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命价复核令
网络小说网www.sw.kifor.cn，最快更新《饿死矿山你不管，我称帝了你哭什么？》最新章节！
他直接列了三条新规矩，贴在命律堂堂门上：
【命价复核令三条】
一、凡账外支银一笔，赔银即双倍入账，不得免账。
二、凡账内卷宗无签批、无药方、无验尸，即记为“黑账”，需补卷。
三、凡账中死者身份不详，不得低于正常命价三倍。否则视为“命贱定价”，全责反推到批银人头上。
赵五看完吓得都快跪了：“副郎你这不是‘查账’……你这是‘烧账’！”
“你贴这三条出去，整个账库都得炸！”
赵毅低头继续写卷：“炸就炸。”
“账压着不查，迟早炸得更大。”
“我这是……替他们放一口气。”
赵五当时就愣住了：“啥叫你替他们放一口气？”
赵毅说：“他们不是怕账出问题么？”
“那我先查出来，账归我。”
“人归他们。”
“我查得越快，他们怕得越慢。”
“账烂在他们手上，那才是真的出事。”
赵五看他一眼，低声嘟囔一句：“你这根本不是放气，是拔栓。”
命律堂张榜第三日，第一批来查账的官员到了。
一共七人，三部各派两名账官，再加户部一名“核审特使”。
赵毅亲自接待。
没有茶水，没有寒暄，直接上账。
他把第一份卷宗“账外贵人赔银案”摊在他们面前。
“死者：药奴A127。”
“赔银：三千两。”
“身份：无。”
“签字：无。”
“药方：净胎丹初型二号。”
“账单编号：空。”
“你们三部——谁签的？”
没人吱声。
赵毅把那页文书慢慢抽出来，一下一下拍在桌面。
“你们不签。”
“我来签。”
他当着七人的面，提笔在那张账上写下一行字：
【赵毅代签。未批即批，账存即认，命还即清。】
赵五当时脸都白了：“副郎你疯了！这账谁批的你都不知道，你敢签？”
赵毅不抬头：“签的是账，不是命。”
“我现在不签，他们明天就能说：‘这不是命，是假账’。”
“我签下去，账就是真的。”
“你记着，现在不是他们认不认命。”
“是——我认。”
此话一出，七名账官谁都不敢吭声了。
赵毅继续开第二卷。
“编号：X-031。”
“药方：静脑丸·副型三。”
“死者：宫役柳行。”
“赔银：五百。”
“签字：尚药局副印。”
“吴启光，你的吧？”
吴启光咬了咬牙：“……是我批的。”
赵毅点头：“很好。”
“那现在你来签名。”
“命律复核卷上签名，代表你承认：此人确为你批药致死，赔银属实。”
“以后出事——就是你负责。”
吴启光头皮都快炸了：“赵副郎，你这不是复核，你这是逼人认罪啊！”
赵毅冷声道：“你签药的时候咋不说‘怕’？”
“你一笔字盖章的时候咋不问‘是不是命’？”
“你现在知道怕了？”
“那你就签。”
吴启光咬牙，一笔一划写上名字。
赵毅“啪”地把那份账收好，封入复核专卷。
“从今天起，这就是复核账。”
“谁批药谁签名。”
“谁赔命谁担责。”
“以后死一人，我就看这本账。”
“你们签了，就别装没签。”
赵五在旁边都快绷不住了：“副郎你这真是……把命账弄成刀了。”
“你一页一页翻，他们就得一条一条赔。”
赵毅淡淡回他一句：“这是他们自己开的账。”
“我只是——把封死的，拆了。”
三十日复核第一日，赵毅一共翻出二十七笔账外赔付、三宗黑账、五份无药方批件。
晚上回到命律堂，赵五坐那一摞账边上，搓着手直叹气。
“副郎，你说咱这三十日真能全翻完？”
“你这不是查账，这是掘墓。”
赵毅：“我爹当年就是没翻完，才死的。”
“现在我要把他没翻完的——一卷一卷写出来。”
赵五咬着牙没说话。
他知道，这场复核，才刚开始。
命价复核进行到第五日，赵毅翻出一份旧账，是净胎丹的初方卷宗。
他翻到那页记录时，手指在药方末尾那行字上停住了。
【供方：东郊川岭药场·供药人李七】
赵五凑过来看了一眼，皱眉：“李七？这不是三年前就死了吗？”
赵毅盯着那行字，一直没说话。
这账上写得清楚：“药方试配时间是他死后的第一个月。”
“也就是说，这药，是死人供的。”
赵五听完脸色都变了：“靠……死人还能供药？这药不是从账里出来的，是从地下爬出来的吧？”
赵毅把那页封起来：“不是死人供药，是有人用他的名供的。”
“这是挂尸账。”
“也是第一份——供方杀账。”
他立刻命宁水调出东郊川岭药场近五年的供药登记。
宁水两天后回报：“查到了。李七的供药号在他死后被人启用四次。”
“四次供药，每次都是净胎丹的基础配药。那几批药，全都进了试药营净字组。”
赵毅坐那没动，沉默了很久。
赵五问他：“你在想啥？”
赵毅慢慢吐出一句话：“我在想——到底是谁能盖得住死人供药？”
“而且供完还能发银。”
“这不是单一的假账。”
“这是一条链。”
赵五听完沉了：“你说的……是供方账链？”
赵毅点头：“我早就觉得净胎丹这玩意不干净。现在看来，不止不干净，是脏得能把人埋进去。”
他下令，彻查所有净胎丹相关供药卷宗。
结果一翻，吓了他们一跳。
整整七份供药记录，有三份是挂着死人的名。
另外四份，名字虽然活着，但身份一查——全是“失踪户”。
也就是说，这些人从供完药那天起，再也没在官账上出现过。
赵五念着那些名字，手指都有点抖：“副郎，这不是供药……这是供命。”
“这药压根不是正常流程调的，是拿死人名字去填一条药链。”
“这玩意……比喂毒还黑。”
赵毅把那七张卷摊开，摆在命律堂正厅的复核案前。
“账不清，人得死。”
“这条供方链，我今天就砍第一刀。”
当天，他写下一份命律封令：
【即日起，净胎丹供方相关卷宗，暂停调配，全链复查。
凡供药者已死、失踪、未签登记，视为假账，按供方杀账处理。
封账七日，逾期不报者，药律署将视为主动供命。】
封令一贴，尚药局炸了。
他直接列了三条新规矩，贴在命律堂堂门上：
【命价复核令三条】
一、凡账外支银一笔，赔银即双倍入账，不得免账。
二、凡账内卷宗无签批、无药方、无验尸，即记为“黑账”，需补卷。
三、凡账中死者身份不详，不得低于正常命价三倍。否则视为“命贱定价”，全责反推到批银人头上。
赵五看完吓得都快跪了：“副郎你这不是‘查账’……你这是‘烧账’！”
“你贴这三条出去，整个账库都得炸！”
赵毅低头继续写卷：“炸就炸。”
“账压着不查，迟早炸得更大。”
“我这是……替他们放一口气。”
赵五当时就愣住了：“啥叫你替他们放一口气？”
赵毅说：“他们不是怕账出问题么？”
“那我先查出来，账归我。”
“人归他们。”
“我查得越快，他们怕得越慢。”
“账烂在他们手上，那才是真的出事。”
赵五看他一眼，低声嘟囔一句：“你这根本不是放气，是拔栓。”
命律堂张榜第三日，第一批来查账的官员到了。
一共七人，三部各派两名账官，再加户部一名“核审特使”。
赵毅亲自接待。
没有茶水，没有寒暄，直接上账。
他把第一份卷宗“账外贵人赔银案”摊在他们面前。
“死者：药奴A127。”
“赔银：三千两。”
“身份：无。”
“签字：无。”
“药方：净胎丹初型二号。”
“账单编号：空。”
“你们三部——谁签的？”
没人吱声。
赵毅把那页文书慢慢抽出来，一下一下拍在桌面。
“你们不签。”
“我来签。”
他当着七人的面，提笔在那张账上写下一行字：
【赵毅代签。未批即批，账存即认，命还即清。】
赵五当时脸都白了：“副郎你疯了！这账谁批的你都不知道，你敢签？”
赵毅不抬头：“签的是账，不是命。”
“我现在不签，他们明天就能说：‘这不是命，是假账’。”
“我签下去，账就是真的。”
“你记着，现在不是他们认不认命。”
“是——我认。”
此话一出，七名账官谁都不敢吭声了。
赵毅继续开第二卷。
“编号：X-031。”
“药方：静脑丸·副型三。”
“死者：宫役柳行。”
“赔银：五百。”
“签字：尚药局副印。”
“吴启光，你的吧？”
吴启光咬了咬牙：“……是我批的。”
赵毅点头：“很好。”
“那现在你来签名。”
“命律复核卷上签名，代表你承认：此人确为你批药致死，赔银属实。”
“以后出事——就是你负责。”
吴启光头皮都快炸了：“赵副郎，你这不是复核，你这是逼人认罪啊！”
赵毅冷声道：“你签药的时候咋不说‘怕’？”
“你一笔字盖章的时候咋不问‘是不是命’？”
“你现在知道怕了？”
“那你就签。”
吴启光咬牙，一笔一划写上名字。
赵毅“啪”地把那份账收好，封入复核专卷。
“从今天起，这就是复核账。”
“谁批药谁签名。”
“谁赔命谁担责。”
“以后死一人，我就看这本账。”
“你们签了，就别装没签。”
赵五在旁边都快绷不住了：“副郎你这真是……把命账弄成刀了。”
“你一页一页翻，他们就得一条一条赔。”
赵毅淡淡回他一句：“这是他们自己开的账。”
“我只是——把封死的，拆了。”
三十日复核第一日，赵毅一共翻出二十七笔账外赔付、三宗黑账、五份无药方批件。
晚上回到命律堂，赵五坐那一摞账边上，搓着手直叹气。
“副郎，你说咱这三十日真能全翻完？”
“你这不是查账，这是掘墓。”
赵毅：“我爹当年就是没翻完，才死的。”
“现在我要把他没翻完的——一卷一卷写出来。”
赵五咬着牙没说话。
他知道，这场复核，才刚开始。
命价复核进行到第五日，赵毅翻出一份旧账，是净胎丹的初方卷宗。
他翻到那页记录时，手指在药方末尾那行字上停住了。
【供方：东郊川岭药场·供药人李七】
赵五凑过来看了一眼，皱眉：“李七？这不是三年前就死了吗？”
赵毅盯着那行字，一直没说话。
这账上写得清楚：“药方试配时间是他死后的第一个月。”
“也就是说，这药，是死人供的。”
赵五听完脸色都变了：“靠……死人还能供药？这药不是从账里出来的，是从地下爬出来的吧？”
赵毅把那页封起来：“不是死人供药，是有人用他的名供的。”
“这是挂尸账。”
“也是第一份——供方杀账。”
他立刻命宁水调出东郊川岭药场近五年的供药登记。
宁水两天后回报：“查到了。李七的供药号在他死后被人启用四次。”
“四次供药，每次都是净胎丹的基础配药。那几批药，全都进了试药营净字组。”
赵毅坐那没动，沉默了很久。
赵五问他：“你在想啥？”
赵毅慢慢吐出一句话：“我在想——到底是谁能盖得住死人供药？”
“而且供完还能发银。”
“这不是单一的假账。”
“这是一条链。”
赵五听完沉了：“你说的……是供方账链？”
赵毅点头：“我早就觉得净胎丹这玩意不干净。现在看来，不止不干净，是脏得能把人埋进去。”
他下令，彻查所有净胎丹相关供药卷宗。
结果一翻，吓了他们一跳。
整整七份供药记录，有三份是挂着死人的名。
另外四份，名字虽然活着，但身份一查——全是“失踪户”。
也就是说，这些人从供完药那天起，再也没在官账上出现过。
赵五念着那些名字，手指都有点抖：“副郎，这不是供药……这是供命。”
“这药压根不是正常流程调的，是拿死人名字去填一条药链。”
“这玩意……比喂毒还黑。”
赵毅把那七张卷摊开，摆在命律堂正厅的复核案前。
“账不清，人得死。”
“这条供方链，我今天就砍第一刀。”
当天，他写下一份命律封令：
【即日起，净胎丹供方相关卷宗，暂停调配，全链复查。
凡供药者已死、失踪、未签登记，视为假账，按供方杀账处理。
封账七日，逾期不报者，药律署将视为主动供命。】
封令一贴，尚药局炸了。