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赵金奎的疯狂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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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
空气像刚从高炉里捞出来，黏稠滚烫，裹着金属粉尘的硫磺味，塞满鼻腔。
废弃钢厂深处，巨大的电弧炉如同僵死的史前巨兽，黑洞洞的炉口对着苍穹。赵金奎瘫坐在炉口下方冰冷粗粝的水泥墩子上，粗重的喘息像破风箱抽拉。
“善意？接管？呵呵……哈哈哈……”他肩膀耸动，发出断续、如同夜枭磨牙般的怪笑。指尖神经质地抠着膝盖上那张冰冷坚硬、带着“黑蜂”印记的金属卡片。卡片边缘染着暗褐色的血渍和黑灰——那是他额角的伤口再次崩裂时蹭上去的。油汗和血污混合，顺着他扭曲变形的脸颊滑落，滴在同样肮脏的裤子上，洇开一片深色污迹。
西装早就被他撕烂丢弃，身上只剩一件浸满汗臭油污的工装背心，勾勒出松弛的肥肉和隐约的肋骨轮廓。他一遍遍摩挲着卡片上那个冰冷的“善意接管清单”。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心尖最深的溃烂处。
“江震海…老狗…老子替你…”他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牙龈渗血，“你他妈吃三井那块地…老子给你在投标书里下的药…标底…全是老子用命换来的渠道…你洗白的时候…老子替你处理那个要账的记者…”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痰音和刻骨的恨意，“江潮玩残那两个小明星…谁去收的尸？！谁去堵的家属嘴？！是你爹老子！！赵金奎！！”
他猛地仰起头，朝着钢架林立的、泛着冰冷锈色的巨大穹顶嘶吼：“我的鼎鑫！！我的基业！！几十年啊！！几十年的心血！！到头来…”吼声突兀地停顿，被剧烈的咳嗽声取代，咳得他身体佝偻如同虾米，“成了你江家…喂秃鹫的…替死鬼肉渣？！！”
绝望和暴怒如同两条绞合的毒蟒，在赵金奎体内疯狂翻腾！他猛地抬手，用那张冰冷的金属卡片，狠狠地刮过自己额角那道结痂的伤口！
“嗤啦——！”
皮肉被强行刮开！剧痛混合着鲜血猛地迸射！
鲜血！温热的，带着他自己生命的腥气！
覆盖在冰冷的“善意接管”文字之上！
如同血泪写就的祭文！
“呃啊——！”极致的痛楚反而带来一种扭曲的快感！赵金奎发出压抑的痛哼，眼底那点死灰般的绝望，瞬间被粘稠的、如同原油般漆黑燃烧的疯狂所取代！
“替死鬼？肉渣？”
他咧开嘴，露出沾染血迹的牙齿，笑容狰狞如地狱爬出的恶鬼，每一个音节都浸满了暴戾的杀意：
“想让我赵金奎当肉垫？行啊！”
“那就……”
“老子拉个大的垫背！”
“一起下地狱吧！！”
他从那个破旧、油腻的工具箱底部！猛地抽出一个用层层防水油布严密包裹的长条形物件！
粗暴地撕开油布！
露出的！
不是枪！
而是一截手臂长短、前端尖锐无比、由高强度合金打造的沉重钢楔！
俗称——“棺材钉”！
在暗红色的锈迹斑斑的钢楔末端，还用细密的金属丝焊接固定着一个闪烁着微弱红灯的简易电子模块！
赵金奎的眼神死死锁定在那锐不可当的楔形尖端！那点微弱的红光如同恶魔之眼！映照着他眼底的血色疯狂！
“苏爽……”他喉咙里滚着血腥和金属混合的音节，“小子…你不是要替天行道？你不是要当老城区的英雄？你等着！老子这就送你份惊天动地的大礼！江家倒了？那算什么？！老子把‘那个东西’…从江家藏得最深的屎坑里挖出来！塞进你这正义英雄的脑门里！！然后…轰！！！”
他猛地将那沉重的钢楔举高！尖端直指上方那巨大、幽深的电弧炉炉口！发出夜枭般尖利刺耳的狂笑：
“老子把你这面刚立起来的旗！连同这口藏了八百年屎尿的炉子！一起！炸上天！！！！”
他猛地站起来！如同疯狂的屠夫！拖着沉重的钢楔和工具箱！踉跄却速度极快地！朝着隐蔽在巨大设备后方、通往更高处检修平台的生锈铁梯爬去！沉重的脚步在空旷死寂的厂房里撞出空洞的回响！
废弃钢厂的边缘。苏爽的身影如同鬼魅，悄无声息地踏过锈蚀的轨道和断裂的传送带碎片。空气中弥漫的燥热、灰尘和那股浓重的不祥硫磺味，刺激着他的神经末梢。额角那道结痂的伤口传来细微的刺痛，是身体在发出警报。
他来这里，不是为了捕猎。江家已崩，赵金奎这个帮凶的最终命运自有冰冷的法律链条去清算。他来，是为了赵金奎在最后通讯里歇斯底里喊出的那个词——“那个东西”！那件可能牵连老城区后续安全、甚至牵扯到L1级锚点隐秘的证物！
热。
空气像刚从高炉里捞出来，黏稠滚烫，裹着金属粉尘的硫磺味，塞满鼻腔。
废弃钢厂深处，巨大的电弧炉如同僵死的史前巨兽，黑洞洞的炉口对着苍穹。赵金奎瘫坐在炉口下方冰冷粗粝的水泥墩子上，粗重的喘息像破风箱抽拉。
“善意？接管？呵呵……哈哈哈……”他肩膀耸动，发出断续、如同夜枭磨牙般的怪笑。指尖神经质地抠着膝盖上那张冰冷坚硬、带着“黑蜂”印记的金属卡片。卡片边缘染着暗褐色的血渍和黑灰——那是他额角的伤口再次崩裂时蹭上去的。油汗和血污混合，顺着他扭曲变形的脸颊滑落，滴在同样肮脏的裤子上，洇开一片深色污迹。
西装早就被他撕烂丢弃，身上只剩一件浸满汗臭油污的工装背心，勾勒出松弛的肥肉和隐约的肋骨轮廓。他一遍遍摩挲着卡片上那个冰冷的“善意接管清单”。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心尖最深的溃烂处。
“江震海…老狗…老子替你…”他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牙龈渗血，“你他妈吃三井那块地…老子给你在投标书里下的药…标底…全是老子用命换来的渠道…你洗白的时候…老子替你处理那个要账的记者…”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痰音和刻骨的恨意，“江潮玩残那两个小明星…谁去收的尸？！谁去堵的家属嘴？！是你爹老子！！赵金奎！！”
他猛地仰起头，朝着钢架林立的、泛着冰冷锈色的巨大穹顶嘶吼：“我的鼎鑫！！我的基业！！几十年啊！！几十年的心血！！到头来…”吼声突兀地停顿，被剧烈的咳嗽声取代，咳得他身体佝偻如同虾米，“成了你江家…喂秃鹫的…替死鬼肉渣？！！”
绝望和暴怒如同两条绞合的毒蟒，在赵金奎体内疯狂翻腾！他猛地抬手，用那张冰冷的金属卡片，狠狠地刮过自己额角那道结痂的伤口！
“嗤啦——！”
皮肉被强行刮开！剧痛混合着鲜血猛地迸射！
鲜血！温热的，带着他自己生命的腥气！
覆盖在冰冷的“善意接管”文字之上！
如同血泪写就的祭文！
“呃啊——！”极致的痛楚反而带来一种扭曲的快感！赵金奎发出压抑的痛哼，眼底那点死灰般的绝望，瞬间被粘稠的、如同原油般漆黑燃烧的疯狂所取代！
“替死鬼？肉渣？”
他咧开嘴，露出沾染血迹的牙齿，笑容狰狞如地狱爬出的恶鬼，每一个音节都浸满了暴戾的杀意：
“想让我赵金奎当肉垫？行啊！”
“那就……”
“老子拉个大的垫背！”
“一起下地狱吧！！”
他从那个破旧、油腻的工具箱底部！猛地抽出一个用层层防水油布严密包裹的长条形物件！
粗暴地撕开油布！
露出的！
不是枪！
而是一截手臂长短、前端尖锐无比、由高强度合金打造的沉重钢楔！
俗称——“棺材钉”！
在暗红色的锈迹斑斑的钢楔末端，还用细密的金属丝焊接固定着一个闪烁着微弱红灯的简易电子模块！
赵金奎的眼神死死锁定在那锐不可当的楔形尖端！那点微弱的红光如同恶魔之眼！映照着他眼底的血色疯狂！
“苏爽……”他喉咙里滚着血腥和金属混合的音节，“小子…你不是要替天行道？你不是要当老城区的英雄？你等着！老子这就送你份惊天动地的大礼！江家倒了？那算什么？！老子把‘那个东西’…从江家藏得最深的屎坑里挖出来！塞进你这正义英雄的脑门里！！然后…轰！！！”
他猛地将那沉重的钢楔举高！尖端直指上方那巨大、幽深的电弧炉炉口！发出夜枭般尖利刺耳的狂笑：
“老子把你这面刚立起来的旗！连同这口藏了八百年屎尿的炉子！一起！炸上天！！！！”
他猛地站起来！如同疯狂的屠夫！拖着沉重的钢楔和工具箱！踉跄却速度极快地！朝着隐蔽在巨大设备后方、通往更高处检修平台的生锈铁梯爬去！沉重的脚步在空旷死寂的厂房里撞出空洞的回响！
废弃钢厂的边缘。苏爽的身影如同鬼魅，悄无声息地踏过锈蚀的轨道和断裂的传送带碎片。空气中弥漫的燥热、灰尘和那股浓重的不祥硫磺味，刺激着他的神经末梢。额角那道结痂的伤口传来细微的刺痛，是身体在发出警报。
他来这里，不是为了捕猎。江家已崩，赵金奎这个帮凶的最终命运自有冰冷的法律链条去清算。他来，是为了赵金奎在最后通讯里歇斯底里喊出的那个词——“那个东西”！那件可能牵连老城区后续安全、甚至牵扯到L1级锚点隐秘的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