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所谓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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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市民早已被这接二连三的超凡景象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四散奔逃。
警备总局内反应过来的警察们蜂拥而出，数十支黑洞洞的枪口瞬间瞄准了被巨鲨利齿钳制住的红衣身影。
“放下武器！立刻投降！”警官的厉喝在混乱中响起。
然而，被巨口咬住的沈伯宴眼中没有半分慌乱，反而闪过一丝冰冷的幽光。
他手中的银白色手术刀猛地刺出，同时亮起刺目的蔚蓝色光芒。
“空裂！”沈伯宴低喝。
嗡——！
一股高频、剧烈的震动能量瞬间从手术刀上爆发，如同无形的冲击波，狠狠灌入托米的口腔和体内。
这不是物理攻击，而是直接作用于内部组织的震荡波。
“噗——！”
托米巨大的鲨鱼身躯猛地一僵，剧痛从内脏深处炸开，如同被无数钢针穿刺。
覆盖着鳞片的身躯剧烈颤抖，再也无法维持咬合。
他痛苦地咆哮一声，巨口不由自主地张开，混合着内脏碎片的鲜血如同喷泉般狂喷而出。
沈伯宴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血雨中翻滚而出，重重摔落在龟裂的路面上。
“开火！”警察指挥官毫不犹豫地下令。
砰！砰！砰！砰！
密集的枪声瞬间响起，数十颗子弹编织成死亡的弹幕，笼罩向刚刚落地的沈伯宴。
沈伯宴单膝跪地，沾满血污和尘土的脸上毫无表情。
他双手迅速在身前结出一个简单的印记，指尖流淌出淡青色的光辉。
“青印·荡空！”
嗡！
以沈伯宴为中心，一股无形的、强劲无比的环形气流猛然向四周爆发开来，如同平静的湖面投入巨石，激起阵阵涟漪。
激射而来的子弹撞上这层气流屏障，如同撞上了一堵叹息之墙，瞬间失去了所有动能，叮叮当当地被弹飞出去，散落一地。
警察们被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扣动扳机的手指都僵住了。
就在这瞬间的凝滞中，沈伯宴闪电般从腰间拔出一把大口径手枪，枪口甚至没有完全抬起指向卡琳娜的方向，便已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砰！砰！
六发特制的穿甲弹呼啸而出，枪口再次亮起深邃的蓝光。
“蓝印·倍增术！”
令人惊骇的一幕发生了：飞射而出的六颗子弹，在脱离枪口不足十米后，体积如同吹气球般疯狂膨胀。
一倍，五倍，十倍！瞬间变成了六颗拳头大小、带着金属冷光和恐怖动能的巨型弹丸。
它们撕裂空气，发出沉闷的呼啸，如同六颗小炮弹，覆盖性地轰向因托米重伤而失去屏障的卡琳娜。
“卡琳娜！”
托米目眦欲裂，强忍着内脏撕裂般的剧痛，布满利齿的口中发出含糊的咆哮。
白虎殿的王牌专员第一次任务保护对象就被敌人杀死，这是无可挽回的耻辱！他当机立断，再次损耗神力催动法术。
他巨大的鲨鱼爪子猛地拍在地面，一个覆盖范围极广的、如同海水般波动的幽蓝色法阵瞬间以他为中心展开，将飞向卡琳娜的六颗巨型子弹全部笼罩在内。
“蓝印·鲨化领域！”
法阵光芒一闪，那六颗致命的巨大金属弹丸在半空中诡异地扭曲、变形。坚硬的金属外壳如同活物般蠕动、增生，眨眼间竟化作了六条栩栩如生、獠牙毕露的钢铁鲨鱼。
它们在空中一个灵巧的摆尾，调转方向，借助那汹涌的动能，带着更甚之前的凶悍气势，反噬向它们的主人——沈伯宴。
“糟糕！”
沈伯宴暗自惊呼，眼中蓝光一闪。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中那柄闪烁着青光的银质手术刀狠狠插进脚下的地面。
“荡空·地涌！”
轰隆隆！
地面以手术刀插入点为中心，如同遭受巨力挤压的蛋壳般瞬间向上拱起，数道粗壮尖锐的土石巨柱如同蛰伏的恶龙般破土而出，带着沛然莫御的力量冲天而起。
噗！噗！噗！
六条反噬而来的钢铁鲨鱼，精准无比地被这突然爆发的土石巨柱刺穿。
坚硬的钢铁身躯在蕴含了“荡空”震荡之力的土柱面前如同脆弱的玩具，瞬间被绞碎成漫天飞舞的金属碎片。
“什么？！”
托米巨大的鲨鱼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将‘荡空’的力量作用于大地，精细控制地脉爆发……这需要对‘力’的理解达到何等精深的程度？！”
他这才彻底明白，眼前这个看似疯狂的医生，绝非学院派里那些按部就班、只会照本宣科的平庸门徒。
他是一名真正在生死边缘淬炼出来的、对自身力量掌控达到匪夷所思境界的实战派怪物！
沈伯宴缓缓拔出插在地上的手术刀，刀身依旧光洁如新。
他冰冷的视线扫过重伤的托米和脸色惨白的卡琳娜，不带一丝情感。紧接着，他双手再次抬起，开始结印。
这一次，结印的动作变得极其繁复、艰深。
一股令人心悸的、远超之前的恐怖能量波动从他体内散发出来。
他周身开始弥漫出深邃、压抑的暗紫色光芒。
那光芒如同实质，在他指尖勾勒出一个复杂而充满毁灭气息的印记。
“紫……紫印？！”托米巨大的身躯因恐惧和绝望而微微颤抖，肩头的伤口鲜血汩汩涌出。
“那个手法，难道是天降之祸？！”
紫印法术！那是足以改变局部战场格局的恐怖力量！
掌握紫印者，无不是名震一方、足以担当“屠龙”之名的强者。托米自己也只是触摸到“教皇”境的边缘，离掌握紫印还差得远。
他体内的神力在之前的变身、拦截和受伤中已消耗殆尽，此刻面对紫印法术，如同蝼蚁望山。
沈伯宴的紫印终于完成，他猛地将印记指向天空。
轰——！
一道暗紫色的粗大光柱从他指尖冲天而起，瞬间刺破了云层，紧接着，城市上空传来沉闷而恐怖的呼啸，仿佛天空被撕裂。
一颗直径超过五米、燃烧着暗紫色尾焰的陨石虚影在极高处凝聚，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锁定了卡琳娜所在的区域，轰然坠落。
陨石未至，那恐怖的压迫感和灼热的气浪已经让整条街道的温度急剧升高，地面上的碎石都在微微跳动。
死亡的阴影彻底笼罩了卡琳娜。
沈伯宴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决绝。既然无法安全夺取“自由”权柄，那就连同载体一起彻底毁灭。
他左手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枚鸽卵大小的宝石。宝石内部仿佛有星河旋转，散发着微弱的空间波动。这是一枚极其珍贵的空间置换宝石，仅能使用两次。
他将宝石紧紧握在手心，同时右手的手术刀蓄势待发——一旦陨石落下造成混乱，他就将手术刀赋予置换能力，然后利用宝石与刀的位置互换，瞬间脱离这片毁灭之地。
有“荡空”领域护体，周围的子弹根本无法近身，重伤的托米更是无力阻止。
一切似乎已成死局。
“看来白虎殿大名鼎鼎的王牌专员不过是个拘泥于课本的学院派废物，你的法术太不熟练了，时机、力量、运用、觉悟。不论是哪一项都很欠缺，一直保护民众的居然是你这样的人，他们真是倒霉。”
沈伯宴对着油尽灯枯的托米一阵冷笑。后者怒目而视，心中却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没错。
周围的市民早已被这接二连三的超凡景象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四散奔逃。
警备总局内反应过来的警察们蜂拥而出，数十支黑洞洞的枪口瞬间瞄准了被巨鲨利齿钳制住的红衣身影。
“放下武器！立刻投降！”警官的厉喝在混乱中响起。
然而，被巨口咬住的沈伯宴眼中没有半分慌乱，反而闪过一丝冰冷的幽光。
他手中的银白色手术刀猛地刺出，同时亮起刺目的蔚蓝色光芒。
“空裂！”沈伯宴低喝。
嗡——！
一股高频、剧烈的震动能量瞬间从手术刀上爆发，如同无形的冲击波，狠狠灌入托米的口腔和体内。
这不是物理攻击，而是直接作用于内部组织的震荡波。
“噗——！”
托米巨大的鲨鱼身躯猛地一僵，剧痛从内脏深处炸开，如同被无数钢针穿刺。
覆盖着鳞片的身躯剧烈颤抖，再也无法维持咬合。
他痛苦地咆哮一声，巨口不由自主地张开，混合着内脏碎片的鲜血如同喷泉般狂喷而出。
沈伯宴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血雨中翻滚而出，重重摔落在龟裂的路面上。
“开火！”警察指挥官毫不犹豫地下令。
砰！砰！砰！砰！
密集的枪声瞬间响起，数十颗子弹编织成死亡的弹幕，笼罩向刚刚落地的沈伯宴。
沈伯宴单膝跪地，沾满血污和尘土的脸上毫无表情。
他双手迅速在身前结出一个简单的印记，指尖流淌出淡青色的光辉。
“青印·荡空！”
嗡！
以沈伯宴为中心，一股无形的、强劲无比的环形气流猛然向四周爆发开来，如同平静的湖面投入巨石，激起阵阵涟漪。
激射而来的子弹撞上这层气流屏障，如同撞上了一堵叹息之墙，瞬间失去了所有动能，叮叮当当地被弹飞出去，散落一地。
警察们被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扣动扳机的手指都僵住了。
就在这瞬间的凝滞中，沈伯宴闪电般从腰间拔出一把大口径手枪，枪口甚至没有完全抬起指向卡琳娜的方向，便已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砰！砰！
六发特制的穿甲弹呼啸而出，枪口再次亮起深邃的蓝光。
“蓝印·倍增术！”
令人惊骇的一幕发生了：飞射而出的六颗子弹，在脱离枪口不足十米后，体积如同吹气球般疯狂膨胀。
一倍，五倍，十倍！瞬间变成了六颗拳头大小、带着金属冷光和恐怖动能的巨型弹丸。
它们撕裂空气，发出沉闷的呼啸，如同六颗小炮弹，覆盖性地轰向因托米重伤而失去屏障的卡琳娜。
“卡琳娜！”
托米目眦欲裂，强忍着内脏撕裂般的剧痛，布满利齿的口中发出含糊的咆哮。
白虎殿的王牌专员第一次任务保护对象就被敌人杀死，这是无可挽回的耻辱！他当机立断，再次损耗神力催动法术。
他巨大的鲨鱼爪子猛地拍在地面，一个覆盖范围极广的、如同海水般波动的幽蓝色法阵瞬间以他为中心展开，将飞向卡琳娜的六颗巨型子弹全部笼罩在内。
“蓝印·鲨化领域！”
法阵光芒一闪，那六颗致命的巨大金属弹丸在半空中诡异地扭曲、变形。坚硬的金属外壳如同活物般蠕动、增生，眨眼间竟化作了六条栩栩如生、獠牙毕露的钢铁鲨鱼。
它们在空中一个灵巧的摆尾，调转方向，借助那汹涌的动能，带着更甚之前的凶悍气势，反噬向它们的主人——沈伯宴。
“糟糕！”
沈伯宴暗自惊呼，眼中蓝光一闪。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中那柄闪烁着青光的银质手术刀狠狠插进脚下的地面。
“荡空·地涌！”
轰隆隆！
地面以手术刀插入点为中心，如同遭受巨力挤压的蛋壳般瞬间向上拱起，数道粗壮尖锐的土石巨柱如同蛰伏的恶龙般破土而出，带着沛然莫御的力量冲天而起。
噗！噗！噗！
六条反噬而来的钢铁鲨鱼，精准无比地被这突然爆发的土石巨柱刺穿。
坚硬的钢铁身躯在蕴含了“荡空”震荡之力的土柱面前如同脆弱的玩具，瞬间被绞碎成漫天飞舞的金属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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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周身开始弥漫出深邃、压抑的暗紫色光芒。
那光芒如同实质，在他指尖勾勒出一个复杂而充满毁灭气息的印记。
“紫……紫印？！”托米巨大的身躯因恐惧和绝望而微微颤抖，肩头的伤口鲜血汩汩涌出。
“那个手法，难道是天降之祸？！”
紫印法术！那是足以改变局部战场格局的恐怖力量！
掌握紫印者，无不是名震一方、足以担当“屠龙”之名的强者。托米自己也只是触摸到“教皇”境的边缘，离掌握紫印还差得远。
他体内的神力在之前的变身、拦截和受伤中已消耗殆尽，此刻面对紫印法术，如同蝼蚁望山。
沈伯宴的紫印终于完成，他猛地将印记指向天空。
轰——！
一道暗紫色的粗大光柱从他指尖冲天而起，瞬间刺破了云层，紧接着，城市上空传来沉闷而恐怖的呼啸，仿佛天空被撕裂。
一颗直径超过五米、燃烧着暗紫色尾焰的陨石虚影在极高处凝聚，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锁定了卡琳娜所在的区域，轰然坠落。
陨石未至，那恐怖的压迫感和灼热的气浪已经让整条街道的温度急剧升高，地面上的碎石都在微微跳动。
死亡的阴影彻底笼罩了卡琳娜。
沈伯宴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决绝。既然无法安全夺取“自由”权柄，那就连同载体一起彻底毁灭。
他左手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枚鸽卵大小的宝石。宝石内部仿佛有星河旋转，散发着微弱的空间波动。这是一枚极其珍贵的空间置换宝石，仅能使用两次。
他将宝石紧紧握在手心，同时右手的手术刀蓄势待发——一旦陨石落下造成混乱，他就将手术刀赋予置换能力，然后利用宝石与刀的位置互换，瞬间脱离这片毁灭之地。
有“荡空”领域护体，周围的子弹根本无法近身，重伤的托米更是无力阻止。
一切似乎已成死局。
“看来白虎殿大名鼎鼎的王牌专员不过是个拘泥于课本的学院派废物，你的法术太不熟练了，时机、力量、运用、觉悟。不论是哪一项都很欠缺，一直保护民众的居然是你这样的人，他们真是倒霉。”
沈伯宴对着油尽灯枯的托米一阵冷笑。后者怒目而视，心中却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