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位面黑市，咸鱼借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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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刀锋女王用沾满泥土的镰刃小心翼翼（但动作依然带着点粗暴）地卷走那包辣条，复眼中幽光闪烁，楚河脸上那得意的笑容还没完全绽放，就被残酷的现实一巴掌拍回了原形。
地是有了，三亩热乎的“灵田”新鲜出炉，还带着菌毯的腥甜和翻新泥土的土腥味。
可这地……它不长东西啊！
别说灵谷仙草了，楚河怀疑丢块石头下去，过两天都能被这贫瘠的焦土给“消化”了！
“系统！系统！江湖救急！”楚河在脑海里疯狂戳着那咸鱼图标，“种子！最便宜的灵谷种子来一打！先赊账！等田里有了收成双倍……不，三倍奉还！”
【叮！检测到宿主强烈需求。】
【检索诸天资源库……连接“诸天黑市（劣等区）”……】
【可借贷商品：劣等灵谷种“铁壳糙米”（凡品下阶）*1袋（100粒）】
【借贷代价：透支“咸鱼值”300点（当前咸鱼值：-300）】
【备注：此灵谷种灵气稀薄，口感如砂，产量低下，易受病虫害，乃黑市滞销百年陈货。宿主确定借贷？透支咸鱼值将触发“强制劳役”惩罚机制（倒计时：30天）。】
楚河看着系统面板上那包灰扑扑、干瘪瘪、仿佛随时会散架的种子图标，以及后面那刺眼的“-300”和“强制劳役”四个血红大字，脸都绿了。
“奸商！赤裸裸的奸商！”楚河在心里破口大骂，“一袋破种子要300咸鱼值？！还透支？！还强制劳役？！”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未来一个月被系统逼着996开荒、累成死狗的悲惨景象。
但看看旁边眼巴巴（为了辣条）盯着他的刀锋女王，再看看悬浮在半空、虽然依旧高冷但眼神里也带着一丝探究（主要是看那袋种子）的云蚀大师兄……楚河一咬牙，一跺脚！
“借！我借了！”楚河悲愤地在脑海里确认。为了宗门大业，为了稳住这两个灭世级饭票……啊不，是徒弟，他这条咸鱼豁出去了！
噗通。
一袋巴掌大小、灰扑扑、毫不起眼的麻布袋子凭空出现，掉在楚河脚边的菌毯上，扬起一小撮灰尘。
楚河弯腰捡起袋子，入手轻飘飘，感觉里面根本没几粒东西。他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小心翼翼地解开袋口的草绳。
哗啦。
倒出来的，是几十粒……干瘪、灰暗、毫无光泽、甚至有些表面带着细微裂痕的谷粒。别说灵气了，连普通稻谷的饱满生机都欠奉，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陈腐霉味。
“……”楚河沉默了。他感觉自己这300咸鱼值（还是透支的！）喂了狗。
“刀锋徒儿……”楚河硬着头皮，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信心（实则心虚无比），将那一小捧劣质谷种递向刀锋女王，“看！为师弄来的……呃……‘上古灵种’！虽然卖相朴素了点，但内蕴大道！潜力无限！就靠你的菌毯和……嗯……专业手法，把它们种下去，精心培育了！”
刀锋女王冰冷的复眼瞬间聚焦在那捧谷种上。三对巨大的眼睛如同最高精度的扫描仪，幽绿的光芒高频闪烁，无形的生物力场瞬间笼罩了那些谷粒。
仅仅一息之后。
“嘶——！！！”一声短促、尖锐、充满了极致鄙夷和愤怒的嘶鸣猛地爆发！那精神意念如同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楚河脑海：
“基因链残缺率71%！能量活性低于基准阈值！遗传信息片段大量丢失！污染性霉菌孢子超标！垃圾！纯粹的不可回收垃圾！你竟敢用这种废物污染我的菌毯？！”
每一个字都像巴掌扇在楚河脸上。他老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完了，忽悠被当场戳穿了！这虫族女王的生物科技扫描，简直比修真界的鉴宝大师还毒辣！
“咳咳……这个……徒儿啊，非常时期，资源有限……”楚河试图狡辩。
刀锋女王庞大的虫躯都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复眼中的幽光冰冷得能冻死人。她那条蝎尾烦躁地甩动着，显然对这捧“垃圾”厌恶到了极点。让她用宝贵的菌毯能量去培育这种劣等废物？简直是对她刀锋女王和整个虫族科技的侮辱！
契约之力隐隐传来约束感（要求她完成灵田任务），但让她种这玩意儿……她宁可再跟旁边那个危险的“师兄”打一架！
就在气氛僵持，楚河感觉自己的“强制劳役”要白给了的时候，刀锋女王那冰冷的复眼闪烁了几下，似乎在飞速计算着什么。
“嘶……”又是一声意义不明的嘶鸣，但这次少了愤怒，多了点……极度的嫌弃和被迫营业的憋屈。
只见她庞大的虫躯微微伏低，胸腹处那个喷射菌毯粘液的器官再次裂开一道缝隙。但这次，喷出的不再是大量的粘液，而是几缕极其粘稠、闪烁着奇异七彩光晕的、如同活体翡翠般的高浓缩生物质！
这些七彩生物质如同有生命的触手，精准地卷向楚河手中那捧劣等的“铁壳糙米”种子。
“滋啦……”
当七彩生物质接触到种子的瞬间，那些干瘪灰暗的种子竟然发出轻微的、如同被灼烧般的声音！种子表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焦黑、碳化！
楚河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完了！种子要被毁了！300咸鱼值打水漂了！
然而，刀锋女王的三对复眼闪烁着冷静（且极度嫌弃）的光芒，精神意念带着一种“处理有害垃圾”的冷漠：“剔除劣质基因片段…清除污染源…注入基础生命模板…强制激活休眠节点…”
随着她意念的操控，那七彩生物质如同最精密的纳米手术刀，包裹着每一粒种子。焦黑碳化的只是种子最外层腐朽无用的部分！在七彩光晕的渗透下，种子内部极其微弱的一点活性被强行激发、引导、重组！
仅仅几个呼吸，那几十粒“铁壳糙米”种子，就在七彩生物质的包裹下，变成了一颗颗被薄薄焦黑外壳包裹的、内部隐隐透出一点微弱嫩绿色光芒的……茧？
“垃圾，仅能作为基础培养基。”刀锋女王嫌弃的精神意念再次传来。她控制着这些包裹着劣种子的七彩“茧”，精准地抛洒向那三亩新翻的灵田。
七彩“茧”落入松软的焦黑土壤，迅速被菌毯延伸过来的粘稠触须包裹、覆盖、拉入土壤深处。
“菌毯接管，能量注入，劣等生命体，加速催生。”刀锋女王做完这一切，庞大的虫躯直接转过身，六条镰刃深深插入菌毯，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架势，只留下一条蝎尾烦躁地拍打着地面。显然，用她宝贵的女王本源生物质去“优化”这种垃圾，让她感到极度不适和掉价。
楚河全程目瞪口呆。这就……完了？那包被他视为垃圾的种子，被虫族女王当垃圾嫌弃了一番，然后随手“处理优化”了一下，就种下去了？这流程是不是太草率了点？
他看向云蚀，发现大师兄正皱着眉，盯着那些种子被埋下去的地方，似乎也在感知着什么，但显然没刀锋那么专业，脸上只有困惑。
一夜无话。
楚河窝在勉强修补好的破窝棚里，辗转反侧。透支咸鱼值的肉痛，强制劳役的阴影，还有对那包“优化”后种子的担忧，让他这条咸鱼第一次体会到了失眠的滋味。外面偶尔传来刀锋女王低沉的嘶鸣（大概是在生闷气）和菌毯缓慢蠕动的滋滋声。
天刚蒙蒙亮。
楚河顶着两个黑眼圈，像做贼一样溜出窝棚，蹑手蹑脚地摸向那三亩灵田。他甚至不敢抱太大希望，只求能看到一丁点绿色，证明那300咸鱼值没完全打水漂。
当他走近田埂，目光投向那片依旧焦黑的土地时……
嗡！
楚河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不是幻觉！
在那片被菌毯粘液浸润得有些湿滑的焦黑土地上，一点、两点、三点……数十点极其微弱、却无比顽强的嫩绿色，如同刺破黑暗的星辰，倔强地钻出了土壤！
虽然只有米粒大小，虽然细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断，但那确实是嫩芽！是生命的迹象！
它们破开包裹的焦黑“茧”壳，舒展着两片小小的、近乎透明的子叶，贪婪地吸收着菌毯析出的浑浊营养液，以及……空气中极其稀薄的、被菌毯转化过的驳杂能量（包括未散尽的雷劫之力、死气等）。嫩芽尖端，还萦绕着一丝极其淡薄的七彩光晕，那是刀锋女王本源生物质的残留。
“成……成了？！真长出来了？！”楚河猛地揉了揉眼睛，心脏狂跳，巨大的惊喜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他忍不住冲到田埂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其中一株嫩芽。
冰凉，脆弱，却又蕴含着一种顽强的生机！
“哈哈哈！发了！发了！”楚河再也抑制不住，猛地跳了起来，手舞足蹈，对着远处趴在菌毯上、闭目养神（生闷气）的刀锋女王方向狂喊：
“刀锋徒儿！牛！太牛了！虫族科技就是牛！垃圾变宝啊！哈哈哈！为师给你记一大功！辣条管饱！”
他的狂笑声在清晨死寂的废墟中回荡，充满了劫后余生的狂喜和对虫族黑科技的由衷赞叹（以及对自己慧眼识珠的自夸）。
远处，刀锋女王庞大的虫躯似乎微微动了一下，一条蝎尾不耐烦地甩了甩，复眼都没睁开，只有一道带着浓浓嫌弃和“吵死了”意味的精神意念丢过来：“劣等品，基础催生，噪音污染。”
云蚀不知何时也悬浮到了田埂上方，他俯视着那些在焦土中顽强探头的嫩芽，冰冷的魔瞳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波动。这微弱生命的诞生，似乎触动了他某些被遗忘在杀戮和怨恨深处的东西。他沉默地看着，没有说话。
楚河才不管刀锋的嫌弃，他乐得像个傻子，绕着那三亩田转圈，盘算着等这茬“铁壳糙米”收了，哪怕再难吃，也能换点东西，咸鱼值总能还上一点……
然而，就在他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中时。
距离灵田边缘数百丈外，一片倒塌的巨大石柱形成的阴影角落里。
几双贪婪、凶残、闪烁着猩红光芒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田里那几十点微弱的嫩绿光芒，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充满渴望的低沉嘶吼。
它们闻到了……纯净生命能量的味道。
虽然微弱，但在这片被死亡和焦土统治了太久的废墟中，无异于黑暗中的灯塔！
看着刀锋女王用沾满泥土的镰刃小心翼翼（但动作依然带着点粗暴）地卷走那包辣条，复眼中幽光闪烁，楚河脸上那得意的笑容还没完全绽放，就被残酷的现实一巴掌拍回了原形。
地是有了，三亩热乎的“灵田”新鲜出炉，还带着菌毯的腥甜和翻新泥土的土腥味。
可这地……它不长东西啊！
别说灵谷仙草了，楚河怀疑丢块石头下去，过两天都能被这贫瘠的焦土给“消化”了！
“系统！系统！江湖救急！”楚河在脑海里疯狂戳着那咸鱼图标，“种子！最便宜的灵谷种子来一打！先赊账！等田里有了收成双倍……不，三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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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索诸天资源库……连接“诸天黑市（劣等区）”……】
【可借贷商品：劣等灵谷种“铁壳糙米”（凡品下阶）*1袋（100粒）】
【借贷代价：透支“咸鱼值”300点（当前咸鱼值：-300）】
【备注：此灵谷种灵气稀薄，口感如砂，产量低下，易受病虫害，乃黑市滞销百年陈货。宿主确定借贷？透支咸鱼值将触发“强制劳役”惩罚机制（倒计时：30天）。】
楚河看着系统面板上那包灰扑扑、干瘪瘪、仿佛随时会散架的种子图标，以及后面那刺眼的“-300”和“强制劳役”四个血红大字，脸都绿了。
“奸商！赤裸裸的奸商！”楚河在心里破口大骂，“一袋破种子要300咸鱼值？！还透支？！还强制劳役？！”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未来一个月被系统逼着996开荒、累成死狗的悲惨景象。
但看看旁边眼巴巴（为了辣条）盯着他的刀锋女王，再看看悬浮在半空、虽然依旧高冷但眼神里也带着一丝探究（主要是看那袋种子）的云蚀大师兄……楚河一咬牙，一跺脚！
“借！我借了！”楚河悲愤地在脑海里确认。为了宗门大业，为了稳住这两个灭世级饭票……啊不，是徒弟，他这条咸鱼豁出去了！
噗通。
一袋巴掌大小、灰扑扑、毫不起眼的麻布袋子凭空出现，掉在楚河脚边的菌毯上，扬起一小撮灰尘。
楚河弯腰捡起袋子，入手轻飘飘，感觉里面根本没几粒东西。他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小心翼翼地解开袋口的草绳。
哗啦。
倒出来的，是几十粒……干瘪、灰暗、毫无光泽、甚至有些表面带着细微裂痕的谷粒。别说灵气了，连普通稻谷的饱满生机都欠奉，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陈腐霉味。
“……”楚河沉默了。他感觉自己这300咸鱼值（还是透支的！）喂了狗。
“刀锋徒儿……”楚河硬着头皮，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信心（实则心虚无比），将那一小捧劣质谷种递向刀锋女王，“看！为师弄来的……呃……‘上古灵种’！虽然卖相朴素了点，但内蕴大道！潜力无限！就靠你的菌毯和……嗯……专业手法，把它们种下去，精心培育了！”
刀锋女王冰冷的复眼瞬间聚焦在那捧谷种上。三对巨大的眼睛如同最高精度的扫描仪，幽绿的光芒高频闪烁，无形的生物力场瞬间笼罩了那些谷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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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一声短促、尖锐、充满了极致鄙夷和愤怒的嘶鸣猛地爆发！那精神意念如同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楚河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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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锋女王庞大的虫躯都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复眼中的幽光冰冷得能冻死人。她那条蝎尾烦躁地甩动着，显然对这捧“垃圾”厌恶到了极点。让她用宝贵的菌毯能量去培育这种劣等废物？简直是对她刀锋女王和整个虫族科技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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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气氛僵持，楚河感觉自己的“强制劳役”要白给了的时候，刀锋女王那冰冷的复眼闪烁了几下，似乎在飞速计算着什么。
“嘶……”又是一声意义不明的嘶鸣，但这次少了愤怒，多了点……极度的嫌弃和被迫营业的憋屈。
只见她庞大的虫躯微微伏低，胸腹处那个喷射菌毯粘液的器官再次裂开一道缝隙。但这次，喷出的不再是大量的粘液，而是几缕极其粘稠、闪烁着奇异七彩光晕的、如同活体翡翠般的高浓缩生物质！
这些七彩生物质如同有生命的触手，精准地卷向楚河手中那捧劣等的“铁壳糙米”种子。
“滋啦……”
当七彩生物质接触到种子的瞬间，那些干瘪灰暗的种子竟然发出轻微的、如同被灼烧般的声音！种子表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焦黑、碳化！
楚河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完了！种子要被毁了！300咸鱼值打水漂了！
然而，刀锋女王的三对复眼闪烁着冷静（且极度嫌弃）的光芒，精神意念带着一种“处理有害垃圾”的冷漠：“剔除劣质基因片段…清除污染源…注入基础生命模板…强制激活休眠节点…”
随着她意念的操控，那七彩生物质如同最精密的纳米手术刀，包裹着每一粒种子。焦黑碳化的只是种子最外层腐朽无用的部分！在七彩光晕的渗透下，种子内部极其微弱的一点活性被强行激发、引导、重组！
仅仅几个呼吸，那几十粒“铁壳糙米”种子，就在七彩生物质的包裹下，变成了一颗颗被薄薄焦黑外壳包裹的、内部隐隐透出一点微弱嫩绿色光芒的……茧？
“垃圾，仅能作为基础培养基。”刀锋女王嫌弃的精神意念再次传来。她控制着这些包裹着劣种子的七彩“茧”，精准地抛洒向那三亩新翻的灵田。
七彩“茧”落入松软的焦黑土壤，迅速被菌毯延伸过来的粘稠触须包裹、覆盖、拉入土壤深处。
“菌毯接管，能量注入，劣等生命体，加速催生。”刀锋女王做完这一切，庞大的虫躯直接转过身，六条镰刃深深插入菌毯，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架势，只留下一条蝎尾烦躁地拍打着地面。显然，用她宝贵的女王本源生物质去“优化”这种垃圾，让她感到极度不适和掉价。
楚河全程目瞪口呆。这就……完了？那包被他视为垃圾的种子，被虫族女王当垃圾嫌弃了一番，然后随手“处理优化”了一下，就种下去了？这流程是不是太草率了点？
他看向云蚀，发现大师兄正皱着眉，盯着那些种子被埋下去的地方，似乎也在感知着什么，但显然没刀锋那么专业，脸上只有困惑。
一夜无话。
楚河窝在勉强修补好的破窝棚里，辗转反侧。透支咸鱼值的肉痛，强制劳役的阴影，还有对那包“优化”后种子的担忧，让他这条咸鱼第一次体会到了失眠的滋味。外面偶尔传来刀锋女王低沉的嘶鸣（大概是在生闷气）和菌毯缓慢蠕动的滋滋声。
天刚蒙蒙亮。
楚河顶着两个黑眼圈，像做贼一样溜出窝棚，蹑手蹑脚地摸向那三亩灵田。他甚至不敢抱太大希望，只求能看到一丁点绿色，证明那300咸鱼值没完全打水漂。
当他走近田埂，目光投向那片依旧焦黑的土地时……
嗡！
楚河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不是幻觉！
在那片被菌毯粘液浸润得有些湿滑的焦黑土地上，一点、两点、三点……数十点极其微弱、却无比顽强的嫩绿色，如同刺破黑暗的星辰，倔强地钻出了土壤！
虽然只有米粒大小，虽然细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断，但那确实是嫩芽！是生命的迹象！
它们破开包裹的焦黑“茧”壳，舒展着两片小小的、近乎透明的子叶，贪婪地吸收着菌毯析出的浑浊营养液，以及……空气中极其稀薄的、被菌毯转化过的驳杂能量（包括未散尽的雷劫之力、死气等）。嫩芽尖端，还萦绕着一丝极其淡薄的七彩光晕，那是刀锋女王本源生物质的残留。
“成……成了？！真长出来了？！”楚河猛地揉了揉眼睛，心脏狂跳，巨大的惊喜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他忍不住冲到田埂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其中一株嫩芽。
冰凉，脆弱，却又蕴含着一种顽强的生机！
“哈哈哈！发了！发了！”楚河再也抑制不住，猛地跳了起来，手舞足蹈，对着远处趴在菌毯上、闭目养神（生闷气）的刀锋女王方向狂喊：
“刀锋徒儿！牛！太牛了！虫族科技就是牛！垃圾变宝啊！哈哈哈！为师给你记一大功！辣条管饱！”
他的狂笑声在清晨死寂的废墟中回荡，充满了劫后余生的狂喜和对虫族黑科技的由衷赞叹（以及对自己慧眼识珠的自夸）。
远处，刀锋女王庞大的虫躯似乎微微动了一下，一条蝎尾不耐烦地甩了甩，复眼都没睁开，只有一道带着浓浓嫌弃和“吵死了”意味的精神意念丢过来：“劣等品，基础催生，噪音污染。”
云蚀不知何时也悬浮到了田埂上方，他俯视着那些在焦土中顽强探头的嫩芽，冰冷的魔瞳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波动。这微弱生命的诞生，似乎触动了他某些被遗忘在杀戮和怨恨深处的东西。他沉默地看着，没有说话。
楚河才不管刀锋的嫌弃，他乐得像个傻子，绕着那三亩田转圈，盘算着等这茬“铁壳糙米”收了，哪怕再难吃，也能换点东西，咸鱼值总能还上一点……
然而，就在他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中时。
距离灵田边缘数百丈外，一片倒塌的巨大石柱形成的阴影角落里。
几双贪婪、凶残、闪烁着猩红光芒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田里那几十点微弱的嫩绿光芒，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充满渴望的低沉嘶吼。
它们闻到了……纯净生命能量的味道。
虽然微弱，但在这片被死亡和焦土统治了太久的废墟中，无异于黑暗中的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