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一毛巨款买了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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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大爷刘海中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梗着脖子，掏出一毛钱拍在丛林手里，指挥着儿子刘光天、刘光福去搬那堆破木头，脸上努力维持着“老子有钱乐意”的倨傲，心里却在滴血。
有了这个“天价”开头，后面的竞拍彻底疯了！
“破柜子！起拍一分！”
“两分！”
“三分！”
“五分！”秦淮茹想抢个柜子放杂物。
“七分！”三大爷觉得柜子板子也能当柴。
“八分！”
“一毛！”秦淮茹豁出去了。
“一毛二！”三大爷寸步不让。
“一毛五！”秦淮茹想到省下的布票，心一横。
“一毛五一次……成交！秦姐大气！”丛林麻利收钱。
秦淮茹看着那破柜子，再看看手里消失的一毛五分钱，心尖都在疼。
“破木头五根！起拍一分！”
“三分！”
“四分！”
“六分！”三大爷眼睛放光。
“七分！”另一个邻居。
“八分！”三大爷志在必得。
“九分！”
“一毛二！”三大爷喊出了他能承受的极限。
无人再跟。三大爷阎埠贵以“巨资”一毛二分钱，喜提五根虫蛀烂木头，脸上努力挤出占了便宜的微笑，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这“柴火”的热值够不够本。
“豁口瓦罐四个！打包起拍一分！”
“两分！”
“三分！”
“五分！”一个老太太想拿回去腌咸菜。
“六分！”另一个觉得便宜。
“七分！”
“八分！”老太太豁出去了。
“八分一次……成交！”
最后，连那三捆虫蛀破书和那床馊味破棉被，都分别以“惊人”的五分钱和六分钱成交！
丛林手里，捏着一沓皱巴巴的毛票、分票，加起来足足有……两块七毛三分钱！
而院子里，邻居们正兴高采烈地搬运着自己的“战利品”。
“哈哈，老阎，你这木头不错啊！够烧两顿饭了！”有人“恭维”三大爷。
三大爷阎埠贵抱着五根轻飘飘的烂木头，强笑道：“那是！一分钱一分货嘛！”心里却在骂娘：屁的一分钱一分货！老子花了一毛二！
“秦姐，你这柜子板子厚实！改个箱子挺好！”有人对秦淮茹说。
秦淮茹看着那缺门少板的破柜子，想着花掉的一毛五，还得找人修，还得费功夫，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是……是啊，凑合用呗。”
贰大爷刘海中指挥儿子把破床烂木头往家搬，邻居王婶儿抱着刚买的破瓦罐路过，瞥了一眼，撇撇嘴：“哟，贰大爷，您这‘实木大床’花不少钱吧？这木头都朽了，当柴烧都嫌烟大！别晚上睡着睡着塌了，再闪着您的老腰！”
轰！
贰大爷刘海中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刚才竞拍上头的狂热瞬间褪去，冰冷的现实狠狠抽了他一记耳光！是啊！一堆朽烂的、虫蛀的、散架的破木头！自己花了一毛钱巨款！买了个啥？买了个笑话！
他猛地扭头看向秦淮茹的破柜子，三大爷的烂木头，其他人手里的破书破瓦罐……所有人脸上的兴奋和得意，在王婶儿那句话之后，都如同潮水般褪去，变成了尴尬、懊悔和一种被愚弄的羞怒！
“对啊！我花五分钱买这破书干嘛？引火都嫌烧得快！”
“我的破瓦罐八分钱！新的才多少钱？”
“还有我那破被子……六分钱！一股子馊味！拆洗弹棉花，工钱都不止！”
懊恼的议论声嗡嗡响起。刚才还像打了胜仗的邻居们，此刻一个个如同斗败的公鸡，抱着自己花“巨资”买来的破烂，脸上火辣辣的疼。
就在这时，三大爷阎埠贵猛地抬起头，小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后知后觉的光芒，死死盯住站在耳房门口，正慢条斯理数着手里毛票的丛林！
“不对！”三大爷猛地喊出声，声音尖利，“丛林！你……你把这些破烂都卖了？一件不留？连床和被子都卖了！你……你晚上睡哪？你是不是……要搬走？！”
这句话，如同平地一声惊雷！
瞬间炸醒了所有还在懊悔自己买了破烂的邻居！
搬走？！
对啊！他把屋里东西全卖了！连床和被子都没留！这分明是不打算住了啊！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唰地一下，全部聚焦在丛林身上！刚才的懊悔瞬间被一股更加灼热的、名为“占房”的贪婪所取代！西耳房！虽然是个耳房，但位置好，比三大爷的耳房还宽敞点！还是烈士遗孤的房子，街道刚还回来的！这要是能弄到手……
秦淮茹的眼睛亮了！傻柱家的房她不敢想，这耳房……棒梗大了，是不是可以……
贰大爷刘海中呼吸粗重了！老大刘光齐要结婚，正愁没房！这耳房……
三大爷阎埠贵更是心跳加速！解成、解放、解旷三个儿子挤得跟沙丁鱼似的！这耳房……
其他家里住房紧张的，心思也都活络起来！
无数道贪婪、炽热、算计的目光，如同实质的蛛网，牢牢罩住了丛林。
丛林数完了最后一张分票，慢悠悠地把那两块七毛三分钱揣进破棉袄的内兜里。他抬起头，迎着那几十道能把人烤化的目光，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无辜、又带着点少年人茫然的表情。
“搬走？”他眨巴眨巴眼睛，“谁说要搬走了？”
他指了指身后空荡荡、只剩四面墙的耳房：“我就是觉得这些东西太旧太脏，看着碍眼，影响我心情。卖了换点钱，买新的不行吗？”
他顿了顿，看着众人瞬间僵住、又充满怀疑和不信的表情，嘴角忽然勾起一丝极淡、极难察觉的弧度，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回答所有人：
“至于搬不搬嘛……看心情咯。这房子，街道刚还给我，是留是走……再说吧。”
说完，他不再理会那一张张表情精彩纷呈、心思百转千回的脸，转身，走回他那间徒有四壁、却被他刚刚“清理”得顺眼多了的耳房。
咔哒。
一声轻响，门从里面反锁了。
留下院子里一群抱着破烂、心思却早已飞到那间空耳房上的邻居们，面面相觑，眼神闪烁，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算计和贪婪的暗流。
搬？不搬？看心情？
这钩子，又直又硬，带着倒刺，狠狠地扎进了所有贪婪者的心坎里！
门内，丛林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听着门外压抑的议论声和逐渐散去的脚步声，脸上那点无辜茫然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坑，挖好了。
饵，也撒下去了。
接下来，就等着看这群贪婪的鱼儿，如何争先恐后地往里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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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大爷刘海中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梗着脖子，掏出一毛钱拍在丛林手里，指挥着儿子刘光天、刘光福去搬那堆破木头，脸上努力维持着“老子有钱乐意”的倨傲，心里却在滴血。
有了这个“天价”开头，后面的竞拍彻底疯了！
“破柜子！起拍一分！”
“两分！”
“三分！”
“五分！”秦淮茹想抢个柜子放杂物。
“七分！”三大爷觉得柜子板子也能当柴。
“八分！”
“一毛！”秦淮茹豁出去了。
“一毛二！”三大爷寸步不让。
“一毛五！”秦淮茹想到省下的布票，心一横。
“一毛五一次……成交！秦姐大气！”丛林麻利收钱。
秦淮茹看着那破柜子，再看看手里消失的一毛五分钱，心尖都在疼。
“破木头五根！起拍一分！”
“三分！”
“四分！”
“六分！”三大爷眼睛放光。
“七分！”另一个邻居。
“八分！”三大爷志在必得。
“九分！”
“一毛二！”三大爷喊出了他能承受的极限。
无人再跟。三大爷阎埠贵以“巨资”一毛二分钱，喜提五根虫蛀烂木头，脸上努力挤出占了便宜的微笑，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这“柴火”的热值够不够本。
“豁口瓦罐四个！打包起拍一分！”
“两分！”
“三分！”
“五分！”一个老太太想拿回去腌咸菜。
“六分！”另一个觉得便宜。
“七分！”
“八分！”老太太豁出去了。
“八分一次……成交！”
最后，连那三捆虫蛀破书和那床馊味破棉被，都分别以“惊人”的五分钱和六分钱成交！
丛林手里，捏着一沓皱巴巴的毛票、分票，加起来足足有……两块七毛三分钱！
而院子里，邻居们正兴高采烈地搬运着自己的“战利品”。
“哈哈，老阎，你这木头不错啊！够烧两顿饭了！”有人“恭维”三大爷。
三大爷阎埠贵抱着五根轻飘飘的烂木头，强笑道：“那是！一分钱一分货嘛！”心里却在骂娘：屁的一分钱一分货！老子花了一毛二！
“秦姐，你这柜子板子厚实！改个箱子挺好！”有人对秦淮茹说。
秦淮茹看着那缺门少板的破柜子，想着花掉的一毛五，还得找人修，还得费功夫，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是……是啊，凑合用呗。”
贰大爷刘海中指挥儿子把破床烂木头往家搬，邻居王婶儿抱着刚买的破瓦罐路过，瞥了一眼，撇撇嘴：“哟，贰大爷，您这‘实木大床’花不少钱吧？这木头都朽了，当柴烧都嫌烟大！别晚上睡着睡着塌了，再闪着您的老腰！”
轰！
贰大爷刘海中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刚才竞拍上头的狂热瞬间褪去，冰冷的现实狠狠抽了他一记耳光！是啊！一堆朽烂的、虫蛀的、散架的破木头！自己花了一毛钱巨款！买了个啥？买了个笑话！
他猛地扭头看向秦淮茹的破柜子，三大爷的烂木头，其他人手里的破书破瓦罐……所有人脸上的兴奋和得意，在王婶儿那句话之后，都如同潮水般褪去，变成了尴尬、懊悔和一种被愚弄的羞怒！
“对啊！我花五分钱买这破书干嘛？引火都嫌烧得快！”
“我的破瓦罐八分钱！新的才多少钱？”
“还有我那破被子……六分钱！一股子馊味！拆洗弹棉花，工钱都不止！”
懊恼的议论声嗡嗡响起。刚才还像打了胜仗的邻居们，此刻一个个如同斗败的公鸡，抱着自己花“巨资”买来的破烂，脸上火辣辣的疼。
就在这时，三大爷阎埠贵猛地抬起头，小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后知后觉的光芒，死死盯住站在耳房门口，正慢条斯理数着手里毛票的丛林！
“不对！”三大爷猛地喊出声，声音尖利，“丛林！你……你把这些破烂都卖了？一件不留？连床和被子都卖了！你……你晚上睡哪？你是不是……要搬走？！”
这句话，如同平地一声惊雷！
瞬间炸醒了所有还在懊悔自己买了破烂的邻居！
搬走？！
对啊！他把屋里东西全卖了！连床和被子都没留！这分明是不打算住了啊！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唰地一下，全部聚焦在丛林身上！刚才的懊悔瞬间被一股更加灼热的、名为“占房”的贪婪所取代！西耳房！虽然是个耳房，但位置好，比三大爷的耳房还宽敞点！还是烈士遗孤的房子，街道刚还回来的！这要是能弄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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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家里住房紧张的，心思也都活络起来！
无数道贪婪、炽热、算计的目光，如同实质的蛛网，牢牢罩住了丛林。
丛林数完了最后一张分票，慢悠悠地把那两块七毛三分钱揣进破棉袄的内兜里。他抬起头，迎着那几十道能把人烤化的目光，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无辜、又带着点少年人茫然的表情。
“搬走？”他眨巴眨巴眼睛，“谁说要搬走了？”
他指了指身后空荡荡、只剩四面墙的耳房：“我就是觉得这些东西太旧太脏，看着碍眼，影响我心情。卖了换点钱，买新的不行吗？”
他顿了顿，看着众人瞬间僵住、又充满怀疑和不信的表情，嘴角忽然勾起一丝极淡、极难察觉的弧度，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回答所有人：
“至于搬不搬嘛……看心情咯。这房子，街道刚还给我，是留是走……再说吧。”
说完，他不再理会那一张张表情精彩纷呈、心思百转千回的脸，转身，走回他那间徒有四壁、却被他刚刚“清理”得顺眼多了的耳房。
咔哒。
一声轻响，门从里面反锁了。
留下院子里一群抱着破烂、心思却早已飞到那间空耳房上的邻居们，面面相觑，眼神闪烁，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算计和贪婪的暗流。
搬？不搬？看心情？
这钩子，又直又硬，带着倒刺，狠狠地扎进了所有贪婪者的心坎里！
门内，丛林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听着门外压抑的议论声和逐渐散去的脚步声，脸上那点无辜茫然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坑，挖好了。
饵，也撒下去了。
接下来，就等着看这群贪婪的鱼儿，如何争先恐后地往里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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