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唯一的家人，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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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带着秋日的凉意，穿过城市的钢筋森林。
风中混杂着尾气与尘埃的味道，冰冷地刮过苏越的脸颊。
他回到位于公寓楼的家中，钥匙转动锁芯，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哒声。
门被推开的瞬间，屋内温馨的暖光便倾泻而出，如同一道温暖的屏障，将他身上所有的寒气与疲惫尽数驱散。
“哥，你回来啦。”
一个轻柔得仿佛随时会碎掉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客厅的沙发上，一个娇小的身影正蜷缩在那里，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毛毯。
她有着和苏越相似的黑发，肌肤却呈现出一种久病不见阳光的苍白。
女孩的五官精致得如同人偶，一双大大的眼睛原本黯淡无光，在看到苏越时，瞬间被点亮，像是找到了归巢的鸟儿，整个世界都重新拥有了色彩。
她就是苏越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家人，相依为命的妹妹——苏月。
“嗯，我回来了。”
苏越换上拖鞋，鞋底与木地板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走到沙发旁，温柔地揉了揉妹妹的头发，触手是柔软的、令人安心的触感。
“今天有没有乖乖吃饭？药呢？”
“都吃了……”
苏月小声回答，然后像只黏人的小猫一样，主动向苏越的怀里蹭了蹭。
她贪婪地汲取着独属于哥哥的、让她感到无比安心的气息。
因为先天体弱多病，苏月几乎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学校、朋友、外面的世界……
对她而言，那些都太过遥远，是电视里才会存在的画面。
她的世界很小。
小到只能装下这间温馨的公寓，和她的哥哥。
苏越，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哥，今天在学校，有发生什么好玩的事吗？”
苏月仰起小脸，眼中充满了期待。
每天听哥哥讲述校园里的故事，是她为数不多的、能与外界产生联系的娱乐活动。
“嗯……让我想想。”
苏越将妹妹从沙发上抱起，她的身体轻得让他心疼。
他将她安置在餐桌旁，一边走进厨房，为她准备清淡又有营养的晚餐，一边开始讲述。
锅里温着的热粥散发出米粒的香气。
他讲了班级里那个吵闹的笨蛋今天又犯了什么蠢。
他讲了学生会选举的种种趣闻。
他讲了新来的历史老师有多么迷糊，上课时差点把粉笔当零食吃了。
他讲了很多，声音平稳而温和，为她编织出一个安全又有趣的世界。
唯独，他隐去了在天台上遇到的那个冰山美人——雪之下雪乃。
他不想让妹妹为自己担心，更不想让她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那份因无力而滋生的沉重。
然而，苏月远比他想象的要敏感。
饭后，苏越正在厨房清洗着碗筷，水流冲击着瓷器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一双纤细的手臂从身后悄悄地抱住了他。
她的身体很轻，没什么力气，但那个拥抱却异常用力，仿佛要将自己整个人都揉进哥哥的身体里，确认他的存在。
“哥……”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察觉的颤抖，闷闷地传来。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苏越洗碗的动作一顿。
水流依旧哗哗作响，他却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他关掉水龙头，转过身，缓缓蹲下，让自己的视线与妹妹齐平。
他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试图驱散她的不安。
“没有啊，小月想多了，我只是在想晚饭做什么你才会更有胃口。”
“哥，你骗不了我。”
苏月摇了摇头，那双纯净的眸子里，清晰地映着苏越强装的轻松。
她的小手紧紧抓住苏越的衣角，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更加沉闷。
“哥，我知道，我一直是你的累赘……”
“如果不是我，你一定可以活得更轻松……”
“别说傻话！”
这句话像一根针，狠狠刺入苏越的心脏，他最听不得的，就是妹妹这样说自己。
“哥，你听我说完。”
苏月抬起头，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像两颗晶莹的露珠，但她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
“我都知道的……这个世界很危险，哥哥你一直都在保护我。但是，哥，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她的小手抱得更紧了，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却蕴含着一种令人心碎的决绝。
“所以，哥……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走投无路了，你千万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我不想一个人活下去……就算是死，我也要和哥哥死在一起。”
“我爱你，哥……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了……”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苏越的心上。
他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
他一把将妹妹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骨血。
他能感受到怀中娇小身躯的颤抖，更能感受到那份即便跨越生死也不愿分离的深切依恋。
是啊。
他有什么资格去思考逃避？
他有什么资格去感到无力？
为了怀里的这个小家伙，为了他唯一的家人，他必须不惜一切代价。
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只有变得更强，强到足以碾碎所有威胁，才能真正地守护好这份温暖。
“放心吧，小月。”
苏越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像是在对妹妹承诺，也像是在对自己宣誓。
“哥哥……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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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带着秋日的凉意，穿过城市的钢筋森林。
风中混杂着尾气与尘埃的味道，冰冷地刮过苏越的脸颊。
他回到位于公寓楼的家中，钥匙转动锁芯，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哒声。
门被推开的瞬间，屋内温馨的暖光便倾泻而出，如同一道温暖的屏障，将他身上所有的寒气与疲惫尽数驱散。
“哥，你回来啦。”
一个轻柔得仿佛随时会碎掉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客厅的沙发上，一个娇小的身影正蜷缩在那里，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毛毯。
她有着和苏越相似的黑发，肌肤却呈现出一种久病不见阳光的苍白。
女孩的五官精致得如同人偶，一双大大的眼睛原本黯淡无光，在看到苏越时，瞬间被点亮，像是找到了归巢的鸟儿，整个世界都重新拥有了色彩。
她就是苏越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家人，相依为命的妹妹——苏月。
“嗯，我回来了。”
苏越换上拖鞋，鞋底与木地板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走到沙发旁，温柔地揉了揉妹妹的头发，触手是柔软的、令人安心的触感。
“今天有没有乖乖吃饭？药呢？”
“都吃了……”
苏月小声回答，然后像只黏人的小猫一样，主动向苏越的怀里蹭了蹭。
她贪婪地汲取着独属于哥哥的、让她感到无比安心的气息。
因为先天体弱多病，苏月几乎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学校、朋友、外面的世界……
对她而言，那些都太过遥远，是电视里才会存在的画面。
她的世界很小。
小到只能装下这间温馨的公寓，和她的哥哥。
苏越，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哥，今天在学校，有发生什么好玩的事吗？”
苏月仰起小脸，眼中充满了期待。
每天听哥哥讲述校园里的故事，是她为数不多的、能与外界产生联系的娱乐活动。
“嗯……让我想想。”
苏越将妹妹从沙发上抱起，她的身体轻得让他心疼。
他将她安置在餐桌旁，一边走进厨房，为她准备清淡又有营养的晚餐，一边开始讲述。
锅里温着的热粥散发出米粒的香气。
他讲了班级里那个吵闹的笨蛋今天又犯了什么蠢。
他讲了学生会选举的种种趣闻。
他讲了新来的历史老师有多么迷糊，上课时差点把粉笔当零食吃了。
他讲了很多，声音平稳而温和，为她编织出一个安全又有趣的世界。
唯独，他隐去了在天台上遇到的那个冰山美人——雪之下雪乃。
他不想让妹妹为自己担心，更不想让她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那份因无力而滋生的沉重。
然而，苏月远比他想象的要敏感。
饭后，苏越正在厨房清洗着碗筷，水流冲击着瓷器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一双纤细的手臂从身后悄悄地抱住了他。
她的身体很轻，没什么力气，但那个拥抱却异常用力，仿佛要将自己整个人都揉进哥哥的身体里，确认他的存在。
“哥……”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察觉的颤抖，闷闷地传来。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苏越洗碗的动作一顿。
水流依旧哗哗作响，他却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他关掉水龙头，转过身，缓缓蹲下，让自己的视线与妹妹齐平。
他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试图驱散她的不安。
“没有啊，小月想多了，我只是在想晚饭做什么你才会更有胃口。”
“哥，你骗不了我。”
苏月摇了摇头，那双纯净的眸子里，清晰地映着苏越强装的轻松。
她的小手紧紧抓住苏越的衣角，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更加沉闷。
“哥，我知道，我一直是你的累赘……”
“如果不是我，你一定可以活得更轻松……”
“别说傻话！”
这句话像一根针，狠狠刺入苏越的心脏，他最听不得的，就是妹妹这样说自己。
“哥，你听我说完。”
苏月抬起头，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像两颗晶莹的露珠，但她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
“我都知道的……这个世界很危险，哥哥你一直都在保护我。但是，哥，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她的小手抱得更紧了，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却蕴含着一种令人心碎的决绝。
“所以，哥……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走投无路了，你千万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我不想一个人活下去……就算是死，我也要和哥哥死在一起。”
“我爱你，哥……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了……”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苏越的心上。
他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
他一把将妹妹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骨血。
他能感受到怀中娇小身躯的颤抖，更能感受到那份即便跨越生死也不愿分离的深切依恋。
是啊。
他有什么资格去思考逃避？
他有什么资格去感到无力？
为了怀里的这个小家伙，为了他唯一的家人，他必须不惜一切代价。
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只有变得更强，强到足以碾碎所有威胁，才能真正地守护好这份温暖。
“放心吧，小月。”
苏越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像是在对妹妹承诺，也像是在对自己宣誓。
“哥哥……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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