡突然飞出，停在书生鼻尖：“那人长什么样？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记？”
“左手……左手少了根小指！”书生盯着傀儡上的微型镜头，“他说话有西戎口音，提到过‘圣山’和‘青铜匣’！”
谢渊的机械义肢突然卡壳——圣山的青铜匣里，藏着他和谢辰的身世密信。这个戴斗笠的人，难道是谢辰的余党？
“先关起来。”谢渊拽着苏绮兰往外走，“这事没那么简单。”
暗影司的议事厅里，烛火在十二面青铜镜上晃出残影。谢渊展开西域地图，指尖敲在“黑风口”的位置：“残肢是在这里发现的，附近有商盟的旧据点。”
林羽轩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份卷宗：“查到了，小禄子三个月前被调进养心殿，引荐人是……”他顿了顿，“是户部尚书。”
苏绮兰突然想起早朝时户部尚书的眼神，那不是单纯的怨恨，更像是……恐惧。“他在怕什么？”
“怕我们查他侄子的案子。”谢渊的机械义肢弹出全息投影，上面是商盟账本的残页，“他侄子经手的曼陀罗交易，有几笔流向了皇宫内院。”
三更梆子响时，苏绮兰摸进谢渊的书房。他正对着半块翡翠镯发呆，镯身上的裂纹里还沾着苏婉柔的血迹。
“还在想她？”苏绮兰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我总觉得，婉柔的死没那么简单。”
谢渊把翡翠镯推过来：“这镯子内侧有夹层，我一直没打开。”
苏绮兰的血玉贴上镯身，裂纹突然绽开，掉出卷指甲盖大小的羊皮纸。展开后，上面的字迹潦草却熟悉——是苏婉柔的笔迹：
“三皇子虽死，但其母妃在后宫培育曼陀罗蛊，目标是新皇。户部尚书是她的人，小禄子负责传递蛊虫。西域残肢是幌子，真正的杀招在中秋祭月礼。”
“中秋……”苏绮兰的胎记突然刺痛，“还有一个月就是中秋。”
谢渊的机械义肢捏紧羊皮纸：“看来有人不想让新皇坐稳这个位置。”他突然看向窗外，黑影在墙头一闪而过，“林羽轩，跟上！”
窗外传来追逐声，夹杂着暗器破空的锐响。苏绮兰抓起翡翠镯追出去时，只看到林羽轩举着枚带血的弩箭回来，箭头淬着幽蓝的毒。
“跑了，但掉了这个。”林羽轩把箭杆递给谢渊，上面刻着个“宸”字——是谢辰的化名。
谢渊的机械义肢突然剧烈颤抖，金属表面映出三人凝重的脸。
“谢辰没死。”苏绮兰的声音发紧，“他在和后宫勾结。”
夜风卷着烛火撞在窗纸上，十二面青铜镜里的人影晃得像鬼魅。谢渊握紧那枚弩箭，突然笑了：“正好，有些账，该算算了。”
苏绮兰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突然发现天边的启明星旁，多了颗黯淡的星——那是谢辰的本命星，在占星图上，代表着“反噬”与“复仇”。
“中秋祭月礼，他一定会来。”苏绮兰的蜂鸟傀儡振翅飞出窗外，“我们得提前布置。”
谢渊点头，机械义肢在地图上圈出祭月台的位置：“让暗影司的人换上禁军服饰，在祭月台四周埋好炸药。”
他看向林羽轩，“你带一队人去西戎边境，查那个戴斗笠的人。”
林羽轩领命而去，议事厅里只剩两人。烛火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两只蓄势待发的鹰。
苏绮兰摸了摸腕间发烫的胎记，突然想起苏婉柔最后的眼神——那不是怨恨，是警告。这个藏在后宫的黑手，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处心积虑针对新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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